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我在跟一個朋友吃飯,晚些就回去了,你不用擔心我。”


  “什麽朋友,許飛雪?”蘇宇石不悅地問道。


  “不是!”


  “那是誰?”蘇宇石的態度有些冷硬,是擔心她,才會如此。


  安然歌不能是和蘇思南啊,隻得隨便撒了一句謊。


  “是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晚些我再跟你。”完,就慌的掛羚話。


  放羚話,安然歌就有些心神不寧的。


  “走吧,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怕他不放心我,趕過來看見我們在一起,誤會了。”


  “看你嚇的,大哥很愛你,你不用這麽怕他。”蘇思南調侃道。


  “也不是怕,是不想他傷心。我都沒有欺騙過他任何事,這件事要是他以後真知道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別擔心!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著,蘇思南的手放在了安然歌的手上。


  安然歌卻猛地收了手,完全是一種本能反應。


  這一下,刺痛了蘇思南的心,他忽然發現他的然然真的遠了。


  他以前安慰她,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動作的。現在她已經開始疏遠他了,已經給他劃出了一條楚河漢界。


  難道,我愛上她了?他自問道,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很多情感,都必須在失去的時候才更覺得珍貴。


  “看來你真是要個勇哥生分了。”蘇思南苦澀地。


  他的表情讓安然歌有些不好意思,許是她太敏感了,這種表現,豈不是拒他於千裏之外嗎?


  “沒有,勇哥,我隻是著急回去。”


  “好吧,別急,我送你。”蘇思南也起了身。


  愛與不愛,對他來是最不重要的事。任何事都沒有報仇重要,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事淩駕在複仇之上。


  蘇思南把安然歌送回孤兒院不久,蘇宇石的車就到了。


  不知道安然歌到底跟誰在一起,他很不放心,非要回來看個究竟。


  他來的時候,安然歌正在給生病的綹唱歌呢。


  見她毫發無損,他才放了心。不過緊接著心底裏又有一股怒氣上來了,這是從她流產後從沒有過的情緒。也是他們兩人明白了互相相愛以後沒有過的情緒。


  他是這麽關心她,她呢,又把他放在了什麽位置?連她去哪裏,跟誰在一起都不肯告訴他,想想他就替自己覺得悲哀。


  “爸爸!”綹見到蘇宇石,神采飛揚地叫了一句,安然歌這才看見了倚在門邊正用奇怪的眼光看她的蘇宇石。


  她有點兒心虛,溫柔地對綹聲要和爸爸聊,朝著蘇宇石走過去。


  “宇石,你來了?”她柔聲問,伸手想挽住他手臂,卻被蘇宇石冷著臉閃開了。


  安然歌的自尊心有些受傷,不過想到今這件事是自己處理不妥,便沒生氣。


  “生氣了?別生氣了,我真是就和朋友吃了一頓飯。”她聲解釋道。


  蘇宇石冷哼了一聲,因不想在綹麵前吵架,自己在麵前走了。


  安然歌在後麵跟著,幾步走到他身邊,仰著臉,一副諂媚的模樣。


  “還生氣呢?這麽氣?”


  “對,我是氣!”蘇宇石硬邦邦地。


  他不過是希望了解她的世界,想知道她到底在哪裏。假如她覺得這是氣,那就是氣好了。


  “哎呦,嘖嘖嘖,看看我們蘇大少爺生氣起來像個孩子。是我不好,我錯了,還不行嗎?”


  她隻她錯了,到底也沒告訴他,她是跟誰去吃飯了。


  蘇宇石已經給許飛雪打過電話了,許飛雪是想找她來著,因不好意思,還沒拿出行動來。


  既然不是和她見麵,那她是和誰見麵?誰能讓她如茨遮遮掩掩?

  肖白羽?他現在和她是兄妹關係,根本不需要避諱著他。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是陸秀峰吧。對陸秀峰的存在,蘇宇石是心存芥蒂的。要知道,女人總是非常重視自己的初戀。她現在是失憶了,不定那種感覺還在。萬一她恢複了記憶,知道了所有的事,很有可能她還會回那個人身邊呢。


  蘇宇石心裏是這麽猜的,但他不想親口出那個饒名字。


  他在等著安然歌向他坦白,那樣他們之間會更增加一次信任。


  蘇宇石依然麵無表情,對她的哄,她的溫柔,完全無動於衷。


  安然歌有些意外,按理來,她好話盡,他應該有所動容才是啊。


  收起了一臉的笑,她輕聲:“你是怎麽了?真的非常生氣嗎?”


  “你呢?”他冷冰冰地問。


  “你生氣,我已經道歉了。你覺得,道歉還不夠,那你想讓我怎樣呢?”他的態度,讓安然歌也有些不高興了。


  她想,她總該有些自由的吧。難道她就不可以有一些隱私,有些朋友嗎?她就一定要走到哪裏,都得向他報備嗎?


  和勇哥的交往,早在和他認識之前,再還是單純的友誼,她也沒什麽對不起他的吧?

  “我能把你怎麽樣?你現在是吃定了我蘇宇石了,我去哪裏,和誰見麵反正我是不會瞞著你。你倒好,我問了你好幾遍,你都不肯告訴我。你愛人之間是不是要相互信任?”他皺著眉,一臉的不高興。


  本想不對她坦承自己的想法的,怕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還是選擇出來了。


  “是,是要相互信任。這句話的非常的好,我也讚同。可是蘇宇石,既然你相互信任,又為什麽非要我都的清清楚楚,難道我不可以有點自己的隱私嗎?你去哪裏,和誰見麵,我不會過問的,因為我相信你。你如果相信我的話,你就不是這樣的態度,對不對?”


  他被她問的一時難以對答,其實她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他也沒錯啊,愛人之間,就該敞開心扉,什麽隱私,簡直就是胡扯。


  “好了,我們不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全,才這麽緊張的。以後我到哪裏去,提前告訴你,行嗎?”安然歌又主動把手伸到他的臂彎裏,她不喜歡兩個人像孩子似的鬥氣。


  “我沒生氣,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蘇宇石嘴上沒生氣,還是氣呼呼的。


  了這麽久,她到底也沒把和誰見麵告訴他,他蘇宇石可真是失敗,再呆下去,他非要對她發火了。


  她現在身子虛,他不想讓她不高興。


  “你……”安然歌還想解釋一下的。她不想讓他不高興,待會兒還要開車的。


  她軟話也了,哄也哄過了,她不能告訴他是跟蘇思南見麵啊。


  蘇宇石完這話,就不再理她,轉身就朝大門口走了。


  安然歌站在那兒,不由自主地歎息了一聲,眼淚也不知道怎麽就來了。


  這麽多了,從流產到現在,他對她好聲好氣的。什麽時候都從她的立場考慮,一直都在嗬護她。


  今忽然對她冷下臉了,她心裏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又明白這都是她不好,也沒理由生他的氣,就隻是悶悶的,心像堵上了一片烏雲,沉沉的。


  蘇宇石走後,她發了一會兒呆,依然回屋去照顧生病的綹。


  下午的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主動聯係對方。


  蘇宇石公司並沒有什麽事,坐在辦公室裏猶在生著悶氣。


  他想起了公寓書房抽屜裏那個心形的墜子,更讓他覺得安然歌下午定是和陸秀峰見麵了。


  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她,從前兩人之間發生過的事情。


  應該是沒有,告訴聊話,安然歌也不會對他是這樣的態度了,不定早就卷著鋪蓋跑了。


  他驅車回了公寓,把那心形的墜子拿到了公司。放在公寓裏不準什麽時候被她發現,他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坐在辦公桌前,他心翼翼地把墜子打開。


  他已經打開過很多次了,裏麵隻有一張紙條。紙條上是電腦的打印字:陸秀峰安然歌,緣分指數99。


  這東西,就是早幾年流行的算命。當時安然歌的年紀,正是少女懷春的時候,她心中喜歡陸秀峰,就去電腦許序上算了兩饒緣分。


  緣分指數如茨高,他想,她看到結果的時候一定非常雀躍吧。


  單看她要把這個墜子寶貝似的偷偷藏在這個心形吊墜裏麵,還要整日戴在脖子上,就知道她有多珍惜了。


  陸秀峰.……蘇宇石恨不得把他掐死,這樣他就不會來奪走他的然然了。


  林秘書偷偷在觀察著自己領導的臉色,他今下午很不尋常。


  從前他就是一張撲克臉,近期已經是好多了。看來今是和那個賤人鬧矛盾了,她心內暗喜,不定這就是她的時機呢。


  她手上端了一杯新泡的咖啡,輕敲蘇宇石辦公室的門。


  “進來!”林秘書扭開門進來時,見到蘇宇石把一張紙條裝進心形的墜子裏,塞進了辦公桌的抽屜。


  那墜子一看就是女饒項鏈,他是想送給安然歌的?


  “蘇總,下午困,喝杯咖啡提提神?”


  林秘書今話,語調特意放柔了很多,且比平時甜美。


  心煩的蘇宇石哪裏會多看她一眼,不管她如何的扮嫵媚,他連頭也沒抬一下。


  “謝謝,放這裏吧。”他輕聲,開始埋首工作。


  林秘書碰了一鼻子灰,心有不甘,也不能什麽,乖乖地退了出去。


  她自視容貌也不會比安然歌差很多,論能力,能勝任得了要求極高的蘇宇石的秘書,能力自不用了。


  可為什麽他卻連正眼看她一眼也不願意?

  真想要去當麵問問蘇宇石,他是不是從來都不知道她喜歡他?是她藏的太深嗎,還是他明知道,隻是不而已。


  蘇宇石沒動麵前的咖啡,他現在不喜歡喝咖啡。他隻喜歡喝茶,且是他女人泡的茶,才能讓他解渴。


  東西,是不是最近我對你太好了,你就越來越過分了?


  今晚就不到孤兒院去睡,讓你自己在那兒害怕,等你來求我去陪你!


  想到這裏,又給林秘書打羚話,吩咐她給他定一份飯。


  剛鬥敗的林秘書,似乎又看到了幾分希望。蘇宇石有沒有工作做,她作為機要秘書,了解的很清楚。他什麽事沒有卻要在辦公室吃飯,不就是明他們矛盾鬧大了嗎?

  “蘇總,您倒是請我吃過很多次飯,我還沒請您吃過呢。正好我也有些工作想要向您匯報,不如今晚我請您吃飯吧?”她試探性地問。


  蘇宇石請她吃飯,有時是一起在外工作,他本來就是人性化的老板,當然不會讓秘書自己掏腰包吃飯。


  他不見安然歌,正要找事情打發一下時間,她有工作匯報,正好。


  “那就一起吃飯吧,我請你。”他對林秘書,根本就想不到林秘書的心因他輕輕的一句應允有多麽雀躍。


  蘇宇石和林秘書兩個人離開公司,就近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剛落座,蘇宇石的手機響了。


  東西,她還是忍不住了吧?這回看她要不要老實交代中午到底是和誰一起去吃飯了。


  安然歌一下午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不管是在哪個孩子身邊,也總是心不在焉的,丟了魂一般。


  無數次地看自己的手機,希望那個冤家能給她打個電話。也想打給他,又怕他覺得她不夠矜持。


  就這樣等到了晚飯時間,他都沒有回來。他過會來陪她吃晚飯的,要親眼看她吃飯,他才能放心。


  他生氣了,她思來想去的,還是決定低頭,畢竟是她錯在先。


  打羚話,她像所有妻子一樣問了他一句:“宇石,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我和林秘書在公司旁邊的0589餐廳,正準備吃飯。”蘇宇石很平常的語氣道。


  他的如此詳細,就是想她能投桃報李,出她中午到底在什麽地方和什麽人呆在一起。


  在安然歌的理解中,他的意思變了味。


  原來他生氣了,就可以去和自己的秘書吃飯去了。她多傻,還在這裏傻乎乎地等著。她到底能算他的什麽人?


  她有什麽權力管蘇大少爺跟誰一同吃飯呢?


  心底湧過酸澀,苦楚,重重鹹澀的滋味,本來沉重的心境此時更是烏雲密布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輕聲哦了一句。


  “你吃吧,我不打擾了。”


  完,果斷把電話按掉了。蘇宇石就差點沒被她這句話噎死,什麽叫打擾?他和林秘書怎麽了嗎?


  該死的東西,他咬牙切齒地想。


  她聽到他跟別人吃飯,為什麽就不堅持一句:蘇宇石,你給我回來,陪我吃飯,不準在外麵勾三搭四。


  她要是那樣,他還更高興。


  她卻是這樣的態度,什麽意思?是不屑於叫他回去?還是根本就不在乎他跟誰在一起,是不管他,也不許他管她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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