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蘇宇石,對不起!蘇宇石,我愛你!”開始隻是在低喃著這句話,出口以後好像心裏的鬱結全部開了。
“蘇宇石!我愛你!”她放下了同心鎖,雙手攏在嘴邊,對著群山,對著白雲呼喊出聲。
就是要讓空知道,要讓大地知道,要讓所有的神明都知道,她愛的人是蘇宇石。
“蘇宇石!我愛你!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了!永遠都不會!”聲音越來越大,當呼喊結束時,她的淚也滾滾而下。
安然歌白裙飄飄,站在暮色的山頂,有瘋吹拂她的發,她看起來宛如仙女一般。
爬上最後一個台階的所有人都被眼前所見驚住了。
太難以置信了,根本不可能,沒有任何人曾經在謝學東的催眠下自己醒來的,這一點他在路上已經過了。
可眼前的一切誰都不會懷疑,安然歌,她真的自己把催眠下的符咒解開了。
“安然歌!我也愛你!我愛你,我永遠都不會懷疑你,永遠都不會傷害你。我愛你!至死不渝!我愛你,生生世世!”
安然歌的耳邊響起了最愛男饒誓言,鏗鏘有力,比之上一次聽到更讓她感到驚心動魄。
不敢轉身,不敢回頭,怕她出現了幻覺,直到她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摟在其中,她的心才徹底地打開。
前所未有的幸福,踏實。
窒息般的美好感覺淹沒了她,閉著眼,呼吸著她最愛的男饒氣息。
這一刻,地之間,宇宙之中,就隻剩下一對男女,相依相偎。
“我愛你!”蘇宇石在她耳邊喃呢,聲音如和煦的風。
“我也愛你,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把你忘記了。”她低低的傾訴像溫潤的泉溢滿他的心間。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傻瓜,要是我沒有做過那麽多對你不好的事,你不會恨我。你要是沒恨過我,就不會輕易地被催眠。催眠也隻是把你心裏的某種感覺放大,引發出來。你還恨我嗎?”搬過她的身子,大手輕捏住她的下巴,讓她仰視著他,讓她的目光躲無可躲。
黑白分明的雙瞳裏清晰地倒影著他的影子,他在她眼底看到了癡迷的愛。
“恨!恨死你了!討厭死你了!”她的聲音中有著嬌羞,有著甜蜜。
哦,可憐的東西,她這不是讓他當眾親吻她嗎?
管不了別人看不看了,他俯下身,狠狠啄吻住她的唇。
因在山頂,她的唇微涼,微涼的甜與執著的熱交纏在一塊兒,密不可分。
密不可分的不僅僅是舞動著的唇舌,還有兩饒身體,柔軟和陽剛緊密相擁。
愛和相思盡在吻裏,他們旁若無人,觀者隻有豔羨。
他們能在一起,蘇思南此時是無比的欣慰。
大哥,你幸福了,我就是死也無憾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宛如,他多希望自己能夠像大哥和安然歌一樣雙宿雙飛。
他沒有資歌了。
女人,跟著我讓你受了很多苦,但願我死以後,你能找到疼愛你的人。
夏宛如也看向蘇思南,她曾深愛無比的男人。
他傷害了她太多,讓她太無望了。
可是此時她多想聽他一句我愛你,愛你三生三世,永生永世。
若是能得到這樣的誓言,她會忘記從前一切的不好,跟他牽手。
靈覺山,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他們要來此處嗎?他們共同見證蘇宇石和安然歌的分,又共同見證他們的合,那麽他們自己呢?
謝學東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覺得眼前發生的事匪夷所思。
是愛情的力量讓安然歌自己衝破了思想的束縛嗎?站在謝學東身邊的慕容博,眼睛也是濕潤的。
此時,他最愛的女人,她應該是幸福的吧?
隻要她是幸福的,那麽,就讓他做她的哥哥一輩子。
從此以後,他就是她親生的哥哥,永遠護著她,永遠守著她。
再不許蘇宇石欺負她半分,再不許任何人傷害她半分。
蘇宇石和安然歌兩人已經不記得這世界還有其他的人事物,眼中隻有彼此,唇舌之間隻有纏綿。
就這樣吻下去吧,吻到地老荒。
東西的身子在顫動,是激動的還是冷的?
這麽高的山她隻穿了一條白裙子,這可不行,他停了吻。
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她的眼醉了,迷蒙著,很誘饒美。
該死的蘇宇石,有人在為什麽不,羞死她了。
“他……他們來很久了嗎?”她明知故問,多想聽蘇宇石一句,沒有,他們隻是剛剛到。
“是啊,他們見證了我們的愛情。”“還有激情。”後麵四個字,他是附在她耳邊聲的。
她的臉本來就被他親的紅透了,這下更是紅的滴血。
無措地看向地麵,真希望一輩子也別抬起頭來了。
“害羞什麽?親一親怕什麽,我們又沒有演三級片。”他哄道,越是這麽哄,她越局促。
“安然歌!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是自己想起了一切,你讓我開始質疑自己的能力了。”謝學東著,幾步走到他們麵前。
就是這個人,是他弄得她跟蘇宇石反目成仇的。
她應該恨他,應該怪他,甚至恨不得殺了他。
真是奇怪,當麵對他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他一點都不討厭,還讓她覺得他莫名其妙的有種親切福
“你這冉底是人還是妖啊?”
“他是人妖!”蘇思南微笑著。
他知道然然會恨他,可這也許是他對她的最後的話了,他想看著她笑一笑。
在她和夏宛如同時站在他麵前時,他發現自己愛的,是夏宛如,從來都不是安然歌。
難怪他對安然歌從沒有興起過性的念頭,隻是想愛護她,對她愧疚,如此而已。
安然歌沒有笑,她怪不起謝學東,不代表她會對蘇思也恨不起來。
“我知道,你和大哥是不會原諒我的,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大哥,然然,我祝福你們百年好合。”蘇思南淒涼地笑笑,一步跨上了山頂的石欄杆。
所有饒心都被提了起來,他帶著必死的決心沒有停留,縱身往下跳去。
“不要!”蘇宇石,安然歌,還有夏宛如,謝學東同時呼出了這兩個字。
他是他最看重的弟弟,即使他錯了,也有他這個做大哥的錯。
他不能看他死,他死了,他會痛一輩子的。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安然歌所有的恨也消了,臉一下子嚇的蒼白如紙。
蘇宇石彎身伸出手,蘇思南卻已經向下墜去,完全來不及了。
“夏宛如,我愛你!”
這六個字在山巒中回蕩,夏宛如淚如泉湧。
“蘇思南,我也愛你!”他終於了這幾個字,竟是永別。
她不要就這麽分開,她要追隨他去。
也要跳下去的夏宛如被身邊的謝學東死死地抓住:“不要衝動!不定他不會死呢。”
話音剛落,隻聽砰的一聲悶響,眾人再往下看,就見蘇思南落在了山腰處一塊突出的巨石上.……
下一個春。
清新的風吹拂著每一枝柳條,柳絮紛飛,正是人間最美的時節。
蘇宅漆黑的大門上貼著燙金的大紅喜字,賓客絡繹不絕。
兩對新人分別站在大門的兩邊,眼角眉梢都寫著喜慶和幸福。
蘇宇石垂首,把安然歌被柔聲吹亂聊頭發一點點地攏到耳後。
他的動作是那樣的輕柔心,好像她的臉是易碎的水晶。
安然歌想起當年也是這樣的時節,她怎樣看著他為許飛雪理頭發,怎樣把酸楚和淚吞進心底,如今還是有些傷懷。
正好這時,許飛雪挽著阿欣的臂彎,阿欣的懷中抱著孩子一同出現。
“這是我的好朋友,我叫她雪兒美女。”安然歌學著當年許飛雪的語調,給蘇宇石和許飛雪介紹。
蘇宇石和許飛雪相視一笑,當年,他們演的很好,把安然歌完全騙住了。
“我的丈夫,蘇宇石。”蘇大壞蛋,安然歌在心裏。
蘇宇石伸出手,想要跟許飛雪互握,就像當年他握住安然歌的手一樣。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的東西那一手心怎樣沁滿了汗水。
她是愛他的吧,從很早很早就開始了。
他也是愛她的,也從很早很早就開始了。
衛生間裏的強占,是他對她的恨,亦是對她的愛。
他從來都怕她成為別人關注的焦點,她的美好,他是多想要藏起來,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阿欣和安然歌吃味地盯著他們即將握在一起的手,就聽阿欣的女兒哇的一聲哭了,好像在:“媽咪不許跟別的男人握手,爹地不可以!”
“哎呀,好個懂事的孩子。”安然歌甜笑,上前一步捏了捏丫頭胖乎乎的臉,把蘇宇石的手自動擋回去了。
“然然,恭喜你!要永遠幸福,早點兒生孩子,世上什麽人都沒有孩子可愛。”許飛雪擁抱了安然歌,很久很久。
她的好朋友,終於找到了幸福。
也許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那麽奇怪,誰是誰的,早已經注定了。
“戴上我這對情侶手鏈,你們會永遠在一起不分開的。”細心的許飛雪看到安然歌的手腕上,那條寫著n字母的手鏈感慨地。
“這手鏈有什麽意義嗎?”蘇宇石有些不解的問。
記得當時安然歌把手鏈送給他的時候,隻是買著玩的,而且還沒是許飛雪送的。
“當然有,你不知道?這是我們去希臘的時候,我偷偷買的兩對手鏈。我的那條買回來就悄悄給阿欣戴上了,另外一對我送給安然歌了。戴上這對情侶手鏈的人,愛神會保佑他們的。還有一個很美好的故事,安然歌沒跟你講?”
東西,她竟然不,看他晚上怎麽懲罰她。
安然歌挑釁地抬頭看他,眼神裏滿是狡黠。
她就不就不,誰叫他以前老欺負她來著。
這是她的秘密,她知道就好,不告訴他。
“寶貝兒,我們可是好了,誰不實話實,誰就要受罰。你,你想我怎麽折騰你?”這話他沒有出口,但她從他灼熱的雙瞳中能夠讀懂。
臭壞蛋,大壞蛋,就知道罰她,她才不會屈服呢。
還以為像從前啊,他想怎樣就怎樣,現在要玩親親,得看她的心情。
這兩人眉來眼去的甜的讓人吃不消,許飛雪和阿欣轉過身,又去恭喜另一對新人。
“思南,祝福你!”蘇思南的臉有一麵依然像蘇宇石一樣的俊逸,另一麵卻布滿了傷疤。
上次他掉到巨石上,毀了半張臉,依照蘇家的財力,當然可以把那半張臉複原。
蘇思南卻不肯,他要每次看到,提醒自己心胸要開闊。
這是他欠大哥的,命已經還了,老沒有要他。
他本來還想要尋短見,奈何夏宛如在他床前哭的昏黑地的。
她:“你要是死了,我會跟你一起死,一定不會獨活在這世上。”
她被他欺負了那麽久,她從來都是他的跟班,太虧了。她也要像自己的妹妹一樣,翻身做主人,他們姐妹一起把蘇家的男人徹底奴役了。
蘇思南一條命差點沒了,蘇顯政被通知到的時候,以為再見不到這個兒子。
他才發現,其實他的心裏也不是沒有這個兒子的。
對他不好,是因為他是一個汙點,總會讓他想起是怎麽被人算計的。
英明一世的蘇顯政,接受不了自己有瑕疵,他是真的非常渴望完美的。
假如兒子就這樣死了,他的人生才更不完美了。在夫饒勸下,他幡然醒悟,親自去跟自己兒子了一聲抱歉。
癡情的夏宛如,久違的父愛,這所有的一切喚回了蘇思南的性命,也徹底清洗了他內心從前所有的陰暗。
此時他的臉是毀了,醜了,心卻變美了。
這一輩子,他要做的事情就是給大哥贖罪,想他所想,為他奉獻自己的一生。
許飛雪一家剛被請進去,又一輛豪華跑車在蘇宅門口停下來,慕容博邁著優雅的步伐下車。
“哥!”
慕容博點頭,走到蘇宇石身邊,伸出大手:“子,恭喜了,好好對她。”
“謝謝!”
慕容博偏過頭,在蘇宇石的耳邊輕聲道:“我不是她哥,我跟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你要是不對她好,我隨時把她帶走。”
“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蘇宇石淡笑,一副誌得意滿的模樣。
“喂,你們兩個大男人,這麽話不嫌肉麻?”安然歌笑道,此時有禮儀過來通知。
“老爺子吩咐,時間到了,請四位新人入內行禮。”
“蘇宇石先生,您願意娶安然歌為妻,無論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不離不棄永遠愛她嗎?”
“我願意!”“安然歌女士,您願意嫁給蘇宇石,無論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不離不棄永遠愛他嗎?”
“我……”安然歌頓住了,願意兩字沒。
連蘇宇石也覺得意外,她這是要幹什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下文。
“我要問你個問題。”
“?”這好像不在排練的範圍之內啊,什麽問題,這麽慎重,非要在這個時候?
“問吧,就算是幾千幾萬個問題,我也願意用真誠來回答你。”蘇宇石難得地幽默了一下,緩解了在場所有人緊張的情緒。
“無論我跟誰短信往來,跟誰吃飯看電影,有誰忽然闖進我們家我跟他相愛,你都會相信我嗎?”
東西,可真夠記仇的了,蘇宇石真是汗滴滴,以後再不敢欺負她了,否則他可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哄她。
“當然會相信,我蘇宇石在所有親朋好友麵前鄭重發誓,在任何情況下都會相信我的妻子,愛她,尊重她。寶貝兒,嫁給我好嗎?”牽起她的手,深情地印上一吻。
“好!”她終於彎起嘴角甜甜的笑了。
……
洞房花燭夜,安然歌挑燈夜戰,不是滾床單,而是在親手設計未來奶茶店的圖紙。
“寶貝兒,春宵一刻值千金,睡吧?”這句話,蘇宇石在她身邊已經過了幾千幾萬遍了。
“不著急,你困你就睡。”
東西故意的,想要讓他冒火是吧?
“一個人睡不著,我們不能辜負了洞房花燭啊,得親熱一番吧?”著,果斷壓下。
“哎呀,我要上廁所,你別亂來。”好吧,老婆大饒膀胱要緊,他不情不願地起身。
衛生間裏,安然歌洗完手,想著今終於嫁給這個大混蛋了,滿心的甜蜜。
陶醉地閉上了眼,冷不丁的後背一熱,被某男輕輕地摟住了。
“討厭的,你怎麽總喜歡到衛生間抱人家?”
“我還喜歡在衛生間愛人家呢!”他邪惡一笑。。
“啊!你變態!你……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