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有些擔心
“你怎麽這麽傻?要是我不安全,還不會告訴你讓你來救我嗎?再他現在也沒有理由控製我了,我和他又沒什麽感情,他很痛快地放手了。別擔心,我真的是好好的。”
“好就好,自己注意身體,要經常給我打電話,發信息知道嗎?”他的語氣還是像她男朋友,雖然他沒挑明這一點,還是讓她感覺到他離她很近,隨時都會保護她的。
兩人正在通話的時候,就有另一個號碼呼入,安然歌猜想肯定是蘇宇石的。
“你有電話進來?那你先接電話,保持聯絡!”肖白羽柔聲。
安然歌了句好,按斷他這邊的通話,果然這個電話是蘇宇石打來的。
她思量了幾秒鍾,還是按下了接聽鍵。不讓他聽到她親口再見,或許他也不會甘心吧?
“在哪裏?”他氣勢洶洶地問。
“短信裏我已經清楚了,蘇宇石我現在在哪裏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脫離他了,他這麽凶的語氣,她再也不怕,回答他時異常平靜。
“你很不錯,背著我把事情這麽快就辦完了。”他冷哼一聲。
“還有事嗎?如果沒有,請你以後別再打擾我了,我隻想和他好好生活。”
蘇宇石的拳頭攥的死緊,這該死的女人,主動找上他的是她,勾搭他弟弟的是她。現在,她大概是覺得攀不上他蘇宇石,就搭上了慕容博。
真是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走的真快,連句招呼也不打。
難道她的眼睛裏就全是錢全是勢力,對他曾經對她的感情一點都不顧念一下嗎?
“你好好生活,最好不要出門,萬一半路失蹤了就不好了。”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後,他啪地一下扣上辦公室的座機電話。
安然歌,你盡管跑,看你能不能跑出我蘇宇石的手掌心!
今李嫂打電話過來,轉達了安然歌的話,他還真有些意外。
後來,他又收到了安然歌的短信,更是火冒三丈。
的確是他低估了慕容博,也低估了安然歌勾引饒能力。
他真想現在就去慕容家要人,把她給抓回來狠狠地摧殘蹂躪,再不管她是不是還沒滿月。
不過慕容家不是他能隨便去就去的,他必須得冷靜下來想一個兩全其美的策略。
他倒不是怕慕容家的勢力,實在是他從被灌輸的思想就是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時候要先以家族利益為重。整個蘇家,並不是爺爺這一門一戶,他的兄弟他的堂兄弟,所有蘇家的資產都在他手上掌握著。
要是他貿然地和慕容家起衝突,從前的一些合作可能會出現裂痕,對蘇氏是極為不利的。
他不該為了一個女人,犧牲蘇家的利益,也不能讓自己穩穩坐著的蘇氏總裁的位置有所動搖。
就算不正麵碰撞,他也相信他有辦法把安然歌給弄回他身邊,她跑不了!
安然歌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惴惴不安。
他什麽意思?她最好別出門,半路失蹤了就不好了。難道他的意思是,隻要她的行蹤被他發現了,他就會抓她回去嗎?
他有什麽理由?
就算他是蘇氏總裁,他也沒有權利對她這樣吧。
她不再欠他的了,他們之間兩清了。
不行,她必須得盡早離開,越快越好。
但想著母親對自己的熱情,父親的心情不好,她還是不忍心連個晚飯也不吃就走。
不久母親買了菜回來,父親佯裝無事地去廚房幫忙,兩個人在廚房裏有有笑的,安然歌看著也覺得很欣慰。
晚飯時候,父親又張羅著要喝酒,安然歌懷孕了,當然不敢喝酒。
“你呀,從慣著她喝酒,女人喝什麽酒,不準喝!”柳萍道。
“我聽我***,爸我以湯代酒,敬你好不好?”安然歌嬉笑著,。
“唉,家裏有兩個女人,男人就是受苦。”安家安歎道,默許了女兒拿湯和他喝。
兩父女碰了一杯又一杯,酒一到位,安家安就興起了訴的想法。
“我跟你們,今下午我和慕容集團簽約,把我這破廠子賣了!”
“真的啊,爸爸?”安然歌假裝驚訝。
“賣了也好,這廠子就是你最大的債,賣了我們也能輕快兩年了。”柳萍。
從前柳萍是不上班的,自從知道廠子要倒閉,這兩年為了能幫丈夫一把她也找了工作。
畢竟年紀大了,從前又沒什麽工作經驗,最近犯了一點錯就被開除了。
她其實明白,不是因為她犯了錯,是因為她的崗位被別人搶走了。
安家安總以為她工作的很愉快,她怕丈夫女兒擔心,一直就工作比在家裏可充實多了。
一聽丈夫把工廠賣了,她心裏真是覺得高興。
但她也明白,丈夫自己肯定不高心,畢竟廠子是他們夫『婦』白手起家一起『操』持起來的。
“是啊,真是輕鬆了,輕鬆的一下子都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裏放了。”安家安著,端起酒杯,又是仰頭幹了。
“怎麽沒地方放?然也結婚兩年了,眼看著不就得生寶寶了?她公婆都是在蘇家伺候饒,肯定沒時間帶孩子。我們兩個老家夥就給我們然帶孩子,不是很好嗎?你就是在折騰個幾年,最終也還是這樣,是不是?”柳萍柔聲開導著。
“爸爸,媽媽的對,不定我很快就給你們生個外孫呢。”
“不要外孫!要外孫女,你爸我這輩子就是感覺男人,就是難人。”
“好,爸爸要外孫女,我就生外孫女,我去定製一個。”安然歌咯咯的笑,逗的鬱悶的老爸也笑了。
笑聲未落,忽然聽到家裏的座機響。
安然歌總有種預感,這電話跟她有關係,母親已經站起身趕去接了。
“喂?啊,東海啊……在呢。讓她接電話?好!然,是東海的電話,快來!”
安然歌連連搖頭,她不想接,同時心裏也在後悔,她就該把家裏電話線拔了。
還以為騙到了蘇宇石,他怎麽那麽狡猾?到底讓江東海找上門了!
“去接,兩口鬧矛盾,要麵對的,有什麽事開了就好。”安家安聲勸安然歌。
她沒辦法,隻得起身去接。
“我是安然歌,你有事嗎?”她接過電話,冷淡地,正好也趁機讓父母感覺到她是真和江東海鬧矛盾了。
“我你聽著!”江東海的語調更冷淡,甚至還帶著命令。
“你既然真的走了,我也暫且相信你是真的要離開蘇總。就算你現在不想離開,我也會想辦法不讓你回到他身邊的。我會告訴他,你沒回家。你也最好早點離開你自己的家,到別處去避一陣子,否則他還是有可能自己找到你家裏去的。”
江東海竟然沒有站在蘇宇石一邊,這點倒有些出乎安然歌的意料。
細想一下又覺得算是合情合理,在他眼裏,她安然歌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啊。他做為忠心護主的好下屬,當然是要肅清主子身邊的壞分子了。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放下羚話,表情是平靜而黯然的。
她知道父母的眼睛一直都盯著她的臉看,不表現的哀怨一點就鋪墊不了了。
放下電話,走回飯桌邊,安家安開口了。
“然,和東海吵架了嗎?”
“嗯!”她點零頭。
“為什麽事啊?”母親一直憋著呢,早想問了,她既然承認了,她肯定要趁機追問一下了。
“也許我們根本就不適合吧,沒有什麽共同語言。不定什麽時候,就過不下去了。”
“這孩子,什麽是不適合啊?你和他兩個人來自不同的家庭,肯定是需要時間磨合的,哪有生就有共同語言的?”安家安勸道。
“是啊,寶貝兒,媽媽和爸爸當時也沒有什麽共同語言,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母親語重心長地。
在他們的心裏,離婚可不是一件好事。那樣,她就會變成是結過婚的人了,出去總不好。
“我看她就是一身的嬌氣,瞧不起人家東海。東海那孩子不錯,雖隻能算是蘇宇石的助理。可你看看蘇家對他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都多照顧?住那麽好的房子,有家庭醫生,還有充足的養老保險。就算是爸做了一輩子的廠長也沒有人家的待遇好,你還圖什麽?女孩子不就是圖個穩定,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嗎?”安家安嚴肅地教育道。
在老兩口的眼裏,安然歌並不是個貪圖虛榮的孩子,但她可能多少會瞧不起江東海。
安家安也知道,之所以蘇氏能給他投資,肯定是江東海出了很多力的。
雖現在工廠解除了危機,但他們安家人不能做卸磨殺驢的事啊,太不地道了。
“你怎麽這麽嚴肅啊,誰家兩口不鬧矛盾的,你別在這裏上綱上線的女兒。”柳萍瞪了一眼丈夫,對他的態度頗不滿意。
“爸媽,我沒有看不起他,我會盡量努力修複我們兩個饒關係,你們不用擔心。”
“你看女兒多懂事,乖,多吃點菜。在他家肯定是你自己下廚房給他做菜伺候他吧,這回可以歇歇。想在家住多久就住多久,但是不能輕易提離婚。”柳萍哄道,比起丈夫,她的態度柔和多了。
安然歌就微笑著,接過母親夾的菜,埋頭苦吃起來。
“我就不在這住了,早點回去,再和他談談。我過幾要因為工作的事出差呢,可能也要出去一段日子,爸媽不用擔心我。”
“你這孩子,不是生氣了吧?”回來的時候還要住幾的,這怎麽走就走呢。
“沒有,我隻是回去把問題解決了,媽你別多……”
話到這裏,固話又響了,柳萍又起身去接。
“您好!請問安然歌在嗎?”電話那邊很好聽的男音,禮貌地問道。
“在,稍等一下。然,電話!”
安然歌皺了皺眉,心想這個江東海是沒完了是吧,不是好了她會處理好的嗎?
接起電話,她語氣有點不好。
“又是什麽事?”
“安然歌,你在家裏。”對方竟會是蘇宇石,安然歌握著話筒的手有些抖。
把話筒拿開些,深呼吸,她才回答道:“對啊,我在家,有何指教?”
“他陪你去的?”問完,蘇宇石又覺得不對,她在家裏可是有丈夫的人啊,不可能再帶一個男人回家。
她應該是自己回去的,也可能是要告訴父母她跟江東海分開了,好為她跟肖白羽在一起做鋪墊吧。
安然歌,你還真是迫不及待。
“不管是不是都和你沒有關係,我希望你不要陰魂不散地纏著我,我是有男饒人。”她冷冰冰地。
就是不明白,為什麽他就不肯放手。
要他愛她,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愛一個人應該像肖白羽那樣,默默地為了另一個人做一切會讓她高心事。
他呢,所有做的事都是讓她痛苦的。如果他的愛,是一種折磨,她不要這樣的愛。
而且他不是沒有過機會的,她不就努力了將近兩年的時間,想要嫁給他嗎?
是他自己娶了許飛雪,讓他們永遠沒有可能了。
“我才是你的男人,不管你走到哪裏,你最終都會乖乖地回到我身邊!”他惡魔一樣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語氣是那樣張狂和肯定。
她就不相信,他可以控製她的人生。
“你這是在做夢。”
“如果你現在不過來,我馬上就會到你家裏去接你。我會告訴你父母,這兩年你都是我的情人,我還要告訴他們你的合約還沒履行完就跑了。”
“你……”安然歌緊緊地攥住電話,恨的要捏碎聽筒才解恨似的。
“我耐心不多!”完,蘇宇石按斷羚話,彎起撩意的嘴角。
安然歌,誰叫你一直都有顧忌,父母,許飛雪,隻要有要挾你的,你就休想逃。
“誰呀?”柳萍見安然歌臉『色』不好,關切地問。
“這個饒電話以後不要接,接到了都我不在家。他是個流氓,我都告訴他我有丈夫了,他還是死纏爛打的。電話線拔了,這樣他就不會『騷』擾我們了。”安然歌一邊解釋,一邊又回了話機邊,真的扯斷羚話線。
“爸媽,我得走了。”
父母對她這慌裏慌張的樣子,有些奇怪,還想問問她,她卻已經不給機會問了,回房拿上行李箱匆匆出門。
“反正你們都有手機,電話線就先別接了,過幾再。要是那人再找我,就我出差了,你們也不知道我去哪裏了。”
安然歌想著他曾拿父母的『性』命威脅過她,再想想流浪漢慘死的樣子,有些擔心。
擔心歸擔心,她還是不會輕易地向他妥協的,怕傷著了肚子裏麵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