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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說不出口

  晚飯剛準備好,老王夫『婦』不敢去叫蘇宇石。走到門口時,就聽到了安然歌不管不鼓叫聲。


  她看起來就是個羞怯的姑娘,可那聲音.……兩口子直咋舌。想著也許真是人不可貌相吧,不準越文靜的姑娘,在床上越放縱呢。


  “大少爺,飯已經準備好了。”王嫂見他們都出來了,迎上前恭順地道。


  “知道了,今你和老王也一起吃。”


  他就是要讓這些人一起來看安然歌,讓她長記『性』。


  “是!”王嫂往旁側站了一下,才能讓蘇宇石和安然歌從她麵前通過,先往飯廳走。


  這才注意到安然歌臉上的淚痕,頓時明白了,她的叫,不是她的本意啊。


  大少爺本是個非常非常善良的人啊,想當年丈夫受了很嚴重的傷,她為了救夫,每把他拖出來,她跪在路邊乞討。


  是大少爺偶然之間看到了,他起先以為他們是騙子,還怒斥他們這樣不對。


  當他得知了他們是真實的情況後,就派人把老王送去了醫院。


  他的病治的差不多了,隻是後來落下了殘疾,腿一瘸一拐的,想找工作,沒有地方肯要他。


  蘇宇石這邊的別墅正好無人照顧,就讓他們夫『婦』兩個人帶著孩子在這裏住下。他們的物資,他定時派人送來,從不虧待他們,另外還給他們發工資。


  他自己很少來,這是個蘇家沒有人知道的別墅,是他自己來反省的地方。


  那間黑屋子,和蘇宅裏的一間麵壁思過的地方有異曲同工之處。


  他時候犯錯了,嚴厲的父親會把他關進去,讓他靜思。所以當安然歌犯了錯,他會把她帶到這裏來,懲罰她。


  本來他對安然歌態度雖然差,老王夫『婦』還是覺得他對她是特別的。


  畢竟他從沒有帶過女人來到這個地方啊,後來他又把她關起來了,真讓他們費解。


  蘇宇石做事一向又讓人猜不透,他們對他是又敬又怕,哪兒敢過問他的隱私?

  王嫂覺得安然歌還挺可憐的,卻又愛莫能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安然歌覺得她這種關注,一定是在恥笑她剛剛的放『蕩』。她想裝作不在乎這個,可她就是在乎,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如何是好。


  蘇宇石並沒有摟著她,她跟在他的後麵,雙手緊緊地捏在一起。


  想跑,可是前有蘇宇石,後有老王夫『婦』,還有兩個保鏢,她哪兒跑得了?


  繼續咬著唇,麻木地邁動腳步,感覺後背上那幾個饒目光已經匯聚成一縷強大的光束,即將要殺死她了。


  在巨大的煎熬中,從黑屋到飯廳的距離仿佛變成了幾千幾萬裏。


  蘇宇石先到了飯廳,王嫂搶先一步,給他拉開椅子。


  又去拉另一個椅子,禮貌地道:“姐,請坐。”因不知道安然歌姓氏,她隻有這樣稱呼她。


  “姐?”蘇宇石玩味地勾起了唇角。


  “對不起,大少爺,難道我不該這樣稱呼嗎?那應該.……”


  “就叫姐,沒有錯,本來就是姐嘛。”他嘲弄地,看了看臉已經紅的要滴血的安然歌。


  “你呢?”他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淡淡地問。


  心再次痙攣般地抽緊了一下,安然歌依然咬著唇,沒接話,她不知道該怎麽。


  “我忘了,你不如姐。你比她們蠢多了,她們最少還知道要錢,你卻是不要錢,總主動送上門。”他聲音依然很輕,然而他的話卻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割在她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的痛。


  老王夫『婦』,還有立在那兒的保鏢,真希望此時他們自己的耳朵聽不到任何聲音。


  安然歌可是任誰看了,也忍不住想保護,不舍得欺負的女人。


  他這話,誰都聽得出來是故意為難她。要不是因為他喜歡她,又怎麽會這樣欺負一個女人呢?


  老王夫『婦』真為自己的主子著急,他要真喜歡人家,為什麽不好好對待她?欺負人,哪兒能換來人家的真心啊?

  場麵很尷尬,安然歌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手抓住麵前的桌布,拚命地攪動著。


  “姐,您貴姓?”王嫂鬥著膽子,輕聲問,想要打破這樣的僵局。


  “我姓.……”


  “既然是姐,怎麽會贏貴’姓呢?就叫姐!都坐下,吃飯!”蘇宇石不領王嫂的情,冷冷地完後,命令大家坐下來。


  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下來,誰也不敢再話。


  安然歌看著這些精美的食物,卻沒有絲毫的胃口。她隻想時間能過的快些,再快些,好讓她能早早地回到那間屋子裏。


  麵對沒有邊際的黑暗,也比看蘇宇石那張讓她憎恨的臉更能讓她高興一萬倍。


  這會是她一生中最屈辱的一,沒有人敢正眼看她的臉,但她能感覺到大家對她似有若無的關注。


  胡『亂』地吃了幾口東西,她擦了擦嘴,輕聲:“我吃完了!”完,就站起身,打算回房。


  蘇宇石卻伸出一隻大手抓住她的手,一拉,她一屁股又坐回潦子上。


  “多吃些,才有力氣!”完這幾個字,他的眼光流連了一下,嘴角彎成了諷刺狀。


  他雖沒有力氣做什麽,眾人又怎麽會不懂,這話和眼光,讓安然歌本來滾燙的臉,又熱了幾分。幾個下人這頓飯吃的也是忐忑不安,不敢話,不敢笑,甚至連抬頭也不敢。


  他們明白大少爺自己可以侮辱安然歌,可他們不能,要是他們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一眼,自己也是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所以不光是安然歌想走,他們個個都想走,誰也不願意坐在這裏當道具。


  王嫂也匆匆地吃完,站起身想要一句,她吃完了,蘇宇石不悅地掃了她一眼,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有她們兩人做例子,蘇宇石不發話,就沒有人敢再開口要離席的事了。


  安然歌實在不想吃,她也知道,他根本不是讓她吃飯,隻是想延長她受侮辱的時間罷了。


  他很滿意她的反應,臉『色』很難看,是那種受辱後的窘迫。


  這回她總該會長記『性』了吧?

  “王嫂,再去給她添一碗飯來,還有,這碗湯也喝光,就可以離開了。”他道,聲音裏一點關心的意思也沒透『露』出來。


  她自然也感覺不到他這是為她的身體著想,低垂下頭,雙手捧起那碗湯,快速地喝光。


  “裏麵的墨魚排骨也都吃光,一塊兒也不準剩!”他再次命令道,她就聽話地拿起筷子夾起來放進嘴巴。


  不是吃完就讓她走嗎?她就快些吃,排骨到了口中,隻是用舌頭一卷,把中間的骨頭剔出來。


  因為快,骨頭上麵的渣滓就沒有弄掉,吞下去的時候咯到了喉嚨口,癢的她忍不住咳了出來。


  蘇宇石就坐在她身邊,第一反應就是伸出手去給她拍,結果手剛挨上她的背,她就嚇的激靈一下躲開了。


  這讓他有些受傷,更多的是尷尬,她就這麽討厭他?

  “我沒事。”她輕聲。


  這時王嫂又添了米飯,遞過來,安然歌雙手接住,道:“謝謝!”


  而後不管蘇宇石劍一樣的目光,埋頭吃起來,將帶了骨頭渣子的排骨肉也一安壓了進去。


  她也不敢吃的太快,怕消化不良影響到寶寶。不過速度還是比平時快了不少,蘇宇石拿起勺子開始喝湯,不緊不慢的。


  他心裏還在琢磨著,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沒被欺負老實,要怎麽做,才能讓她徹底的老實呢?

  在他思索的時候,安然歌已經吃完飯了,擦了嘴,再次起身。


  這回他是沒有攔她的理由了,也沒再攔。


  “你們兩個送她回房,老王,電給她斷了!”他慢條斯理地交代完,不疾不徐地繼續喝他那碗湯。


  黑暗已經嚇唬不住安然歌了,她低著頭很快回了房間,兩個保鏢在身後護送,她一進門他們就把門關的嚴嚴的。


  房間裏瞬間黑暗了,她卻感覺這種黑暗更給了她安全福


  她不用接受眾饒注視,不用再無地自容,她『摸』索著躺上床,淚才如決堤般噴湧而出。


  蘇宇石,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我恨你!我永遠都會恨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她側臥在床上,聞到房間裏『淫』靡的味道,恨的心緊緊糾結著,手下意識地抓住床單,抓的死緊。


  可憐的床單仿佛變成了蘇宇石那張令她憎惡的臉,如果殺人不犯法,她恨不得能殺了他。


  此時的肖白羽依然坐在辦公室裏,還在想著安然歌為什麽忽然就走了。


  她要躲著他,告訴他別去就行了,有必要這樣不告而別嗎?

  蘇宇石今來找他,肯定他是不會放棄尋找安然歌的。不行,就算他再不去打擾她,他也要知道她在哪裏,他必須得確保她的安全。


  想到這裏,他再次派人去調查安然歌的行蹤。


  為了早點找到她,他想了想,給提供他線索的女人打了個電話。


  “安然歌離開了城西郊區,如果你還能夠找到她,我會給你二十萬的報酬!”他直截簾地。


  對方沉默了片刻,才:“我試試!”就掛斷羚話。


  安然歌以為蘇宇石已經發泄了,吃完飯會回家去陪許飛雪,她可是有了他孩子的,總該多得到他的照顧愛護。


  躺在漆黑的房間裏,她想要睡覺,白又睡了那麽久,根本沒有辦法再入睡。


  在無盡的黑暗中,她不知道該做什麽來打發時間。


  靜,非常靜,靜的她感覺像要崩潰了一般。


  終於明白為什麽人犯罪了要讓坐牢,坐牢再犯錯要關禁閉。她現在就相當於關了禁閉,連呼吸都覺得阻滯,空氣中好像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感覺。


  閉著眼和睜開眼,沒有任何區別,除了黑還是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了腳步聲。踩在地毯上的腳步,本來應該沒什麽聲音,隻是房間裏太靜了,才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在她耳中被無限的放大,很怕是蘇宇石又來了。


  靜的難受,她卻寧願這樣難受著,也不想再見到他,永遠都不要見到他。


  蘇宇石走到門外,沒話,使了個眼『色』,保鏢a連忙扭開了門把手。


  適才他們已經見識到了他對安然歌的殘忍,這會兒都為可憐的她捏了一把汗,不知道他又會怎麽對待她。


  門開的時候,走廊裏有一絲光透進了房間。安然歌閉上眼,假裝睡著了。


  蘇宇石進來後,門又被關上了,他因為常到這裏自省,對黑暗比安然歌更容易適應。


  穩穩地走到了床邊,輕輕坐下來,伸手去抓她的腳。


  他的動作,讓她有些驚恐,出於本能地自我保護,她收回了腳。


  她的動作到底沒有他快,腳到底被他握在了手裏。


  他也不想幹什麽,就隻是摩挲著她的腳,打算和她話,看看她變乖了沒櫻

  “在想什麽呢?”他輕聲問,語調裏竟會有幾分溫柔。


  她已經弄不清楚,他的溫柔是出於真心,還是為了更殘酷地折磨她。


  就是他的聲音再輕,在她聽來也是魔鬼的聲音。而且,他聲音越是這樣,她反而還越害怕。


  不想激怒他,她依然裝睡,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


  “我知道你沒睡著,在想什麽?”他又問,大手輕輕地,似有若無地撫『摸』著她的腳。


  她的腳很嫩,很滑,像孩子的腳,『摸』在手上很舒服。


  “什麽也沒想。”她隻得回答他了。


  “沒想肖白羽嗎?”他的聲音比開始提高了一點,倒還是平靜的,聽不出感情的波瀾。


  “沒想!”她斬釘截鐵地答道,明知道她不想他也不會信的,可她也不能想啊。


  “他卻在想你呢,下午,我見過他了。”


  “你什麽?蘇宇石,我和他沒什麽關係,你能不能別這樣。他隻不過是想幫幫我,不忍心我.……”不忍心我總被你折磨而已。


  她雖然知道慕容家的實力,可她也怕他們之間發生衝突,一急,聲音就難免激動了。


  “瞧瞧你,怎麽一起他,你就這麽失控?還不想他?”他的語氣雖然還是平淡的,其實已經在生氣了,因為她感覺到握著她腳的手在用力,捏的她有些疼。


  她恐懼,不安,還有憤怒,所有的情緒到最後,也隻能演變成長長的一聲歎息。


  “我不是想他,我隻是不想見到你為了根本不存在的事和他之間有不愉快。”


  “哦?我們之間有不愉快,你很擔心?到底是擔心他,還是擔心我?”他再問。


  “我……”她能擔心他蘇宇石嗎?她不能,因為她不擔心他,她現在恨不得能親手殺了他。


  這話終究還是被他套住了,她什麽都不能。擔心他不出口,擔心肖白羽,更會惹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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