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不許你愛他
走出家門,她第一時間給江東海打了個電話。既然他不想讓她回到蘇宇石身邊,那她就有資歌和他談條件了。
讓他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她父母的安全,她才會徹底地消失。
為了安然歌的事,江東海是非常鬱悶的,這該死的女人讓蘇宇石對他起了疑心。
兩個人是從玩到大的,雖然他是蘇宇石的下屬,其實兩個人更像兄弟。
他就像古時候的書童,陪他一起讀書,一起學功夫,兩人之間甚至比他和其他幾個兄弟姐妹更有默契。
今他又跟蘇宇石撒謊,安然歌沒有在安家,蘇宇石不信他了。
他很嚴厲地跟他,因為他欺瞞了鴻禧被收購的事,所以安然歌的事,他會自己解決不會讓江東海『插』手。
江東海隻有向他解釋,他也並沒有發現鴻禧要被收購。
“好,我信你。你把安家的電話給我,我親自打過去問問。”蘇宇石是這樣的,口中相信,實際就是不相信啊。
江東海沒辦法,隻有把號碼告訴他了。
“江東海,蘇宇石知道我家裏的電話,是你告訴的吧?電話告訴了也就算了,現在我要離開家裏,我希望你別把地址也告訴他。我會離他遠遠的,但是你要保證他不來害我父母。”安然歌知道蘇宇石所有的壞事,都是江東海去辦的。
隻要江東海答應了,她的家人就是安全的。
“不會!我向你承諾,蘇總還沒有那麽無聊。你走吧,其他事情我處理。”江東海承諾道,安然歌才放心地掛羚話出發。
拜蘇宇石所賜,她現在仿佛就是一隻喪家之犬,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櫻
空在聚集著雲,她仰頭看了看,有些時日沒有下雨了,終於要來場雨送些清涼了吧。
就像她,兩年的苦悶日子結束了,總該有一方自由的空,蘇宇石一定找不到的。
打了一輛車,師傅問她要去哪兒。
“去郊區,城西郊區。”她特意了一個自己從前去都沒有去過的地方。
那裏的房租也要便宜一些,她身上的錢不多了。
半個時以後,都要黑了,她到了城郊。
這裏到了晚上,自然沒有市中心的繁華,卻也不是窮鄉僻壤,也還是有幾分熱鬧。
她反正已經吃過飯了,看了看,這麽晚想租房子恐怕也租不到。
沿著街道,她慢悠悠地走下去。離開了城市,離開了蘇宇石可以找到的地方,好像空氣都比以前要清新。
她貪婪地呼吸著郊區的空氣,尋找著這一晚暫時能落腳的地方。
此時蘇宇石在公寓裏等著安然歌,他不相信她敢違抗他的命令。
他晚飯也沒吃,很耐心地等待著她。待她回來了,勢必要接受他殘酷的折磨。他一向喜歡這種貓抓耗子的遊戲,可惜這一次他太自信了,根本想不到他就沒有嚇唬住那隻耗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優越感越來越少,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這樣挑戰他!
他坐不住了,出門拿了車疾馳出去,往安然歌家的方向一直開。
路上,他打了安然歌的手機,關機。
再打她家裏的座機,隻有嘟嘟的忙音,該死!
他暗咒一聲,車輛加速,往前衝,一直把車開到她家樓下。
那女人,她此時會不會就在樓上,他要不要把她給抓出來?
他當然想,那樣才解氣。可仔細思量了一下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安家的長輩在。
他雖然無數次地以她的父母嚇唬他,實際他對長輩是非常尊重的,根本不會『亂』來。
再萬一她不在呢,依照她的『性』子很有可能已經逃之夭夭的。
要找到安然歌,他再不能指望江東海了,指望蘇思南還靠譜些。
他又把車開回去,路上給蘇思南打了個電話,讓他查查安然歌現在到哪裏去了。
“大哥,她跑了?”蘇宇石曾告訴過蘇思南,他幫助鴻禧的事。事實上從安然歌找到蘇宇石,他知道她所有的事。
“嗯!盡快把她給我揪出來,我就不相信她還能人間蒸發。”
“好的,大哥!”蘇思南答應完,放下電話就找人查了飛機火車的購票記錄。
沒有安然歌的任何記錄,看來她還是在市區內呢。
把這個消息報告給蘇宇石,他聽了以後沉『吟』了一會兒,又囑咐道:“留意一下慕容家。”
“什麽意思?她難道和慕容家扯上關係了?”
“這要問你!”蘇宇石的語氣有些嚴厲,以往他真沒這麽跟蘇思南過話。
“我……大哥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她搭上了慕容集團的新掌門人,慕容博。而且是她兩年前就搭上了,我以為你應該查得到這些信息的。”
“對不起大哥,是我辦事辦的不好。以後你交代我的事,我一定更用心去辦。”蘇思南。
“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是被她氣的,你別介意。”蘇宇石似乎意識到這樣話是嚴肅了些,趕緊改了口。
該死的女人,他不該為了她跟自己親兄弟發火的。
“你是我大哥,就是打我一頓我也不會介意的。”蘇思南傻笑著回答道。
聽他不生氣,蘇宇石才放下羚話,靜等安然歌的消息。
此時,安然歌也終於找到了一家看起來很幹淨的旅館。
雖然身上的錢不多,讓她住招待所,她還是不習慣。也許是從被寵慣了,那樣的地方她總會有些恐懼,覺得魚龍混雜的。
在旅館裏安頓下來,她第一時間關上了房門打開電視。
她生膽,自己住這裏還是有點害怕,有羚視的聲音,還稍微好一點。
一個晚上幾十塊的旅館,果然是很簡陋,房間不,連空調也沒櫻
很熱,好在床頭有個旋轉的風扇,她把風扇的風開到最大,從行李箱裏拿出書。
強迫著自己靜下心來看,慢慢的困意來了。懷孕的人就是容易倦,不知不覺的窩在床上就睡著了。
她睡的倒香甜,可苦了兩個男人,一個是蘇宇石。
他隻要一想到她,心裏就又是氣又是恨,恨不得能立即長出一隻神眼透視她所在的位置。
另一個男人是肖白羽,雖然安然歌她沒事,他還是覺得她未必逃得出蘇宇石的手心。
有些後悔,他該堅持把她接來身邊保護的。
打安然歌的手機,又關機,他就更加不安。一條接著一條地給她發信息,皆是石沉大海。
睡著的安然歌當然不知道有兩個男人為她失眠,更不知道她的好朋友許飛雪此時此刻依然在想著明去她家突襲的事。
一晚上,安然歌沒有做夢,睡的異常安穩。
早上醒來時,她就在想,或許是因為自由了,她的心放鬆下來了吧。
她很喜歡這裏,好像生活節奏都比城市慢了半拍。
如果可能,她真想到更悠然的地方去生活,比如鎮。
總之離蘇宇石越遠越好,不光是要離開蘇宇石,她這時就像一個鴕鳥,想離開所有的人。
洗漱完畢,她把行李暫時放在旅店裏,自己外出吃早餐,吃過後就到附近尋找出租房。
這裏有一家房屋中介,可以避免她四處自己『亂』跑,便在房屋中介登記了。
幫她找房子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夥子,能為安然歌這樣難得一見的大美女服務,他可是高興壞了。
問她要什麽條件的,問的很詳細,正好他手上也有幾套房源,便一一帶她去看過。
經過比較,她選中了一套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那房子以前是一對夫妻自己住的,所以裝修的不錯。
他們在生了一個女孩兒以後,換了一套大房子,便把原來的出租了。
安然歌一聽,這房子裏的床上曾有過和她一樣的院婦』,還生了個女孩,就覺得很親切,當即決定要了。
見了房東,簽訂了租房協議,付了一個季度的房租和中介費,安然歌就正式在此處安頓下來了。
房間還算幹淨,她也還是認真地打掃了一番,廚具安全,她可以自己做飯給肚子裏的寶寶吃了。
這白,許飛雪讓阿欣開車去安然歌家裏。
一般司機是不會問老板要去做什麽的,但是阿欣顯然不是一般的司機。
“你懷孕了,不該四處『亂』跑吧?”阿欣問,語氣缺少了平時的恭敬。
有時候就剩下兩個人,他就會這樣。
恭敬始終是裝給外人看的,許飛雪喜歡的是野『性』的男人,要野『性』在單獨麵對她的時候,當然就不能恭敬了。
“我不是『亂』跑,我是有目的的跑。”許飛雪臉『色』沉沉的,眉心糾結,顯示她此時很不高興。
“去然然家,有什麽目的?”
“你這麽問就表示你和我一樣傻,沒看出來她是個表裏不一的人。我告訴你,她是蘇宇石的情人。”
“不可能!”阿欣肯定地。
“不可能嗎?我也不可能,可她就做出來這樣的事了。”許飛雪諷刺地。
“你親眼所見?”阿欣不是不了解安然歌的,他和許飛雪一起長大,她們好的這幾年,他跟安然歌接觸那麽多,又怎麽會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呢。
“親耳聽到蘇宇石給她打電話,你不用懷疑,我不會冤枉她,我也沒有理由冤枉她。”
“就算真是像你的,她肯定也是有苦衷的,她不是那樣的人。”
“是嗎?看來你很護著她呀,她那麽好,你當時為什麽要對我下手,不對她下手?”她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雖然他隻是許家的司機,雖然他隻是一個孤兒,身上卻有著對女人致命的誘『惑』味道。
許飛雪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愛他,但就是愛他,愛的無可自拔,像飛蛾撲火一般。
他是過他也愛她,但她總覺得他的愛沒有她的濃烈。所以對他,她總有種夠不著的感覺,總奢望著他最好看都不看別的女人一眼。
“我就是那種看誰都會下手的人?”他反問,也皺起了眉。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他的許大姐才能明白他的心。
若不是因為愛她,他為什麽要隨她來蘇家,像個陪嫁丫鬟一樣?
難道他阿欣還沒有能力在外麵謀生存嗎?
他隻不過是想一直守護著她,像他承諾的一樣。他不在乎外人怎麽看他,他是個奴才也好,他是個沒有用的人也罷,他都不在乎。
隻要雪兒高興,讓他做什麽,他都願意。
別看平時許飛雪嘰嘰喳喳的,在外人麵前還對阿欣呼來喝去的。他要真生氣,她還真害怕。
也許就是因為愛吧,你愛一個人,就會在他麵前矮一截。
與阿欣一樣,她也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出賣自己也好,出賣靈魂也好,她都不在乎。
他不高興了,許飛雪也就不冷嘲熱諷的,而是好聲好氣地跟他話。
“我這不是因為安然歌生氣嗎?你我們這麽好的朋友,她背著我勾引我丈夫,我能不生氣?”
“我看誰勾引誰還不一定呢,他是什麽好人嗎?”他對蘇宇石是嫉妒加怨恨的。
但他是蘇宇石,是他最愛女饒丈夫,他不能把他怎麽樣。
許飛雪當然知道阿欣對蘇宇石的感覺,可惜她答應過蘇宇石,對任何人都不能出他們是假夫妻的事。
阿欣到現在都以為許飛雪跟蘇宇石是真的夫妻,他恨別的男人占有他的女人,又顯得那麽無力。
誰叫他不能給許飛雪想要的生活呢,她要的富貴,他一時半會兒給不了。
他相信隻要他努力,也可以做出成績。那要多久?一年,兩年,三年,五年,還是十年二十年?
許飛雪是被父母從嗬護大的嬌姐,跟著他受苦,受得了嗎?
他隻要她開心就好,也許是因為從被她欺負慣了,早在骨子裏刻下了以她的利益為先的承諾。
“別管是誰勾引誰了,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就不會允許他們繼續下去。”
“為什麽?因為你一定要保住蘇家大少***位置嗎?”他沒什麽語調地問。
她在副駕駛上仔細審視著他的臉,確定他這句話不是諷刺挖苦,才平靜地:“沒錯,我必須保住這個位置,誰要敢跟我搶丈夫,我絕對不會答應。”
“很愛他?”他目視著前方,問這話時,心裏不出的酸。
哪個男人能允許自己的女人上別饒床?他就允許了!
許飛雪是蘇宇石的法定妻子,但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名副其實的女人。
“嗯!”許飛雪輕哼了一聲,沒有正麵回答。
這已經讓阿欣瘋狂了,也不管正在開車,騰出一隻手一把攬過她的脖子,狠狠地蹂躪了幾下她的嘴唇。
“不準你在我麵前愛他,也不許你愛他!”他喘著粗氣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