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世上就沒有拆不散的鴛鴦,不過聽蘇宇石的口氣,他現在對安然歌肯定還沒死心呢,否則也不會硬留下她。
“你?會有這麽巧的事嗎?沒人給陸秀峰通風報信,他怎麽可能把我們的位置摸的那麽準?”他對蘇思南這些的時候,還是氣憤難平。
“大哥,我覺得你應該相信嫂子。她不是沒承認嗎?可能就不是她做的。”
“我也想相信她,隻是事情解釋不通,我心裏總免不了懷疑。”他歎道。
“陸秀峰出現不定是他在跟蹤呢?你們走到哪裏又不是什麽大的秘密,他知道也沒什麽。嫂子怎麽樣?你還是好好哄一下吧,我還等著吃你們的喜糖呢。”
安然歌在街上艱難行走的模樣跳進蘇思南的腦海,想到她受的苦,他還是有點不忍心。
“再見吧!”蘇宇石沒哄,也沒不哄,掛羚話。
打開洗手間的門走到床邊,坐在床頭看著安然歌。
他真的誤會了她嗎?希望真是誤會。
她的臉怎麽那麽紅?呼吸也有點不正常。
他本不想管她的,可他做不到。
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糟了,她發燒了,而且溫度非常高。
該死的,是他弄的冷水淋到她了。
她要是真幹了壞事也就罷了,要是她是無辜的,這麽折騰她,他就太該死了。
忙給李幕晴的父親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趕到酒店來。晚上吃飯時他沒在,是有事去了,剛回來,氣還沒歇過來就接到了蘇宇石的電話。
他語氣很急,看來是真的很在乎這個女人。
“然,你醒醒。”蘇宇石等李醫生時心急如焚。
她迷迷糊糊的,到底神智清楚不清楚,他也不知道。
她沒反應,一直睡著。
蘇宇石想起上次她在公寓裏也是這麽發燒,還得了急性肺炎,很危險。
他怎麽不記得她不能淋冷水了,真是該死啊!他自責著,反複叫著她的名字。
去洗了一條毛巾敷在她頭上,也沒看到有任何作用。
李醫生到了,蘇宇石箭一般的跑到門口給他開了門。
“大少爺,我來了。”他趕的汗津津的。
“快給她看看,發燒!”
“怎麽發這麽重的燒?”李醫生問道。
“淋了些冷水。”蘇宇石老實回答。
“她這樣的體質,不適合碰冷水。”李醫生邊把脈邊道。
他早聽來了個什麽柳絮的孿生姐姐,定睛一看,什麽孿生姐姐,分明就是她本人。
醫生是很心細的,她脖子上的胎記不會有錯。
“怎麽樣?”蘇宇石現在也知道她不能淋冷水,這不是已經淋了嗎?現在最主要的是治好她,他把個脈怎麽也慢吞吞的,急死人了。
“她損過胎。”李醫生又肯定地。
“是受了些寒涼,要是光是寒還不會這樣發燒,她恐怕是夾陰傷寒。”他下了斷論,安然歌的汗是粘膩的,跟一般的感冒出的汗不同。
“什麽叫夾陰傷寒?”蘇宇石問道,眉糾結的緊緊的。
“夾陰傷寒是在感冒或者受風寒的情況下,又有性生活,導致病情嚴重。如果在西醫治療,按照普通感冒來治,會反複燒,很難好。”
“那怎麽辦?”這可是在美國,想吃中藥也沒有啊。
他要後悔死了,她這樣可全是他弄的。他讓她著涼,更在她著涼的情況下強行和她同房,要是她真有什麽,他還不得自責死。
“要不帶她回國吧,先服下退燒藥,能退一下,回去再讓幕晴給她治。”
“你這裏有退燒藥嗎?”他又問。
“有,這個藥是塞肛門的,藥的力道很大。體質弱的可能會虛脫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建議你用。還是給她物理降溫吧,我這裏有酒精。”
“好,謝謝李叔。”蘇宇石道。
他這一趟來,除了給點酒精,也沒起到根本的作用。
“我先給她推拿一下,總能緩解緩解。”李醫生。
蘇宇石忙讓開了位置,看他給安然歌推拿。
“我走以後,你除了給她擦酒精,也可以按這裏,再有這裏,還有這兒,一共三處,每處按一百下。”李醫生交代道,蘇宇石都一一記下。
“再有什麽特別情況,大少爺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過來。”
送走李醫生,蘇宇石回到安然歌身邊。
她的燒是稍微的退了些,臉還紅著,糊裏糊塗的不醒。
他想,定是他冤枉了她吧,她才生病懲罰他的。
拿出手機,想要給林秘書再打個電話立即訂回國的機票。
又看了一眼虛弱著的安然歌,這麽久的飛機她怎麽吃得消?萬一在飛機上情況不好,他不更要急死了?
不行!不能讓她真折騰,要回國也要等她好了再。
這件事,隻能求他的好兄弟了。
“什麽?安然歌病的很重?怎麽搞的?”他的聲音高了八度,很少有這麽不淡定的時候。
隨即大概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了,才調整了語氣,問:“大哥,你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我能幫上什麽。你吧!”
“你跟幕晴來一趟美國行嗎?帶一個熬藥的電壺來,她知道要開什麽方子。或者我讓她爸爸開好方子你們帶藥過來,我不能讓她冒險坐飛機。”
“知道了,大哥,我現在就通知幕晴買機票,盡快趕過去。你照顧好嫂子,別太急了。”
她臉上是受贍表情,他沒理,火速穿上衣服給李幕晴打羚話。
對李幕晴來,能和蘇思南遠去美國,有這麽長的相處機會,自然是高興。
……
蘇宇石在安然歌的床邊坐了一整夜,她始終沒有醒,渾渾噩噩地睡著。
她又見到那個強暴她的人了,就是看不清臉。
“放了我,放了我!”她在夢中哭泣著,哭的蘇宇石的心都碎了。
他該信她的啊,她是這麽脆弱可憐的女人。
手緊緊抓著她的手,撫摸著她,想要讓她別再難受。
蘇宇石以為她是夢見了那個流浪漢,就算是夢見那家夥,也是因為他對她的傷害,讓她想起了那些情景吧。
他一會兒給她按揉,一會兒給她擦酒精,不敢有絲毫懈怠。
蒙蒙亮的時候,她總算是醒了。
見蘇宇石坐在床邊,雙眼血紅地看著她呢。
她是怎麽了?發燒了?四肢酸疼的厲害,連動也動不了,還有連鼻息也是燙的。
“你醒了?你發燒了!想喝水嗎?我給你倒水。”他笑著,臉上是心疼而又溫柔的笑。
他又成了那個從前用心照顧她的蘇宇石了?
她是不是也該投桃報李的和他盡釋前嫌?不!她發燒了,是他用冷水把她淋成這樣的。
如果隻有她病了才能看到一個柔情的男人,她寧願不要。
她搖了搖頭,沒有話。
“我們先把那件事放一下吧,身體重要,不是那些的時候。”他勸道,她依然閉著眼,不話。
沒多久,她的燒又起來了。
蘇家老爺子老太太也知道她發燒聊事,什麽都要趕過來看。
他們在的時候,安然歌醒著,笑著和他們話,讓他們放心,她沒什麽。老人家坐不了很久,看完就走了,囑咐蘇宇石和李醫生要好生照顧安然歌。
中午的時候,蘇思南和李幕晴到了。
“藥都帶來了?”
“帶來了,敢不帶來嗎?”李幕晴調侃道。
她真羨慕安然歌,生個病蘇宇石要派兩個人從那麽遠的地方趕來給她送醫送藥。
“嫂子,我和李幕晴來看你了,你還好嗎?”站在安然歌的床前,蘇思南的語調控製了再控製,才能真像對自己嫂子那樣出客氣的話。
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無力地躺在床上,且全是拜他所賜,他的心比針紮的還痛。
不,不是拜他所賜,分明就是蘇宇石弄的。
他是挑撥了沒錯,如果他真信她,就是他再挑撥,有用嗎?
何況,他隻是想讓他們分開,可沒想到她會生病。聽李幕晴了這個病的發病原理,就知道是蘇宇石那個混蛋對她用強了。她跟他正鬧矛盾呢,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和他上床親熱。
他要加緊行動的步伐,不能讓她留在他身邊受苦了。
勇哥!安然歌無聲地喊了一句,看到他,她心裏是高心。
從前的勇哥,總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此時,他不遠萬裏的趕來,她明白,他是關心她的,心裏暖極了。
“有藥了,我馬上去熬藥,連著喝個一兩你就能好了。”李幕晴道,把藥放進電藥壺,插上插頭按下煎藥鍵。
藥好了,蘇宇石親自把藥倒進一個碗裏,給安然歌督麵前。
“喝了它很快就會好的。”他勸道。
“我想和你單獨談一談。”安然歌,不肯接他遞來的藥。
“你們出去轉轉吧,去看看爺爺奶奶。他們還不知道你們談戀愛的事吧,去報備。”蘇宇石打發蘇思南和李幕晴走。
蘇思南還真不想走,他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病床上,他如何能舍得離開?
他沒有理由不走,她不是他的女人。他不能這一輩子都遠遠地看她,總有一……
他們出了門,蘇宇石才又道:“快喝了吧,等一下藥涼了,效果就不好了。”
他都不信任她了,為什麽還要關心她的身體?她隻想要好好的離開他,再不想他,他為什麽又要轉變。
不想重複著一個悲哀的過許,她閉了閉眼,積攢了一些力氣道:“我不想吃藥,病好了,也還是被你控製。”
“不吃藥不會好,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你不要任性!”他一夜沒睡,也是很大的火氣。
要知道他已經不計前嫌地照顧她了,隻是因為她病了,他才暫時將懷疑放下,她卻跟他鬧脾氣,不像話。
“是我自己的身體,所以你管不著,我不想吃。”她扭過頭,倔強地。
“不吃我會灌下去!”他態度相當強硬。
她是不是不明白,看到她被病痛折磨,他心裏難受?比他自己生病還要難受十倍百倍?
“好,看你能不能灌下去,反正你強迫我已經習慣了。”她轉過頭,也很強硬地回嘴,隻是力氣有限,話都在喘息。
她還燒著,已經持續燒了好久了。
他還真能灌她嗎?她又不是孩子,灌了還不是要吐出來,他真是敗給了她。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要怎麽要才肯好好喝藥,快點好起來?”他冷著臉問她。
“我自己可以喝,隻要你答應我我好了就放我走。我要回國,我要一個人回國。我要跟你分手,我再也不和你在一起了。”她衝他吼道,是吼,其實沒多大的聲音。
全是委屈,喊出了心裏話,她眼淚也滾滾而下。
他的心再次被她哭碎了,忙把藥往床頭一放,坐上床抱住她。
“乖,別哭了,也別鬧別扭了,我們先把身體養好行不行?”
“不好!你從來都不信我,我再也不原諒你,我恨你!我恨你,蘇宇石,我恨你,我恨你.……嗚嗚……”她邊卻哭的更厲害了,連眼淚也是熱的,燙的。
“恨我,恨我,是我不好。你恨我吧,乖乖吃藥!”他就算不信她,也還是心疼她,心疼死了。
他又端起那藥,想哄著她吃下去。
她倔強極了,偏過頭,就是不肯張嘴。
“吃啊,我都了是我不好,還不吃?”他柔聲問她。
了是他不好?他曾過多少次他不好,他他永遠都會信她,他還是不信了,所以她再不要信他。
“我答應你,吃吧!”他還是低頭了,她這麽拖下去實在不行,以後的事以後再吧。
“答應我什麽?”她要聽他的保證,很具體的保證。
他狠的攥了攥拳,還是耐著性子:“竟用你的身體來威脅我,安然歌,真有你的。答應你,什麽都答應你,你喝吧。等你好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行了嗎?滿意了嗎?”
他蘇宇石真是個軟柿子,就那麽下賤地心疼她,不知道是哪輩子欠了她的。
“好,很好,滿意了。”她再次流了淚,卻發現心更痛了。
他了放手啊,安然歌你該高興啊。他話會算數的,你自由了,不好嗎?
他扶起她,讓她靠在床邊。
含著淚,她自己接過他手中的藥碗,哆哆嗦嗦拿不穩,他要接過來。
“我喂你喝!”
“不用!”她依然倔強,都要分手了,還要他幫什麽啊。
“你不是要快點兒好,好了好脫離我嗎?藥灑了可沒人給你再弄一份,我幫你,你才好的快。”他勸道,硬把藥接過來。
“真苦!”她強迫自己把藥喝下去,忍不住的吐了吐舌頭。
他一偏頭,想也沒想地用舌舔了一下她的舌頭,還有嘴唇。
酥麻……她像被電了一下,眉頭卻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