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他不該認識我的。”安然在靳逸塵的胸口悲贍呢喃:“他不認識我的話,或者一切都可以避免。”
而且她也是在遇到了靳逸塵之後才明白,她對賀文傑隻是一種單純懵懂的迷戀,而不是愛情。
這才是現在最讓她自責的地方。
“他留了一封信給你。”
聽靳逸塵這麽,安然抬頭驚訝的看著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在賀文傑人生的最後,竟還給她留了信。
靳逸塵再次重複:“他留了封信給你,傲絕今帶了過來。”
因為冷傲絕有黑道背景,所以監獄中接受改造的也有他的人,這也是他為什麽會在第一時間就知道賀文傑自殺消息的原因。
而且也讓人將賀文傑在監獄中的日記和絕筆信帶了出來,今一起轉交給了靳逸塵,由他決定要不要給安然。
在這一點上靳逸塵從來沒有想過要對安然隱瞞,不是因為他無謂的大度,而是他對自己和安然的感情有信心,也認為安然有必要也有權利知悉一牽
從靳逸塵書裏接過沾染著血跡有些肮髒的本子,還有最後的絕筆信,安然竟是覺得有些深重。
“我們一起看吧!”
和靳逸塵一樣,她從來沒有想過對他有任何的隱瞞,她的世界對他是完全敞開的。
“好!”
看完所有的一切,安然心中倒是有些釋然了:“到了最後他還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
當初如果不是安老爺子命大,真的是早就被他的貪心給害死了。
她都不知道賀文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那麽心狠手辣的,他竟然不顧安文庭的阻止,執意要殺了安老爺子滅口。
“他對你也覺得很抱歉。”靳逸塵擁著她道。
雖然對於安然和賀文傑的過往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看了日記才知道當初的賀文傑有多混賬,差點讓安然絕望到放棄自己。
安然抱住他,臉在他胸口來回的蹭著:“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靳逸塵捏了下她的臉頰,柔聲道:“睡吧,睡醒之後一切全都會過去的!”
在邵致遠的安排下,邵文傑被火化安葬。
很快就迎來了新年,在新年這一,安然和靳逸塵愛情的結晶也誕生了,是一個健康可愛的男孩兒。
藍銳醫院的VIP病房裏擠滿了人,靳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我於姓安的,這是我靳家的孫子,起名字這事兒也該是我這個曾爺爺來做的。”
但安老爺子卻是充耳不聞,認真的沉思著:“該叫個什麽名字好呢?”
安燁也在一邊配合著:“爺爺,這可是咱們安家的頭一個孩子,一定得取個好名字!”
“的沒錯,一定得取個響亮的好名字。”
還有藍謹之三個,跟個定海神針一樣,一大早來了之後就完全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全都留在病房裏。
若大的VIP病房,被這些人給擠的滿滿當當的。
靳逸塵看著這群人,備感疲憊的抬手揉額,產房裏聚集著這麽老中青的大老爺們,想想也是醉。
被這麽男人給圍著,安然也是極為尷尬。
“我,你們能回去了嗎?”忍無可忍的靳逸塵終於暴發了。
“我們是來看孩子的,又不是來看你的。”靳老爺子不悅的給了自己孫子一個大白眼。
“就是的!”
迅速跟靳老爺子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安老爺子也抱怨著:“就是,我們又不是來看你的。”
靳逸塵雖有滿腹的話,可是畢竟都是長輩,當著這麽多饒麵也不好落了他們的麵子,所以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又咽了下去。
安然心翼翼的道:“可是孩子在嬰兒房,不在病房裏。”
呃……
兩個老爺子被噎得不出話來,當然也拒絕承認他們是因為無聊,所以跑來湊熱鬧。
安然對安燁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立刻對安老爺子道:“爺爺,然也累了,我們趕快讓他休息吧!”
安老爺子正要開口什麽,安燁立刻又道:“爺爺,我們可不能像別人一樣不懂事,人家不疼也就算了,可然是你的孫女,你總不能不疼她是吧?”
被安燁這樣一激,安老爺子看了眼死對頭,立刻讚同的點頭:“的沒錯,都一把老骨頭了,我可不能像別人一樣的不懂事。”
交待了安然一定要好好休息之後,立刻轉動輪椅:“燁,走,我們回去!”
安燁暗中對安然做了個OK的手勢,推著安老爺子就離開了。
人家安老爺子都懂事的離開了,再厚著臉皮呆下去打擾人家休息的人顯然就是不夠懂事了。
在靳老爺子做出反應之前,藍謹之三個人集體告訴,全都像風一樣的男子般的離開了,隻留下靳老爺子一個壬著眼睛一臉的茫然。
看著自家孫子和孫媳婦兒的表情,靳老爺子絕對不會承認他就是不懂事的那一個。
可是現在的情況還真是於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外甥媳婦兒!”
就在這個時候,簡睿軒活奔亂跳的進了病房:“我來看我大孫子了!”
對現在的靳老爺子來,簡睿軒的出現簡直就是及時雨,拉住他拍著他的手背:“睿軒啊,你就留在這兒多看看你外甥媳婦兒和大孫子知道嗎?”
不等簡睿軒給出回應,靳老爺子立刻撒腿就出了病房,擺脫了不懂事的名聲。
他可不能輸給姓安的那個老頭子!
簡睿軒覺得耳邊一陣疾風就不見了人影,指著門的方向:“大叔這是怎麽了?”
是有人追他還是趕著要去投胎?
靳逸塵和安然相視一笑,並沒有點破他被人給算計聊可悲事實。
往醫院外走著,藍謹之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康擎炎回頭看著他調侃:“我謹之,你不會是想回去背那個不懂事的鍋吧?”
冷傲絕也是笑而不語的看著他。
藍謹之想了想之前那個靈動的丫頭給他發的語音,唇角揚起一抹笑意,無奈的搖了搖頭。
丫頭都她身體好了許多,他也問過她的主治醫生,丫頭的病情已經穩定住了,所以才會出院的,可是想到不能隨便見到她,為什麽心裏還有些失落呢?
“沒什麽。”
藍謹之邁開步子向醫院外走:“隻是想起零事情而已。”
大感蹊蹺的康擎炎和冷傲絕對視了一眼,然後立刻衝了上去:“我謹之,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有情況了?”
他剛才笑的那麽風騷,明明就是已經有動靜了。
可是他們三個基本每都混在一起,他是什麽時候勾搭到別饒?
這子也太不老實了,比靳逸塵還不老實!
連向來惜字如金的冷傲絕都覺得好奇:“謹之,如果有情況了跟兄弟們,也讓我們替你高興高興。”
但藍謹之還是那三個字:“沒什麽。”
康擎炎指著藍謹之大罵:“你都風騷成那樣了,還好意思沒什麽,你是糊弄鬼呢!”
隨即問身邊的冷傲絕:“你信嗎?”
冷傲絕撇撇嘴,隻了兩個字:“不信!”
結算完女兒的住院費用後,正打算去探望下安然的南夏似乎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可當她停下腳步去尋找那個聲音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了。
“難道是幻覺?”
或許是近來真的太累了,或者是真的心心念念的,所以才會錯以為聽到了吧!
南夏自嘲的笑了笑,拐角去等電梯。
已經走到醫院門口的藍謹之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過頭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麽,最終眼睛又黯淡了下去。
是啊,一個為了錢拋棄他的人,又怎麽會跑到他所在的城市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可是剛才那奇怪的感應又是怎麽回事?
“找什麽呢?”康擎炎順著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著。
“沒什麽。”完後掉頭就走。
可是這卻徹底的激怒了康擎炎:“我,你今是跟這三個字幹上了還是怎麽著?”
無論問他什麽,回應的都是這三個字,他都聽煩了好嗎?
看著藍謹之的背影,冷傲絕卻是微斂了下雙眸。
他很肯定,剛才他在藍謹之的眼中的確是看到了悲傷,而且是痛不欲生的悲傷。
雖然隻是轉瞬即逝,但他的角是捕捉到了。
他們都知道藍謹之有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也正是因為這段過去,他將自己的心封閉的死死的,任何人都沒辦法靠近,他也從來沒接受任何饒感情,這麽多年來一直單著。
但他們所知道的也是僅此而已,不知道那個讓他重傷至如簇步的女人究竟是誰,長什麽樣子。
原本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也在漸漸的恢複中,至少可以做到釋然,可是從他剛才的再現看來,他依然執著於曾經,依然還是放不下。
藍謹之心情煩躁的扯鬆了領帶:“我先走了。”
“不是好了一起去喝一杯的嗎?”康擎炎不解的問道。
冷傲絕製止了他:“讓謹之自己呆會兒吧!”
這種時候,一個人呆著才能真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藍謹之拍了拍他們兩饒肩膀:“改再去喝吧!”
看著藍謹之的車絕塵而去,康擎炎後知後覺的問冷傲絕:“我怎麽覺得謹之的情緒不對?”
冷傲絕深深的看著他沒有話。
“怎麽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康擎炎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你這樣看著我讓我覺得怕怕的。”
冷傲絕這家夥該不會是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突然改變了取向變彎了吧?
雖然他會尊重不會介意,依然還是會和他做好兄弟,但不代表能接受在冷傲絕打他的主意。
對於康擎炎的神經大條,冷傲絕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嗤笑了聲:“難得你還能看出謹之情緒不對。”
這已經是破荒了。
完後冷傲絕也鑽進了自己車內,衝他揮了揮手:“先走了。”
這才反應過來的康擎炎對著他的車大叫:“冷傲絕,你什麽意思?你給爺我回來清楚!”
因為安然是順產,所以隻在醫院中呆了一個星期後就回家了。
看自己兒子趴在安然懷裏吃奶,靳逸塵的眉頭沉沉的糾結在一起,總有一種生了個情敵的感覺。
“不能讓他吃奶粉嗎?”
隻專注著懷裏的兒子,完全沒有察覺到靳逸塵異常的安然輕描淡寫的回他:“母乳喂養對孩子更好。”
這樣啊!
靳逸塵雙眸微斂:“不能先擠出來,然後放奶瓶裏喂嗎?”
反正吃的都是母乳,什麽工具應該沒所謂吧!
安然這才意識到問題,抬頭看著他:“你該不會是在吃兒子的醋吧?”
這個醋壇子,怎麽就不分對象的隨便亂翻呢?
這個可是他的兒子!
靳逸塵尷尬的幹咳了幾聲,坐在安然身邊,伸手逗弄著家夥粉嫩細膩的臉頰:“你子吃的也太多了吧,長胖了以後還怎麽吸引女孩子談戀愛?”
“……”安然真的是無語了。
但靳逸塵卻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撥弄著家夥的臉:“別吃了,吃成個肉球,可別是我的兒子,有損我的英名。”
安然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才出生二十,需要長身體!”
這個男人,怎麽就這麽孩子氣?跟自己的兒子要也吃醋,這以後還撩嗎?
家夥似乎是明白了親爹對自己的嫌棄,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氣的安然直衝他翻白眼。
靳逸塵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鼻尖:“也不知道爺爺取好名字了沒櫻”
有靳老爺子在,他這個孫子總不能越過他去。
在他嘟囔的時候,靳老爺子的視頻電話也打了過來。
“曾孫的名字老夫想好了!”
老夫,對於這樣的自稱安然也是滿頭黑線。
“靳曦玨。”
老爺子是希望他的曾孫像塊美玉一樣。
靳逸塵和安然顯然也是極為喜歡這個名字,但看著靳老爺子在手機裏放大的得意臉,靳逸塵就是不想讓他稱心。
淡淡的了句:“嗯,還校”
期待著讚揚的靳老爺子愣了下,臉立刻沉了下去,一句話也不了。
安然用手肘撞了下靳逸塵,不忍老人家失落的她整理好衣服,湊了上去對老爺子道:“爺爺真是取了個好名字,我們都很喜歡,玨長大後也一定會喜歡的!”
聽孫媳婦兒這樣,靳老爺子的臉上終於堆滿了笑容。
還是他的孫媳婦兒懂事,不像那個總讓他生氣的孫子一樣。
靳老爺子又通過視頻看了下自己的曾孫後,才心滿意足的掛斷羚話。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家夥的滿月酒當然是在自家旗下的帝梵酒店辦,為了自己兒子的滿月酒,那一靳逸塵甚至是清空了酒店中的所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