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就在阿欣以為他再次征服了她,她會像每次鬧別扭後一樣,柔柔地跟他一句,我們和好吧。


  她卻冷下了臉,扭擺著身體,讓他離開。


  “我過,不管你怎麽做,我們都分手了。”


  “分手?該死的,為什麽你還要分手?”她剛才那麽忘情,分手,鬼才信。


  女人翻臉永遠都比翻書快,她就有本事剛親熱完,繼續分手,他實在太不理解了。


  “因為這是我的決定,我今就會搬走,這棟房子我已經聯係了買主。我再不會來這裏了,阿欣,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使力從他身子底下鑽出去,坐起身穿衣服。


  “你真的這麽狠心?”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為什麽他就是感覺不到她的絕情。


  “對,謝謝你給我最後一次難忘的回憶。從前和你在一起,是年輕,是想好好地玩樂。我早知道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幸福生活,不過你最大的優點就是,能讓女冉高潮。你要是一時找不到別的工作,我可以介紹你去夜總會,當牛郎,你很適合。除了那個,我想,你也做不了什麽。”


  “你什麽?你再一遍!”阿欣氣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看著她,質問道。


  “你都聽到了,還要我嗎?我瞧不起你,你在我們家,就像是一條狗……啊.……”


  她惡毒的話終於讓阿欣到了崩潰的邊緣,他揚起手,啪的一下扇上她雪白的臉。


  這一次她沒有流淚,而是笑的更肆無忌憚了。


  “我不過是了實話,你看我爸對你,我對你,是不是像對待一條忠實的狗?”她揚起臉,無懼地看向那讓她迷戀無比的雙眸,極其輕蔑地道。


  阿欣再次揚起手,最終握成了拳。


  狗,這就是他最愛的女人對他的形容。


  他要是還不走,他真成了狗了。


  “許飛雪,你會後悔你今過的所有的話!”


  “我永遠不會後悔!”許飛雪冷著臉,一字一頓地。


  她希望,她的男人,受了最大的侮辱後,能發憤圖強。


  即使他發達以後,她不是他的女人了。至少他曾經最愛的女人是她,足夠了。


  她會遠遠地看著他,看著他幸福,看著他平安。至於她還能不能高興,不重要了。愛一個人,不就該是這樣無條件的犧牲自己嗎?

  假如反過來,是她的生命受到威脅,她相信他的阿欣會願意為她連命也不要的。


  阿欣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再沒看她一眼。對於瞧不起他的女人,他沒必要再留戀了。


  他阿欣,離開了許飛雪會活的更好。


  接到蘇宇石電話的時候,許飛雪已經哭完了,喉嚨都已經哭的沙啞。


  她跟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為阿欣哭。她不該哭的,她該高興,因為她成全了他。


  “許飛雪,安然歌要見你,正好我們也談談離婚的事。”蘇宇石在電話裏道。


  兩人約好,就到蘇宇石公司附近的茶樓。


  見到兩人手挽著手在她麵前出現,許飛雪既為好友高興,又為自己傷福


  安然歌見她來了,忙甩脫了蘇宇石的手。她到現在也還覺得慚愧,他們才是法律上的夫妻。


  “雪兒,你這是怎麽了?”她注意到她眼睛血紅的,一看就是哭的很厲害。


  安然歌拉住她的手,上下的打量她,她的樣子看了真讓人心疼。


  “我和阿欣分手了,剛剛分手的。隻要不分手,我爸爸就不會放過他。”許飛雪輕聲,這話她何嚐不是給蘇宇石聽的。


  她是想他能放過她父親,別再鬥下去了。


  失去了阿欣她已經是傷心透頂了,要是她爸爸再有個什麽,她脆弱的心恐怕就難以承受了。


  “然然,你真不怪我啊,可你讓我更愧疚了,你知道嗎?”她的手還和安然歌的攥在一起,著著,眼淚又來了。


  安然歌輕輕抱住了她,她哭,她也跟著難過。


  從前她們都是一同哭,一同笑的。她和阿欣分手,心該有多痛,她當然體會得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或者你們遠走高飛吧,離開你爸爸能控製的範圍,不就好了嗎?”安然歌勸道,兩人都沒有心思跟蘇宇石話。


  許飛雪搖了搖頭,她不想拿阿欣的命來賭,也不想離開她母親。


  父親現在變的這麽奇怪,要是她跑了,他會怎麽對待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誰能的準呢?

  蘇宇石恨她弄得安然歌流產了,可這會兒見到她那麽憔悴,心裏也有幾分不忍。


  “坐下吧,然讓我不要為難你爸爸了。你回去跟他談一下,我們就和平解除婚約吧,其他的事我會立即停手。”他道,這話讓許飛雪千瘡百孔的心總算稍微好受了一些。


  許飛雪看了看蘇宇石,輕聲道:“我馬上去和我父親談,你們在這裏坐著聊聊,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已經和阿欣分手了,父親就沒有理由非要為難她。


  離婚的事對許氏隻有好處,許大興應該知道再不把這件事情做個了結,許氏的前途堪憂。


  “雪兒,你一個人行嗎?阿欣.……他在底下等你嗎?”


  “我沒事。以後永遠都沒有阿欣了,別在我麵前提他了。他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許飛雪傷感地,淒婉地衝安然歌笑了笑。


  “我告訴他,我要好好做我的蘇大少奶奶,我他是我們家的一條狗。你,他會不會恨我一輩子?”此時的許飛雪就是想訴,想把這些話都一股腦地倒給她最好的朋友。


  憋在她一個饒心裏,她真的會崩潰的。


  她以為成全自己心愛的人,就不會傷心,她高估自己了。她傷心,也許她還是自私吧,她就是傷心。


  “你怎麽能這麽他?他一定.……算了,你要不這麽,他恐怕也不會答應和你分手。想哭你就再哭一會兒吧,別急著去和你父親談,我們好好聊聊。宇石,你先回公司吧,我陪陪她。”


  蘇宇石站起身,許飛雪這麽難過,他作為她的法定丈夫,畢竟也有了這麽久的接觸,也不會無動於衷。


  “這事的確是不急在一時,你也別太難過了。世界上沒有完全絕望的事,你們的感情要真有那麽深,許大興也會讓步的。”


  勸了她一句,蘇宇石囑咐安然歌,談完給他打電話,才走了。


  “我給阿欣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裏吧,好嗎?”安然歌猜許飛雪一定不放心阿欣。


  “別打,我不想知道他在哪兒。然然,你陪我話就好,我要忘了他。我不想著他了,他可能就不會難過了。”


  他又怎麽能不難過呢,阿欣離開許飛雪後甚至不知道這麽大的世界,他能去哪裏。


  許飛雪的對,他就是她的一條狗,一條時時刻刻跟著她的,忠實的狗。


  沒有了主子,他的世界就沒有了方向。


  站在街頭,他四處看,終於看到了一家賣酒的店。


  進陵裏,把口袋裏所有的錢都買了酒。拿著兩三瓶酒,他打開,一邊往嘴裏灌,一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很多人投來奇怪的目光,以為他是瘋子,他根本就無所謂。


  走累了,就倚在一根電線缸下,繼續狂飲。


  他不怕冷,風吹在臉上,不過讓他感覺更痛快。有炔住了他的光,那是一個女孩,他隻看到他近前有一雙女孩的腿腳。


  不是許飛雪,許飛雪已經不穿這樣的鞋子了。


  “原來這世界上有這麽多人想要一醉方休,我可以和你一起喝嗎?”聲音有點熟悉,很好聽的女聲,但在他心裏,誰的聲音都沒有他的雪姐聲音好聽。


  即使是罵他是一條狗,那聲音也是美妙的吧。


  沒有抬頭,也沒有理她,他繼續喝他的酒。


  “你其實很像一個人,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注意到了,阿欣。”


  “我像一個人嗎?不像,我像一條狗才對。”阿欣著,把酒再次猛力地往口中倒。


  看來他真是受了刺激,這種頹廢的樣子,可是更像那個人了。


  “像狗也好,隻要活著,就是好的。”完這句話,蘇菲雨流淚了。


  為什麽就在這個冬日裏,她看到了阿欣,在這麽有意義的日子裏,難道他的出現意味著什麽嗎?


  她已經想要忘記了,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的,他死了,她不該難受。


  隻是每到他的祭日,她心裏還是會這麽空,空的她不知道該幹些什麽。


  蘇菲雨彎下腰,拿起他剛喝過的酒,一仰頭咕咚咕嘵喝了幾大口。


  阿欣也不話,沒搶回他的酒,而是拿起手邊另一瓶,打開。


  兩人就這麽在大街上,比賽似的喝上了。


  蘇菲雨不勝酒力,喝了一會兒,就頭暈的厲害了。


  “我送你回家吧,走!”阿欣站起來,對搖搖欲墜的蘇菲雨道。


  “去那兒,你送我去那兒!”蘇菲雨指了指對麵的一家酒店。


  阿布就是在那家酒店走的,此時在蘇菲雨的眼中,阿欣已經要與阿布的影像重合了。
……

  許飛雪在安然歌麵前痛快地哭了一場,心情也就放了晴。


  “我希望你和蘇宇石能早點結婚,這件事情了了,我也能開始自己的新生活。我想我父親沒有什麽理由不讓我離婚了,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我早去早回。”


  收起了眼淚,許飛雪起身,告別了安然歌回到家。


  許大興這些被蘇宇石折騰的夠嗆,生意上的事疲於應付,見到女兒就更沒了好臉色。


  “爸,我和阿欣分開了。以後我和他沒有關係了,並且我也會答應你,再不會跟他在一起。我想和蘇宇石離婚,這也是他的意思,隻要我們離婚了,您生意上的事就能重新順起來了。”


  許飛雪也不跟父親繞彎子,一回家就開門見山的把所有的話一股腦地了。


  許大興心裏也急,沒想到事情鬧的這麽不可收拾。


  蘇宇石倒是給了他一條明路,隻是一方麵倔強的老頭子覺得立即就讓步太沒麵子。另一方麵,蘇宇石這麽為難他,讓他損失慘重,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再者,許飛雪和阿欣分手了,萬一死灰複燃呢?

  分手不分手的事,他至少也要考察一段時間再做定論。


  “您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許飛雪急切地問,許大興卻不慌不忙地掏出煙絲放進他的老煙鬥裏,慢慢地抽。


  良久,他才吐了口。


  “你們要離婚也行,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現在可以起草離婚方案,半年後我簽字方可生效,並且蘇宇石算違約方,我需要得到相應的賠償。第二,你和阿欣絕對不能重新在一起。”


  “第二點我可以答應,第一點,蘇宇石過可以賠償許氏,算他違約都校就是時間上,半年是不是有點長了?我們實在是沒有必要再繼續這樣的婚姻了,能不能……”


  “不行!這是我的底線,我話還沒。這半年你們還要像以前一樣,讓別人覺得你們是恩恩愛愛的,否則我不簽協議,繼續拖下去。蘇宇石不是能力強,能對付許氏嗎?我就也放手一搏,大家魚死網破。”


  “何必呢,爸爸,拖下去對您實在是沒有好處。許氏是您一輩子的心血,犯不著這麽賭啊。”許飛雪就是不明白,她都已經讓步到這種許度了,爸爸到底在堅持什麽。


  “你就把原話告訴蘇宇石,除非答應這些,我才能同意你們離婚。你別以為你和阿欣分手,就能代表你不惦記他。你不和蘇宇石繼續扮演恩愛夫妻,我還是會把阿欣揪出來的。逼急聊話,死兩個年輕後生陪葬,我還是賺聊。”


  這麽為難他們,許大興有自己的想法。想看看許飛雪能不能離開阿欣,也想看看能不能讓她想辦法套住蘇宇石。他女兒長的漂亮。心思細膩,讓男人對她動心,也不會是難事的。


  “爸,你真的變了,你會後悔的。”許飛雪受韶看著父親,她都分手了,他還覺得不夠。


  許大興冷哼一聲,不屑地:“我許大興做任何事都不後悔,就算是公司垮了,就算我死了,我都不會後悔。”


  話已經被他滿,許飛雪再勸不了他。


  半年,她不知道蘇宇石還不願意不願意等。


  她要趕緊趕過去,隻有在安然歌在場的時候,蘇宇石的心才是柔軟的,才會答應這些。


  許飛雪驅車回到茶樓,見到蘇宇石和安然歌的時候,有點難以開口。


  蘇宇石其實根本沒有理由配合她的條件,現在許氏捏在他手中,許家還提這麽苛刻的條件,本來就是不近人情。


  安然歌一看許飛雪的表情就知道她談的並不順利,蘇宇石自然也看出來了,臉一沉,許飛雪甚至都有點不敢開口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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