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煎熬
他們問好的時候,就驚醒了熟睡的安然歌。
她激靈一下坐起來,『摸』著黑瑟縮到牆角。
她不想讓蘇宇石知道她睡的很香,他這樣做,不就想讓她害怕嗎?她就要做出害怕的樣子,興許他消了氣,就會放了她呢。
門被打開了,蘇宇石借著走廊上的光線,看到她靠床頭坐著,抱著膝蓋。
她的身影看起來很,此時看不見她的表情和神『色』,但他猜,她一定是害怕的。
他這樣做,會不會有點過分?他心內自問道,可一想到她背著他做下的事情,他就覺得他做的一點也不過分。
陰沉著臉,他一步步地朝她走去。每走一步他都希望能給她帶去心理上的壓迫,他要讓她怕他,讓她為她自己曾經做過的錯事懺悔。
果然,他達到了目的。
開始安然歌並不怎麽害怕的,可他越近,她就越感覺到了一種威脅。
手,很本能地放在了肚子上,下一秒又迅即移開,她不能讓他注意到孩子的存在。
“關門!”蘇宇石頭也不回地交代道,門外的保鏢得令後,趕忙把門又關上了。
室內重新回到黑暗當中,而他在黑暗中已經坐到了床尾。
“怎麽樣?這種感覺好不好?”他冷聲問。
“不好,我很害怕。”安然歌聲,聲音很輕,像是怕再惹他生氣似的。
他要的就是她的怕,要的就是她的臣服。
他就不相信他奈何不了一個的女人,他的手段和方法多的是!
“那你知道自己錯了嗎?”他的聲音依然清清冷冷的,她的心裏漸漸湧起了恨。
她哪裏錯了?她根本沒有任何錯,她憑什麽不可以追求自由。
他還有半年期滿,那半年是他強行加上去的,跟她有什麽關係?
為了讓他放她,她可以撒謊嗎?可以違心地是她錯了,以後她都聽他的嗎?
她做不到!
這麽一會兒遲疑的時間就讓蘇宇石意識到,她是不服氣的。
看來,她還不夠怕,還沒有從內心認知到她該安安分分做他蘇宇石婚外的女人。
“沒錯,很好,有骨氣!”他冷聲讚道,皮鞋一甩,他爬上了床。
皮鞋落在地毯上的沉悶聲音嚇了安然歌一跳,她此時的神經非常脆弱,也許是因為這個空間太靜了。
她的身子不由得激靈了一下,到了她身邊的蘇宇石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懼怕。
黑暗中,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抱住她,讓她別怕。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以後,他的理智又回來了。
既然是懲罰她,當然不該心軟。
以往的每一次就是因為心軟,才讓她對他不敬不恭。
想到這裏,抓住她肩膀的手用了些力。
“你要幹什麽?”安然歌嚇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感覺到這個蘇宇石不是從前那個她曾經試圖要嫁的男人了,他變的她不認識,而且心懷恐懼。
不話,他低下頭尋找她馨香的唇瓣。
她柔嫩的嘴唇像是風中顫抖著的花苞,在瑟瑟著,楚楚可憐,惹人疼惜。
他的嘴唇狠狠地壓下,而她本能地躲開,他的手從她肩膀上拿開。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手托住了她的脖子。
這樣,她的頭微微仰起,完全逃不過他的襲擊了。
他的雙唇開始肆無忌憚地吸允她的甜美,這感覺是多麽的熟悉,而又是多麽的陌生。
這些,他甚至在夢裏也夢見和她這樣纏綿。
如今她終於又回到了他身邊,又在他的懷中,在他的控製之下了。
他不管別人怎麽想,甚至也不管她怎麽想。
他就知道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主宰。
安然歌不敢反抗,也知道越反抗他就會越興奮,她緊緊地閉著眼,任他親吻。
力道很大,在他大力的允吸下,她的唇瓣一點點地紅腫起來,絲絲的痛。
這痛,與她心裏的恐懼和對他的憎恨比起來,實在是微乎其微。她恨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恨。
假如再給她一個機會逃離他的身邊,她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見到這個惡魔!
然而他的行動並沒有因為她的憎恨而停下來,相反,親吻到朝思暮想的唇瓣,他的欲望更快速地覺醒了。
安然歌的身子繃的很緊,她怕,她恨,所以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她的體溫沒有變化,這讓他又氣又惱。
從前她就不這樣,看來真是這次到外麵鬼混了,才會對他的挑逗無動於衷。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揉』的她有些痛。
她痛,卻咬牙忍著,沒有發出聲音,身體的痛楚導致全身更加緊繃。
他豁然放開了她,放了手,她以為他放過了她,瑟縮著身子想離他遠一些。
“取悅我!”他冰冷地。
他在逗弄她,愛撫她,她不是不領情,不給反應嗎?
很好,那就換做她來取悅他吧,看她還能強硬到哪裏去。
“然後呢?你能放我走嗎?”她顫抖著聲音問。
“不能!永遠都別想走!”黑暗中,他這樣的話聽來讓人絕望。
她就知道他已經把她關起來了,就不會輕易讓她有機會走的。
順從會讓他沒那麽生氣,她知道,但她做不到曲意逢迎,也服不了自己的身體。
這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她還有什麽理由要去取悅他呢。
她沒動,他也不著急,往床上躺下來,輕聲:“剛流產了一個月,身體好像還承受不了被用力地蹂躪吧?”
話如茨輕,意思卻又是如茨沉重。
這惡魔,他總能想到讓她屈服的理由。
她怕,她不敢不順從了,畢竟她此時的身體是真的承受不了他太劇烈的動作。
想到他以前生氣時摧殘她的力度,她現在想來也還是忍不住顫抖。
深呼吸了幾口氣,她低下頭『摸』索著,手去尋找他的鈕扣。
蘇宇石就是想控製她,征服她,卻沒想過,他越是這樣她隻會離他更遠。
他也沒弄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麽,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他更沒有捫心自問,他是不是愛她,因為他覺得他不可能愛上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房間裏完完全全的黑暗,聲音聽起來特別的明顯。
她的手在解開他襯衫上的第一顆鈕扣時,就聽到了他粗重的喘息。
他想念她的身體,想念她的人,其實他最想念的是她溫柔的笑。兩年來,她曾是怎樣像一個妻子一般溫柔地照顧他。即使他常常冷著臉對她,她還是不屈不撓地,對他那麽好。
這女人,她怎麽變就變了呢?他非要讓她屈服,讓她變回去。
“像以前一樣!”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安然歌的心完全浸在恨意中,根本沒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像以前一樣?難道是她這樣給他解扣子不對嗎?
“我要你像以前一樣,變著花樣的哄我開心。不是想嫁給我嗎?隻要你像以前一樣乖乖的,我就不計前嫌,想辦法給你個名分。”
她不話,輕輕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繼續去解他的第二顆鈕扣。
是啊,她當然無動於衷了。
他能給她的,肖白羽也能,而且肖白羽可能承諾給她太太的名分呢,當然比做要好了。
她很想不需要,想要冷冷地拒絕他,但她不能,不話也許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了。
“肖白羽答應娶你了?”他再問,得到的依然是沉默,他的第三顆鈕扣已經被她解開了。
“回答我,是還是不是?”他不耐煩地問。
“沒有!”她淡淡地,也明白答應了,他會更生氣的。
“我就知道,像你這種已經被我玩膩聊女人,他不會感興趣的。”
他難聽的話語傷不到她了,雖然她心裏還是難受,卻不再哭。
“需要我繼續幫你脫嗎?如果你沒興趣了……”
“繼續!”誰他沒興趣?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他對她的『性』趣,那可是無窮無盡的。
他想問她到底和肖白羽上沒上過床?話到嘴邊還是問不出口,她要是親口告訴他,她上過,他會抓狂的。
畢竟,這不是在愛鄭也許當一個女人真正愛一個男人時,她會願意敞開心扉,去火熱地親吻他。
“忘記了?”他沙啞著聲音問她。
她沒回答,而是俯身,的嘴唇印上他『裸』『露』的胸膛。
一股電流從接觸的皮膚處往全身快速傳遞而去,他不得不,她是生的尤物,總能輕而易舉地讓他沸騰。
難道是因為她是他唯一的女人?所以才對他產生這麽大的影響嗎?
這刻他忽然想通了,一定是因為她是他唯一有過的女人,他才會這麽被她牽著情緒。
從到大,他都被訓練成理智的人,卻總為了她失控。
連個狗都舍不得傷害的人,偏偏就想傷害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為了讓他不要太粗暴,她隻有拚盡全力。為了孩子,她反複跟自己,為了孩子,她必須讓他的憤怒降到最低點。
沒了語言,黑暗的房間中不斷回響著他的粗喘聲。安然歌緊閉著眼,讓自己盡量放鬆,痛還是排山倒海。
她抓著床單,心緊張的提到了喉嚨口。她怕孩子被他弄的流產,那樣她可能就一生都沒辦法有自己的孩子了。
“跟肖白羽上床的時候,跟蘇宇歡上床的時候,你的害羞哪兒去了?他停止了動作,聲音放大了很多。
門外的保鏢,自然聽得到這樣的話。
蘇宇石更明白他們的職業道德會要求他們聽而不聞,要像個木頭人似的站在那兒,所以他可以忽略他們的存在。
安然歌卻沒辦法忽略,她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子火燒火燎的燙起來,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廣場上。
那種感覺,沒有一絲的尊嚴。
此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怕他了。
難道還有比這個結果更壞的嗎?她真想衝動地告訴他,她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讓他隨便折騰。
她甚至想,她該殺了這個孩子,然後讓他後悔死。她恨他,恨不得殺了他!
最終,母『性』的力量還是戰勝了一切,她忍著淚。
不知過了多久,這種尊嚴的折磨才宣告結束。
“以後要是還敢見他的麵,我抓回來你,會讓你受更大的折磨。”結束以後,他對她冷聲警告道。
“叫老王把房間裏的電開一下。”蘇宇石對門口道,保鏢答應了一聲“是”,房間很快亮了。
安然歌剛哭過,被燈光一次,眼睛更痛,淚也更流的凶了。
她不想讓他見到自己的淚,轉過身。
她的淚顏,他隻看了一眼,心就再次被撞擊了一下。
強迫自己不去抱她,不去哄她,忽略她這副可憐相。
蘇宇石從床上起來,到洗手間衝了個澡,更理智了很多。他出來以後,安然歌不想和他共處一室,也閃身進去洗了,他卻也沒跟進去,靜靜地坐在床上。
等她穿戴好了出來,他輕聲:“跟我出去吃飯!”
“我不.……”不想吃。
她不是不想吃,她是沒有臉出去了。外麵的人會怎麽看她?
從她進這扇門,就已經沒臉見這裏的任何一個人了。何況,剛剛那樣叫,所有人都聽見了,她都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鑽進去。
“嗯?”他不悅地哼了一聲。
他是故意讓她難堪的,她知道,這也是他折磨她的一部分。
她想一句她沒和肖白羽怎樣過,但他不會信。他隻相信他自己的判斷,仿佛戴上了雍色』眼鏡,總會扭曲她的。
“你已經滿意了,不能給我留下一點點的尊嚴嗎?蘇宇石,你一定要讓我恨你,一定要這樣嗎?”她淒涼地問,紅紅的眼睛,雪白的臉,看起來像一隻無辜的兔子。
她越是這樣可憐,他就越會想到她是怎麽在別的男人麵前裝可憐,惹他們疼她的。
“恨不恨,都隨便你,再不走,我就叫他們來伺候你。”他使勁兒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居高臨下地。
他在她眼中看到的隻有澄清,不管他怎麽侮辱她,似乎她還是純淨的。
恨她這種肮髒的女人又要裝出純潔的樣子,他最恨這種女人!
“好,我跟你走!我希望你永遠都不會對你行為後悔!”她也回視著他,淡淡道。
侮辱嗎?她沒有錯,她為什麽要怕?
該怕的是他,是他慘無壤地折磨她,是他自以為是的誤解她。
“永遠不會!”他冷笑,前麵走了,她在後麵亦步亦趨地跟著。
扭開門,她就感覺到門口的兩饒眼光像要把她淩遲一樣。
實際上,那兩個人完全麵無表情,根本沒有往她臉上看。
每走一步,她都像踩在了烈火上,整顆心被放在火上煎熬。
“你們兩個一起吃飯!”蘇宇石對兩個保鏢吩咐道,他們了一句是,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