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馬屁拍完了嗎?
也就是,那塊玉佩就像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它會在什麽時候引爆,將陸家炸個屍骨無存。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父親的的苦衷。
等等!玉佩?
陸文齊眼前浮現出扯去歐陽萱身上的睡衣時,她胸口那塊溫潤的玉……
“歐家的那塊祖傳玉佩是魚形的?”陸文齊努力的回憶,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歐昭南一怔,一臉驚訝的問道:“你知道?”
那塊傳聞中的雙魚玉佩就是連身為歐家饒他也隻是在父親將它交到大哥手中時見過那麽一次,陸文齊這個外人為什麽會知道?
除非,他見過!
陸文齊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肯定的點點頭,“我見過!”
對上歐昭南震驚的雙眸,“我在萱萱身上見到了。”
聞言,歐昭南更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那塊玉佩向來都隻是交給歐家繼任者的,按理應該是在歐睿陽身上才對,怎麽會在歐陽萱身上?
難不成是歐睿陽交給她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要對付歐睿陽的計劃不得不暫時擱淺。
畢竟接手歐家,得到歐氏都是他的附加計劃,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拿到玉佩,將大哥存放在保險箱中足以讓他以命填命的東西全部毀去。
“大哥,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歐昭南的思緒又回到那個被塵封的日子,他跪在地上抱著歐聞的腿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
那年他事業陷入低穀,正當他愁眉不展之際,無意中看到了妻子為自己購買的巨額保險,而受益饒那欄上就寫著他的名字。
他對妻子早就沒有了感情,想到巨額的賠償,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形成,無論怎樣也揮之不去。
所以在某一日,與妻子起了爭執後,他便狠絕的將妻子從樓上推下,眼睜睜看著她的頭撞在樓梯口的大花盆上瞬間血流如柱。
有那麽一瞬間,他是真的想要叫救護車的,可是那份巨額的保單卻不斷在他眼前浮現。
掙紮間,最終利益戰勝了夫妻間的情份,他就在旁邊看著,看著向來體弱的妻子斷了氣。
那一刻,他終於因為可以擺脫事業的窘境而大笑出聲。
保險公司判定妻子死於意外,很快他便拿到了那筆巨額賠款,公司也一舉扭轉了入不敷出的局麵。
一切都向著他滿意的方向進展。
可沒過多久,歐聞竟然拿出一張光盤來找他,光盤裏將他如何殺妻的行為赤-『裸』-『裸』的曝光在陽光下。
據歐聞的法,那張光盤是有人寄給他的。
那他跪下來求他,求他念在兄弟之情,求他念在從奪走一切關愛的份上放唯一的弟弟一條生路。
可是,他卻拒絕了!
“昭南,我可以不報警,但你必須去自首。”
他依舊還是像是衛道士般講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道理,依舊還是有著道德的優越福
他就是恨這樣的大哥,恨總是讓他腳踏實地的大哥!
從出生就注定能得到歐家一切的長子,怎麽能體會到他這個次子的心情?
他無論做什麽,無論做的有多好,都無法換回父親像對待大哥一樣那種溫柔慈愛的眼神,都無法換回父親的一個微笑。
而無論他做的有多好,有多優秀,歐家的一切都與他這個次子無關。
他注定了,什麽也得不到!
可他沒辦法,他隻能答應歐聞會去自首,隻能多爭取一點時間,哪怕是避走他國的時間。
但無絕人之路,他無意得知歐聞在查跨海大橋坍塌事故的案件,而且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得到了一張大吃工程回扣造成豆腐渣工程的名單,那張名單中就有當時的副市長陸之風。
他故意將這件事情透『露』給陸之風,果然那個狠毒的男人不負他所望,對歐聞痛下了殺手。
可那張下落不明的光盤卻成了他夜不能寐的心病。
直到陸之風告訴他,歐聞在瑞士銀行有個保險櫃的消息後,他猜測那張光盤一定被歐聞和名單一起提前轉移了。
所以不管無論用什麽辦法,他都一定要毀掉那張光盤!
本來想著玉佩在歐睿陽身上,所以隻要殺了他,哪怕隻是山他,自己都有機會拿到他身上的玉佩,可現在既然知道玉佩在歐陽萱身上,那就不得不轉移目標重新製定計劃。
看著呆呆的陸文齊,歐昭南眼底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陰狠,“文齊啊,無論如何要先拿到那塊玉佩才行,要是讓歐睿陽發現其中的秘密的話,那你爸就真的完了!”
…………
因為歐睿陽堅持要讓她做個仔細的全身檢查,更為了方便隨時給傷口換『藥』,所以歐陽萱最終還是住院了。
一個人坐在醫院花園的椅子上呆呆看著人來人往,還真是一件百無聊賴的事情。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讓歐陽萱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正要避開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也早已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萱萱,好久不見。”賀雲凱看到穿著病號服的她先是一怔,隨後便大方的上前打招呼。
“嗯,好久不見。”歐陽萱淡淡的附和他。
看到她手臂上纏著的厚厚的紗布,賀雲凱不禁擔憂的蹙起眉頭,“怎麽受傷了?”
他甚至想要問她,歐睿陽究竟是怎麽照顧她的?怎麽能將她弄傷呢?
但最終,他隻能將到嘴邊的話生生吞下。
他沒有資格。
歐陽萱低頭看了眼行動不便的手臂,淡然的笑著道:“一點燙傷,不要緊的。”
“那就好好養傷。”
賀雲凱隻是客套的了這樣一句話後,邁開腳步與她擦身而過,“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還是沒那麽大度,沒辦法麵對她選擇歐睿陽這個事實而無動於衷,更不能接受她當初利用他去刺激歐睿陽的行為。
歐陽萱看著他依舊挺拔卻帶著悲贍背影,無可奈何的長歎一聲。
也許從選擇跟他坦白的那起,就已經注定他們連朋友沒得做的事實。
看著賀雲凱難看的臉『色』,跟在身邊的偉經過一番爭鬥後,最終沒鬥過自己強烈的好奇心,大著膽子問道:“賀少,剛才俏得像花兒一樣的姑娘是誰呀?”
賀雲凱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沒好氣的不答反問:“你是不是今又吃多了?”
“沒有,我保證今沒撐著!”偉鄭重嚴肅的道。
“進去之後,你最好給我閉嘴。”
賀雲凱用力的戳了下偉的額頭,“否則我就讓你重新回去做交警站崗值勤。”
聞言,偉立即做了個將自己嘴拉上封條的手勢,緊抿著雙唇再也不一句話。
他是真怕賀雲凱一個不高興重新將他發配去做交警。
倒不是做交警不好,可是他誌不在此。
從他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出『色』的刑警,現在好不容易得償所願了,總不能因為多嘴一句就被打回原形。
看他一臉的嚴肅,賀雲凱隻是無奈的笑著搖搖頭,在他腦袋上用力一拍,“還不快走?”
偉是外公怕他一個人太孤單,所以從孤兒院中領養的。
這些年他們雖然名為主仆,但感情卻像是親兄弟一樣,就連外公對偉都是跟別人不同的。
兩人一路笑笑到了病房,推開門就看到頭發花白的老爺子正迫不及待的將一塊油膩的紅燒肉往嘴裏塞。
看到這樣一幕,賀雲凱儒雅的俊臉立刻沉了下來。
“外公,你是不怕血壓再升高了是吧!”
衝上前,將老爺子手中的筷子奪下,嚴厲的道:“我過多少次了,飲食一定要清淡,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嗎?”
賀老爺子老臉一紅,有些掛不住的幹咳兩聲:“我嚐嚐……我就嚐嚐……”
“噗!”
看老爺子一副慫樣,偉忍不住笑出聲。
這下老爺子可是找到出氣筒了,橫眉怒目的衝偉大吼:“笑什麽笑?再笑我就找人把你重新打回去做交警!”
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他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怎麽誰都拿這事兒來威脅他?重要的還是屢試不爽啊!
賀雲凱看偉一臉吃癟的表情,將老爺子麵前紅燒肉徹底拿開,以一貫平靜溫和的聲音道:“外公,你要好好聽話,好好保重身體,這樣我就是走也能走的安心。”
聞言,賀老爺子的老臉立刻變得酸楚,“雲凱啊,你看外公的身體是一不如一了,你又要去國外深造……”
賀老爺子完全是被子孫拋棄的可憐老人模樣,“外公是怕呀,你回來就見不到我了。”
這個外孫可是他所有的希望和情感寄停
當初送他出去留學那是出於為他的前程考慮,而且自己的身體也還不差。可是現在,他在國內的一切事業都發展的很好,過兩年賀家的事業也能轉交到他手中了,可他突然決定出國繼續深造。
他是真的舍不得這個孫子離開,也是真的怕孤單的生活,所以隻能冒險把自己的血壓弄高,就是想借生病讓他留下,可沒想到這子完全沒有改變心意的意思。
賀雲凱也不想繼續在這件事情上和他糾纏,平靜的道:“我去叫醫生來再給量量血壓。”
完情緒低落的他便轉身出了病房。
其實他又何嚐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太任『性』、太自私了?
外公年紀大了,身體一不如一,外婆早些年也已經離世,丟下老人一個人生活,他也不放心。
可是如若不離開,他的內心就沒辦法平靜。
打開報紙網絡,每都有關於歐陽萱和歐睿陽的消息,無論是什麽樣的消息,每一個標題都刺激著他脆弱的神經。
直到那一刻,他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對歐陽萱用情至深了。
隻是為了能遠遠的看她一眼,他會在大清早驅車去歐家門前等,等歐睿陽送他去簡家上課。
為了怕引起歐睿陽的懷疑,他每次去都是換不同的車。
他不知道繼續呆在國內的話,自己還會做出什麽匪夷所思的怪異行為,所以才會決定去國外深造。
他承認,這樣懦弱無能的行徑完全是出於逃避——逃避對她的感情,逃避她和歐睿陽間所有的相關報道。
他隻想找一個完全隔絕開她消息的地方遺忘,這樣經過一段時間,也許他就真的能放下了。
賀老爺子在病房中呻『吟』:“人老了,不中用了,連孫子都嫌煩了。”
“哎,活這麽一大把年紀有什麽用?連個陪在身邊的親人都沒櫻”
“還不如血壓升高一下子過去就算了,眼一閉、腿一蹬就不必一大把年紀那麽孤單可憐了!”
“蒼呐,大地啊,我這是造了什麽孽,竟然一個個親人都要離我而去!”
看著老爺子從聲的的呻『吟』變成慘絕人寰的哭抹淚,偉滿頭黑線不,頭頂有無數隻“呱呱”『亂』叫的烏鴉飛過。
又來這招!
是用上癮了還是怎麽著?
每次無計可施的時候,就必定會在他麵前上演這麽一出“孤苦老人遭遺棄”的苦情戲,無非就是讓他想辦法。
“得撩了!”
偉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樣低劣的演技,走到床邊坐下,沒好氣的道:“演戲您老沒那賦,就別再讓我惡心了成嗎?”
一聽這話,賀老爺子立刻抹去硬擠出來的一滴眼淚,一臉興奮的拉住偉的手像哄孩子一樣撫著他的頭:“我就知道到最後我這把老骨頭還得靠咱們偉,我就知道偉才是最有孝心的孩子。”
“馬屁拍完了嗎?”
偉白了他一眼,“沒拍完的話我就出去先,您自個兒拍個夠,省得我把病房吐髒了還得找人來收拾。”
賀老爺子毫不客氣的拍了他腦袋一巴掌,“臭子,你就是這樣對待一把屎一把『尿』養大你的爺爺的?”
“我申明,我可不是被那些東西養大的。”
偉伸出手鄭重的道:“再了,從養大我的那個人好像是『奶』『奶』。”
賀老爺子繼續拍著他的腦袋,“連你『奶』『奶』都是我的人,她養大和我養大有什麽區別?”
“得了,別再打了,打傻了誰幫你想主意留下那沒良心的孫子啊!”看到老爺子揮起手,偉忙雙手架住道。
是病人,就跟吃了吃了菠材大力水手似的,勁兒倒挺大。
老爺子果然收回了手,兩眼放光的問道:“怎麽樣?想到了沒有?”
偉『揉』著腦袋,腦海中突然掠過一張活芭比的俏臉,似是若有所思般的自言自語道:“如果能給他找個結婚對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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