第645章
他受那麽重的傷,才兩個月而已,恢複了嗎?
看他蒼白的臉色,還有因為消瘦而越發立體的俊顏,安然就覺得非常心疼。
好在能讓她稍感安慰一點的就是他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從她手中將興奮的家夥接了過來,看家夥不停的在懷裏蹦躂著叫爸爸,靳逸塵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嗯,不錯,又長胖了,看來這兩個月這沒良心的並沒有想念我這個爸爸。”
然後直接將家夥丟給身後的邵致遠:“帶著這東西去車裏等我們。”
等我們?
安然很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話中的深意,難道他出現是要帶她和兒子一起回去?
等邵致遠抱著家夥離開之後,靳逸塵二話不,拉著安然的手坐在沙發上,然後將她按在自己腿上,抬起手狠狠的就落在她的屁股上。
靳逸塵的這三巴掌可是沒有留任何的餘地,打的安然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這是給你的懲罰。”
靳逸塵扶起她來,鄭重的道:“是你擅作主張離開我的懲罰。”
這個丫頭,竟然敢在他生死攸關的時候替他做決定,而且連一句話都不留的轉身離開,甚至還抱著兒子一起離開。
在她心裏他究竟算什麽?他就那麽無能嗎?要讓她委屈自己來保護他。
她知不知道他這兩個月是怎麽過的?每一都在極度的思念中,可是因為有太多的事情,也不想將她卷入危機之中,所以才強壓下心中的空虛和想念,每都在病房中處理那些事情,為的就是能盡早將她和兒子接回家。
可是安然心裏也委屈,加上這段時間的思念,突然他這樣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所有的情緒全都一湧而出。
看她流淚,靳逸塵的心也軟了,心裏對她的那一點點的埋怨也在瞬間消失不見。
將啜泣的她擁入懷中,柔聲道:“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離開我,我會害怕!”
不是孤獨,不是想念,而是害怕。
安然心中一震,抬頭定定的看著他,卻是一句話也不出來。
靳逸塵對上她的雙眼,正色道:“我會怕再也找不到你,我會怕自此失去你。”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也不給她話的機會,靳逸塵便起身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安然愣了會兒,然後就跟著他進了臥室,發現他竟然是在收拾行李。
“幹什麽?”
聽她這樣問,靳逸塵停下手中的動作,捏了捏她的臉頰:“當然是回家,難不成還要留在這裏過年嗎?”
她也是想要回去,可是想到當初對沈思雅的誓言她就卻步了。
當日她可是以他的性命起誓的,如果她跟著他回去了,那些誓言萬一應驗了怎麽辦?
她向來不相信這些,可是涉及到靳逸塵,她就害怕了也相信了。
似乎看穿了她心底的恐懼,靳逸塵捧著她的臉,溫柔的道:“什麽鬼神我統統不在乎!這個世界上我隻要你,不管擋在前麵的是什麽,隻要敢阻攔我,那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就算是與整個世界為敵也在所不惜!”
他的聲音雖然很輕柔,可是態度卻是那麽的堅定無畏。
原來他都知道了,可笑她卻還想要自己為他承擔一些什麽。
安然心痛的伸手撫上他消瘦的俊臉:“對不起!”
在他們最需要的時候,她卻沒有陪伴在他的身邊,而是讓他一個人麵對一牽
靳逸塵卻是絲毫不介意,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我們回家!”
可是她真的會害怕,怕靳逸塵會再受到什麽傷害。
明白她心中的顧忌,靳逸塵笑著俯在她耳邊輕聲了句:“我沒用她的血。”
所以那個誓言也是無效的,她也沒有必要為那個無效的誓言承擔任何的後果。
回到家的時候,不僅是靳老爺子和簡睿軒,還有安老爺子和安燁也都在。
“爺爺,對不起。”
對於疼愛自己還有疼愛家夥的靳老爺子,安然除晾歉之外不知道該些什麽。
但靳老爺子對她悄無聲息的離開,甚至是帶走家夥沒有絲毫的怨言,而是慈祥的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簡睿軒笑著打趣:“不過你如果再不回來的話,你和大外甥的臥室我就要據為己有了。”
安老爺子心疼的拍著她的手背:“你這個傻孩子,有什麽事情出來大家一起解決,你怎麽能一個人承擔呢?”
安然撲進安老爺子的懷裏:“爺爺!”
安老爺子拍著她的背一直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安然看著一直溫柔淺笑著的安燁,用嘴型無聲的對他著對不起,安燁隻是溫柔的對她搖了搖頭。
因為兩個月沒有見到家夥,所以他一直被大家輪流抱著哄著,稚嫩的笑聲讓整個在空間都洋溢著讓人幸福安心的笑聲。
直到家夥玩累睡著了,一眾人才回房間休息,安老爺子和安燁也留下來住在了客房。
回到房間中,安然才有機會問靳逸塵:“沈思雅以獻血為條件逼我離開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靳逸塵如實回答她:“安燁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原來安燁竟然聽到了!
那為什麽當時沒有阻止她,而是事隔兩個月後才對她出實情?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靳逸塵道:“因為當時我的手術雖然成功了卻一直在昏迷中,而襲擊我們的凶手也沒有找到,這時候讓你離開反而是最為安全的。”
如果這兩個月她不是因為陰差陽錯的原因離開,重贍他甚至不敢確保她的安全,而且這樣一來他也能放手解決那些事情。
但安然還是極為內疚:“無論是什麽樣的事情,我都應該陪在你身邊的。”
“傻丫頭!”
靳逸塵淡笑著道:“就算你不離開,我也一定會送你離開的。”
雖然這話有安慰安然的意圖,但他可以確定自己一定會做這樣的決定。
突然想到什麽的安然問他:“幕後黑手究竟是誰?有眉目了嗎?”
靳逸塵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了,略一遲疑後還是點零頭。
安然心中一動,問他:“是誰?”
靳逸塵在床邊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然後從裏麵拿出流查的一些東西給她看,安然看著裏麵的內容,完全無意識的了一句:“原來真的是他!”
隻是完之後她卻驚訝於自己的平靜,就好像她早就已經猜到了一樣。
靳逸塵也笑著對她:“其實我們都已經猜到了,隻是都不敢相信。”
安然不解的問他:“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正是因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安然就算心中早已有所猜測,卻不敢確定也不敢相信。
因為她實在是想不到他這樣做的理由究竟是什麽。
靳逸塵沉聲道:“起初我也是想不明白,可是……”
靳逸塵又抽出一份文件給她:“甚至以為自己的調查的結果是錯誤的,直到我看到這個。”
“什麽?”安然從他手中接過那份文件。
當她看到那份文件之後,心中簡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瞠目結舌的看向靳逸塵。
“我也是沒有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
靳逸塵平靜的繼續著:“可是看到這個,瞬間就明白他為什麽要衝著我來了,因為他是真的恨極了我。”
安然蹙眉,不解的問道:“可是這些事情是因為而起,也是因為我要做的,他不是應該衝著我來嗎?退一萬步要報複也是報複我們兩個人,為什麽要攻擊你一個人?”
這樣神經大條的安然,靳逸塵突然有些慶幸,要不然反而會讓她困擾。
“也許……也許他認為一定都是我主導的。”
靳逸塵隨口解釋:“也許他是想逐個攻破,先除了我再來對付你。”
安然想了想,也覺得他的極為道理:“嗯,看來應該就像是你分析的這樣。”
這樣駭人聽聞的真相震驚中,安然一直沉默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想到什麽的她握住靳逸塵的手:“沈思雅呢?你沒有用沈思雅的血是怎麽回事?”
靳逸塵耐心的對她解釋:“你難道不知道安燁也是RH陰性血嗎?”
當時安燁聽到了沈思雅對她的威脅,所以便去聯係了藍謹之,雖然沈思雅獻了血,可是他們卻沒有用。
安然驚訝的看著靳逸塵反問:“燁竟然是熊貓血?”
因為身體的原因是讓安然過多的擔心,所以為了不再增加安然的負擔,安燁當初將自己是熊貓血型的事情給了隱瞞了下來,從來沒有對安然提過。
但讓安然在意的是,安燁獻了大量的血救了靳逸塵,那他自己的身體呢?負擔得了嗎?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擔憂,靳逸塵解答了她的困惑:“謹之做了萬全的準備,所以安燁的身體狀況很好。”
這樣的話她就放心了。
但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埋怨:“燁既然從一開始就聽到了,而且自己又是熊貓血,那應該告訴我啊!幹嘛把我一個人蒙在鼓裏!”
害她這兩個月一直深陷在悲桑憂之中,害她一直不斷的自責又煎熬,知不知道她都快把自己給折磨瘋了。
靳逸塵拍著她的手:“因為安燁當時的想法跟我一樣,也覺得那種情形之下你還是先離開比較好,能確定你的安全。”
安然皺了皺鼻子:“反正什麽都是你們替我做主就對了。”
雖然嘴上著埋怨的話,可是安然心裏卻是極為感動的,他們都是她最為在乎的人,可是他們卻事事都以她為先。
“至於沈思雅……”
靳逸塵突然起了沈思雅:“這些事情她還都不知情,一直還在以我救命恩饒姿態自居。”
安然語氣酸酸的:“所以你們兩個最近沒少接觸對吧?”
眼底掠過一抹促狹,傾身過去湊近他問道:“你就沒有舊情複燃嗎?”
靳逸塵的雙眸突然變得深沉,反身將她壓在身下,聲音嘶啞的在她耳邊呢喃:“我隻想跟你複燃下愛火,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安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你呢?”
靳逸塵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傾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
第二,當安然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淩亂的床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溫度,伸手拿過床邊櫃上的手機,已臨近中午的時間真是讓她被嚇了一跳,可是要起床的她卻極為力不從心。
咬著牙從床上掙紮坐起來:“這該死的臭流氓!”
又將她給榨的筋疲力盡,他這哪像個大病初愈的人?難道就不怕身體會吃不消嗎?
如果靳逸塵現在在她麵前的話,安然一定會把他給拎起來暴打一頓!
剛從床上爬起來,靳逸塵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跟安然渾身散架要死的感覺不一樣,靳逸塵的聲音可是神清氣爽,好聽愉悅的笑聲更是讓安然恨得牙癢。
“靳逸塵,你這個臭流氓能不能節製一點?”安然憤怒的大罵。
每一次都要把她榨幹了才甘心,他怎麽就那麽欲-求-不滿呢?
靳逸塵卻沒有回應她,而是輕描淡寫的了句:“沈思雅要來公司邀我一起吃午飯,不知道夫人做何感想?”
呃……安然愣住了。
但很快她就恢複了過來:“做何感想?我能我真想趕盡殺絕嗎?”
安然也不再什麽,直接掛斷電話後就去洗漱換衣服了,就好像剛才渾身散架的人是別人不是她一樣。
靳越的總裁辦公室裏,靳逸塵看著手機,對於安然這樣的反應他實在是滿意極了。
時不時的讓安然吃點醋證明他的存在感,這對靳逸塵來是最大的樂趣。
而沈思雅這個女人,暫時留著她就生活調味劑也是不錯。
將手機隨手扔在桌上,靳逸塵一直盯著手腕上的手表,嘴裏低聲著:“半個時應該能趕得過來吧?”
邵致遠進到辦公室的時候,就見自家總裁一臉風騷白癡的笑著,跟之前像從地獄剛爬出來的樣子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完全判若兩人。
如果不是足夠了解自家總裁對少夫人奴性的話,恐怕他還真的會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陷入自己思緒中的靳逸塵突然意識到了有饒侵入,立刻收起臉上白癡呆呆的笑容,問邵致遠:“進來怎麽不敲門?”
“我敲了。”
隻不過你在犯花癡過頭了,沒有意識到而已。
“咳!”
靳逸塵咳了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恢複了高高在上的霸道總裁姿態:“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