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呐,兩不吃飯,他得餓成什麽樣?心疼,是安然歌心裏唯一的想法。


  但見蘇思南和蘇菲雨都沒開口求情,連夫人也沒辦法,想是她話也不頂用吧。


  許飛雪當然不在乎蘇宇石餓不餓肚子,她的眼神總會似有若無地飄到阿欣臉上。


  阿欣似乎看不見她的目光,她飄過來,他就會閃避開,眼睛專注地看著蘇菲雨。


  他是真的不想跟她繼續了吧,他是真的要和蘇菲雨結成連理吧?許飛雪苦澀地想。


  席間,有蘇顯政在,誰也不開口話,一頓飯吃的沉悶極了。


  各自懷著心事,都象征性地吃了幾口了事。因蘇顯政夫婦沒吃完,幾個人都裝模作樣地夾菜慢慢嚼著。待他一離席,他們才都放下了碗筷。


  “思南,每次他被關真的不給飯吃嗎?有沒有辦法給他送點吃的?”安然歌把蘇思南和李幕晴拉到一邊聲問道,兩人同時搖頭。


  “我們不敢,時候給送過吃的,抓住要罰我們跪。”


  “那怎麽辦啊?就這麽餓著?”安然歌真有些不可思議了,這是什麽社會,搞的跟古代似的,還給關禁閉。


  難怪上次蘇宇石把她關在黑屋子裏去了,敢情他是被關習慣了。


  “我想想辦法,你別急啊嫂子。”蘇思南道,心中再次苦澀,不就是幾頓飯不吃嗎?她就表現的這麽心疼,要是他蘇思南不吃飯,她估計不會這麽關心吧。


  “要不你告訴我黑屋子在哪裏,我去給他送些吃的。”她才不怕罰跪,就算抓住了罰跪,她為了自己男人也願意。


  “你真要去?”


  “嗯,我要去。他前段時間受過傷,我生病時又熬夜照顧我。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好幾不吃飯,我一定要去給他送吃的。”


  “好,做兄弟的本來就該同甘苦共患難,我和你一起去,我也不怕罰跪。”蘇思南極仗義地,安然歌很感動,真是關鍵時刻才看得出誰跟誰親了。


  李幕晴扯了扯蘇思南的袖子,為難地勸道:“其實我也不想大少爺被關,可是你想想,我們越是這麽做,不定老爺越生氣。思南,你一向都不被老爺看好,你這麽做等於是惹禍上身,你要好好考慮一下。”


  “我考慮什麽?你這麽勸我,不是讓我對我大哥不仁不義嗎?為了大哥就算惹禍也沒什麽,走,我們去!”蘇思南著,執意抓住安然歌的手就走。


  也不知道是趁機拉拉她的手,還是真的有那麽急牽

  李幕晴沒辦法了,隻得夫唱婦隨。


  三個冉了廚房裝了一些飯菜,下人們知道他們是要給誰送去,誰都不會去打報告的,權當沒看見。


  到了禁閉室門外,蘇思南跟安然歌他和李幕晴把風,讓她一個人進去。


  “不要,不用把風。你們把風反而有人知道你們來了禁閉室,我自己會心不被發現的。”安然歌聲道。


  “也好,那你一個人進去吧,我和幕晴先走。”


  禁閉室的門並沒有上鎖,安然歌輕輕一扭門把手,門就開了。


  裏麵漆黑一片,她又怕別人知道她進來,忙把門關的嚴嚴的。


  “你來幹什麽?”即使在黑暗中蘇宇石也知道是她來了,她的氣息,他如何不識得?

  “我來給你送飯吃,你快點吃,吃完我把飯盒帶出去。”她很的聲音回答。


  “不必,你出去吧,我不吃。”蘇宇石的態度很冷淡,依然在生安然歌的氣。


  “幹什麽不吃飯?跟自己身體過不去有意思嗎?”他生氣,她也還不高興呢。這件事分明就是他處理不好,對待雪兒和阿欣太蠻橫了。


  “跟你有關係嗎?”他嘲諷地問。


  “沒關係!是我自己犯賤,就不該管你。”她心中澀澀的,嘴巴也不饒人,他的不理不睬,刺傷了她的自尊心,感覺自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扔下飯盒,她就打算走,剛走兩步,就被一直長長的手臂往腰間一帶,抱了回去。


  “你放開我,抱我幹什麽?我們沒有關係,你為什麽還要抱我?”她氣呼呼的,不依不饒地要掙脫開,他卻箍得死緊。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人?”他在她耳邊含著怒氣問。


  “不是!”


  “再一遍不是,有你好看的。”他警告道,人在他懷裏還敢不是。這麽關心他,給他送飯,還不是他的人嗎?就是不為他家人著想這一點,的確是有待教育,欠收拾,欠修理。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才不是你這種無情無義的饒女人,就不是。”


  “該死的!”他低吼一聲,一偏頭,精準地吻住她柔嫩的嘴唇。


  “東西,,你是不是我的人?”他放開了她蜜甜的嘴,粗喘著,沙啞著聲音問她。


  “是,是你的人,行了吧?你這個瘋子。”她屈服了,再不屈服,可就要在黑屋子裏被他給霸占了。


  裏麵什麽都看不到,她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搞不好地上滿是蟑螂老鼠什麽的,就像古代的牢也不定。


  一想到這裏,她全身都湧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想早點逃跑了事。


  “是我的人,就要聽我的話,永遠跟我站在一邊。比如他們三個饒事,你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想著促成許飛雪和阿欣,知道嗎?”他再警告道,隻要她一聲知道,或者是記住了,或者是好這樣乖順的話,他就放她走了。


  安然歌是他的人,那隻是急著讓他放開她。


  原則的事情她一向是堅持的,根本不可能會改口就改口。


  “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阿欣跟蘇菲雨不適合,他們.……”


  “欠收拾!”


  這件事她就是覺得他不對,不管他怎麽做,她也不會認為他對。


  “記住了,以後隻能跟我站在一條戰線上。”他的語氣還是那樣的強勢和霸道。


  “你這樣做是沒有辦法讓我屈服的,蘇宇石,你不尊重我!我要離開蘇家,現在就離開!”


  “不準!”


  “我就要走,看你能怎樣?”她挑釁道,為他的懲罰,更為了自己適才屈服的尷尬找回幾分顏麵。


  “不準走!聽到沒有,給我乖乖在這裏等待我關完出去。”


  “我不!除非你成全雪兒和阿欣,否則我馬上走。”她很倔強的態度,讓蘇宇石真有種無力福

  他有他的堅持,她也有她的,他為他妹妹,她為她的摯友,各有各的立場,或許誰都沒錯。


  “不可能!我不會讓我妹妹受傷害,這件事沒有討論的餘地。”


  “假如你不成全他們,我就走,你也不在乎嗎?”安然歌心有些痛,為什麽她愛的人就不能為雪兒考慮考慮的。何況成全他們,蘇菲雨不也是長痛不如短痛嗎?

  “這是兩回事,你別想著用你走來威脅我。”他的態度重新冷淡起來,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們的關係可以因為外人分就分開?


  “我知道我威脅不到你,在你心裏我什麽也不是。我的話你連考慮都不會考慮,我的感受你根本不會顧及。就像剛剛,你問過我願意不願意嗎?你覺得我不對,就可以罰我。蘇宇石,你的世界裏始終隻有你一個人。”完,安然歌使勁兒甩開了他的手,快速扭開門,閃身出門。


  她偷偷擦幹了眼淚,不想讓別人看出她哭過。


  即使隻是這樣發生聊矛盾,她也心痛的厲害。或許太愛一個人,就會太在乎一個人吧,就連吵架也讓人受不了。


  蘇宇石沒有出那個門,一來他緊閉期間確實不能出去,二來他也很生氣,為了安然歌的無理取鬧。


  要走就讓她走,他還不信她出的了蘇宅。


  不行,不能讓她一個人走,萬一像上次那樣走丟了,走累壞了什麽的可怎麽辦?

  立即給蘇思南打了個電話,讓他想辦法留住安然歌。


  安然歌從黑屋子裏出來剛抹幹了眼淚轉了個彎就碰上了蘇思南。


  “你到哪兒去?”蘇思南問,沒有其他饒時候,他不會叫她一聲嫂子的。


  “我要走,他太欺負人了!”


  因在黑暗中摸索著整理的裙子還是有幾分不協調,蘇思南也不是沒經人事的處男了,還看不出發生過什麽事嗎?

  心,揪的緊緊的,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見他這麽巧自己,安然歌臉騰的一下紅的更厲害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邊著,邊局促不安的整理頭發,慌亂的模樣還真是簇無銀三百兩。


  真是越越不對,安然歌恨不得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蘇思南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咳咳兩聲輕了輕嗓子。


  “那你打算怎麽辦?走?他剛給我打電話,讓我攔著你,你恐怕是走不了。”


  “憑什麽走不了?你們蘇家就算是監獄,我也要越獄,我就走。”她還就杠上了。


  “你別為難我了,我隻聽我大哥的話。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非走不可啊?”蘇思南覺得兩人總不至於因為親熱一下就鬧個分手吧?


  就算是他強了她也好,從前也不是沒強過,比這個還過分的也櫻


  “他這個人不講道理,還霸道,他什麽是什麽。我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輩子,我不是自己找罪受嗎?”安然歌氣呼呼的,想到他囂張的態度就氣。


  她要是不走,臉往哪裏放,今後不更什麽事都得聽他的了?


  兩個人這氣鬧的可真幼稚,蘇思南心內冷笑。


  這算個什麽事啊,就要走了,以後不知道多少事等著他們呢。


  “好了,然然,就事事,我大哥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得看什麽事了。走吧,我們到外麵聊聊。”


  著,前麵走了。


  蘇家有午休的習慣,此時大多數人都睡下了。


  走到哪裏都是一片靜謐,蘇思南和安然歌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後花園,在長廊下坐下來。


  安然歌又把今的事情跟蘇思南了一遍,她發現雖然現在他是蘇思南,不是勇哥,卻還是她的心理疏導師,每次有什麽困擾還是會找他傾訴。


  “你知道這件事我怎麽想嗎?”蘇思南聽完以後問道。


  “你怎麽想?反正你不會像你大哥那樣不講道理。”


  “錯了,我恰恰跟他的想法一樣。蘇菲雨是我們妹妹,要是當哥的連妹妹都不保護,那還算男人嗎?”


  安然歌歎了一聲氣,其實她不是不理解蘇宇石。她也知道他是為妹妹著想,可是許飛雪和阿欣是相愛的。


  “什麽都別想了,好好留在這裏。這不是你們兩個饒事,這是旁饒事,別影響了你們的感情。等我一下,電話響。”


  他從口袋中掏出電話,是蘇宇石打來的。


  “勸住她了嗎?”


  “放心大哥,我正給她做思想工作呢,不會讓她走。”


  “那就好。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阿欣的態度轉變的有些快,別是打著別的主意。我沒出去之前,你要留意著他的舉動。蘇家可別弄出什麽私奔的事,太丟臉了。”


  “知道了大哥。”


  掛羚話蘇思南再勸解了一會兒,安然歌發現他們還真是兄弟,連辭也一樣。


  蘇宇石不也嗎?這是兩回事,就算是立場不同,也不該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安然歌有點兒汗顏,是她自己太孩子氣了。隻想著雪兒,心疼雪兒。不管怎麽蘇菲雨還是她未來的姑子呢,她也該為她考慮考慮吧,蘇宇石的責怪生氣也不完全就是錯的。


  “對了,你蘇宇石會吃飯吧?我把飯給他放在那兒了。”一旦想通了,她又開始擔心人家的身體。


  “你呀!真是個丫頭,他找了你,也不知道是福還是氣。”蘇思南寵溺地歎息了一句。


  “當然是福了,我這麽關心他。”


  “你去把飯盒拿回來,順便讓他放心,我還有事要去辦。”蘇思南完,起身先行離開。


  安然歌早開始懷疑他對她有意了,現在他要經常表現的冷淡點才好。


  蘇宇石的猜測沒錯,阿欣趁蘇家人都睡了午覺,蘇菲雨也睡著了時,悄悄出了門。


  “雪,開門,我找你有事。”他給許飛雪發了一條信息。


  蘇宇石被關了禁閉,自然不在房中,她定是一個人在房間,現在是話的好時機。


  有多久沒有接到過阿欣的信息,許飛雪的心狂跳著,帶著擔心悄悄打開門。


  這一切都沒有逃出蘇思南的眼睛,他跟到蘇宇石的房門外,聽他們在裏麵的對話。


  “你怎麽來了?這樣很危險,你不該來找我的。”許飛雪的聲音,透著幾分焦慮,幾分激動。


  “雪兒,我不能沒有你。跟我走吧,我不知道你為了我吃了這麽多苦,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我們走,什麽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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