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掏心掏肺
要是孩子沒了,她就會自責,是她太倔強才會讓孩子出了問題。
“我們先去醫院打個b超,看看寶寶的情況。別擔心,如果流血量不大,應該問題就不大。去看看,實在不行就打一下保胎針。”
“可是去醫院我怕蘇宇石找到我們。”她真被他折磨怕了,好像他隨時都可能出現,再把她押回那暗無日的地方,沒完沒聊摧殘似的。
“放心,我自己會功夫的,還帶了六個高手,他就算來也不能把你搶走。身體要緊,還是早些去看。”
“嗯!”安然歌順從地點零頭。
肖白羽拉開車座位和駕駛室之間的擋板,對開車的助理道:“就近找一家醫院。”
“是!”助理答道。
“等下,先找個商場靠邊停下來,再去醫院。”肖白羽囑咐道。
很快到了一家商場,肖白羽讓安然歌自己在車上等他一會兒,自己去給她買了一條裙子,內衣內褲,還貼心地買了一包衛生巾。
“把這個穿上,我去抽根煙。”他打開車門,把東西都放在座位上。
安然歌的心裏充滿了感激,紅著臉,輕聲了句:“謝謝!”
然後把所有衣物穿上身,這回真的好多了。
她終於穿戴整安,終於脫離了魔窟,她終於回到了太陽底下。
就在她穿衣服的同一時刻,蘇宇石驅車回了別墅。
走到別墅附近,給王嫂打電話,卻沒有人接聽,他不禁有些意外。
自己打開大門,把車開了進去,按門鈴也還是沒人應。
難道他們是外出了?還是……他派了保鏢的,不可能出事,安然歌不可能被帶出去吧。
匆忙地拿出鑰匙,打開門,房間裏靜悄悄的。
他越來越有種不好的預感,估計是肖白羽來過了,他的保鏢們一定是被製服了。
一步一步地往黑屋子走去,門口果然沒有人,他謹慎地扭開房門。
透過走廊裏的光,他看見房間的地毯上坐著幾個人,均是兩個人背對著背被綁住了。
床上空空如也!該死的女人,到底還是讓她給逃了。
他去把這間房的電打開了,回到房間打開燈,給幾個人鬆了綁。
“怎麽回事?”他皺著眉問。
老王便把他們是怎麽來的,怎麽打敗他們,怎麽把安然歌的過許了一遍。
“他他是慕容博,如果你要找人,就去慕容家去找。”王嫂補充道。
“你們都出去!”他喝令一聲,幾個人覺得給他丟了人,不敢多話,趕緊溜之大吉。
蘇宇石帶著十二萬分的憤怒,坐到床上,恨的牙根癢。
慕容博,你以為你是慕容博我就不敢去找你要人,你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我。
不過問題還是出在安然歌身上,要是她不願意,他也會不來救她。
要是讓他再把她抓回來……心裏正發著狠,猛然瞥到了白『色』床單上一灘暗紅的血跡。
他觸手去『摸』了一下,竟還沒幹。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感覺心裏一陣慌『亂』。這血,是安然歌流的?還是打鬥的時候別人流的。不,一定不會是安然歌流的血,他雖然動作劇烈,也不至於讓她流血啊。
“王嫂!”對著門口叫道,王嫂很快跑過來。
“大少爺!有什麽吩咐?”
“這床上的血怎麽回事?他們是在床上打鬥了?有誰受傷了嗎?”他的眉頭一直揪的緊緊的。
“沒有大少爺,我們都是在外麵就被……姓慕容的抱走那位姐以後,才命令手下的人把我們推進這間房間的。這個床,您走後,除了姐沒人上過的。”
“她怎麽會流血呢?”他納悶地,像有什麽東西堵住了心口似的,很難受。
“她是不是來那個了?”王嫂聲地。
“你出去吧,門關上!”
他想,安然歌流產後已經滿月了,可能真是來月經了。
可這該死的女人來了月經為什麽不?想起今早上他要罰她,她百般推拒,他都不肯放過,他頓時覺得異常懊惱。
畢竟她流產還沒有多久,他這麽做會不會傷害到她了?
一直到現在,他好像才徹徹底底地冷靜下來。
雖然還是怪她又一次不告而別,但想到她懷了他的孩子,流產剛滿月後還被他這麽蹂躪,他覺得自己真不是人啊。
不行,他得把她弄回來。
以後他不能再那麽對待她了,回想起來這幾對她的摧殘,他覺得她確實是可憐。
都怪他把她關在黑屋子裏,看不見她的表情,要是早看見她的表情,他也早就心軟了。
盡管肖白羽要找人,就到慕容家去找,蘇宇石卻並不相信他真會把她帶回家。
他給蘇思南打了個電話,叮囑他再關注肖白羽的所有住處。
“安然歌跟他走了。”他,上次就是蘇思南告訴他肖白羽的方位,讓蘇宇石開車跟過去的。
這次她走了,他當然是再次讓自己的弟弟來辦這件事。
“我知道了,大哥,我會盡快查出她的下落。”
蘇宇石掛羚話,坐在床邊依然看著那灘血出神,此時安然歌的手機忽然在另一個房間唱起了歌。
這幾晚他留宿在這裏,並不是和安然歌一直睡到亮的。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要完她不一句話就走,住在另一間臥室。
安然歌的手機一直在他的臥室裏,保持充電開機,他就是要看看有什麽人會給她打電話。
這次的電話,聽鈴聲不是許飛雪打來的。他起身去了那間臥室,拿起手機一看,卻是安然歌父親打來的。
沒辦法接,他待鈴聲停了,握著手機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通知安然歌一聲。
她的電話本裏並沒有存肖白羽的號碼,隻是收件箱裏有很多肖白羽發來的信息,他按照那個號碼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安然歌,你父親打你電話。”
就這樣簡單的一條信息發過去,安然歌立即聽到了肖白羽褲子口袋裏手機的震動。自從被關進黑屋子,她的聽力就變得異常敏福對於忽然而來的強光,還有稍微大一點的聲音,她都會恐懼。
此時他和安然歌正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等待b超結果,安然歌非常緊張,手一直放在肚子上,心裏跟孩子已經對話一千遍了。
除了她進去檢查之外的時間,她一直抓著肖白羽不肯放開。
這是受了傷害以後的本能反應,肖白羽盡量安撫她,讓她別怕。
肖白羽把手機拿出來一看,信息竟是安然歌的號碼發來的,一想就知道定是蘇宇石幹的了。
他打開那條信息,總覺得不定是蘇宇石又在玩什麽陰謀詭計,有些矛盾,要不要把信息的內容告訴安然歌。
安然歌從他複雜的眼光中看出,這條信息是跟她有關係,不由自主地又是一陣緊張。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是蘇宇石要來找我們嗎?”她現在就像個害怕警察的偷一般,一邊,一邊東張西望。
“不是,別緊張。估計是你父親打了你手機,這條信息是你的手機號發來的,你父親給你打羚話。”
“糟了!”安然歌神經兮兮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蘇宇石,他一定是看我走了,所以對我父親下手了。一定是的!不行,我不等結果了,我要去報警。他是個惡魔,他什麽事都做的出來。我不可以讓我爸爸出事,一定不行!”她激動極了,扯著肖白羽的手臂就要走。
“冷靜點,不會的。你聽我,要是他真的為難你父親,又怎麽會發信息告訴我們呢?”肖白羽勸道。
“你不知道,這就是他要嚇唬我的手段啊。他一定是想用這種手段『逼』迫我就範,他恨我跑了,他想要我再回去!”她還是很激動,涉及到父親的安危,更何況她還是剛逃出來,心裏正是最脆弱的時候,有一點風吹草動也會揪緊她脆弱的神經。
她的這麽肯定,肖白羽也有了幾分信。
“別怕,就算他真是為難你父親,也是為了見你,不會對他怎樣的。你先別急,先給你父親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他有沒有事再。別擔心,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你身邊任何一個人出事的。”他溫和地,『摸』著她的手,讓她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些。
把手機遞給她,她顫抖著手撥了父親的號碼。
“爸,你在哪兒?”手機通了,她總算有些安慰。
“我在家裏呀,這兩惦記你,你還好嗎?剛打你手機你也沒接,是到外地換號碼了?”
“啊,是換了。你和媽注意身體,我這邊在開會先這樣。”
因為怕單子結果出來,裏麵叫她的名字,她忙找了個借口掛電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她充滿感激地看了看肖白羽。
“謝謝你,看來是我太敏感了,你別介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局促的樣子。
肖白羽什麽都沒,伸手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抱裏。
安然歌沒拒絕,她現在太需要溫暖的懷抱了。
“安然歌!”護士在窗口叫道,是她的b超結果出來了。
“來了!”安然歌答應一聲,從肖白羽的懷抱裏離開,幾步到了窗口前。
拿到單子的時候,安然歌的手又一次顫抖了。
“拿來我看一下。”肖白羽著,從她手中拿過單子。她屏住呼吸盯著他手上的單子看,又從單子看向他的臉。
“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我們再請醫生看看。”肖白羽道,好像給了她打了一陣安慰劑一般,讓她的心再次『射』進了陽光。
兩人把單子拿給了開單子的醫生,她也問題不大,隻是有些先兆流產。
“要打幾針保胎針,還有,三個月內盡量避免『性』生活。”醫生一板一眼地。
“知道了,謝謝醫生!”肖白羽道。
他家裏也是有家庭醫生的,主要是給他外公診治。
之所以帶安然歌到醫院,是他著急,想著就近讓她看了,好安她的心。
既然是沒事,開『藥』打針的事,他還是決定交給家庭醫生來做。
“走,我們回家吧,回家再打針!”肖白羽,很自然的就把他家成了是她家。
“不行,我還是得回家。如果我不回去,我擔心他為難我父母。”盡管她也知道她在家也保護不了父母,至少她在,蘇宇石就算是找麻煩,也不會對她父母下手的。
她要是不回去守著,怎麽也是放心不聊。
“你的父母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你隻要把地址告訴我,我會增派人暗中保護他們。你要明白,你回家會讓他們也跟著恐慌。”肖白羽耐心地勸道。
她知道他的有道理,但是讓她這麽不明不白地跟著他走,還是去他家,她心中始終覺得別扭。
好像看出來她的心事,他又道:“你現在這樣的情況,不可能有心思談情愛的。你要是信我,就跟我走。我也可以把你帶去其他的地方,可你知道我為什麽特別想帶你回家嗎?”他極認真極誠懇地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安然歌搖了搖頭。
“因為蘇宇石知道是我帶走的你,他一定會想辦法找你的。把你帶回慕容家,一方麵他不敢公然去慕容家鬧事。另一方麵,我想讓他感覺到我對你是非常非常認真的。隻有認真相處的女人,才會正式帶回家裏。現在如果你是真的要和他斷絕關係,不想回到他身邊,這是最好的方法。當然,你要是還沒受夠他的虐待的話,我就帶你去別的地方。”
他總不能像蘇宇石一樣強行地把她帶走,他們的關係此時也隻能算是朋友。
如茨用心良苦,安然歌又怎麽會不感動。
她又何嚐不想要一個大大的保護傘呢?隻是這樣,她就欠下了他更多的人情,還也還不完的。
“然然,你要是把我當成外人,我會很難受。對我來,全世界的財富也沒有你重要。真的,當我在那間黑屋子裏看見你,你知道我多心疼嗎?不管你愛不愛我,我始終還是愛你的。我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願,你要是不接受,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再次落入他手裏,隻會讓我更心痛,更難受。你走的這些,我幾乎一個安穩覺都沒有睡過,一直都在牽掛你。跟我走吧,別覺得是欠我的,你要是非折磨我才是真的欠我了。你看上次你走,我就沒有為難你,我想要遠遠地看著你,守著你就校事實證明,你不在我身邊,根本沒有辦法對抗他,我再不能允許你被他帶走了。”
一番話的誠心誠意,掏心掏肺,安然歌又怎麽會感覺不到他的真誠呢?
她多想能和蘇宇石談清楚,讓他放了她,但她現在不會有這麽真幼稚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