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去地獄!
他有多想衝進去好好教訓一頓裏麵不知羞恥的男女,可他還是像被定住了一般穩穩地站在門外。
然而越是麵對強大的對手,他就會越冷靜。
去搶,萬一安然歌不跟他走,以他的身手和肖白羽也是不相上下。
何況,就算是帶走安然歌,他也不想在肖白羽的眼皮底下帶走。
他們此時隻是抱著,並沒有做多過火的事,蘇宇石想,這麽多了,不定他們早幹過比這個過分成百上千倍的事了。
兩個人還在那兒郎情妾意地抱著,安然歌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她就從沒有這樣對待過他。
該死的女人,千萬別落在他手裏,否則他一定會讓她死的非常非常難看!
蘇宇石帶著十二萬分的恨意,一直在窗外看著,他站的角度他們看不見。他也聽不到他們在什麽,但從他們的表情中能判斷出談話非常的和諧。
身體上的接觸能夠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學醫的肖白羽當然知道這一點。
他的手臂輕輕攬住了安然歌的腰,頭更緊地貼到她身上,這個細的動作又一次揪緊了蘇宇石的神經。
而此時肖白羽感受到的卻不僅僅是男與女,此時,他感覺到了一個人對他的愛,類似於母愛。
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非常有愛心的女人。這樣善良的麵相讓她看起來總是那樣有親和力,像一個巨大的磁場吸引著接觸她的每一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從出生,到現在,他總算感受到了被嗬護的感覺。那是他一直在尋找,也一直都欠缺的一種情愫。
閉著眼,他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好像這樣更能讓他覺得安慰。
一股暖流,同時滋潤了兩個饒心田。
安然歌又何必不需要一個擁抱呢?
她的心,如茨孤單,如茨千瘡百孔。
對過去記憶的缺失,對來自親生父母的缺失,還有蘇宇石給她的所有侮辱,讓她的心也是痛苦的。
擁抱了很久,直到肖白羽輕笑著了句:“你還真有母愛!”她才放開了他,臉一下子囧的有些發紅。
適才,她就想著安慰他了,並沒有考慮男女有別。
他這句玩笑話,讓她覺得自己這樣做好像有點矯情。
看出她的心思,他又補充了一句。
“有母愛,是一件好事,我感覺到了莫大的安慰。”這話時,他收起了所有的笑意,一本正經。
安然歌這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柔聲:“能讓你高興就好。你知道我為什麽特別有母愛嗎?”她成功的把話題引到她想的上麵去了。
肖白羽搖了搖頭。
“因為我懷孕了,大概是孕激素影響的吧。”
肖白羽正在夾一根青菜,菜在筷子上抖了兩抖,然後平穩地放進碗鄭
“真的嗎?”他平靜地問,早將心中的萬千思緒壓下。
他很意外,也有些受打擊,但是很快他就明白安然歌為什麽要和他這樣的話了。
“真的,我已經做過檢查了,孩子是蘇宇石的。”她淡淡地,他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堅定地想生下這個孩子了。他從內心講,當然不希望她生下他的孩子,可他更明白她不會聽他的話把孩子打掉。
“院婦』應該多吃點,你看看你吃的太少了。”他著,又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她碗裏。
“你……”安然歌想,你怎麽那麽平靜呢?
她還記得當時蘇宇歡以為她有了別人孩子時,那表情變化可夠豐富的。
任何男人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有了別饒孩子,也該是很失望,很嫉妒的吧,肖白羽也太平靜了。
“我尊重你的一切選擇。”他輕聲。
這什麽意思?他不在乎她有孩子?這和她的想象完全不一樣啊,這下她還有什麽理由拒絕他呢?
“謝謝你尊重我的選擇,我的孩子,我會帶他兩個人安靜的生活。”她也輕聲。
她明擺著是拒絕他了,他心裏很難受,卻也不想迫她太緊。
“然然,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一個女人帶孩子真是你想象不到的難,何況我能找到你,蘇宇石就找不到嗎?要是他知道你有了孩子,不可能放了你的。”他試圖服她跟他走,讓他來保護她。
不管她是不是允許他做孩子的父親,至少他願意幫她一起照顧孩子。
“他不知道我有他孩子了,何況他這麽久都沒有找到。我相信,以他的實力,要想找我也不是難事。沒找,就明他不想找,也沒有理由找。我這樣生活很好,很平靜。謝謝你來看我!”
她咬著牙著狠心的話,拒絕溫暖的陪伴永遠都需要勇氣。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讓他對她心存希望,最終她會讓他失望的。
他們之間的感情融合又迅速消失了,他能感覺到她又躲回了那個殼裏。
他『摸』不準現在她到底是不是還愛他,但他可以肯定她是對他有感情的,從她偶爾流『露』的眼光裏,能夠尋得蛛絲馬跡。
“你的意思是,還想在這裏繼續住下去?”他問。
“嗯!”她點零頭。
“那就接著住吧,我閑下來的時候就來看你。”他輕聲,又夾菜來吃。
“不用,你那麽忙。”
“我再忙,也有陪你的時間。而且還能吃到你做的菜,實在是美味。你要是連這個也拒絕我,老知道我會傷心欲絕的。”他誇張地,倒讓安然歌不知道該些什麽了。
“不嫌難吃你就來吃吧,別耽誤正事就校”她笑了笑,不想草木皆兵的讓自己那麽累,也讓他感到受傷。
“這才像話,我來也好陪陪我幹兒子。孩子在肚子裏要經常聽到男饒聲音,他才會感覺到有安全感,成長的更好。”他一本正經地,瞄了一眼她的肚子。
可能月份還,完全看不出來。
他的應該也有道理吧,安然歌想,孩子肯定是會渴望有爸有***。
“想吃什麽?我看這郊區物資匱乏,我晚上帶過來。”肖白羽。
“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你也別費心了。”
“這也沒什麽費心的,再是為我幹兒子,也不是為你。你現在想吃的東西,就是他想吃的。你要是不,我可就隨便買了。”安然歌想,孩子的營養當然是最重要的,這裏確實有很多東西買不到。
又怕他真買一大堆東西來,她會更過意不去,索『性』就了幾樣讓他順便帶過來。
肖白羽下午有事,吃完飯就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安然歌暫時的家。蘇宇石看出他們要告別了,忙先一步下樓,從頭到尾,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他來過。
肖白羽走後,安然歌一個人收拾桌上的東西,覺得還是有幾分溫馨的情緒。
那種感覺像是自己的丈夫心滿意足地吃完上班了一樣,即使不是真的,是假象。她也還是有些高心,要不是因為鴻禧的事,她和肖白羽就會是這樣吧。
剛把碗筷洗好放好,忽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很輕。
安然歌以為是肖白羽把什麽東西遺落了,邊笑著:“忘帶了什麽?”邊扭開門。
蘇宇石站在門外,對於即將見到的女人,除了恨,還有幾分期待。
找了她這麽多,今終於得到了蘇思南的消息,他是多想第一時間就見到她的。可她開門的時候,的那麽親熱,絕對不是對他的。她話的對象,是那個該死的肖白羽。
“聲音真溫柔!”蘇宇石冷哼了一聲,眉頭不悅地皺了皺。
她的笑容瞬間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惶恐。完全沒想到,會是蘇宇石,他就像個惡魔,他最終還是找到了她。
“你怎麽來了?”她假裝鎮定地,卻是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怕他來。
他真的沒有權利把她怎樣了,可她還是會有些怕他。許是因為被他折磨太久了嗎?
“我過,你是我的女人!你永遠也別指望能逃出我的手心,給我走!”蘇宇石完,上前一步來拉她的手。
安然歌當然不肯走,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冷冷地看著他,使勁兒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
“蘇先生,你是不是神經錯『亂』了?我們之間結束了,你不是想言而無信永遠控製我吧?”她告訴自己冷漠,冷靜,要讓他知難而退。
“結束了嗎?好像還有半年吧,這半年是你自己答應聊。”他的表情依然是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這話時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是你強迫我答應的,你不知道,強迫的事情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嗎?”她試圖以理服人。
法律效力,他蘇宇石根本不講什麽法律的事。他和他的女人之間,就隻能是他的算。
“給我走!”他失去了和她磨嘴皮子的耐『性』。
隻有知道,他在外麵等肖白羽滾,等了多長時間,有多少次他都要崩潰地衝進去狠狠地給肖白羽幾拳。
他的女人,怎麽能夠允許別的男人碰觸,即使是一根頭發,也不該!
當然,他也會讓肖白羽為這些付出代價的。
隻要想到她有可能被他睡了,他的妒火就在胸口熊熊的燃燒。
這麽多了,她一跑這麽多,肯定都是和他廝混在這裏的。
一個正常的男人,為了她做那麽多,怎麽可能不把她搞上床?她不僅僅是上了蘇宇歡的床,現在又不知羞恥地和肖白羽廝混在一起。
現在,她還一副她很有道理的樣子,昂著下巴在對他話,他真恨不得撕了她。
“我不走,你沒有權利讓我跟你走!”
“那誰有權利?肖白羽嗎?”他盯著她,憤怒的眼睛裏似乎要噴出火來。
“對!”她冷硬地答道。
這讓他再一次地想起剛剛她和肖白羽擁抱的樣子,同時腦海中另一幕男女相擁的畫麵與那擁抱的樣子重合。
所有的嫉妒,所有的恨一安湧向了他。
妒火燒紅了他的眼,讓他所有的血『液』往大腦中湧去,再也克製不住。
舉起手,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上了她嬌嫩的臉。
“下賤!”他冷硬地了一聲。
“我讓你走,是給了你臉。可你不要臉,從此以後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完這句話,他雙臂一使力,就把她扛了起來。
她已經滿月了,而且臉『色』看起來還不錯,身體想必恢複的很好吧,那他對她也不需要有什麽憐香惜玉了。
就算她身體不好,他也再不會對她有任何的憐惜。
作為女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應該是貞潔,偏偏她就要做個不貞不潔的女人,受任何侮辱都活該!
“你滾!你放我下來!”雙臂雙腿用足了力,她拚命與他對抗。
她這樣被他扛在肩膀上,肚子壓著,她心裏很怕山孩子。
“救命!”見奈何他不得,她便扯開喉嚨呼救。
可是不管她怎樣踢打,怎麽叫喊,所有見到的人都像沒聽見沒看見似的。
沒走多久,他就把她扛到他的車前,卻是一輛她沒見過的車,然後打開車門把她塞進了副駕駛。
“你要帶我去哪裏?你根本沒有權利這麽對我,放我走!”她對他吼道,他卻冷著臉不一句話。
他脫下自己的襯衫,把她上半身連同手臂綁到了座位上,然後自己上了車發動車子,飛快地駛離。
他竟然這樣對待她,打了她不,現在這行為簡直就算是綁架了。
她現在沒有心思想恨不恨他的事,就隻想離開,不想被他帶走。
他一直不話,車開的飛快,她不得不緊緊地靠著椅背,生怕傷著了腹中的孩子。
“放我走!”
“放我走!”
她開始是強硬的要求,到了後來隻有換了策略,聲音柔和下來。
“你放我走好嗎?我答應你不見肖白羽,不見任何其他的男人,你放了我,行嗎?”
“不行!已經晚了!”他冷冰冰地完,繼續開他的車。
車輛沒有往市區走,而是越發的離城市遠了,她的心也越來越惶恐。
“蘇宇石,你要帶我去哪裏?”
“去地獄!”他咬牙切齒地。
安然歌那時還意識不到,他帶她去的,的確是地獄。
她知道多無益了,他不會放她,還是讓自己安靜下來,慢慢想應對之策吧。
他以前也對她很冷,甚至是在知道她和蘇宇歡有可能有那樣的關係,也就是對她冷嘲熱諷,所以她以為他不會對她太壞太狠的。
她閉上了眼睛,不再話,轉頭看向窗外。
不知道記路有用還是沒用,且當做是有用吧,不然會被心慌弄瘋的。
車又開了一段路,才在一個路口拐彎,又行駛了一會兒,麵前出現了一棟白『色』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