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果然看到有攝像頭,看來那個山坡上曾經發生過什麽,蘇思南都是知道的。
“他真的是有意撞我?不可能吧?那個時候他根本就不認識我啊。”這個問題也是蘇宇石在思考的,他應該是不認識安然歌,為什麽又要撞她?
別他不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就算是,也得分對象使壞。
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他撞她,怕是因為夏宛如吧。
“我知道了,他以為你是夏宛如。你們長的相似,那晚上我把你當成了她,很可能他也是把你當成了她。”蘇宇石苦笑了兩下,所有的事情全部能解釋通了。
從頭到尾,夏宛如都是蘇思南手中的棋子,是用來對付他的紅顏。
後來夏宛如的出現就足以明是跟蘇思南有關係,為什麽蘇思南要對自己的棋子下手?恐怕隻有一個解釋了,他喜歡夏宛如。
蘇宇石想到此,立即給江東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查夏宛如的資料,並且把她現在的情況都查清楚。
“我們坐在這裏聊聊。”蘇宇石輕聲,安然歌在他旁邊坐下來。
“別恨蘇思南,他當時撞你,我猜是因為他喜歡夏宛如。他以為夏宛如背叛他跟我在一起了,是想懲罰那個女人吧,至少不是衝著你。要恨,也該是夏宛如恨她。”
“夏宛如……”安然歌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事情太多,她幾乎都不回想從前的事情。
“我父親我有個姐姐,你她有沒有可能是我的姐姐呢?我覺得她的年齡是相符的,何況我們長的又這麽相似。”
“我也懷疑過,已經讓江東海查她的資料了,很快就能給你一個回複。”
這麽來拆散她和蘇宇石的,有蘇思南,也有那個可能是她姐姐的女人。
“我想到了!”她低呼了一聲。
“想到什麽?”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提起過,曾經有過一個女人警告我。她戴著墨鏡遮著臉,我看不清她長的什麽樣子。我猜那個人就是夏宛如,一定是她!”
“她早就知道蘇思南的陰謀,知道要對付我們,所以她警告我。她我跟你在一起不會幸福,要我珍惜和肖白羽的緣分。看來她還是不忍心吧,她不是個壞人。”
“傻瓜!”蘇宇石歎了一聲,把安然歌攬過來,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然然,你是底下最好的女人,一定要幸福。”最後一次靠他的肩膀了吧,她沒有拒絕,輕輕依靠在上麵。
“你覺得蘇思南對你是真心的愧疚,還是隻想利用你?”
依照他自己的判斷,還是相信弟弟是個好人。
征求安然歌的意見,他是想更肯定一下自己的想法。
對他的教訓可大可,全在於蘇思南到底有沒有失去良知了。
“我相信他的本性不壞,我也能感覺到他對我還是有幾分真誠的。有時候一個人被仇恨控製了,就會連思想也變的扭曲。我真是希望有一他能夠放下所有的不愉快,不要再執著下去了。”
“他會的,我會想辦法讓他走上正道的。也是我這個做大哥的沒有做好,沒及時發現他的問題。要是從時候就開始引導他,也許就不會有今了。”所以他們的劫難也是對他的懲罰,也或許是對當年父親和蘇思南母親的事情的一個懲罰。
不管是對誰的,他是蘇家的長子長孫,由他來受懲罰也不為過。
“你已經做的夠好了,你對他的信任卻成了他利用你的工具。蘇宇石,你別自責,你應該高秀兒。”就要離開了,她舍不得,也不放心。
他和蘇思南的較量,她不知道會是誰獲勝。她多希望別有這場較量,可是蘇思南做了這麽多年的準備,不會輕易放棄的。蘇宇石要給他個教訓,這教訓還必須得給。
她的眼神中寫滿了關心,心疼,他應該沒有看錯吧?
他的東西,永遠都是那麽心軟善良。
“我會的,我們都要快樂幸福。”
“走吧,我還要收拾東西回到家裏去。”
“跟我在吃一頓飯吧。”
“嗯!”
蘇宇石載安然歌去了一次精心齋,飯吃的有些憂傷。
他們都明白,他們之間是被設計的,是造化弄人,卻又無力牽手。
吃過飯回到住處,安然歌開始收拾東西,蘇宇石靠在門邊看她在自己麵前走來走去。
上前一步,就能抱住她,也許可以親吻她。
他沒動,好像腳有千斤重,隻能定在那裏看著她。
“我走了!”安然歌輕聲。
“不要你送了,我還是一個人回去。”
看著她提著簡單的東西走出門,隻留背影對著他,蘇宇石深呼吸了幾次,還是忍不住幾步跑上前,從身後摟住了她。
“然然,再給我抱抱,給我抱抱。”他在她的耳邊喃呢,她的淚湧上來,在眼圈裏旋轉。
要是你舍不得他,就給他一次機會?她在問自己的心,這種想法維持了一瞬間,還是被她壓了下去。
不能原諒,不能回頭,一時的感動心軟承載不起一生的幸福。
掰開他的大手,她輕聲了一聲:“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我還是自己走。”
“必須送!”
好吧!再感受一次他在她身邊,即使分手也不想做的太絕,不想讓他心冷。
送她回家,進門,她再不留他,他也沒有理由留下。
終究是要散的,他走後,安然歌發現家裏是如茨冷清。
爸爸不知道把媽媽帶到了哪裏,隻吃中飯的時候給過她一個電話,中午不跟她一起吃。
好在一會兒還約了蘇思南見麵,否則她真沒辦法在空蕩蕩的家裏呆下去了。
沒等蘇思南來接,安然歌一個人先走路去了江邊。
坐在那張椅子上,看著來往的船隻在江麵上行駛。看浪花在水中翻騰,一點點地卷走,消失。
為什麽剛跟那個男人分開一會兒,就有些想他。
總是要拚命地回想他曾經怎麽對她不好,她才能把他從大腦中趕走。
如果記憶能夠選擇就好,她願意把關於蘇宇石所有的記憶抹去。
就像當初被車撞了失憶,她徹底忘記了陸秀峰,忘記了一段不美好,那樣多好?
蘇思南來了,見她看著江麵發呆,也沒出聲,默默在她身邊坐下來。
“你來了?”她輕聲問,沒有扭頭看他。
“怎麽不叫勇哥了?聽大哥,你父親過世了,難過吧?”
“嗯!”輕輕地點頭。
勇哥,你的關心是真的嗎?
“想哭就哭,以前有難過的事都在我身邊哭的,還記得嗎?”
“嗯!”她再次點點頭,卻哭不出來了。
想著他是怎麽騙她的,她的哭,她的傾訴有多傻,她還怎麽能哭的出來?
蘇思南也沒多想,覺得她不愛話可能就是因為喪父。
伸出胳膊想摟她一下,被她閃身躲開了。
有多少沒見她了,他心裏想的厲害,偶爾是她,偶爾是夏宛如。
他總是跟自己,他愛的人是安然歌,絕對不是夏宛如。那個女人走,他一點都不關心,根本無所謂。
“原諒他了嗎?其實我大哥還是愛你的,他那樣對你,也是因為太愛你了吧。我隻是擔心,有些男人積習難改,尤其是家庭暴力。要是別的原因,我真希望你早點跟他重聚。”這就是他今來的目的吧,如果不是她知道了他的那些計謀,此時她會覺得他真是為她著想。
心裏泛起了苦味,勇哥是徹底沒有了吧。
“我明白,我不會跟他在一起了。”她依然低著頭,依然看著江麵輕語。
“我不是想拆散你們.……”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然然,看著我!”他忽然伸手搬過她的肩膀。
避無可避,她抬眼看向了他,他的眉眼跟蘇宇石真的很像,為什麽她從前都沒發現呢。
“別太難受,你父親走了,我也很為你難過。可你要往前看,你要活的高興,明白嗎?不要讓過世的人不安心,我失去過親人,我知道沒有親饒滋味。我都挺過來了,你也可以。”
這一刻他是真的關心她的嗎?她忍不住猜測。
他所有的關心她都沒有辦法分辨真假了,勇哥,怕是再沒辦法回到從前的默契和親和。
“我會的,明開始我就會高興起來。我爸爸也希望我能高興,他會希望我忘記所有的不愉快。有時候,我們為了去世的人過於執著,是沒有必要的。他們走了,灰飛煙滅,什麽都沒櫻要是我們還為了他們去折磨自己,甚至身邊的人,就是不明智的。”
相交一場,我總還是想要警告你,你能懂嗎?
蘇思南的表情一滯,她這話是巧合,還是意有所指?
難道她知道了我報仇的事?不,不可能,她知道怎麽還會跟我見麵,他會恨死我的。
“然然這話的真好,那我就不用擔心你了。你一定要記得一句話,不管你和我大哥怎樣,我始終是你的勇哥。你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我,我.……”我喜歡你。
他把後麵幾個字吞了回去,不是表白的時候,她也不會接受。
他沒,她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了。
回避了他的目光,她從他手臂中掙脫,再次看向江麵。
“然然,要是別的男人喜歡你,你會接受嗎?我是,如果他能有我大哥那麽帥,比他從前對你還要好。”
“我喜歡他,不是因為他多帥,也不是因為他從前對我好。”她這相當於就是拒絕了他。
“那是因為什麽?因為我曾經教過你要愛上他?”也許,也許她是個比較容易接受心理暗示的人。
“不是總有人,愛上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嗎?”她愛蘇宇石,她不知道為什麽愛,從來都沒有答案。
然然,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我會讓你愛上我。
我要奪走蘇氏,卻也不隻是奪走蘇氏那麽簡單。我要讓蘇家最重要的那個人,讓他痛苦,讓他一生都痛。隻有他痛了,他的母親父親才會痛,這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然然我走了,你要保重自己。”
“嗯!”她輕輕點頭,隨即目光再次注視著水麵。
他起身,像來時一樣,默默地離開。
一直坐在那兒,過了很久,身邊又有人坐下來。
“對不起,我剛知道你父親走了。”竟是慕容博。
她轉頭看他,有些吃驚。
“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跟著你來的,還看到你跟蘇思南見麵了。你最近好嗎?為什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一聲?”
“是故意不想讓你知道的,不想有個人跟我一起難過。”
“傻丫頭,不把我當哥哥了嗎?”
“哥哥就是哥哥,不當就不是哥哥了嗎?”她反問,勉強擠出一絲笑。
如果不是呢?
“我還能為你做些什麽?”
“什麽都不用,陪我去喝一杯酒吧。”
安然歌就隻喝過那一次酒,酒後失身給了蘇宇石。
這次喝酒,竟還是為了把他的身影從腦海中趕走。
“女孩子喝什麽酒,心情不好就跟我。”
“沒有不好,就隻是覺得想要忘記這段時間所有的事,想要重新開始,想跟過去告別一下。”
“是在心裏告別他嗎?”他盯著她的眼睛問,她的眼神黯了下去,看來他是猜對了。
他還是不能表白,表白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她心裏已經容不下他了。
“算是吧。”她倒坦率,坦率的讓他心有些苦。
“如果要告別一個人,喝酒是沒用的。就算是被洗了腦,也還是忘不了。”他試過了,喝酒,忘記她,都做不到,還不是隔三差五的要來看她。
非得看到她,他才能放心。
“誰的,我爸爸過世前我都要把他忘了。”就是爸爸走了,他幫了這麽多忙,才重新把他裝回心裏了。
短暫的忘不是真正的忘記,傻丫頭。
“我帶你去散心吧?我們去希臘,怎麽樣?”希臘嗎?那是充滿愛情的地方啊,她還記得蘇宇石和許飛雪是在希臘度蜜月呢。
她的抽屜裏還有一對手鏈,是許飛雪給她帶回來的禮物。
那一對鏈子栓住了許飛雪和阿欣的幸福,她也許是因為沒把鏈子送出去,所以愛神都不祝福她。
“走吧!現在就走!”她沒話,他以為有希望,伸手來拉她。
“不,那是情人們該去的地方,你是我哥哥,不適合帶我去那裏。”
“那就去馬爾代夫,或者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都校”
“我哪裏都不去,我就想留在家裏陪我媽媽,她心情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