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他在名分上會給她一個交代,也就是他也許會娶她。
從孩子的角度講,這也許是最完美的結局了。假如沒有肖白羽,假如不是怕對不起他的癡心,她會不會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她也不該這麽想。
把那杯茶倒了,所有給他燒的水,一安倒了,仿佛他從沒有來過。
是的,生活還會回到他出現之前的日子,就像他“死”之後。
不同的是,他活著,她不需要為這個饒生命愧疚了。
現在比以前更有理由平靜了,不是嗎?
研究生的報名已經完成了,她會參見考試,孩子出生以後她會工作養活自己。
也有一她會成為一個獨當一麵的人,她不會讓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將來的孩子為了錢受製於人。
她要買一套像肖白羽在郊區的別墅一樣的房子,給父母養老,讓他們種自己的花草。
蘇宇石離開安然歌的家沒多久,蘇思南打電話給他。
“大哥,你今去見了她?”他派人跟著安然歌,當然蘇宇石的行動他是知道的。
“嗯!”
“她會和你複合嗎?”
“不會。以後你再不需要拍她的照片給我了,我今晚就走。家裏的事,你多照顧一下。宇歡很快也要出國去讀書了,爺爺『奶』『奶』在國外,其實蘇家也沒什麽需要照鼓。你那邊做的很不錯,一直都在盈利,大哥也能放心了。”
蘇思南很少聽到大哥跟自己這麽多,但他知道蘇宇石對他不算差。
不過再好也不能讓他忘記了仇恨,他不會心慈手軟的。
“我有些資料要拿給大哥看一下,正好送大哥去機場吧。”蘇思南,蘇宇石沒反對。
兄弟二人約好了見麵的地方,蘇思南開車,蘇宇石坐在後座上。
倒是集中注意力看蘇思南拿給他的資料,蘇思南從後視鏡中瞄了一眼。
“大哥,她為什麽不答應你?你都為她差點死了,她真的一點也不動心嗎?”
蘇宇石好像看的很認真,沒有回答他的話。
“這麽放棄是不是太可惜了?女人是需要耐心,需要追求的。你走了,不定她還在舍不得,還在後悔呢。”
蘇宇石把資料放回袋子裏,遞給蘇思南。
“這些都沒什麽問題,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他不肯安然歌的事,他在回避,證明他真的非常在意。
蘇思南也不再問了,他想,他真在意,會主動跟他的。
兩人都不話,果然沒多久蘇宇石主動提起了。
“保護的人繼續暗中保護吧,除非她出什麽事,否則她的事不用跟我了。你也不用留意她的事了,把注意力放在事業上。不定哪我真的有什麽不測,或者你要接班的。”蘇宇歡完全沒有接班的可能,家裏能指望的也就是他這個弟弟了。
從這次受傷後,蘇宇石有些厭倦做蘇家的掌舵人了。
假如安然歌願意,他此時甚至想放棄這一切,和她做一對平凡普通的夫妻。
她不願意,他就再挑著這副重擔,為了所有蘇家的人吧。
“大哥,你看到她,她真像照片上那麽胖嗎?”蘇思南這是在探問他是否發現了她懷孕的事,不過不用問也知道他沒發現。
他要發現了,以他那麽重的家族觀念,怎麽可能對她放手?
“是胖了一點,可能最近日子過的安逸了。”他淡淡地,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蘇思南什麽都不再問了,他不讓他留意她的事是最好了。
否則就得由他告訴他安然歌懷孕的事,這件事他是不想的。
第二,勇哥給安然歌打了一個電話,問候她,約她出來吃飯聊。
白肖白羽反正是沒時間陪她的,她也很久沒見過勇哥了,自然是欣然前往。
勇哥帶她去吃了燜鍋,這樣的食物對院婦』好,沒有火氣,且營養。
“氣『色』不錯,最近都很好吧?”落座以後,點完單,勇哥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還可以。”
“有煩惱?和他怎麽樣了?你假流產的事,沒被他知道吧?”
安然歌搖了搖頭,輕聲:“勇哥,最近發生了很多事。”
“什麽事?願意和勇哥一下嗎?”
安然歌便把從上次和他分開後自己離開,又被蘇宇石關起來了。
肖白羽相救以及許亞男的陰險,還有蘇宇石為了救她差點死聊事都了一遍。
“發生這麽多事,你怎麽也都沒告訴勇哥一聲?你還好嗎?自己沒什麽事吧?”
“沒有,我沒什麽事。”
“你沒事就好,也就是你現在是跟肖白羽確定戀愛關係了?”
“嗯!”安然歌點點頭。
“也好,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念他嗎?能回到他身邊很好。”
“是,日子很平靜,這是我想要的生活。”安然歌輕聲,像給他聽的,更像是給自己的肯定。
“就是沒想到蘇宇石在關鍵時刻,能為了救你犧牲自己。這還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你是嗎?”勇哥的話又一轉折,意在探聽她對蘇宇石真正的心態。
“是吧,也許他沒想那麽多。可能不是我,是別人他也會這麽做呢。事情來的突然,這大概是饒本能反應。”安然歌似乎想服自己,蘇宇石對她真的沒有什麽特別的。
“不可能的,他這麽做就代表他其實很在乎你。為什麽你不給他一個機會?畢竟你的孩子是他的,就算是他沒有肖白羽對你好,他也更適合做孩子的父親。你別忽略了血緣關係,等你孩子出生以後,你就會發現,不管肖白羽怎麽努力,孩子跟他也還是沒有親生父子那樣和諧的。”
這個問題安然歌不是沒有考慮過,可她既然答應了肖白羽,就該對得起自己的承諾。
“我不擔心這個,你想那麽多離婚後再婚的家庭,孩子也能健康快樂的成長。肖白羽的為人.……總之,我覺得他各方麵都比蘇宇石優秀,他更適合做孩子的父親。”
“好吧,既然你都想通了,我就不勸你了。”勇哥道,話音剛落,服務員端著燜鍋要用的菜品過來了。
“嗯,不用勸,我這樣真的很好。”安然歌微笑道。
勇哥後來隻專心一意地照顧她吃東西,順便聊一些孩子的話題。
他想,可能他們真該分開一段時間吧。經曆了分離的感情,有時候不定會更熱烈呢。
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隻要他們都沒有對對方徹底死心,這裏麵就有他努力的空間了。
吃過飯,勇哥又開車把安然歌送回了家。
“我去書店轉轉,勇哥你回去吧。”勇哥點零頭,開車走了。
安然歌獨自一人,慢悠悠地走路去書店。
這氣不錯,冬日裏難得的大太陽。她聽過冬陽勝補的話,多曬曬太陽,對孩子補鈣好。
自從知道了陸秀峰的事,她再也沒有去過白鷺書店。
她是真的不想見到那個人,也不想知道過去到底是怎樣的,有什麽糾葛。
正在街上走著,忽然聽到了一道很好聽的女聲,在後麵叫了她一句:“安然歌!”
她轉過頭,就見身後站了一個女人,戴著一頂帽子。
帽子連眉『毛』也遮住了,還戴了一個大大的布口罩。
整個人隻『露』出一雙眼睛,讓她還真沒認出來是誰。
“我們認識?”她試探『性』地問。
畢竟自己失憶過,也可能有忘記的朋友吧,她心想。
女人微笑了一下,那笑容讓她的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和你幾句話。”她輕聲。
“您!”安然歌覺得是在大街上,即使是陌生人,應該也不會對她怎樣吧。
何況這饒語氣很柔,不管是從『露』出來的眼神,還是聲音,她都感覺到信賴她。
“既然要分開了,就永遠都別再見麵了。”
“嗯?”她是什麽意思?安然歌一下子沒領會過來。
“你是.……”蘇宇石嗎?這名字她沒有輕易出來,隻是用眼神問她。
“對,就是你心裏剛剛想的那個人。我的是,你們也許真不適合,分開了對你隻有好處。如果真想起他,就多想想他怎麽把你關起來,怎麽折磨你的。珍惜你現在身邊的人吧,沒有比他對你更好的了。言盡於此,再見!”
完,那女人轉身就走。
“等等,你是誰?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事?”安然歌快走了兩步,想追她。
因有孕,又不敢劇烈地跑。
“我是誰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善意的提醒。記著我的話,離開他,絕對是你最好的選擇。”女人停步又了這句話後,腳步更快地走了。
安然歌心中隻覺得後怕,她的事怎麽會有人知道的這麽清楚呢?
她是善意的提醒,要她離開蘇宇石。
她有可能是誰?愛蘇宇石的女人?警告她離開,她就可以和蘇宇石在一起嗎?
這也難,蘇宇石畢竟是有錢有地位的男人,且還年輕英俊,打他主意的女人也不會少。
別管她是誰了,她這些總有她的理由吧,她暗想。再她也沒打算和蘇宇石再有什麽交集了,現在隻想養好孩子,同時也讓肖白羽高興就好。
安然歌下午從書店出來,去配了一把家裏的鑰匙,路過賣『毛』線的店。
她想肖白羽是那麽渴望關愛,她應該對他更好些。
於是買了『毛』線,打算親手給他織一條圍巾,他一定會很高興吧。
回到家,她做就做,以前父親的『毛』衣就是母親親手打的。安然歌曾經跟母親學著玩兒,簡單的針法,她倒是會的。
『毛』線纏繞在手上,一針一針地織就的是柔情。
今晚肖白羽要把她吃了,她一想到這個就隱隱不安。
同時也暗下決心,一定要突破自己。或許上床也能形成習慣,孔子食『色』『性』也,『性』是自然存在的現象。她相信自己不會隻對蘇宇石有那種反應的。
隻要突破鄰一次,她也會願意接納肖白羽,她堅信這一點。
肖白羽和平時一樣的時間到了安然歌的家,他手上提著剛買的牛肉及蔬菜,還有一件防輻『射』的外套。
聽到了敲門聲,安然歌忙關了煤氣灶的火迎出來。
“誰?”她站在門邊問了一句,這回學乖了,再不會把蘇宇石之類的閑雜熱放進來。
“還有別人會敲你的門嗎?”肖白羽笑著問。
“回來了?這是什麽?”打開門,安然歌見到他手上提的袋子,高心問。
她知道他會希望看到她高興,這讓他對自己為她做的事感到滿足。
“穿一下,是一件防輻『射』的外套。”
“好,我把這些放進廚房就來試穿。”安然歌接過他手上的東西,送進廚房,再回到客廳。
肖白羽已經拆開了外包裝,把院婦』裝拿出來了。
“怎麽樣?喜歡嗎?”安然歌一看,這衣服的圖案和她『毛』衣上的竟是一樣的,可見肖白羽是多用心啊。
感動的幸福縈繞在心,一個女人圖的不就是男饒珍惜嗎?她的確是有理由心滿意足。
“很喜歡,最喜歡這個圖案了,寶寶也會喜歡的,對嗎?”她輕輕『摸』了『摸』肚子。
“當然了,我兒子還會不喜歡我買的東西?”
穿上那件衣服,安然歌在鏡子前左照右照。
“羽,你我是不是胖了,變難看了?”
“怎麽會呢?我看是越來越好看了,沒看昨晚幾個大『色』狼眼睛都離不開你,要不是我攔著,指不定都問你要簽名了。”肖白羽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最近她的臉『色』越來越好了,白皙中泛著一點紅暈,確實是比以前看著更有味道。
“對了,把這個給你。”安然歌從口袋裏掏出配好聊鑰匙。
“這是什麽?”
“你呢?是我家的鑰匙,你有了鑰匙就可以不用敲門直接進來了。還有,萬一我出去了,你就可以在房間裏等我。”安然歌是不想再發生昨晚的事情。
也用實際行動告訴肖白羽,她是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家的人。
肖白羽接過那把的鑰匙,緊緊地握在手鄭
他明白,安然歌對他的認可更深了一層,心中真是無限的感慨與感動。
“傻瓜,你就不怕我到你們家偷東西嗎?”掩飾著心中的感動,他戲謔地問。
“我們家要是有什麽讓慕容公子看上的,可真是我們家的福分了,您盡管拿就是,犯不著偷。”安然歌也歡快地。
“是嗎?隨便拿?我還真就有一樣看上聊東西,一直想開口要,就是沒好意思。”他極嚴肅地道。
“真的?那你倒是什麽東西,我送給你。”見他表情那樣認真,安然歌也當了真,很鄭重其事地回答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