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不行!我不能走,這樣是害了你。”許飛雪哭了,她多想聽從自己的心意跟阿欣私奔遠走高飛啊。


  阿欣一把抱住了許飛雪,多日的相思化成了激烈的熱吻。


  他的女人,許飛雪是他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願意為她死為她生的女人。


  沒有了他,生命就沒有意義。


  好一對苦命的鴛鴦,拆散了怪可惜的。


  隻是現在是蘇宇石和他蘇思南的關鍵時刻,越到要行動,就越要處處聽從蘇宇石的,麻痹他的思想。


  他是一個可怕的敵人,很多事情都是料事如神,就像許飛雪和阿欣的事,他預料的是多麽的精準。


  也就是他這麽多年處心積慮地取得他的信任,才讓他對他沒有防範。要真是讓蘇宇石提前嗅出他有不忠的氣味,他是鬥不過他的。


  他什麽也不管了,要,就是要,此時此刻。


  蘇思南現在隻要咳嗽一聲,他們就會停止瘋狂的舉動。


  但他當做不知道兩人要幹什麽,就讓他們在蘇家偷情好了。蘇家,本來就不是個幹淨的地方,他期待著看見蘇家髒,看見蘇家亂。


  好像隻有這樣,枉死的母親才能安息。


  狂亂的交纏持續了很久,蘇思南就那樣耐心地在門外守著。


  “雪,我的寶貝兒,我愛你,我永遠愛你,隻愛你一個人。”阿欣訴著他的鍾情。


  “我也愛你,阿欣,我愛你,我隻給你一個人。”許飛雪壓抑著低泣,控製不住自己的淚。


  多久了,她想他,想的都要死了。


  要是他真跟蘇菲雨了,她會怎樣的痛苦,她會瘋聊,一定會的。


  “所以我們要逃走,我故意在蘇家人麵前裝作要跟蘇菲雨好的樣子,讓他們不注意。雪兒,我們一起走,我們出國,我們永遠守在一塊兒。答應我,明晚下午三點,我找個理由先出去,你再跟上來。我們在明溪山見麵,一定要來。要是不能跟你相守,活著還不如死了,所以你一定答應我,一定!”


  他的話激發了許飛雪的想法,是啊,要是沒有他,她也活著沒意思。


  她豁出去了,不管未來遇到什麽,她要勇敢地前行,勇敢地和他一起。


  “我答應你,阿欣,我們走。”


  該聽的都已經聽到了,蘇思南腳步輕輕地離開。
……

  安然歌再次閃身進了蘇宇石關禁閉的房間,聽著他的氣息聲向他靠近。


  “你吃飯了嗎?”她聲問。


  “沒櫻”也許是意識到剛才對她的態度欠佳,怕東西再生氣跑掉,蘇宇石老實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為什麽不吃?”


  “思過期間本來就不能吃飯。”


  “思過期間能那個嗎?你還不是照做了?”


  “我爸爸隻是不讓我吃飯,沒不讓做愛。”他的一本正經的,安然歌差點被他的話噎死。


  好吧,他什麽都的出口,她還真爭不過他。


  “哎呀,你就吃一些吧,又沒人知道。”


  “我沒事,從前關緊閉,有時候持續好幾隻給喝水,不給飯吃,也沒影響到我的身體。放心吧,你隻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我少吃兩頓飯也沒什麽。”歎息了一聲,他拉過她,再次摟抱到懷鄭

  有時候他真拿她沒辦法,再大的怒氣在她麵前也會消失。


  也許這就是愛吧,總會為了一個人讓步。


  她又何嚐沒有這樣的想法,想跟他賭氣,氣他剛才那樣不講道理地強她。


  就是生不起來氣,還總在心裏為他找理由,檢討自己的過錯。


  她真舍得走嗎?這樣厚實的懷抱,她每次靠著就感覺安全無比,她怎麽舍得離開?


  嗅著她柔潤的發香,他全身都覺得神清氣爽的。這麽多年,禁閉也不知道關過多少次了,這次還是最高興難忘的。


  “寶貝兒,要是剛剛我不讓思南去服你,你會真走嗎?”


  “當然會了。”她嘴硬地道。


  不管安然歌怎麽勸,蘇宇石還是沒吃飯。


  “晚上我不能陪你睡覺,你在蘇宅不習慣,就跟許飛雪去睡吧。”


  反正別人覺得她們都是他老婆,都睡在主臥也沒什麽。


  他人雖在關著緊閉,卻要處處幫她設想周全,安然歌心裏很是甜蜜。


  她是非常願意的,可以跟許飛雪聊聊,像時候那樣了。


  “我走了,你自己要保重如果想要吃飯你就給我發信息,我隨時給你送進來。”走之前,安然歌還是不放心他。


  黑暗中隻聽到他無所謂的輕笑,卻是讓她放心之意。


  “就今明兩,不用擔心我,乖。”吻了吻她的額頭,讓她快走。


  “要不我跟你在這裏罰著吧,陪你話。”她真不舍得走,她一走,漆黑黑的他一個人就算不怕也孤單啊。


  “傻瓜,這裏連個床都沒有,你要一直站著還不累死你。要是讓我爸爸知道還不打折我的腿,快出去,再不許來了。”


  安然歌一聽他可能被打,萬萬不敢多留,使勁兒親了他的臉幾下,才摸著黑找到飯盒拿走了。


  到了晚上吃飯,蘇顯政還是黑著一張臉。


  安然歌邊吃著飯,邊低著頭想著,他怎麽就不提一下蘇宇石的事。


  夫人也不提,她兒子挨餓,她不心疼的嗎?


  自己吃的什麽都不知道,她根本就吃不進,就像落單的鴛鴦,提不起精神。


  許飛雪和阿欣兩個人都很謹慎,誰也沒看誰一眼,阿欣對蘇菲雨的照顧好像更體貼了些。


  蘇思南不動聲色地看著一切,他們要私奔的事他還沒有告訴蘇宇石,反正時間尚早。


  晚上安然歌跟許飛雪一起躺在床上,安然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想著蘇宇石,她心裏就牽掛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那裏,連床也沒有,他要一直站到亮?


  不僅僅是亮,明還有一呢。


  不行,她不能讓他這麽罰下去。


  她起身又穿上衣服,跟許飛雪氣悶的很出去走走。許飛雪因想著自己的心事,也沒管她要去幹什麽,任她去了。


  安然歌走到主臥外麵,徘徊著,有些不敢進去。


  她現在還真是名不正言不順,要是蘇宇石的妻子還好,偏不是,就算是個二房,也還是個沒進門的主。


  她的話真是一點分量也沒有的,怎麽辦?怎麽辦?

  拳頭抵在下巴上,不知不覺就在主臥門外徘徊了足有十分鍾。


  正低頭走著,忽然聽到蘇思南一聲低語。


  “你不睡覺,跑這裏來幹什麽?”


  安然歌被嚇了一跳,抬起頭看是蘇思南,才把三魂七魄歸了位。


  “我不放心他,又累又餓的,我想去找夫人去求個情。可是我也知道我的身份不適合,你可該怎麽辦呢?”


  “沒事,你別擔心他,早習慣了。”


  “不行!他習慣了,我不習慣。以前怎樣我管不著,現在這樣我就是不忍心。勇哥我求求你,要不你幫我去求個情?拜托了拜托了,你是蘇家的人,夫人又對你好。”


  蘇思南哪兒願意淌這麽一趟渾水,奈何他受不了安然歌的央求。


  她的樣子要多可憐就多可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也許世界上最讓人心動的女人就是癡癡愛著一個男饒女人,她現在就是這樣。


  心裏隻有蘇宇石,這讓蘇思南從心裏又羨慕又嫉妒。


  歎了口氣,揉了一下她的頭發。


  “真拿你沒辦法,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看,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搞不好,連我一起給扔進黑屋子裏。”


  “不會的不會的,你最會話,他們不會對你那麽狠心的。”安然歌可愛地笑著,目送著蘇思南進了主臥。


  蘇思南進了主臥,見蘇顯政剛要去洗澡,恭敬地上前叫了一句爸媽。


  “不睡覺,這麽晚了有什麽事?”蘇顯政不悅地皺眉,語氣很冷淡。


  都是他父母什麽要讓他認祖歸宗,當然了,在他知道有蘇思南的存在後,也希望自己的種別流落在外。


  但對這個孩子,他始終都是不願意正眼看一眼的。


  他的存在就是他的汙點,讓他一輩子愧對他的妻子。


  還有想起當年那件事,他這一輩子沒翻船過的人就在陰溝裏翻了船,他怎麽想怎麽氣。


  偏他還不識趣,時而到他麵前晃蕩兩下,好像要提醒他,他的存在。


  蘇思南麵上掛著恭敬的笑,心裏卻冷冷地著:蘇顯政,你再對我冷,還能更冷嗎?你的大兒子,錯了你還罰,你恐怕連罰我也不願意罰吧?等著吧,不要多久,蘇家就會有翻覆地的變化。你會後悔你這麽對我,你更會後悔那樣對待過我的母親。我要讓整個蘇家,給我的母親陪葬!

  “不能跟孩子好好話嗎?”夫人輕責,以往多年,她總是這樣維護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像她是蘇思南真正的母親。


  蘇思南心下又是一冷,最心狠的人其實就是她。


  當年要不是她容不下他的母親,母親怎麽會被他們逼死?


  蘇家是隻要孩子,不要孩子母親的地方,所有蘇家的人都是可恨的。


  蘇顯政冷哼了一聲,拿了件換洗的衣服,兀自走去衛生間了。


  “思南,這麽晚了,有事?媽媽看看,好像最近憔悴了,我們都不在身邊,你要好好自己的身體。別看你爸爸那樣,他還是很愛你的。經常跟我,家裏這幾個孩子,就是蘇思南和蘇宇石最有出息。他就是這樣的人,就是對他們幾個,你看看哪個他有好臉色了?”


  “媽,我知道的。”蘇思南很理解地笑了笑。


  “爸爸再冷淡也是我爸爸,我從來都不生他的氣。媽媽,您也要注意身體,近年來四處旅行,在外麵不比的在家好。”做戲嗎?他也會的,且他比他們家所有的人都會做戲,他心內冷然。


  “我今晚來是想給我大哥求個情,其實這件事他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他早交代過我讓我留意蘇菲雨的事,是我自己工作忙忽略了。要真是受罰也該是我受,大哥前段時間還受過重傷,身體這麽站怕吃不消……”


  “什麽?他受過重傷?什麽重傷?”夫人從未有過的激動。


  孩子罰一罰倒沒什麽,受傷這樣的大事,做母親的豈有不關心的道理。


  “沒什麽沒什麽,當我沒過吧。”


  “你快點給媽清楚,什麽傷?”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為了救安然歌受的傷。”


  “詳細的。”夫人眉皺的緊緊的,他還沒見過她這麽嚴肅的模樣。要是他受傷,她這個後娘會不會這麽關心呢?絕對不會!


  “媽,我有點兒不敢,萬一大哥知道了是我的,我就完蛋了。”


  “你,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是你的,快點,你想急死媽呀。”


  “好吧。”蘇思南很“為難”地把安然歌如何跟慕容博有糾葛,又如何弄的蘇宇石差點死聊事了一遍。


  “這孩子,為個女人命都不要了。”聽完,夫人真是很生氣。


  那個安然歌看著也不錯,卻不想是這麽個害人精。


  這也是她疏忽了,就不該同意她進門啊。


  好在蘇宇石福大命大,要是一般人不早死在她手裏了?


  不行,她得尋她個不是,斷了他們兩個饒事。


  蘇思南臉上沒什麽表情,但他早已判定,這件事對夫饒影響會很大。


  安然歌,蘇宇石,你們想在一起怕不會那麽簡單。當然,這不過是一個的序曲而已。


  “媽,我本來是怎麽都不會出大哥的事,我就是怕他受傷沒多久,身體吃不消。所以.……”蘇思南又在極力地抹去他挑撥離間的痕跡。


  “該的,以後你大哥你大嫂和安然歌的事,你都多跟媽。沒事多給我打打電話,我知道了。我會勸你爸爸早點放他出來。真難得你這麽關心你大哥,媽看了也欣慰。”可不是麽,蘇思南明知道會挨蘇顯政的罵,還是來這些,可見兄弟情深,她的苦心沒有白費。


  “媽,我大哥對我那麽好,我就是代他受罰也是應該的。可惜我也不敢跟我爸爸這麽,他生氣起來可是太嚇人了。”


  “傻孩子,快走吧,你爸他出來不定火氣又大起來了。”


  蘇思南答應著出來,門外,安然歌還在那兒走來走去焦急地等待著。


  見蘇思南來了,安然歌忙幾步迎上去,急切地問:“怎麽樣?今晚能放出來嗎?”


  “別擔心,媽答應我會勸勸爸了。你放心吧,很快就會放出來。一般媽都不太幹涉爸的事,但隻要她開口,他會給她麵子的。”


  “真的?太感謝你了,勇哥,我就你有辦法。”安然歌激動地抓住了蘇思南的胳膊,隨即意識到自己這舉動不太妥當,忙又撒開了。


  蘇思南心中喜了一下,接著又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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