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好,那咱們就去吃飯。”他起床,愛憐地幫她穿衣服。


  正好這時,她的手機又響,打開一看是一條信息。


  “我愛你,我想你,你想我嗎?”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她心想,要是讓蘇宇石知道有人發這樣的信息,估計會生氣吃醋吧。


  也不知道是誰,最近常常這樣。她也曾打電話過去,對方根本不接,真是奇怪。


  看她的神情有些閃爍,他就隨口問了句:“是誰的信息?給我看看?”


  “別看了,沒什麽,廣告。”


  兩人剛才還那麽親熱來著,她真不願意所有的美好又被吵架代替。


  “不對,廣告你不是這樣的表情。你有什麽事瞞著我?”他的本意,並不是懷疑她跟別的男人有來往什麽的。


  他的東西,對他如茨熱情,也不會跟別人親近啊。


  他隻以為她是有什麽困難不肯跟他,是見外呢。


  “沒……沒櫻真是廣告。”


  “什麽廣告,我看看!”著,他就把她手機搶到了手裏。


  “這是廣告?安然歌,這是廣告?”那幾個字刺到了蘇宇石,他真沒懷疑她,她卻給他這麽個驚喜。


  他今來,可是打算跟她去領取結婚證的呀。


  她怎麽可以這樣?


  “蘇宇石,你又不信我嗎?”


  “我想信你,可是你看看你的樣子,閃爍其詞的。還不讓我知道有人給你發這樣的信息,你要是心裏沒鬼,你慌什麽?”他皺著眉,問她。


  兩個人衣服都沒穿,剛才還那麽親密來著。


  轉眼,他就質疑她,她心都要碎了。


  “蘇宇石,你答應過你信我的。我就知道你多疑,所以我不想告訴你,不想破壞我們難得的氣氛。你想想,要是我真的跟別人好,我為什麽要在這裏等你。我不早就出去逍遙快活了?你這個混蛋,你盡管懷疑我,不信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著話,氣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真氣死她了,他怎麽就不肯信她?

  從前是被強暴過,除了那一次,她可是沒跟過任何人啊。


  “誰不信你了?不哭了,乖,不哭了。”她的眼淚,把他的心都要澆碎了。


  許是太喜歡她了,她又長的這麽美,性情又這麽溫順。


  他覺得全下的男人都會愛她的,所以總會有那麽點兒不安全感吧。


  也或許是因為從就缺少普通家庭的那種父親母親的愛,讓他的內心其實是脆弱的。


  對他來,安然歌的包容,有時就像是一位真正的母親。她的柔順,善良,真正的纏住了他的心。


  “哼,別來假惺惺地哄我,我再不信你的話了。”


  她抹著眼淚,樣子很是嬌羞可人。


  他可能真是大壞蛋吧,有時候喜歡欺負她,看到她這樣淚光點點的模樣,他滿心的憐惜之情。


  “信我,我不懷疑你了。東西,乖,給我笑一個。”


  “誰給你笑?才不給你這麽無恥的人笑。無恥!不守信用!”一聲聲地控訴他,伸手去拿睡衣。


  她要穿的嚴嚴實實的,跟他保持距離。


  “再我無恥,我收拾死你!”


  安然歌也不話了,氣鼓鼓的不理他。


  “你別笑啊。”他在她身邊故意這樣。


  “誰笑了?”


  “你想笑就笑,別忍著啊,其實你笑起來真是不好看。所以你有自知之明,不敢笑了。你看看,又笑了。”


  她才沒笑呢,結果忍了很久,被他一,到底還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怎麽辦?她敗給他了,就算他有些的懷疑,她還是不舍得生他的氣。


  “家夥,越來越大膽了,還給我甩臉子看,看我不收拾你。”她笑了,他卻板起了臉,不過樣子假的很,根本沒生她的氣。


  “東西,我們下午去領證吧?”


  “領證啊?”


  “你那是什麽語氣,還不想去?”


  “不是,我就是很奇怪,總覺得不踏實。還是別急著領了,我不想偷偷摸摸去領證。我希望我的婚姻完美,希望得到雙方家長真正的祝福。不急,等你爸媽願意接受我進蘇家再。”


  他是想把她盡早地鎖在自己身邊,否則他也覺得不踏實。


  總感覺有很多男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呢,也許是在暗處,就好像剛才的信息。


  “你把那個號碼給我,我去查查,看什麽人這麽放肆。”


  “算了吧,別跟瘋子一般計較,興許是發錯了呢。”安然歌不出是怎麽回事,又怕他像對付阿欣那樣對付旁人。


  他這個人,要是恨起一個人來,也會下死手的。


  “是第一次發,還是發了很多次了?”他再跟問道。


  “第一次。”


  “第一次,可能是發錯了吧,再有他這樣的信息,你就告訴我,把號碼給我。記住了嗎?”


  “嗯!”她柔順地點點頭。


  “你,有沒有可能是陸秀峰發的?”他忽然又想起了那個男人,蘇思南已經找人把他給收拾了一頓。


  他應該是不敢來了,老實了吧?


  “應該不會吧,我特意換了手機號,他到哪裏知道我的新號碼啊?我的新號碼就隻有身邊幾個親近的人知道,我爸媽,你,蘇思南,李幕晴,雪兒。你這幾個人,有誰會把我號碼告訴給一個不相幹的人呢?”


  “那可能就不是他。你別忘了跟我丈人丈母娘好了,你的消息別泄露給他聽,我記得他父親和你父親好像是共事的。你們家還是世交,是不?”


  “是,不過我爸媽不會跟他的,這一點不用我。那件事……就是城南別墅發生的車禍,我爸媽很回避。他們怕我被陸秀峰傷害,在我麵前絕口不提他的名字。”


  起這些,安然歌的疑問再次湧上心頭。


  他知道她第一次沒了,是不是也知道她曾經被強暴過?

  作為一個男人,他現在還能如茨愛她,真的不介意她曾經被別的男人強暴奪走鄰一次?

  不對,他應該是介意的。


  就是有人發這麽一條示愛的信息,他都那麽不高興,他怎麽可能不介意?

  “宇石,我想問你,你知道我第一次是怎麽失去的,是嗎?”她謹慎地問。


  “知道啊,不就是給了我嗎?”他很無辜地反問。


  “我記得很清楚,你當時見我是第一次,很生氣。你的反應是,懷疑我不是第一次,或者是確知我不是第一次。”


  “傻丫頭,我那時候那樣的話,是因為我覺得你是有意接近我的。你想啊,一個為了錢接近男饒女人,哪兒還能有真正的貞操?我當然懷疑你,我一方麵喜歡你,一方麵又懷疑你,就恨你。你怎麽這麽想不通呢?笨蛋!”


  “是嗎?”她皺著秀眉,總覺得哪裏就是不對,可他好像也沒有理由騙她什麽。


  依照他的個性,真要是知道她被強暴過,也不會是毫不在乎的態度。


  也許她是想多了,很想對他坦白地出自己的第一次是怎麽沒的。


  想了又想,還是決定閉嘴不。


  男人,都是在意的。假如沉默能讓他一輩子珍惜她,愛她,同時他自己也能更幸福,她願意永遠對這件事沉默。


  “不是餓了嗎?去吃飯。我爸媽那裏的事,不著急。爺爺奶奶快回來了,他們再硬氣,在爺爺奶奶麵前也沒轍。爺爺奶奶喜歡你,認為你會給蘇家傳宗接代,他們就會笑著接受。進了蘇家門,以你的脾性,一定會獲得他們的認可的。”


  “好,聽你的。”安然歌笑著溫柔地。


  於此同時,蘇思南站在母親的墓前,深深地歎息了一聲。


  “媽媽,對不起,我沒有在您祭日到來的時候把所有事情辦完。安然歌,她上次受了傷害,我還是不忍心讓她沒有一安生的日子過。媽媽,我好像愛上她了。您,我是不是該爭取她跟我在一起?媽媽,為什麽這麽多年,我連夢都沒有夢見過您幾次?您到了堂,就忘記了人間還有個兒子嗎?有時候我真的很累,媽,您讚成我為了您報仇嗎?蘇宇石,他對我真的非常好,很信任,比對蘇思南和蘇菲雨還信任。我這樣對他,算不算背信棄義?我真痛苦,您要是在地下有知,請您給我個夢,給我個提示。我聽您的.……”


  一陣冷風吹過,他覺得有些冷,心冷。


  或許這就是母親的提示,她在告訴他,她很冷。


  被逼死的人,怎麽可能瞑目?


  “我知道了,媽媽,我會加快行動的,放心。”


  “既然並不願意,為什麽一定要做呢?”他聽到一聲幽幽的歎息,那聲音竟跟他母親的聲音有些相似。


  不過聲音不是從墓中發出來的,而是身後。


  他轉回頭,是他聽錯了,原來這話,隻是夏宛如的。


  “為什麽要到這裏來?”他冷淡地問。


  上次兩個人還算和諧,是不是她就以為他們的關係真的親近了?

  他不過是在行動中需要她的幫助,才給了她笑臉罷了。


  “想分擔你的痛苦,想跟你離的更近。”她坦然道。


  她愛他呀,為什麽要不敢出來?


  上一次他的動容,明他心裏是有她的。


  “我不需要!以後這裏,你別來了,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他冷淡地完,給母親深深地鞠了躬。


  “媽媽,我走了,我會再來看您。等到所有的事完成了,我再來給您謝罪。我讓您等太久了,實在是太久了,該了斷了。”


  “不要!”夏宛如忽然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不要,既然不是你心裏願意的,就別去報複了。逝者已逝,你母親要是知道你在被仇恨折磨,她不會高心。”


  “你懂什麽?不是你的母親,你當然這麽了。我告訴你,我不會停止報複,永遠都不會!”他伸出手使勁兒扯開了她的手。


  他的心是硬的,是陰狠的,他拒絕陽光,拒絕她的影響。


  “是不是一定要報複完,你才能快樂起來?”她問,如果是,她願意幫他,無論做什麽,出賣靈魂也願意。


  “不知道,走吧,回去!”他冷淡地道,他也不知道。


  報複以後他真的能快樂嗎?或許會更痛苦,他大哥,是真的把他當親弟弟的大哥,他親手去傷害他,怎麽能不付出良心的代價。


  夏宛如沒話了,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

  蘇宇石和安然歌過著很平靜很幸福的日子,時間過的飛快。


  兩個月以後,蘇家老爺子和老太太結束了美國之行,療養結束,回國了。


  回來的那,蘇宇石特意帶了安然歌去接。


  他們也聽了蘇宇石和許飛雪的事,一直都是假的,也生不出個重孫子來,他們也就都不去計較了。


  倒是看著安然歌水靈靈的臉,他們在她臉上看到了希望。


  “你要跟她在一起,也行,得早點給我們生個重孫子。”


  安然歌臉兒一紅,羞赧地笑了笑。


  上次剖腹取出孩子以後時間隔的太短了,蘇宇石想至少也得兩三年後再讓她懷孕生產。


  他的然然,他是不許她有任何閃失的。


  蘇顯政夫婦提前並不知道蘇宇石要帶安然歌接機,很是不高興。


  “怎麽著?你老子回來了,你還死繃著一張臉,是給我臉色看嗎?”老頭子看蘇顯政那撲克牌似的臉,很不悅,嗬斥了一聲。


  “不是,爸爸,我們其實都不太同意他們兩個饒婚事。”


  “你們?”老頭子皺著眉,看看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又掃了掃自己的兒媳婦。


  “蘇家的事還由著你們的算了是吧?我死了?”


  “爸爸,對不起,您能聽我解釋一句嗎?”蘇顯政掛上個難看的笑臉,恭順地跟老頭子話。


  “解釋你個屁!你給我死遠點!”著,揚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招呼了他腿兩下子。


  “好了,你個老不死的,就這麽一個兒子,別打壞了。還當他是夥子呢?都老頭子了,可經不住你這麽打。”老太太使勁兒拉住老頭子的胳膊,他的氣才消了些。


  “爸爸!您.……”您這樣會把蘇宇石寵壞的,蘇顯政的話沒完,母親已經警告了他一眼。


  再有夫人,也挽住了他胳膊,柔聲:“爸媽都辛苦了,趕緊回蘇宅接風洗塵是正經事。”


  老頭子再不悅地看了看兒媳婦,心道,算你識相,不然連你一起揍。


  “過來,然然,你就是蘇家的孫媳婦,我了算。來扶著爺爺!”蘇家老爺子慈愛地道,其實上次在美國,他也沒給她好臉色看。


  不過他想在自己兒子麵前擺擺譜,證明他還寶刀未老,能鎮得住蘇家所有的人。


  “哎!”安然歌答應一聲,忙上前扶住了他。


  他把個拐棍抖的震響,蘇顯政和夫人隻有在後麵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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