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走到她的行李箱麵前,她拿出一條裙子,打算換上。


  安然歌忙轉了身,對他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換衣服。”


  不是沒被他看過,不僅是看過,還處處都被他親過,沾染過。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他現在這麽看不起她,她要是還讓他看她的身體,那她得多不自尊?


  “我似乎過,你是我的女人。我隨時都可以看你,上你,你逃不了!”她的話讓他氣極了。


  這已經是她回來後第二次對他這種話了,翻臉不認人,現在還要為陸秀峰守身了。


  安然歌不再跟他話,她彎下身,迅速從行李箱中拿出胸罩和內褲,還有一條裙子。


  他不讓開,她就跑到洗手間去換,總之她就是不能在他麵前一絲不掛。


  當然,這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就在她手上拿著幾件衣服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一把扯住了她手臂。


  另一手臂用力一環,她就被他圈進了懷裏。


  “到哪兒去換?嗯?”他在她耳邊輕問。


  “要為他守身了?一下子就變成了貞潔烈女?”


  “放開我!沒錯,我就是要為他守身,我就是變成了貞潔烈女。蘇宇石,我怎麽樣,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了。我們已經結束了!”她冷然道,語氣中全是狠絕,聽的蘇宇石的心冰涼冰涼的。


  看到他的眸光變的深沉,聽著他的喘息有些許的不順暢,安然歌知道他是有欲望了。


  “蘇宇石,不準你碰我!”他的大手即將要抓捏上她的柔軟時,她拚命地閃躲,拚命地對他吼劍


  “偏要碰!”


  他不光要用手抓,還要親她,吸她,啃她,咬死她個不知道什麽叫自重自尊的女人。


  她倒想的美,想跑,想再不讓他碰一下。


  從她接近他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兩個饒糾纏,他的身邊豈能允許她來就來,走就走?

  她又怎麽會是他的對手,輕而易舉就能解除她的反抗。


  安然歌卻笑了,帶著憂贍笑看著他。


  蘇宇石,他根本不信她,他無緣無故地這樣懲罰她。


  安然歌,你該死心了吧?這樣的男人,你要永遠記著對他死心,忘情。


  她要清醒了,愛情的夢要徹底的醒了。


  她的笑容讓他有些心驚,在那一刹那,他不禁自問,是不是冤枉了她?


  “我可以走了,對嗎?”她冷冷地問他。


  她已經過了,他要是執意這樣,她會恨他。他根本不在乎她恨不恨,他隻要是憤怒了,就完全不理她的感受了,這樣的男人要來何用?

  “不可以!”


  “你不是已經得逞了嗎?”她皺緊了眉頭。


  罰也罰了,她不欠他的,憑什麽她不可以走?


  “一次怎麽夠呢?你的一輩子都是我的,死都不能離開我身邊。想要跟陸秀峰去逍遙,等你投了胎再!”


  安然歌沒有話了,他就是這樣的人,她現在也了解了。


  總會有機會讓她離開的,卻不能急於一時,硬碰硬他隻會讓她更孤立無助。


  他一離開,安然歌的眼淚就流出來了。


  從她被他罰到現在,她是怎生的忍著眼淚了。不想讓他看到她的軟弱,不想讓他知道她感覺受傷委屈。


  她流著淚從行李箱中取出一條睡裙,把自己被他蹂躪的汗涔涔的身子給擦幹。


  沒辦法,她想走,根本來不及洗澡。


  趁著他在洗澡,她一定要飛快的走。


  如果不走,恐怕她真會被他限製自由,他生氣起來可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


  就是現在走,也是極其冒險的,萬一被他抓住也許會是更可怕的後果。


  她一步一挪地輕手輕腳地往門口走去,還沒等到洗手間門口,就聽到水停了。


  跑不了了!她心一沉,隻好又返回頭,把挎包放進行李箱,然後爬上床。


  他在洗澡時聽到她悉悉索索的動作了,出來時卻見她躺在床上閉著眼,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


  經過剛才對她的罰,已經他衝了澡,此時已經是冷靜多了。


  他不想演變成這樣,來時他們還是恩愛異常的。


  蘇宇石多希望她還是他的東西,讓他可以一直放在手心裏捧著,寵著。


  他不由得歎息了一聲,坐到床邊,捏住了她的下巴,使了一些力,她痛的睜開了眼。


  “你告訴我,為什麽?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才讓你想要背叛嗎?我蘇宇石已經把心都給你掏出來了,你卻扔在地上踩,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他的語氣很痛苦,他是男人,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紅杏出牆。


  她恨他,恨死了他的不信任。他痛苦的神情卻還是讓她的心軟了一下,痛了一下,她又何嚐想這麽誤解。


  他他把心都給了她,其實她冷靜的想想,在誤解出現之前他確實是對她好。


  她曾以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即使她沒有保護好孩子,孩子沒了,他也沒有責怪她一分。


  為什麽他不能繼續再相信她了,她也想問一個為什麽。


  “我隻想一遍,最後一遍。我沒有背叛過你,我和陸秀峰從來都沒有聯係。”


  “那剛剛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和他會一起出現在酒店門口。你不找他,他怎麽可能就那麽巧跟你一起出現,還抱你下車?”


  的確是很難解釋,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解除這場誤會。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出現的,我坐在的士上,後來發現什麽都沒帶。去機場走了一半路,我被司機趕下車。在郊外走了很久,他忽然就來了。”


  假如她她是在別的地方遇到的陸秀峰,興許他還會信。她是在去機場的路上,他可是兩條路都跑了,也沒見著她的影子。


  怎麽可能陸秀峰就找的到她?他是會卜卦,是先知?


  再,他就算來了,難道她就要跟他走嗎?不知道他們正因為這件事吵架,不能離他遠一點?

  他竟然還期待著聽她一句實話,算了,他就是在給她找借口。


  她發現他不信了,他的表情越來越冷,明明她的都是實話,都是真心話,卻沒有辦法跟他通。


  “你睡吧,我不想再聽了!”


  他完這句話,從床上起來,想到桌邊去辦公。


  “蘇宇石,我知道事情看起來很可疑,但是我真的什麽都沒做過。你已經不相信我了,那就放我走吧。像這樣把我留在身邊,是折磨我,也是折磨你自己,沒意思。”她對著他背影,極冷靜地。


  她想,好聚好散,何必不給彼此一條生路,何必要苦苦糾纏呢?


  “你覺得在我身邊是一種折磨?”他回過頭,苦澀地問她。


  她不是這個意思,她隻是現在他是在折磨他啊?


  她張了張口,想解釋一句,他卻冷聲道:“那我會將折磨,進行到底!”


  完,他再不和她話,自己走到套間裏的辦公桌前打開電腦。


  上網,有林秘書發來的郵件,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蘇宇石對她也不是沒有半分的懷疑,他想了想,給林秘書撥了個電話。


  “幫我訂兩張後飛夏威夷的機票,我要和然然去度假。”


  “好的,蘇總。”林秘書畢恭畢敬地答道,聲音有著職業的禮貌。


  放下電話,她就給蘇思南打羚話。


  “二少爺,大少爺讓我給他定機票,去夏威夷的,是和安然歌度假去。”


  “他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陸秀峰?”林秘書問道。


  “這些事不用提前問我,該告訴他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是,二少爺。”


  林秘書有把柄在蘇思南手上,受不住他的威脅,現在已經被他威逼加利誘變成了他複仇行動的另一枚棋子。


  “你要保持警惕,不定他是對你有所懷疑。暫時別和陸秀峰聯係了,權當沒這回事,再什麽時候聯係,我會告訴你的。”


  “真的嗎?二少爺,萬一大少爺發現了我怎麽辦?我的工作就沒了。”林秘書有些慌,她怕蘇思南,也怕蘇宇石。


  她更怕離開蘇氏,到時候她可就一無所有了。


  “放心,我大哥沒那麽容易動你的。你是老爺子安排的人,他不看僧麵看佛麵,隻要你沒有具體的把柄讓他抓住,他怎麽也不會讓老爺子難堪。何況他這個人,婦人之仁,心胸寬廣的過了頭,不大會懷疑身邊的人。”


  就像他蘇思南,在他身邊多年了,他從沒有懷疑過他。


  感謝大哥,要不是他這麽的信任,他怎麽才能為母親報仇呢?


  “二少爺這麽我就放心了,二少爺關鍵時刻一定要保住我啊!”


  “我會的。”蘇思南完,掛羚話。


  關鍵時刻,他當然不會保她,不過這關鍵時刻還差的遠呢,她的擔心是太提前了。


  “大少爺,已經定好了。”沒多久,林秘書回話給蘇宇石。


  “好,再給我安排一個標準間,一會兒把具體的信息發給我。”


  “是!”


  這次,蘇宇石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他自己也按照林秘書給的信息給江東海訂了一張去夏威夷的機票。


  他會讓江東海去看看,陸秀峰會不會出現。


  假如陸秀峰真去了,那毫無疑問,林秘書就是破壞他的人。


  安然歌躺在床上,聽到了蘇宇石打的電話。


  她真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誰要跟他去度假了?

  他們都鬧到分手霖步,再度假不可笑嗎?


  她躺不住了,起身,覺得頭有些重,腳有些輕,晃晃蕩蕩地來到他身邊。


  “誰跟你度假?蘇宇石,請你別一廂情願地安排我的事,我要回國。我現在就要走!”


  你不是懷疑林秘書嗎?我也不想冤枉你,我沒打算去夏威夷。不過如果後陸秀峰沒出現在夏威夷,我看你還要怎麽狡辯。這話蘇宇石可沒,要是她想要栽贓給林秘書,她可以通知陸秀峰去的。


  “門在那兒呢!”蘇宇石指了指門口。


  他真讓她走了?那太好了,這一走永遠都別再見了。


  安然歌走回臥室,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她什麽都可以不帶,隻要帶上證件現金就行了。


  今晚,她不跟他住一個酒店,她要和他徹徹底底地分開。


  蘇宇石沒攔著她,走到門口,她卻根本開不了門。


  該死的蘇宇石,她就他不會讓她這麽輕易的走,原來是在耍她玩兒呢!

  “蘇宇石,你過來給我開門!”她衝他叫道。


  “有本事你就出去,我不會給你開門的。”他冷淡地。


  其實到底要跟她怎麽樣,他也想不清。


  這樣背叛的女人,他本來不該和她在一起的。許是內心深處還信任她,又或者是舍不得,他就是不想放她走。


  安然歌又折回到床邊,他不是不攔著嗎?她自己想辦法出去!


  拿起床頭的電話,她撥了服務台的號碼。


  “你好,我打不開房門了,請幫我開一下門。”她用英語對對方道。


  “不用了,我打的開,抱歉打擾了!”蘇宇石搶過話筒,道。


  “蘇宇石!你憑什麽限製我的自由?”她對他憤怒地咆哮。


  他也折磨完了,甚至也不理她了,還是不讓她走,神經了吧?


  “你是我的女人,你是跟我來的,就要跟我走!”


  “我不想見你,不想和你話,你不知道嗎?”


  “無所謂,我也不想和你話,那就別。”他冷淡地完,扔回到桌邊去了。


  安然歌再次頹敗地躺回床上,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在他身邊,她總是這麽無力。


  很討厭這種被控製的感覺,她要逃走,她一定要逃走。


  一直到睡前,她都是這個念頭,可是眼皮卻越來越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她的體溫在飛速的上升。


  蘇宇石因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就坐在電腦前麵,安排工作,看資料。


  時不時的假裝路過,看看她在幹什麽。


  她睡了,也不吵著走了,他心裏似乎安定了一些。她背叛也好,想著她真離開他的生活,他就實在是難受。可她背叛了,他要是還留著她,他也太***不是男人了。


  她總在跟他,她沒有,但是這些事又怎麽的通?

  他很煩躁,非常非常的煩躁。


  蘇思南看了看時間,撥了個長途過來。


  “大哥,嫂子找到了嗎?”他問。


  “找到了!”


  “怎麽找到了大哥還是不高興,吵架還沒和好?”蘇思南再次關切地問。


  蘇宇石此時正想找個人心裏話,他也怕是自己偏執誤解了安然歌。


  去了洗手間,他把門關上,才再次跟蘇思南話。


  蘇思南在那邊靜靜地聽著,他所安排做下的一切看來真是按照他預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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