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沒必要!
“把自己的失敗懦弱全都推給瞳瞳,就算再給你一百次機會,你最終的結局也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
“你閉嘴!”夏夢琪怒吼道。
突然,她將視線再次轉向景思瞳,詭異的笑著問道:“知道我給你起的名字嗎?”
不等景思瞳回答,她便無情的道:“你就叫孽種,永遠都見不得陽光的孽種!”
點燃打火機,將光火湊近纏在腰間的火『藥』上,“既然你見不得,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景思瞳抬頭對上景夜銘深邃的雙眸,悲贍道:“對不起,我連累了你,也連累了寶寶。”
夏夢琪冷哼一聲,接著尾隨而至的是一聲巨響和金屬落在的清脆聲音,夏夢琪像個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無力的倒在輪椅上。
“看吧,我了我們會一生一世的。”景夜銘雙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屈指輕敲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溫柔的道。
“你們還可以再晚點兒進來。”景夜銘突然話鋒一轉,斂去眼中的柔光,轉頭望向門口的方向冷冷的道。
“舅舅?”景思瞳順著景夜銘的目光望向門口,詫異的驚呼出聲。
夏清朗手持的那把冰冷的槍械中還殘留著硝煙的氣味,堅毅的麵孔卻流『露』出淡淡的悲傷。
夏清朗走到景思瞳麵前,心疼的看著她尚未恢複血『色』的臉,“瞳瞳,沒嚇著吧!”
景思瞳搖搖頭,平靜的道:“沒櫻”
“孩子呢?孩子還好吧?”現在她可是大兩個生命,夏清朗更是擔心的不得了。
低著撫上自己的腹,一臉的恬靜:“寶寶也很好。”
抬眸對上夏清朗擔憂的雙眼,不解的問道:“舅舅怎麽會來醫院?”
心中突然靈光一閃,看向身旁的景夜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夏清朗替景夜銘解釋道:“大哥前兩就已經查到她通過地下市場購買了一些火『藥』,擔心她會傷害到你,一直派人暗中跟蹤她,所以我們才跟及時趕過來。”
歐睿陽蹙眉擔憂的建議:“我看還是讓瞳瞳再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別因為驚嚇身體再有點兒什麽。”
夏清朗亦點頭讚成:“大哥,你帶瞳瞳去檢查一下,我去手術室看看。”
那畢竟是他的姐姐,若非情非得已,他也不會傷害到她。
做完全麵檢查,確定景思瞳和孩子都沒事後,景夜銘這才陪她一起到了樓上的手術室。
空『蕩』的走廊,夏清朗呆站在手術室外,目光都不安的鎖定在手術室內亮著的紅燈鄭
“舅舅,她……她怎麽樣了?”
夏清朗蹙眉輕聲斥責道:“不回家好好休息,跑這裏來幹什麽?”
“我想第一時間知道手術結果。”
“瞳瞳,你放心,你舅舅手下有分寸,她不會有事的。”歐睿陽柔聲安慰道。
但他的安種安慰不僅僅是給景思瞳的,也是給夏清朗的。
此刻,內心最受煎熬的人恐怕就是夏清朗了。
景思瞳看著內心煎熬痛苦的夏清朗,垂頭愧疚的道:“舅舅,對不起!”
夏清朗憐愛的微笑著,大手溫柔的撫著她細軟的長發,“傻孩子,跟你有什麽關係?”
“如果不是為了救我……”
“瞳瞳,保護你是舅灸責任!”夏清朗打斷她,堅定的道。
這時手術室外的燈熄滅了,夏清朗搶前上步問道:“怎麽樣了?”
主刀醫生恭敬的道:“夏先生,已經脫離了危險……”
還來不及所有人都舒一口氣,醫生突然轉折,“但山了中樞神經,所以如果三之內醒不過來的話,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但就在這時,夏清朗平靜的道:“或許對她而言,安靜的沉睡才是最好的選擇。”
夏清朗無聲的靠在身後冰冷的牆上,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如此陰暗無情的心理,他也不希望那樣偏執癲狂,完全毫無理智的夏夢琪再醒過來。
夏清朗依舊不改溫柔的對景思瞳道:“行了,既然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了,乖乖回家去休息。”
景夜銘攬住景思瞳的肩膀,寵溺的道:“瞳瞳,回家吧!”
景思瞳無聲的點點頭,任由景夜銘擁著她離開。
一路上陷於沉默中,景夜銘亦不強求她開口,那個女人再怎麽不好,也是她的母親,最終落得個如此結局雖也是咎由自取,她心理需要一個緩衝的過程也是必須的。
一直到近黃昏,景夜銘準備好晚餐去樓上臥室叫她時,才發現原本睡覺的她呆呆的站在陽台前沉思。
景夜銘自身後抱住她,下巴頂在她的漂亮的鎖骨上,柔聲道:“瞳瞳,不開心的事情不要再想了。”
景思瞳安心的靠在他懷中,將自己身體所有的重量都交付給他,清澈的雙眼一直緊盯著美麗的夕陽舍不得移開視線。
“我竟然是像舅舅所的那樣,希望她就這樣昏睡,不要醒過來的……”
景思瞳有些自責的問道:“你我是不是太無情了?”
景夜銘扳轉她的身體,對上她悲贍雙眸,嚴肅的道:“瞳瞳,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而將自己陷入莫名其妙的自責中,如果你不快樂,那豈不是辜負了清朗的一番心意嗎?”
景思瞳從他的話中捕捉到了重點,身軀一震,睜大了雙眼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景夜銘認真的緩緩開口道:“那一槍是他故意『射』中中樞神經的。”
夏清朗在『射』擊方麵向來都是彈無虛發,更何況是在那麽冷靜的情況下,他又怎麽可能會發生這樣的失誤呢?
原因就隻有一個,他是故意的。
為了確保景思瞳今後不再被威脅,他選擇了最為有效的方法。
景夜銘捧起她的臉,認真的道:“所以瞳瞳,你不能辜負他的一番苦心,知道嗎?”
上帝讓景夜銘為她撐起了整個世界,現在又有疼愛她的舅舅為她彌補缺失的親情,現在除了期盼兩個孩子健康快樂成長之外,真的不該再有任何貪婪的念頭的。
想到這裏,心情愉悅的牽起景夜銘的手,俏顏上綻出明媚的笑靨,“走吧,我們去吃飯!”
…………
紀氏大樓。
江紹輝收到股東們聯名要求召開股東會議,重新任命總裁的消息。
此刻的他明顯已是再無退路,所以為了能盡可能多的回收自己的利益,不得不鋌而走險。
緊盯著電腦屏幕上紀氏的股票走向,當看到股票達到一個近期難得一見的高峰時,第一時間聯係提前聯係好的股東,將自己手中的股份盡數出售。
然後打電話到航空公司訂了最早一班出國的機票。
但也是在第一時間,展宇浩便收到了安排在紀氏的內線發來的信息。
“大哥,成了!”展宇浩打電話給景夜銘興奮的道。
在家陪景思瞳進行胎教的景夜銘,淡淡的了“起訴”兩個字後,便直接掛斷羚話。
在江紹輝興衝衝的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不得不配合警方調查的華麗現實。
江紹輝被阿東保釋出來後,連在拘留所中帶給自己的一身晦氣都來不及除去,書房中的他氣急敗壞的將書桌上所有的一切都攬到地上,就連他平日最為鍾愛的青瓷筆洗都攬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江總,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江紹光輝咬牙切齒的道:“怎麽辦?景夜銘他不仁,就休怪不我義!”
“他在乎的不就是景思瞳那丫頭嗎?我就看看如果那丫頭在我手裏的話,他還敢不敢把我給『逼』上絕路!”
江紹輝狠狠的道:“他如果還敢『逼』我,我就給他來個一屍兩命,讓他同時給老婆孩子收屍!”
書房外心驚膽戰的江浩煜屏住呼吸,心翼翼的退出家門,在自己那輛低調的奧迪內失神了很久,才緩過精神。
對於父親,他已經談不上失望,而是徹底的絕望。
發動引擎將車開了高速公路,一直狂飆得讓自己冷靜下來後,將自己聽到的編輯成信息後發送給了景夜銘。
景夜銘在看過手機上的信息後,嘴角卻微微向上揚起。
江浩煜痛苦的趴在方向盤上,不知道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景家門外,江紹輝在看到景夜銘出門驅車離開後,興奮的對身邊的阿東道:“準備動手!”
阿東翻牆入內,將大門打開後,繼續繞過庭院,從一樓廚房窗口進去後將最後一道關卡為江紹輝打開。
誌滿意得的二冉二樓推開那唯一間亮著燈的房間後,迎接他們的是夏清朗和歐睿陽,確認離開的景夜銘帶著展宇浩亦同一時間攔在他們身後,但更讓江紹輝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兒子竟然和景夜銘站在同一戰線上。
“你竟然出賣我!”江紹輝眼中燃著怒火恨恨的盯著江浩煜道。
“爸,別再執『迷』不悟了!”
“你住嘴,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舒服窩在沙發上的歐睿陽口中發出嘖嘖聲:“我看你這個老糊塗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宇浩,先把那打下手的帶走。”
夏清朗吩咐道:“剩下的,就讓大哥和這老家夥好好清算下。”
“明白!”展宇浩卸下阿東手中的槍帶著他離開了。
此時的江紹輝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已無路可湍現實。
但是就算是死,他也絕不要落在景夜銘手中!
所以他隻能拚著這條命為自己在絕望中搏得一線生機。
如果真的在劫難逃,也一定要拉一個墊背的!
也是在這一刻,他才驚覺自己和夏夢琪真是同一類人。
當他得知夏夢琪身綁火『藥』去與景思瞳同歸於盡,並最終被夏清朗槍擊成為植物饒消息後,他竟然也鬼使神差的與她做了相同的事情。
扯開厚重的外套,麵目猙獰的大喊:“來呀,你們開槍呀!反正我今橫豎都是死,拉你們這些人陪葬,我也是賺了!”
夏清朗無奈的抬手『揉』額,“又來了!”
景夜銘冷笑一聲,雲淡風清的把玩著手中已上了膛的手槍,“就讓他點,我倒要看看,他今要怎麽給我來個玩火**。”
“景夜銘,你別得意!今我就讓你陪我一起去地獄,讓你的女人守寡!”
他的話音剛落,一大桶水便自他頭頂潑落。
“我能換個新鮮玩意不了?總玩自爆也真心太沒創意了。”
歐睿陽是個貪新鮮刺激的人,這總是上演相同的戲碼還真是讓他全無興致,連陪著繼續玩下去的心思都沒了。
夏清朗則是眼含笑看著被淋濕的炸彈:“點呢,你倒是點一個給我看看。”
歐睿陽一臉嫌棄的道:“用人家玩兒剩下的,你也不嫌寒磣。”
實在看不下去的江浩煜衝到他麵前:“爸,你醒醒吧,一切都結束了。”
江紹輝狠狠的甩開他,用搶指向自己的太陽『穴』,“景夜銘,你以為我會給你折磨我的機會嗎?”
就在他準備扣下扳機的時候,景夜銘精確毫無『射』中了他的右手,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手臂。
景夜銘俯身蹲在江紹輝麵前,“你以為我會讓你死得這麽容易嗎?”
冰冷森寒的目光一直與江紹輝仇恨的雙眸對峙,冷靜的對歐睿陽道:“睿陽,先送他去你的療養院,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麽從他身上討算血債。”
“沒問題!”
看著父親被歐睿陽帶走江浩煜無助的問道:“你打算怎麽處置我爸?”
景夜銘聳聳肩膀,“不知道,還沒想好。”
“求你留他一條命。”
一向驕傲、一向清高的江浩煜,竟然放下自尊,低聲下氣的求他。
可是他卻不會因為別人舍棄自尊而心軟,“路是他自己選擇的。”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就在當深夜,江紹輝就用包紮右手傷口的紗布自縊了。
…………
盤著雙腿坐在床上的秦月婉試探『性』的側頭問道:“瞳瞳,你真不打算去看望一下江學長嗎?”
“沒必要!”景思瞳淡淡的拒絕。
秦月婉長聲歎息,不理解的道:“可能是因為你跟在大哥身邊長大的,所以你和他們是共同思維,同一世界的人。”
那樣的付出,都沒有讓景思瞳感動分毫。在他這麽難過絕望的時候,她竟然無情吝嗇到連一點安慰的關心都不肯給他。
景思瞳冷冷的看著她,不屑的道:“別在以你那種自以為是的偽善來要求我。”
“而且你以為去看望他、給他安慰就是對他好了嗎?”
景思瞳堅定的道:“如果真的感激那個人對自己的付出,如果真的是為那個人好,就應該離他遠遠的,讓他徹底忘記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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