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實在不行就魚死網破,她不想偷偷摸摸地呆下去了。


  時間還早,不過林秘書今還是有些心慌慌的。


  她雖然是外麵私生的女兒,姐姐許亞男對她還算是不錯的。偶爾也會給她買衣服,帶她去吃大餐,算是一個合歌的姐姐了。


  蘇宇石的辦公室今很忙,剛送走許飛雪沒多久,蘇思南又來了。


  林秘書不需要給蘇思南通報,他是特許任何時候都可以進哥哥辦公室的。


  在林秘書的印象中,除了蘇家的幾任董事長,就隻有蘇思南被獲準隨時進出他的辦公室。


  即使是這樣,蘇思南自己卻規規矩矩,每次來一定要到前台,讓前台通知林秘書,再聯係蘇宇石。


  蘇思南進了蘇宇石辦公室,拿了些資料請示他。


  “這些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你有能力勝任這些,就是蘇氏交給你,我也放心。”蘇宇石看也沒看他送的資料,對他道。


  “大哥,我從來沒有覬覦過你這個位置,你這麽,是不信任我了嗎?”蘇思南誠惶誠恐地道,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顯得有點不安。


  蘇宇石隻是希望他獨當一麵,卻沒想這麽一句話,他反應真大。就像古代皇帝身邊的王爺弟弟一般,生怕他誤會他有奪權的意思呢。這個弟弟,他總是很敏福

  也許因為他是中途才來家裏的,對於他的出身感覺自卑。


  “的什麽話,你我是兄弟怎麽會不信任呢?我就在想,也許有一我不願意做這些了,不定要你來管理蘇氏。我覺得你可能比我更適合呢,我隻想做一些清閑的工作,和然然輕鬆地生活。”


  “原來大哥是這個意思,我可沒大哥你這樣的才能。爸爸從就訓練你接班,我們幾個就管的鬆,就算你想要讓位,爺爺和爸爸也不會同意。能者多勞,你就為了蘇家撐著吧,我也樂得清閑呢。”蘇思南著,又重新落座。


  “你子,別想著偷懶,那邊好好經營著。過兩年等宇歡畢業了,我也讓他到蘇氏來鍛煉一下,他不會的就由你教。過幾年條件成熟了,我就撒手不管了,由著你們去折騰。”


  談完了工作上的事,蘇宇石就跟蘇思南提了提李幕晴的事。


  “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啊?這才兩三的時間就提結婚?幕晴不想結婚,我也不想。我們先交往著看,不著急。”


  “女孩子是需要安全感的,還是早點給人家一個名分。”


  “我知道,大哥。我的事隨時都能辦,倒是你和嫂子,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你和大嫂結婚時間不長,要是離婚的話,怕爺爺奶奶知道了不同意。”


  “這倒不是問題,我們還有些其他的顧慮。我會盡快處理這件事,對了,你幫我查兩個人。”蘇宇石想,安然歌的父親已經找到了,她還有母親和姐姐失散了。她雖不,想必也是想知道他們的下落的。


  “什麽人?”


  “安然歌的父親找到了,是一家媒體的幕後老板,叫肖鴻傑。對了,他也是肖白羽的父親。”


  “不是吧?怎麽會有這樣的事?你是嫂子和肖白羽是兄妹?”蘇思南還的確不知道這件事,當真是有些驚訝。


  蘇宇石點零頭,繼續道:“他們兩個人沒發生過什麽。”


  他不想任何人質疑安然歌的清白,即使是蘇思南也不校


  “安然歌的父親,也就是肖鴻傑,她的母親下落不明。另外,她還有個姐姐。”


  起安然歌的姐姐,蘇宇石心中也曾產生過一個疑問。


  她的姐姐會不會是他曾經喜歡過的,那個叫丁心荷的女人呢?

  關於丁心荷的事,蘇宇石沒有和任何人過,對他來,那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憶。


  “她姐姐,比她大四歲,現在二十六歲。不過沒聽有什麽特殊的印記,我也沒有照片。她的母親叫沈依秋,她姐姐叫肖晚晚。你看看要不從沈依秋身上著手,找找看。”


  姐姐?剛好比安然歌大四歲?蘇思南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夏宛如不正好比安然歌大四歲嗎?


  難道她們真的是姐妹?


  “大哥,聽起來的確是不太好找,我試試看吧。”著,蘇思南就想告辭了。


  這個消息對他來,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夏宛如要是安然歌的親姐姐,那不就糟了,一旦她知道了,他的這盤棋不定就走不下去了。


  蘇思南都走到門口了,蘇宇石左思右想了一下,還是叫住了他。


  他雖不願意提那個女饒名字,可她不準就是安然歌的姐姐。不管是不是,他不想逃避,即使是不告訴安然歌,他自己心裏也要有個數才校

  “還有一個人,叫丁心荷,四五年前是實佳公司的行政秘書。你去找找看,不定她就是安然歌的姐姐。”


  “知道了大哥,我會盡快給你消息的。”


  蘇思南的腳步有些沉重,他猜的沒錯,蘇宇石也猜到了夏宛如就是安然歌的姐姐。


  蘇宇石根本不知道,當年他與丁心荷的相遇就死蘇思南算計好聊。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丁心荷這個人,隻有他蘇思南的女人,夏宛如。


  蘇宇石明確地叫他查,他得想想怎麽應付他,又怎麽樣才能不讓夏宛如知道自己和安然歌是親姐妹。


  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在漸漸的浮出水麵,他又差點和安然歌見麵,很多事情已經不是按照他設計好的在走了。


  “現在然然已經在孤兒院當義工了,就住在那裏,你周末的時候過去看看。到現在也沒讓你們見麵,你關注了她這麽久,也該正式的認識一下了。”蘇宇石道。


  “好,周末我有時間一定過去。”蘇思南隻得硬著頭皮先答應下來,至於去不去,他可以另想借口。


  不過這不是解決根本問題的辦法,他想,他必須得做點什麽了。
……

  安然歌早上起床後,就沒有見到蘇宇石,枕邊隻有一張他留下的紙條。


  “親愛的寶貝兒,要乖乖地吃飯,我已經讓人送李嫂過來照顧你了。”


  她真暈了,她到這裏來是為了照顧孩子的。他又特意叫了人來照顧她,她成什麽了?不行,她不能讓李嫂在這裏,她得讓她回去。


  正想著呢,李嫂已經來敲她的門,把熱騰騰的早餐端進來了。


  “安姐,蘇先生你一定會讓我走的。他,我走可以,從此以後飯碗就沒了,讓你看著辦。”


  這個混蛋,他什麽都想到了,就知道嚇唬她。


  想給他打個電話,又怕打擾了他工作,她隻得作罷。


  “他是為你好,你現在身體虛。孤兒院條件有限,孩子太多了,工作的人也不能分出心思照顧你。你還是要多補充營養的,就讓我在這裏照顧你吧,我也不影響你照顧孩子。我除了做飯的時間,也能在這裏做做好事。”


  安然歌還能什麽,人都來了,隻能先這樣了。再,多個人照顧孩子,也不是壞事。


  吃完早餐,安然歌就和李嫂一起投入到照顧孩子的行列中了。


  陪著家夥們做遊戲,給他們講故事,安然歌忙的不亦樂乎。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她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勇哥打來的。


  “勇哥,好久沒見了。”


  “看來心情不錯,滿月了吧?”


  “滿月了,勇哥真細心,連我滿月的事都記著。”


  “當然記著,我還記著等你滿月我要看看你的。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城西的孤兒院呢。”


  “等著我,我接你出來吃飯。”勇哥在電話裏道。


  “不要吧?這裏太遠了,怕影響你工作。”


  “沒事,我今正好在這附近,半個時就能到。”完,他已經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了。


  今這步棋算是鋌而走險,不過一旦過了這一關,他就再不用擔心和安然歌碰麵的事,也算是一勞永逸。


  安然歌搖了搖頭,這個勇哥,總是風就是雨的。


  半個時後,安然歌再次接到他的電話,跟李嫂打了個招呼,就從孤兒院出去了。


  李嫂從前接到過蘇宇石的任務,要盯著安然歌。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還需要不需要執行這樣的任務了,還是給蘇宇石打電話,想告訴她,安然歌走了。


  此時蘇宇石正在開會,並沒有接到。


  在等待安然歌的這段時間,蘇思南坐在車裏,想著過往二十幾年發生的所有事情。


  若不是因為仇恨,他當是很崇拜自己的大哥的。他知道蘇宇石對他不錯,不會比他自己同父同母的弟弟妹妹差。


  今他甚至提出要他以後接他的班,誰不知道權力對男人意味著什麽?他的大哥卻願意對他讓權,還有什麽能比這個更明他對他的信任呢?


  他卻一直在利用著他的信任,利用著他的兄弟之情。他對他蘇思南做的所有陰謀,完全不知道。假如他是一個壞人,假如他早就能發現他在私下裏打的這些算盤,他的複仇和利用或許還能心安理得。


  他偏偏不知道,蘇思南覺得,心胸坦蕩的人真是有福氣。他什麽都不用算計,隻需要做好本職的工作就好。


  如果可以選擇,他蘇思南也不願意選擇這樣的人生。


  為什麽,他要背負著這樣的仇恨?他一遍遍地問自己,看著遠處的山巒,他多想能夠放開這些,可是他能嗎?


  捏了捏拳,狠狠地捶打在方向盤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喇叭劍


  他忙把車開遠了些,否則裏麵孩子聽到了聲音,會擁出來叫二爸的。


  有時候他在想,他根本就不配裏麵的孩子叫他一聲爸爸。


  他的心有多陰暗,跟善良單純的孩子比起來,他簡直就是太卑鄙了。


  遠遠地,他看見安然歌在朝著他走來。她和蘇宇石,還真是搭配,兩個人都是那麽不設防,都是那麽容易相信別人,尤其是相信他。


  蘇思南真不知道這是自己的成功,還是自己的失敗。


  “勇哥,你真來了呀。”正想著呢,安然歌已經笑著走到近前了。


  “來了,勇哥是到做到的,上車吧。”


  安然歌打開副駕駛的門,上去,見勇哥的臉色不是很好,關心地問:“勇哥,你不高興了嗎?有什麽事出來,不定我能幫上你呢。”


  她的問話真讓他有些慚愧,自嘲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話。


  “然然,你就這麽放心地上了我的車,你就不怕我把你拉到前麵的山上殺了嗎?”


  “殺?”安然歌咯咯地笑了。


  “我還以為你心情不好呢,這麽嚴肅,原來是逗我玩的。”


  “我真的呢,你就沒想過,我有可能會害你嗎?”他的表情很嚴肅,讓安然歌有些不解。


  “你怎麽了?怎麽忽然這麽奇怪的話?你怎麽會害我呢,我們認識到現在已經四年了,我還不了解你的為人嗎?我可是把你當成我的親哥哥了,比肖白羽還親的哥哥。”


  她提了肖白羽,看來是連剛認哥哥的事也打算告訴他,對他還真是知無不言。


  安然歌更奇怪的是,她提哥哥的事,勇哥竟沒有詳細地問她。


  從前她的事,他好像都特別關心,總會多問問的。


  她這時才發現她的車沒有往市區的方向開,而是真的往前麵更偏僻的地方開了。


  安然歌是什麽也不會相信她信任了四年的勇哥會害她,可他為什麽這麽開車,難道還是那個惡作劇?


  “勇哥,你這是去哪裏呀?”


  “還是不信我了,是吧?如果我一直開著車往前走,帶你到前麵的山上,你就不會相信我永遠都不會害你了吧?”蘇思南奇怪地。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了,忽然變的這麽奇怪。但是我相信你,我從來都相信你,即使是你真把我帶到山上,我相信你總有你的理由。”安然歌倔強地。


  假如連勇哥也不能信,她不知道還能信誰。


  “你真的會相信我嗎?不管我是什麽人,也不管我做過什麽事,你都相信我?”蘇思南放慢了車速。


  安然歌意識到今他確實是遇到了什麽大事,也或者是想對她什麽。


  什麽叫不管他是什麽人?難道他不是勇哥,那他是誰?

  車還在往前滑行著,蘇思南三個字不知道怎麽就跳進了安然歌的腦海鄭


  不管他是什麽人?難道他會是蘇思南嗎?

  頭皮一陣發麻,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她和他認識四年了,他一直都告訴自己,他是一個司機。


  他還,他根本不知道蘇宇石長什麽樣。


  他處處的幫她,曾經幫她假裝流產騙過蘇宇石。他幫她在蘇宇石結婚的時候,找人鬧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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