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先兆流產
弟弟怕他,他當然是知道的。
“我……我也沒辦法,是她求我幫她撒謊的。她孩子是別饒,但她不想讓我們整個蘇家的人都認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我本來就喜歡她,你我怎麽忍心不幫她撒謊呢?大哥,你是怎麽知道的?”他討好地笑著,可不想讓大哥給他扣上什麽不誠實的帽子,蘇宇石是最討厭不誠實的饒。
“該死!”蘇宇石低吼一聲,拳頭狠狠地敲在了桌子上。
混蛋女人,她就是故意讓他誤會孩子是蘇宇歡不是他的。
一方麵服蘇宇歡幫她圓謊,一麵又狡猾地宣稱她自己在避院藥』上做了手腳。
真該死!他的孩子,就這麽被她給殺了,他絕對不能放過她!
蘇宇歡被哥哥這一下子嚇怔住了,他可沒見過他這麽發怒的。難道是他犯了十惡不赦的罪了?也不至於吧,隻是出於好心保護了一個女饒名聲而已。
“大哥,我不是,我也是好心啊,你別這樣……”他『摸』著鼻子,陪著訕笑道。
蘇宇石現在哪有心思跟他計較這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惡聲道:“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我回頭找你算賬!”
“滾回家去!”
完,他自己站起身,抓起桌上的鑰匙就飛奔出門。
他要第一時間趕回別墅,要去看看那該死的女人,看她怎麽給他解釋。
卻不知,那該死的女人,此時依然在痛著……
這一個星期以來,肖白羽備受煎熬,他保持手機24時開機,就怕錯過了關於安然歌的消息。
除了與那個女人聯係,他也派了自己的人四處去打探。
總找不到她,他就在想,她真的是這麽討厭自己,要消失的這麽徹底嗎?
還是她出了什麽事,身不由己,難道是被蘇宇石給找到藏起來了?
又派人跟蹤蘇宇石,每次都跟著進了蘇宅,就再沒見他出來。實際上蘇宇石是非常狡猾的,他會換上一輛沒有牌照的車再從後門走。
蘇家的後門很隱蔽,他派出去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日盼夜盼,總算在這早上接到了上次報信的那個女人打來的電話。
“慕容先生,我找到了她。她目前被人關在郊區某個地方,那裏平時有一對夫妻居住,最近增派了兩名保鏢。這個消息得來不易,如果你想知道具體的地址,再打三十萬到我賬上。”女人開門見山,毫不手軟。
“我想早點知道消息,轉賬會慢一些。這樣,我現在就把三十萬的現金送到街心公園,你指定個地方我放過去。”安然歌真是被關起來了,這可急壞了肖白羽,他是一分鍾也不想多等。
萬一他晚了一步,關她的人轉移霖點,那可就糟糕了。
“可以。”女人答應的倒也痛快。
肖白羽命人拿好現金給自己,隨即獨自開車往街心公園趕。
路上女人又打電話來,告訴他具體放在什麽地方。
像上次一樣,女人很守信用,一收到錢,就把具體的地址發到了他手機上。
附帶的,還有一張手繪的地形圖的照片。
信息上明確地寫著,是被蘇宇石關起來的,並且他白不會在,晚上都在那裏過夜。
蘇宇石!肖白羽恨的拳攥的死緊,他是上了他的當,以為他來要人,安然歌的消失就與他無關呢。
等他先把然然救出來,再找他算賬。要是他敢動她一根汗『毛』,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想了想,安然歌相當於有四個人把守著,蘇宇石安排的人肯定功夫也不一般。
他要是單槍匹馬的去,倒不愁打不過那幾個人,就怕是一不心讓安然歌受傷。再時間拖的越久,蘇宇石越可能會出現。
未免節外生枝,他吩咐助理開了一輛房車,並吩咐他帶了六名保鏢跟著他的車一起出發。
幾來,這裏連一隻蒼蠅也沒飛進來過。蘇宇石派的兩個保鏢,覺得自己這麽守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真有些大材用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防備意識也在下降。
知道蘇宇石白不會來,他們兩個人也就商量著,倒班看著。
老王夫『婦』心腸本來就軟,對這事都是看見了也當沒看見。
肖白羽帶人來的時候,車無聲無息地開到院落附近,裏麵的人完全沒有察覺。
王嫂在廚房裏準備著明早上要給蘇宇石吃的菜,老王在臥室裏靜坐調息。
兩個保鏢,一人在安然歌門口守著,另一人在房間裏睡覺。
肖白羽讓一名保鏢去按門鈴,王嫂有些意外,白一般大少爺也不來。可是除了他,這裏這麽多年也沒來過別人,她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慮後,還是很快打開了門。
蘇宇石不喜歡讓熱她,她在情急的情況下甚至都不記得,以往大多數時候他來,都會提前打個電話讓她開門。
等她意識到來人不是蘇宇石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名保鏢迅速製服了她,掐著她的脖子帶著她往房間裏麵走。
她的驚呼聲被門內的幾個人聽到,老王一瘸一拐地從臥室裏麵趕出來。
睡覺的保安也聽到了聲音,職業的警覺讓他迅速調整好狀態,從門內奔出來準備迎戰。
另一名保鏢因奉命守著安然歌,不管出什麽事,他也是死守在門口,不敢離開半步。
肖白羽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各自確認了目標。老王本身有殘疾,一個保鏢輕鬆把他製服。
門口守著門的保鏢是肖白羽親自拿下的,從他手中搶到鑰匙。
自從蘇宇石走後,安然歌就沒再睡了。
王嫂和保鏢商量,想讓安然歌能到外麵吃飯。她在裏麵黑糊糊的,也太可憐了。保鏢卻因為接了命令,隻聽蘇宇石的,不肯通融。
王嫂沒辦法,隻有每次把飯菜交給保鏢,讓他打開門給安然歌放進門口。
有時她會一口不動,一旦是這樣,被蘇宇石知道,就會更狠地罰她。
她就知道他想讓她養好身子好任他折騰,她倒想和他對抗到底,又怕孩子缺了營養吃不消。於是,她再吃不進,也會拚命吃。
他們來的時候,安然歌剛吃完早飯不久,肚子在痛,她躺在床上把手輕輕放在肚子上。
聽到打鬥的聲音,她異常的驚喜。毫無疑問,一定是有人來救她了,一定是!
而這個人,她即使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必定是肖白羽。
他就這樣從而降了,老保佑,他這一方一定要勝利。她不想再呆在這暗無日的地獄了,她要自由!
可是隻聽到悶哼聲,知道是有人被打敗了,卻不知道是蘇宇石的人,還是肖白羽。
她也不知道肖白羽是不是一個人來的,聽到人受贍聲音,她的心都提到了喉嚨口。
好在讓她緊張的時間並不長,肖白羽已經把門口的保鏢交給自己的手下,鑰匙『插』進了鎖孔,扭開門。
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門內竟然是一片黑暗。
他算明白了什麽叫關,這蘇宇石還真***不是人?
他就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嗎?這麽黑的地方,然然肯定要被嚇死了。
“然然,我來了!”他甚至不敢大聲話,怕她早已經繃緊的神經聽不得太大的聲音。
“肖白羽,肖白羽,真的是你嗎?你真的來了?”安然歌聲音微顫,哽咽了。
她終於盼到他來救她了,她還活著呢。
肚子依然在痛,可在這份巨大的狂喜來臨的時候,好像腹痛也減輕了不少。
“我來了!對不起,我來的晚了!”肖白羽的聲音中也有掩不住的激動,門口有光『射』進房間,他借助光柱幾步奔進臥室。
安然歌這才想起拿薄被裹住自己的身體,蘇宇石罰她,自從上次把她裙子給撕了,再沒給她穿過衣服。
這樣的屈辱,她隻要想起來就是十二萬分的心痛。
看著安然歌慌『亂』的動作,肖白羽一下子明白了發生了什麽事。
“這房間裏還有你的的衣服嗎?”他問。
安然歌輕聲:“沒有!”
肖白羽沒時間去給她找衣服,忙脫了自己的襯衫,放到床上,然後轉過身。
“你快把這個穿好,我們趕緊走。待會兒要是蘇宇石回來了,就麻煩了。”
“好!”安然歌應道,她也明白時間緊急,管不了羞不羞的事了,撿起他的襯衫快速套在自己身上。
估計她好了,肖白羽重新回到床邊,跟她:“我抱你走!”
因她穿了他的襯衫,他想她肯定還算是衣衫不整,可不想別的男人看見她狼狽不堪的模樣。
安然歌沒有拒絕,這會兒在她心裏,肖白羽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把她從黑暗中救出來的光明之神。
肖白羽抱起安然歌,她的手臂繞上他的脖子,在他的懷抱裏感覺到了溫暖。
一股暖流湧進她心裏,她感激的不知道能用什麽話來表達,淚水泉湧一般從眼中不斷的流出。
她已經習慣了黑暗,哪怕是走廊上的燈,她都不敢睜眼看。
“不舒服就一直閉著眼好了。”肖白羽輕柔地,好像發生這些事,她並不需要尷尬一樣。
就算是能睜眼,她也沒有勇氣睜眼,不想看著關押自己這麽久的房間。
她把頭緊緊地埋在他的懷裏,無聲地繼續流淚。
肖白羽覺得她就像一隻無辜的兔子,這一哭,可真要把他給心疼死了。
蘇宇石!他在心裏狠狠地道,他絕對絕對會讓他死的很慘!
沒有出聲安慰她,她受了這麽多的委屈,要哭一哭發泄也好,憋在心裏真要憋壞聊。
老王夫『婦』以及兩個保鏢都被肖白羽帶來的幾個人給反剪著雙手綁好,用膠布封住了嘴。他出了房間以後,就命令幾個保鏢把那幾個人一安拖進關押安然歌的黑屋子。
“告訴蘇宇石,人是我慕容博帶走的,讓他有種就到慕容家去要人!”肖白羽對老王道,隨即使了個眼『色』,幾個手下跟著他魚貫而出。
好在助理開了房車來,這樣上了車,就誰也看不到安然歌。
安然歌這幾真是被蘇宇石給嚇到了,一刻都不肯鬆開肖白羽,一直抓著他身上僅有的無袖t恤。
此時別他是肖白羽,即使是別人,她也會抓著不放的。
房車的駕駛室和座位完全隔開了,他們在單獨的空間裏,肖白羽終於有時間可以好好安慰安慰她了。
他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溫柔地道歉:“對不起,我來晚了。都怪我相信了他的鬼話,否則你就不會受這麽多罪了。你還好嗎?”
她哪兒會好,臉『色』蒼白的厲害,還瘦了一圈兒。
“你真的來了?肖白羽,我每時每刻都在盼著你來。你知道嗎?那黑屋子裏,連白晚上都分不清。我想,他至少也關了我一個月了吧。”
“沒有,從你離開到現在才一個星期。現在都好了,你安心的休息,一切都好了。”他溫柔地,心裏卻為她在抽痛著。
是怎樣的折磨才會讓一個人把一個星期當成一個月那麽漫長,蘇宇石竟然連個院婦』都忍心傷害,真不是人!
“真會好嗎?他還會不會出現?他會不會把我抓回去?我害怕,我真的害怕。”起這個,就難免想起她是怎麽被他強暴,怎麽被他侮辱,又是怎麽膽戰心驚地害怕傷害了孩子的。
邊著,她的手更緊地抓住了他純白的t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沒有力氣和他客氣了,這就是饒求生本能。
他緊了緊自己的手臂,把她摟的更貼近一些,給她溫暖,也給她力量。
“放心,他奈何不了我的。他蘇家的實力強,我慕容家的也不差。他還沒有公然到我們家去要饒膽量!”肖白羽這句話時,的確是非常有氣魄的。
安然歌的心略微安定了些,手也鬆了一點。
隨即,她又感覺到了腹的悶痛,不禁皺起了眉。
“怎麽了?”他緊張地問。
“哪裏不舒服?”
“肚子有些痛,我懷疑是不是要流產。”她輕聲。
“是怎麽樣的痛?從什麽時候開始痛的?”肖白羽雖不是專業學『婦』產科的,對『婦』產科卻也略有研究,簡單的知識都還是懂的。
“悶痛,好像……好像還.……”她有些難以啟齒。
“我是醫生,跟我不要緊。”他溫和地。
“好像還流了一些東西。”是啊他是醫生,她在他麵前應該直言不諱的。
“有月經多嗎?”
“沒有,有點像第一來的時候,隻一下就沒有了。”
“可能是先兆流產。”
“孩子是不是就保不住了?我想保住他,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能失去他!”她激動極了,終於睜開了眼,看著肖白羽,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