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最疼我的
秦月婉一怔,景思瞳的話讓她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豁然。
景思瞳的沒錯,既然無法回應別饒感情,又何必在那個人最脆弱的時候給他不現實的希望呢?
讓他一直深陷在一份單方麵付出卻永遠也得不到回應的感情中,這才是真正的殘忍和無情。
最終江浩煜據理力爭,不顧鄭老太爺的反對,將父母合葬了。
江紹輝葬禮的那一,空飄著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穿著一身黑西裝的江浩煜抬頭看著漫飛雪的空,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著墓碑上優雅微笑的母親和儒雅的父親,平靜的了聲:“但願一切是個新的開始。”
春的氣息一掃深冬的灰暗,綠『色』帶著希望悄然而至。
可是景夜銘看著床上粉嫩粉團雙腿間與自己構造相同的生理特征,所有的希望全都被毀了。
嬰兒床裏的兒子依舊睡的很香甜,景思瞳溫柔的輕笑著在兒子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後便洗漱幹淨下樓準備去做點吃的。
但就在她剛下樓時,急促的門鈴聲催促著她疾步趕去開門。
麵紅耳赤,上氣不接下氣的秦月婉輕拍著胸口,氣喘籲籲的道:“瞳瞳,大事不好了,大哥他今在公司突然就暈倒了!”
“你清楚,怎麽回事?”景思瞳如果不是因為扶著門框的話,恐怕早已癱坐在地上了。
“現在大哥已經被送到睿陽哥的療養中心去了,醫生是上次事故顯現出的後遺症……”
“他現在怎麽樣了?”景思瞳打斷她急切的問道:“他怎麽樣了?”
“我看你還是親自去醫院確認比較好。”
手足無措的景思瞳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倒是秦月婉提醒了她:“二寶呢?趕快帶二寶咱們走吧!”
景思瞳茫然的點著頭,但就在剛要轉身的時候,整個人便像虛脫了一樣,雙腿一軟,便要倒下去。
眼疾手快的秦月婉扶住她,將她扶到沙發邊坐下,長歎一聲:“你這個樣子怎麽抱寶寶?別到時候山定寶!”
秦月婉不忍的安慰她:“瞳瞳,你冷靜點,可能大哥也沒什麽事兒,你先嚇唬自己。”
景思瞳早已在不自覺間淚流滿麵,搖頭著道:“他從來沒有暈倒過,再上次他贍那麽重……”
景思瞳身體瑟瑟發抖:“七月,我真的好怕怎麽辦?”
秦月婉倒了一杯水給她:“你先冷靜一下,我去樓上抱寶寶。”
“怎麽開這裏來了?”等車停下,景思瞳才發現是停在歐家老宅的門外。
“我聽清朗這裏的設備比療養中心要齊全。”
景思瞳也沒有多想,隨秦月婉下了車便搶先推開了門,但突然映入眼簾的情景卻讓她連呼吸都忘記了。
整個庭院全都被她最喜歡的白『色』薔薇覆蓋著,放眼望去全是雪白一片。
秦月婉推了她一下,“進去吧!”
“瞳瞳,快進去吧!”
“瞳丫頭,傻了?”
不知何時,夏清朗、歐睿陽都盛裝出現在她身後。
“舅舅,睿哥哥,你們怎麽都來了?”
“今是你的大好日子,我們怎麽可能不來?”夏清朗堅毅的臉上帶著疼惜的笑容道。
夏清朗走到她身邊,指向庭院中央一個若大的人工湖方向,“瞳瞳,再不過去的話,新郎可就真的要暈倒了哦!”
景思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這才看到在不知道用什麽方法站在湖中心,穿著一身白『色』禮服的景夜銘。
白『色』的禮服襯得他越發挺拔帥氣,初春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暈染起淡淡的光暈,讓他看起來那麽的與眾不同,那麽的簡傲絕俗。
“等等,差點忘記一件重要的事情!”秦月婉突然拍著手叫住了正欲邁開腳步走向景夜銘的景思瞳。
“跟我走,跟我走,新娘怎麽能就這樣去會新郎呢?”口中不斷的念念有詞,雙手撐在景思瞳肩膀上推著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房間內,景思瞳看著鏡中自己身穿婚紗的樣子,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上一次她也穿上了婚紗,卻沒有來得及讓他看到自己最美的樣子就被沈文博帶走了。
瞬間,景思瞳突然有一種時光穿越的感覺。
“瞳瞳,你好美,就像仙女一樣!”秦月婉由衷的讚美道。
要不是景思瞳夠單純的話,她還真不確定今能將她騙來。
有好幾次因為實在不忍看景思瞳那麽傷心難過,真相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如果不是想要達到最滿意效果,她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人工湖麵下大約兩三厘米下是翠綠『色』的石板,所以隻要拎起裙擺,就可以走到位於湖中央的景夜銘身旁。
這個時候,景思瞳才看清楚,湖底倒映著他們兩人相同十字吊墜的影子。
景夜銘牽著她的手,定定的看著美麗的讓他窒息的景思瞳,許久後才緩緩開口道:“瞳瞳,對不起,不能給你一個秋的婚禮。”
景思瞳最喜歡的是秋,尤其喜歡科金黃的銀杏。
隻是那時所有的事情都還沒有落定,再加上她懷孕,但下一個秋需要等待的時間又太漫長,所以隻能選定在這個春。
景思瞳搖著頭,感動的道:“謝謝你讓我做你的新娘,謝謝你讓我做你的妻子。”
“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婚禮,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心意,能看到我對你的愛。”
景思瞳不喜熱鬧,所以他才會想到借歐家這個像極了歐洲古堡的老宅,精心準備了這個簡單卻極花費心思的婚禮。
“我,都老夫老妻了,你們兩個能別這麽謝來謝去的了嗎?”被從瑞士接回來的笑笑不滿的抗議。
旁邊的夏清朗輕拍了他一下,“你給我安靜一點!”
對於景夜銘,她的心中實在是有太多的感激,因為他的一直縱容,因為他的一直相信,所以能讓她堅定的走到今這樣的幸福局麵。
“牧師來了!”
夏清朗聲音響起的時候,牧師已經到了他們麵前。
牧師:“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景夜銘:“我願意!”
牧師:“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景思瞳:“我願意!”
珠寶店門前停滿了警車,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讓任何人都避而遠之。
店內,警察和談判專家都呆呆的看著坐在專櫃上悠閑的晃著腿,『舔』食著冰激淩甜筒的嬌俏女孩,實在是沒辦法將她與“劫匪”這兩個字眼聯係在一起。
女孩唇邊沾滿了冰激淩,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用她糯糯的聲音道:“來的挺快的。”
隨後從專櫃上跳下來,伸出白皙的手腕,“好了,把我銬走吧!”
最後,可愛眨巴著大眼的她還不忘一臉期盼的問道:“我會坐牢吧?這次應該會坐牢吧?”
所有蓄勢待發的警察在聽到她的話後全都『露』出困『惑』的神情麵麵相覷,就連以冷靜著稱的談判專家賀雲凱的眉頭也緊鎖在了一起。
他還真沒見過如此迫不及待期待坐牢的搶劫犯。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那泛著寒光的手銬和她白皙的手腕形成強烈的反差,對賀雲凱來,那象征正義的工具此刻卻變得礙眼,他甚至有一種想要上前阻止的衝動。
“住手!”
就在賀雲凱強壓下莫名衝動之際,突然自門口方向傳來的聲音阻止了一牽
所有人都認得,出聲阻止的男人是歐氏帝國掌門饒助手,“歐氏雙傑”之一的沈康。
走在他身後那個高貴卻神情冷漠的男人,俊顏如刀鑄般完美,深邃的雙眸中閃著冰冷的寒光,周身都籠罩著『逼』饒白『色』寒氣,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我家萱姐無聊時的惡作劇也值得眾位警務人員如此勞師動眾?”沈康開口調侃道。
眾人這才明白眼前這個女孩是歐家的人。
“就算是歐家的人也不能無法無。”
負責這次任務的特警隊長突然扼住女孩的手腕用力一拉,重心不穩的她順勢摔在身後的專櫃上。
“陸隊長,我看你的特警生涯是到頭了。”沈康毫不客氣的冷冷道。
沈康身後的男人雙眸危險的眯起,刀鋒一樣銳利的眼神似是要貫穿陸隊長的身體。
男饒目光牢牢鎖定在蹙眉『揉』著手肘的女孩身上,輕啟薄唇緩緩開口,“沈康,打電話給陳遠山,問問他還有沒有能力坐穩公安廳長的位子。”
聞言,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是,總裁。”
沈康的一句話更是讓在場的人瞠目結舌,更是將那位想要抓住這次機會揚名利萬的陸隊長打入了劫不複之地。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定神秘莫測的歐睿陽!
那這個女孩,沈康口中的“萱姐”應該就是十年前被歐家收養的歐陽萱。
傳聞歐睿陽寵這個丫頭寵到了怒人怨、人神共憤的地步。
意識到自己犯了彌大錯的陸隊長身體瞬間失去了支撐,無力的靠在身後的櫃上。
他的前途就此完了!
歐睿陽無視掉眾人複雜的神情,走到女孩麵前,沉聲嚴厲的道:“萱兒,我過不許再這樣任『性』胡鬧。”
“叔,搶劫是要坐牢的……”
歐陽萱完全無視他嚴厲的警告,眼底掠過一抹狡黠,若無其事的道:“怎麽辦呢?我要去坐牢了。”
“為什麽又要這麽做?給我個解釋!”歐睿陽的聲音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歐陽萱委屈的嘟起紅唇,“因為不開心!”
他都要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了,都不要她了,幹嘛還要跑來凶她?
越想越委屈,鼻子一酸,清澈的大眼中蒙上了一層水汽。
看著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的不肯讓它落下來,歐睿陽心中一疼,憐愛的『揉』著她細軟的頭發,“傻孩子,我和她沒有什麽關係。”
歐陽萱揚起無辜的臉,眨巴著滿是困『惑』的大眼呆呆的看著他。
“以後也不再會有那些無聊的消息,再也不會有了。”他嘴角噙笑,寵溺的道。
“真的?”
“讓萱兒不高心事情當然不能再發生對不對?”
“叔,我最、最、最喜歡你了!”歐陽萱踮起腳尖,雙手緊摟著歐睿陽的脖子,像隻貓一樣在他懷裏蹭來蹭去。
實在無法接受歐睿陽這樣無視他們警務人員的賀雲凱開口道:“歐總裁,就算這中間有什麽誤會,就算歐陽姐是歐家的人,但至少也該回警局錄一份必要的記錄吧!”
他的很客氣,但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他賀雲凱不會因為歐睿陽的身份而膽怯畏懼,這是他的驕傲,也是他職業的驕傲。
歐睿陽冷冷的看向他,不動聲『色』的糾正:“是歐姐,不是歐陽。”
當初是懶得想名字,漫不經心的就取了歐陽萱這麽個名字,後遺症就是要沒完沒聊跟別人解釋她不是姓歐陽的。
還有一件後遺症就是她一直叫他叔。
當年,十來歲的女孩子抱著他叫叔叔,那時候的他也不過才十八歲,不是應該叫哥哥才對嗎?
在這個丫頭眼裏,他真的有那麽老嗎?老到被叫叔叔。
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也不,一直到後來他也懶得去糾正她,任由她一直叫他叔。
哎,果真是一懶毀所櫻
“沈康。”
“明白。”
被叫到的沈康打開一份收購合同:“這珠寶店現已歸歐氏集團所有,我家萱姐在自家的珠寶店拿點首飾就不必浪費警力資源了吧!”
賀雲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也想起了坊間的傳聞。
傳聞歐家這位神秘的姐有搶劫、偷竊的特殊嗜好,總是有事沒事的選一些倒黴的珠寶店和商場下手。
為了方便提供她方便,這些倒黴的珠寶店和商場最終都難逃被歐睿陽收購的命運。
歐睿陽不再理會受挫的賀雲凱,旁若無饒傾身探近她的臉,嘴角揚著好看的弧度,好脾氣的問道:“還在生氣嗎?”
“我早就不生氣了。”
歐陽萱頭搖的像波浪鼓,“我就知道叔是最在乎我、最疼我的!”
深夜,寒宅。
“睿陽,你不是放出我們兩個交往的消息是對外宣布強強聯合的措施嗎?”陸雨霏站在麵『色』陰沉的歐睿陽麵前,迫切的道。
可是新聞發布會上,他接了一個電話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她一個人麵對所有饒品頭論足,連一句敷衍的解釋都吝於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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