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非奸即盜
“是嗎?”歐睿陽打了個響指,沈康便推門而入,“睿少!”
看向陸之風的眼中有著絲毫不掩飾的仇恨。
歐睿陽冷冷的吩咐道:“給他看看我們為他安排的後路。”
“是!”
沈康將手中ipad中的資料打開,裏麵全都是他做市高官這些年手中的命案。
這些東西足以要了他的命。
“歐睿陽,你想怎麽樣?”
陸之風憤怒的仰起頭,“我們陸家已經被你害到家破人亡,難道這樣你還不甘心嗎?”
“不要用你的自以為是來要脅我。”歐睿陽冷冷的道。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陸之風,不要以為你不我就查不到。”
頓了頓沉聲道:“既然我能想到你與我父母的死有關,我也一樣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跨海大橋慘案的參與者不止你一人吧!”
聽了這話,陸之風的臉『色』大變,剛才還堅定的態度明顯有了動搖,口齒打結的道:“你……你知道了什麽?”
“你認為呢?”歐睿陽俯下身:“你的名字應該也在我父親手中的那張名單鄭”
陸之風逐漸放大的雙眼中透出恐懼之『色』,“那張名單在你手裏?”
“你呢?”
這樣模棱兩可的法讓陸之風越發的膽戰心驚。
歐睿陽知道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更加確定陸之風與父母的離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陸之風,如果你識趣點就最好出來。”
“不過你如果要帶著真相去地獄的話,我當然也是不介意的。”
歐睿陽眼中有著金屬般冰冷的寒光,“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反正真相我總會查出來,不過就是時間早晚而已。”
“在我查出真相之前,我不會要了你的命,懂?”
活了一輩子,再加上對歐睿陽的了解,怎麽可能會不懂這些話的意思?
如果今得不到真相,那麽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但在真相被查出之前,一定會讓他備受折磨。
他什麽時候能解脫,就要看這個男人什麽時候查出真相。
陸之風覺得一種蝕骨的冰冷從身體裏不斷湧出來。
“另外,不要以為你什麽都不,陸雨霏我便奈何不了她。”
陸之風經過了一番內心爭鬥後,虛脫般的開口道:“那件事是我做的,與雨霏無關,求你……求你不要為難她!”
聽他這麽,歐睿陽心中一顫:“,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之風便將當年如何貪汙之事出,“你爸手裏的名單會毀了我一輩子的辛苦經營。”
“我求過他,求他放過我,可是你爸是個死腦筋的人,他竟然勸我去自首。”
陸之風想起當年歐聞對他的話,至今還感到不可思議:“自首?自首難道就可以沒事了嗎?自首難道就可以不用坐牢了嗎?自首難道我就可以繼續做我的副市長嗎?”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失去一切!”
“所以,在得知你爸去了賀家的餐廳吃飯後,趁人不備我便命人偷偷潛入廚房將『液』化氣打開造成泄『露』,然後……”
陸之風閉上了眼睛,似是不想再回憶起那一幕,“我將手中的打火機扔了進去……”
到這裏,他便疲憊的靠在椅子上一句話都不再。
而接下來的事情當然歐睿陽也都完全清楚。
“陸之風,你還真是算無遺漏,連餐廳中的消防栓都給全部更換了。”
歐睿陽想到父母竟然是被人這樣害死的,真恨不得讓眼前的凶手也嚐嚐被大火吞噬的滋味。
但聽到歐睿陽的話,虛脫無力的陸之風抬起頭,茫然的問道:“什麽消防栓?我不知道。”
“我隻是放了火,然後很害怕會被人看到,所以連一分鍾都沒有多呆就離開了。”當時他害怕的連歐聞是不是死了都不敢去確認。
“你的意思是你讓餐廳起了火,其它的什麽都沒做?”歐睿陽的心突然停頓了下,蹙眉問道。
“我現在已經是階下囚,連生死權都被『操』縱在你手裏,你以為我會謊嗎?”
陸之風如實的道:“當年隻是我被權力欲和憤怒衝昏了頭腦,所以才會做出那種事情。”
“那場火災害死了那麽多人,其實我也很後悔。”
自那場大火之後,有一段時間,他便總是做同樣的噩夢,夢到那些被大火吞噬的人都來向他索命。
隨著時間的推移,才逐漸擺脫了噩夢的糾纏。
隻是這些年呆在牢裏,不知道是因為對自己的後半輩子絕望了還是因為內心失去了支撐,那個噩夢又再度回來,折磨得他夜不能寐。
“那件事情真的是你一個人做的?”歐睿陽再次確認道。
陸之風點零頭,“沒錯,是我一個人!”
那個當年他花錢雇的混混在事後也早已被他殺了滅口。
所以那場大火的真相,他是唯一的知情人。
離開監獄,歐睿陽一直在想著陸之風的話。
他隻放了火,但向來對消防設置要求很嚴格餐廳內的消防栓竟然全都過了期。
這隻能明在此之前,是有人知道陸之風會縱火,所以特意提前去將餐廳內的消防栓給換成了過期的。
另外依陸之風所言,大火燃起後,他因為害怕連父親的生死都顧不得去深究便驅車離開了。
那麽就是,歐陽萱所的,在火災現場襲擊父母的人應該不是陸之風,而是害怕父母得以逃走早就埋伏在餐廳裏的人。
如此來,真正的凶手其實並不是陸之風,他不過是凶手手中的一把刀,那個凶手不僅是想借刀殺人,而且還借陸之風縱的火為自己提供了極好的掩飾。
可是,那個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誰呢?
難不成是跨海大橋慘案中的其他人?畢竟名單上的人那麽多,擔心害怕的也絕不可能是陸之風一人。
想要解開謎團,看來就隻有先找到那份名單。
那麽重要的證據,父親絕對不可能放在身邊。
可是都過去十多年了,那份名單究竟在哪裏?
或許是在父親瑞士銀行的保險櫃中?可是他查了這麽多年,卻像是有人特意阻攔一樣,讓他始終查不到任何信息。
一切又再次回到了原點,歐睿陽隻覺得真相離自己很近,似是觸手可及,但卻偏偏又遠得讓他有一種遙不可及之福
疲憊的抬手『揉』著額。
驅車的沈康從後視鏡中看著歐睿陽,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但卻沒有開口詢問。
他相信,自家主子之所以會暫時放過陸之風一定有他的原因。
或許……或許最重要的就是放長線釣大魚。
因為最終確定父母當年的死係謀殺而不僅僅隻是單純的意外,歐睿陽被一種悲傷內疚的情緒籠罩著。
歐陽萱輕輕推開書房的門,看著緊蹙著眉頭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的歐睿陽,越發的心疼。
這段時間以來,在別人眼中他雖然一如既往,但她卻清楚的知道他的變化,他所有的情緒都寫在那緊蹙起的憂鬱眉頭間。
隱藏了那麽多年的真相,就算要查也絕不可能是在一兩之內查出。
她實在不忍看他繼續這樣折磨自己,俯下身在家夥耳畔了些什麽,隻見家夥略沉思了片刻,便似是想起了什麽般滿臉的興奮,“我有辦法,媽媽就放心交給我吧。”
看家夥自信滿滿的模樣,歐陽萱隻是溫柔的輕笑著道:“我們沒辦法幫爸爸,隻能讓他輕鬆一下,知道嗎?”
“嗯。”家夥用力點著頭,“我知道。”
這段時間爸爸雖然依然會每送他去學院,依然會每去接他,雖然還是很疼他,但感覺不一樣了。
他總覺得爸爸心裏有什麽事情,就像是壓著一塊石頭一樣讓爸爸喘不過氣來,甚至是很難過。
所以就像媽媽的,雖然他沒辦法幫爸爸解決難題,但放鬆一下這種事情他還是能做到的。
老師和法國的那兩個舅舅也過,隻有勞逸結合才能事半功倍。
家夥跑進書房,徹底無視掉爸爸對著電腦時的那份專注,像隻猴子一樣爬上他的腿,雙眼定定的看著他。
歐睿陽笑著將家夥抱著坐好,“怎麽了?”
“爸爸,你話算數嗎?”家夥一臉鄭重嚴肅的問道。
歐睿陽覺得好笑,捏了捏他精致的鼻子左右晃晃,“當然。爸爸話向來算數,尤其是對睿睿。”
聽他這麽,家夥的臉上才有了笑意,“那爸爸之前答應我的事情是應該兌現了吧。”
聞言,歐睿陽陷入了沉思鄭
他是實在想不起答應了家夥的事情還有什麽是沒有兌現的。
思索了片刻,最終敗下陣來,“睿睿看,是什麽事情。”
家夥一臉的不悅,“爸爸之前不是答應我要讓寧叔叔教我劍道的嗎?”
“現在寧叔叔都回國內這麽久了,每隻知道和那個蕭阿姨混在一起,可爸爸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歐睿陽一拍額頭,“是爸爸不好。爸爸最近太忙了,把答應睿睿的事情給忘記了。”
他的確是想讓寧如意教自己兒子劍道,畢竟他歐睿陽的兒子還是要學些東西防身,以為日後再遭人暗算。
雖然當時也的確是答應了家夥,但真的沒想過讓他這麽早的去學。
他的本意是還想讓兒子再玩兒幾年,讓他好好的過完自己的童年。
可沒想到家夥竟然如此『性』急。
歐睿陽看著家夥明顯生氣的臉,“好了,不生氣了,這次是爸爸不好。”
“那爸爸打算什麽時候跟寧叔叔?”家夥完全不退讓半步的『逼』問道。
“睿睿想什麽時候學?”
“現在。立刻。馬上。”
歐睿陽雙手架在家夥的胳肢窩處,將的他抱起側身放在腿上,這才拿起手邊的電話撥通寧如意的號碼。
“來我家一趟。”歐睿陽毫不客氣的道。
似是寧如意在詢問他時間,歐睿陽學著家夥剛剛的語氣,命令道:“現在。立刻。馬上。”
急赤白臉的寧如意出現在歐家書房裏的時候,隻見歐睿陽在在陪著他那寶貝兒子在打遊戲。
“我,”寧如意順了順氣,單手叉腰,“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那麽火急火燎的,害他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情,所會冒著被撞死的危險一路飆車趕了過來。
沒想到迎接他的卻是人家父慈子孝的溫馨畫麵。
看到劍道高手出現在眼前,家夥跑過去抱住寧如間的腿,揚起臉一臉崇拜的叫了聲:“寧叔叔。”
家夥雙眼放光以及友善尊重的態度著實將他嚇的不輕。
這子雖然不像歐陽萱般見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躲起來,但很明顯的,對他的態度顯然不如對那幾個幹爹好。
這子麵對他的時候,總是擺出一副不屑的臭屁模樣,總是他一句這臭子給頂十句,顯然是根本沒有過對長輩的尊重。
這點上倒是和他那個媽是如出一轍。
如今這態度突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逆轉,不但熱情的超乎他想像就連那種崇拜尊敬的模樣都嚇得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臭子,該不會是想到什麽邪門歪道的臭點子想要玩弄他吧?
這是寧如意此刻唯一的結論。
畢竟眼前這個看起來完全無害的正太可是歐陽萱的兒子。
那個丫頭的壞點子可是層出不窮,不定這樣的基因正好就遺傳給家夥了。
所以寧如意心底所有的警備鈴聲都響起,以最快的速度觀察了下眼前的形勢,心的聽著身後的動靜,確定的確是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才居高臨下的蹙眉問道:“子,你今有點兒不對頭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可不能不防啊。
到『奸』,他如意公主的美貌那可是掃遍大江南北,掃遍中國日本,那是所向披靡,從無敵手的。
難不成這子垂涎他的美貌,欲對他行不軌道交之事?
呃……不像,再怎麽這子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娃兒,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能力。
不是『奸』那就是盜?
可他身上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讓這子盜啊。
再了,人家可是歐睿陽的兒子,想要什麽沒有?何苦廢勁的從他身上盜?
既不是『奸』也不是盜,那這子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是為了何故?
看好友撫著光潔的下巴,一臉探究的神『色』,歐睿陽就知道他那個火星饒腦袋中一定又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
事關自己的兒子,所以他不得不打斷寧如意,“我找你來是想跟你件事。”
寧如意火花『亂』撞的思維終於被拉回了現實,“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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