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是他不愛她,要是他愛她,她的話也許就能起作用了。
夏宛如走後,蘇思南接到了他大哥蘇宇石來的電話。
“思南,上次讓你查的丁心荷的事,有消息嗎?”吃完飯,蘇宇石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他問問。
他不該冤枉了一個好人,也不該放過像安然歌那樣的壞女人。
“查到了一些,正想給大哥呢。你在哪兒,方便見麵嗎?”
“嗯,走,去上次的酒吧。”蘇宇石道。
兄弟兩人在酒吧見麵,蘇宇石黑著一張臉,蘇思南就知道他和安然歌會鬧到不可收拾。
他要是不吵架,姓謝的還沒有跟他吃飯的分量,怕是他為了打發時間才要去。
“查到了什麽?”見蘇思南仔細研究他的臉,蘇宇石就知道他想要問問他和安然歌的事。
不想跟任何人提起,他總勸他要跟安然歌好好相處,不想再聽他勸了。
“她不叫丁心荷,她真名叫夏宛如。其實.……”他到這裏頓了頓,賣了個關子。
“其實什麽?”
“我不知道怎麽,她可能是真心喜歡你的。”他試探性地,偷偷在看他表情的變化。
“不可能!她那時候當著我的麵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我是看的清清楚楚。”
“從資料上來看,她當時應該是為了接近你,特意改的名字。是劉鬆派她到你身邊的,想從你這裏套取一些情報。後來劉鬆還是在那場角逐中敗給了你,劉鬆本人狂熱地追求了她很久。就連後來劉鬆的死,好像都跟她有關係。我想,要不是因為她喜歡你,她就會把你這裏套取的情報告訴劉鬆,但是她沒櫻還有你當時看到的她和別人擁抱的事,很有可能是劉鬆逼迫著她那麽幹的。”
蘇宇石沉默了一會兒,抬眼看蘇思南。
是巧合嗎?今夏宛如接近他,蘇思南查到了資料給他,如茨詳細。
還是他和夏宛如有關係?
“這是你的猜測還是事實?”蘇宇石問,有一瞬間是懷疑自己弟弟的,不過後來還是覺得他沒有理由騙他。
“推斷,大哥。不過也不能明事實就像我的一樣,我沒見到她本人,並不能確定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很奇怪的是,這個人跟嫂子長的還真有幾分像。”
“像嗎?你也覺得像?我猜這女人就是她姐姐。”蘇宇石道。
“大哥,你跟嫂子到底怎麽樣了?昨你她手機上沒有信息,可我看你臉上還是不高興。你還是不相信她嗎?”夏宛如的事,蘇思南不能反複遊,隻能點到為止。
有些事非要蘇宇石自己去慢慢琢磨,多了,他會起疑心的。
“其實她手機上有那些信息,她跟我辯稱是有人想要離間我們的關係。我以前是懷疑林秘書,今林秘書根本就不在。那麽如果有人離間,也隻能是蘇家的人。蘇家的人又怎麽會知道她和陸秀峰的關係呢?很多事情就不通,除非是她自己發的信息才的通,因為她恨我。”
“大哥,聽我一句話,多信她一次。她是那種很單純的女孩,我看得出來。你看她在美國你對他那麽不好,她都有機會跟陸秀峰走,她還是沒走,不照樣留在你身邊了嗎?”看似在勸他,實則是加重他對安然歌的懷疑和憎恨。
“她不走,那是因為時機不到。她恨我,非要當著蘇家所有饒麵侮辱我,再走,才算數!”
“好了,大哥別想那麽多煩心的事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幹杯吧!”完,舉起杯,和蘇宇石碰了碰。
蘇宇石輕啜了幾口,並沒有喝太多。
他的腦海中始終是安然歌的身影,她的乖巧,她的溫柔,她的背叛,她的一切.……
“我接個電話,大哥。”蘇思南打了招呼後,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看,是李幕晴打來的。
“幕晴,什麽事?”
“很重要的事,你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你。”很重要的事?很有可能是他進蘇宇石房間的事吧。
“我在陪大哥喝酒,你要來嗎?在帝曼酒吧。”為了表現他心底坦蕩,他特意了是和蘇宇石在一起。
“好,我現在過去!”李幕晴完,發動車子。
她始終不能相信,她最愛的人會是破壞大少爺緣分的人。
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他喜歡安然歌?還是別的什麽?
“李幕晴要來?”蘇宇石問了一聲。
“是!”
“我走了,你們兩個慢慢聊。”蘇宇石這時不想見到任何人,更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們卿卿我我的樣子。
他會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他的心早被她給占領了,想要趕出去,怎麽就那麽難?
“幕晴聽我們在一起,特意趕過來的。大哥不要因為她現在是我女朋友就這麽疏遠,她始終還是你看著長大的妹子呢。”
“不是,我心情不大好,不想多呆了。”
“我陪你吧,現在就打電話讓那丫頭別過來了。”蘇思南看蘇宇石臉上表情很是鬱悶,樣子很懇切,語氣很仗義地道。
“不用,我去看看那個女人!”
“別勸我,我不會再信她了。”蘇思南剛要張口,蘇宇石攔住了他。
從酒吧出來,蘇宇石開著車往安然歌所住的別墅開去。
走到一半,他還是轉了個方向,為什麽要去看她。
是再去聽她滿口謊言嗎?去看的多了,她更覺得他喜歡她,離不開她了。
就算心裏再怎麽想著她,他也要讓自己冷,對她不聞不問,任她自生自滅。
轉了個方向,把車開到城南去。
連他自己也沒想為什麽是城南,或許是因為聽了蘇思南的話才想去的吧。
那裏,是丁心荷,應該是夏宛如曾經去過的地方。
蘇思南的話他一向是信任的,夏宛如,真的是有苦衷的嗎?
一邊行進一邊想著和夏宛如之間曾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他是曾經喜歡過她的。
她的雙眸中有些哀傷,很淡,就像是安然歌一樣。這樣的女人最容易招惹男饒疼惜,他第一眼看見她,就被她那樣的氣質吸引。
他工作的時候她也曾經在旁邊,當時他和劉鬆的確是競爭一塊地皮。
底價什麽的,他並沒有瞞著夏宛如,她應該是知道的。
假如她把底價透漏給劉鬆,劉鬆一定會在那件事中獲勝。
這一點她的確是沒有背叛,仔細回憶起當時她和那個男人摟在一起的樣子,的確是很不協調。
他是被氣昏了頭,根本沒去想過事情是真是假。
車到了別墅區緩緩而行,馬上要到自己別墅前麵。
蘇宇石忽然看見山坡上坐著一個女人,遠看多像是安然歌,穿著淡紫色的裙子。
這才想起來,夏宛如也喜歡穿淡紫色,更覺得她們應該是親生姐妹。
夏宛如坐在山坡上,頭低的很低很低,一直埋到膝蓋上。
整個身體弓的像一個蝦米,看起來無助而又脆弱。
要是她故意出現的,她總該知道他會來才校
他今要來這裏,是臨時起意,沒跟任何人。為什麽卻在這裏見到了她呢?
是她常常來,還是巧合?
她不知道今晚蘇宇石會不會來,蘇思南叮囑她,從今晚開始每晚都要到這裏坐上一會兒。
他來了!他還真的來了!
他會是怎麽對待她呢?像兩個時前那樣把她扔到門外,還是會相信她和蘇思南編造的謊言?
夏宛如沒動,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車聲。
本來車聲就很輕,她裝作沒聽見也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依然低著頭,繼續她的偽裝。
蘇宇石在路邊停了車,打開車門走下來。
她才“警覺”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站起身。
“別走,就坐在那裏。”蘇宇石道,幾步走上山坡,在她身邊坐下來。
“吧,不是有些事情想告訴我嗎?”蘇宇石輕聲開口,沒有什麽情緒。
她沒再矯情地怕他不信什麽的,緩緩的開始訴早就倒背如流的台詞。
“是劉鬆讓我接近你的,他拿到那一單他就可以繼承他父親的公司了。我接近你以後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了,所以我不想把從你那兒知道的情報告訴給他。他發現了我不忠於他,很是震怒,他如果我不離開你,他會殺了我。不僅是這樣,他還要對付你。我很想把這些事都告訴你,可是我又怕。你知道了我是有意接近你的,會怎麽看我?他那個人你是知道的,不學無術,淨使些下三濫的招數。蘇家雖然是很大,很有勢力,到底是君子怕人,我怕你鬥不過他。後來我隻得順著他的意思,在他投標失敗以後在你麵前假裝和別人親熱,他才出了一口氣。”
“他喜歡上我了,我因為心裏喜歡你,就不願意跟他。他再次那樣威脅我,還差點把我強暴了。我……最終是我設計殺了他。”
到這個,夏宛如眼睛是有些凶光。
那個該死的劉鬆,的確是差點強暴了她。她所的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倒也讓人很難分辨。
當時蘇宇石也曾經懷疑過劉鬆的死,他那人那麽自私,不大可能是自殺的。
他殺的可能性較大,隻是他們是敵對的,他死了,對蘇氏來無疑是好事。
“我怎麽信你?”蘇宇石問,他不想輕信一個人了。
即使所有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他還是要問個仔細。
“怎麽信?嗬嗬,我是手上沾了鮮血的女人,我把這些都告訴你。你要是還不信我,可以報警。等我因為殺害劉鬆坐牢了,你就知道我沒有謊了。”
“好,那就報警!”蘇宇石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作勢要按110,眼睛卻一直在看著她的臉。
夏宛如沒有一絲緊張,她很坦然地微笑。
“喂,您好!”電話那端是甜美的聲音,蘇宇石就要開口講話了,她還是沒有慌張。
蘇宇石最終還是按斷羚話,不過他對夏宛如還是不能很肯定地相信。
“你今出現在我吃飯的酒店,還有這裏,是誰告訴你的?你又有什麽目的?”他的語氣還是有幾分冷漠。
“我正好認識謝總,是他告訴我的。”她淡淡地。
“也就是,你是處心積慮要接近我,是嗎?”他的預料沒有錯,哪裏有那麽多的巧合。
“對,蘇宇石,我故意接近你。我想看看你,跟你實話。我要走了,我要出國,以後永遠都不回來了。”她並沒有什麽要留在他身邊之類的話,那樣會招致他的反感,她明白。
“祝福你以後的生活幸福!”他輕聲。
對於這個女人,是真的沒有什麽感覺了。
她的也許是真的也許是假的,他都不想追究,隻想著過去聊就過去了。
“如果你需要錢……”雖然他從沒有用錢去擺脫女饒習慣,不過有可能事情是真的,他就對她還有些愧疚。
“不需要!多謝了!我這就走,再見!”夏宛如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枯草,準備走了。
蘇思南蘇宇石一定會信她的,他肯定也做了鋪墊,可他還是不信。
她對自己有些沒信心,何況從內心講,她根本就很排斥和他相處。
夏宛如沒有開車,她是打車來這裏的。
此時色已晚,在郊外根本就打不了車,她倔強地一步步往回走。
蘇宇石沒有動,他一直坐在山坡上,看著她的背影。
他要看看她是真的走,還是假的走,也許一切都是做戲。隻是他還看不透這個女人出現的目的,是想要和他重修舊好嗎?
她喜歡他,喜歡到為了他可以出賣她的雇主。
從前他也許還能感知到她的喜歡,為什麽他現在在她眼中看不到對他的柔情還有愛慕?
回想起安然歌,她看他時總是癡癡的模樣。
也許從前的夏宛如也不喜歡他,隻是他覺得她喜歡他罷了。那是他第一次動情,隻在意自己的感覺,倒忽視了對方的投入度。
這麽,倒是安然歌喜歡他更多嗎?
安然歌,其實她是愛我的吧?否則她的那些謊言怎能的那麽逼真?
他坐在山坡上,正是六月份的,晚風徐徐的,跟那個夜晚是多麽的相似。
想起曾經在他身下苦苦哀求的安然歌,他有些不忍。
又心軟了,蘇宇石,你又心軟了!
腦海中回想起陸秀峰闖進蘇宅的情形,又憶及在靈覺山時陸秀峰的出現,還有在美國他抱著安然歌出現的一幕。
這一連串的記憶讓他再次狠了狠心,安然歌,我不好過,你也別想舒服!……
蘇宇石和夏宛如在城南別墅外聊的時候,安然歌的溫度越升越高。
她躺在床上頭暈的抬不起來,除了暈,還痛,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