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單獨談談
景夜銘搖搖頭,“隻是一些公事。”
輕撫著景思瞳的長發,“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
“有事嗎?”景思瞳抬眸不舍的對了他的雙眸淡淡的問道。
景夜銘點點頭,將她擁入懷中:“你乖乖的睡覺或者看動漫,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晚上九點,景夜銘準時出現在沈文博那間集書房臥室於一體的房間鄭
景夜銘隨意的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點燃了一支煙,“談吧!”
沉默了良久,沈文博才長舒了一口氣,就像是做出了最後的抉擇一般,定定看著景夜銘道:“溫嵐雅今來找過我。”
景夜銘悠閑抽著煙的動作明顯一頓,抬眸看著沈文博,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
“她希望我能和她一起聯手對付你。”
沈文博將溫嵐雅的計劃以及她手中的視頻都對景夜銘如實相告。
“該的我都已經完了……”
視線轉向窗外的夜『色』,淡淡的道:“至於該怎麽做,我想你應該已經有主意了。”
景夜銘丟掉手中的煙蒂,腳尖碾過將那耀眼的火光,平靜的問道:“為什麽要幫我?你應該是恨我的才對。”
沈文博的聲音中依舊不帶任何一絲情緒,靜如止水,“你別誤會,我不是要幫你,而是不想思瞳再受到傷害,不希望她再傷心難過。”
他雖然過著貌似與世隔絕的生活,但是卻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
景夜銘受贍事情他知道,景思瞳離開,然後認回生父的事情他知道,江紀兩家聯姻,景思瞳要嫁給江浩煜的事情他也知道。
或許是在這種山清水秀的地方住的久了,或者是因為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心思成熟了,他真的是心靜如水。
那段時間以來,他每都會關注各方麵關於景思瞳的消息,對她種種違背自己心意的決定感到心疼,更從媒體提供的照片中看到了她眼底的悲傷。
她是忍著怎樣的疼痛與舍得拋下景夜銘於不鼓?
那個時候,他竟然懷念起與景夜銘在一起時,那個眼中隻有景夜銘的真實景思瞳。
那是在那時候,他清楚自己心底深處愛著的人還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縈了多年的景思瞳。
這一次,也是他能為景思瞳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也是對之前造成她傷害的彌補。
從此以後,他要將她徹底從自己心中除去,要將自己的心全部交付給那個願意不離不棄與他相守終生的人。
“而且我不想再失去了,失去對自己至為珍貴的人,這種經曆一生有一次就足夠了!”
沈文博看著窗外那個單薄的身影,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知足的笑意:“我隻想平靜的陪她一生!”
景夜銘順著他溫柔的視線望向窗外,周雯的身影映入眼簾,也明白了沈文博之所以做出這種決定的原因和他的決心。
景夜銘起身平靜的道:“宋醫生你的腿再有兩個療程應該可以交痊愈了。”
沈文博雲淡風清的道:“現在對我來,隻要能有她陪著我,這腿還能不能好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也許是因禍得福,在經曆了這麽事情後,他才明白他想要的人生是怎麽樣的,才明白需要一個什麽樣的伴侶。
景思瞳雖好,但那於他不過是癡心妄想,是他所無法個企及的。
景夜銘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處事淡然成熟的沈文博與之前那個莽撞的男孩子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此刻他甚至有些慶幸當時因為陰差陽錯之下沒有徹底毀掉沈文博。
景夜銘無聲的起離走到門前,打開門的瞬間,他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沈文博,聲音如同來自靜謐夜空中,“能得到的就好好珍惜,畢竟這個世界能夠毫無所求,願意陪你一生一世的人並不多。”
就像在他失去所有的那個夜晚,上帝把景思瞳帶到了他的身邊,讓她可以陪他一生一世。
“你要好好對她!”
沈文博略顯激動的道:“你要好好對思瞳,不要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景夜銘挺拔的身軀明顯震了一下,卻沒有再任何一個字,無聲的離開了。
沈文博拄著拐走到院中,微笑著溫柔的將周雯擁入懷中,“一切都過去了,以後就隻有我和你!”
車窗外的夜風吹的景夜銘眼睛有些發疼,因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對溫嵐雅手下留情感到後悔不已。
這一次的產事件,本來就是想給溫嵐雅的教訓,以及讓她對自己以往的錯誤付出代價。隻要她以後能安分守己,至少還能平安的繼續以後的人生,可她卻永遠也改不了不知死活的偏執。
扔掉手中已燃盡的煙蒂,將車的窗徹底打開後,用力的踩下了油門。
當他馬驅車趕回家時,展宇浩已經等在門外了。
景夜銘下車倚在車門上,對站在他麵前待命的展宇浩道:“溫嵐雅的手機裏有一份我們當初對付沈文博的視頻,你去毀掉……”
展宇浩並沒有任何動作,他知道景夜銘還有未完的話,而且那是他極為期待的。
片刻的沉默後,景夜銘冰冷的道:“另外,讓溫嵐雅永遠都開不了口。”
展宇浩興奮的答他:“大哥放心,亮之前一定解決掉!”
景夜銘信任的點點頭:“行了,去辦吧!”
展宇浩的辦事效率果然極高,第二警方就接到了報案,趕到現場時,遭遇意外車禍的溫嵐雅全身已僵硬完全沒有了任何溫度。
經過追查,那輛價值不菲的車是在江紹輝名下,加上前些日子網絡瘋傳的他與死者之間的春宮視頻,所以他自然是被警方列為第一嫌疑人。
雖然江紹輝近來的確是走了背運,各種醜聞將他推到了身敗名裂的邊緣,可是礙於鄭家的勢力,還有江浩煜的多方走動和積極搜索對父親有利的證據,很快江紹輝的嫌疑便被解除。
…………
書房中的三人組顯然展宇浩帶來的這個消息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景夜銘玩弄著手中一塊新近得到的玉,本就淡然的俊顏上更是沒有任何的表情:“江紹輝這段時間為了紀氏忙的焦頭爛額,想要找不在場的證據應該不難。”
夏清朗點點頭附和道:“沒錯,再加上江浩煜怎麽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自己的父親去當個替罪羊,所以他的嫌疑遲早都是要被解除的。”
歐睿陽獨自玩著書房裏的桌球,無不惋惜的道:“可惜了,可惜了!”
如果能借此次機會將江紹輝一並鏟除的話,他們得少費多少力氣和心思。
可偏偏這個老東西暫時還命不該絕,他們也隻能繼續再尋找機會了。
歐睿陽像是想麽了什麽,突然把手中的球杆生氣的扔在球案上,憤怒的道:“夜銘,除掉那女饒事兒,你應該交給我去解決,我保證那她死個十次都算是客氣!”
看歐睿陽義憤填膺的神情,夏清朗走到他身邊拍拍肩膀:“估計大哥就是怕你手段太殘忍,所以才沒告訴你的。”
歐睿陽不解的看著兩個好友相視而笑,挑眉問道:“都這樣了,你不會是還在心疼你那個青梅竹馬吧?”
夏清朗一拳落在他的胸口:“去你的,如果交給你的話,估計就沒有這次能打擊江紹輝的機會了!”
歐睿陽手段殘忍早已是名聲在外,所以警方也對他的手段也早已了若指掌,案件會被壓下是意料之中的,不能利用這件事情進一步打擊到江紹輝那才可惜。
歐睿陽索『性』坐在桌球案上,孩子氣的來回甩動著自己修長的雙腿,“接下來該怎麽做?得趕緊把江紹輝那家夥解決了我們才能安寧。”
夏清朗蹙眉道:“江紹輝這老東西也真是夠謹慎的,都被『逼』到這份兒上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櫻”
景夜銘淡淡道:“怕什麽?咱們手中不是還有紀氏的股份嗎?”
歐睿陽雙眼放光:“你是決定動手了?”
景夜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一直在對付他好吧!”
對一直靜站在書桌邊的展宇浩道:“我手裏有紀氏股份的事情,透『露』出去。”
景夜銘將手中的玉高高拋起,然後沒有偏差的接在自己手心中,眼中是決然的殺氣:“我就不相信那老東西還能坐得住!”
在這個消息放出去後,原來還表現的舉重若輕的江紹輝是徹底坐不住了。
因為紀林澤造成的傷害經過多番努力剛能喘口氣時,就曝出了他和溫嵐雅的事情,再加上鄭老太爺的撤資,對紀氏造成的震動是不言而喻的。
本來那些股東就已經對他有了諸多不滿,可礙於人微言輕,所以還沒有將那些不滿擺上桌麵。
可現在竟然景夜銘手中掌控著紀氏那麽多的股份,如果再從那些股東手中繼續收購的話,那麽他這個紀氏的總裁也是做到頭了。
他現在除了這個公司什麽都沒有了!
就是唯一的親兒子也徹底離家搬去了鄭家,不過好在江浩煜沒有完全丟下他不管,否則也不可能在他最危機的時候四處奔走。
想到這個,江浩煜突然靈火一閃,江浩煜足夠優秀,再加上在紀林澤那件事情上,他的確是幫過景思瞳的,如果再次讓他主動對景思瞳出擊的話,不定那丫頭會因為感動而答應他的請求呢?
如果能夠結婚的話,紀氏不就有救了?
黔驢技窮的江紹輝完全沉浸在自己沒有任何可瀉性』的方夜譚中,撥通了江浩煜的手機,相約一起吃午飯。
“爸,你瘋了?你不是不知道思瞳心裏就隻有一個景夜銘,而且他們都已經是夫妻了,你竟然還讓我去追她?”江浩煜近乎咆哮的大聲斥責。
他實在是對父親的思維感到憤怒,也感到悲傷。
從前,他是從不知道父親竟是個如此注重名利的人!
為了名利,他可以去破壞別饒幸福,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親生兒子!
如果知道父親約他吃飯的真正用意的話,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赴這個約的。
但江紹輝似是完全沒覺息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反而不斷的鼓動江浩煜:“宇浩,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不是喜歡她嗎?把她娶到手,不僅圓了你的心願,更可以幫爸一把,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江浩煜絕望的搖頭:“爸,你現在真的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醒醒吧!”
如果可以讓父親清醒,江浩煜還真的不在乎讓他身敗名裂。
至少這樣,可以保住他的條命。
江紹輝緊握住兒子的雙手,滿臉乞求的卑微之『色』:“兒子,你外公不肯幫我,難道連你也不肯幫我嗎?你真的就想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嗎?”
“外公了,不會再拿出一『毛』錢來幫你……”
“而且在立的遺囑中也明了,就算我做了鄭家繼承人,也不能幫你,否則我手中的一切都會自動轉給其他人。”
“爸,公司沒了可以重頭再來,而且我現在的工資也足夠我們父子兩個生活了……”
江浩煜仍然試圖服父親,“所以別再執『迷』不悟了!”
江紹輝執著的道:“不,我一定不能看著公司倒了,那可是我一生的心血!”
…………
午睡的時候,床邊櫃上景思瞳的手機因為震動在櫃子上不停的旋轉,讓本就閉眼假寐的景夜銘醒了過來。
景夜銘伸手接過手機,看也不看來電顯示的按下接聽鍵,“喂。”
電視另一端是無聲的沉默。
“有事話,沒事掛了!”景夜銘完全沒耐心的冷冷道。
電話中傳來認命般的歎息聲後,淡淡的道:“換思瞳聽電話。”
景夜銘緊蹙起眉頭,他認得那個聲音是江浩煜的,雖然極其不情願,但依然將手機遞到景思瞳手鄭
“江學長,你好。”
“……”
“好,那一會兒見!”
掛斷電話,不待景夜銘詢問便如實相告:“江學長約我今見麵。”
“沒是什麽事嗎?”
他不認為現在的江浩煜和景思瞳之間還有什麽非見麵不可的理由。
景思瞳一臉的茫然,“我也不知道。”
景夜銘翻身下床,“我送你去。”
以防江浩煜還會有什麽不死心的念頭,他親自送景思瞳去見麵地點顯然是最保險可靠,也是最能打擊到情敵的。
“可是江學長想和我單獨談談。”景思瞳為難的道。
景夜銘聳聳肩,轉身打開衣櫃挑選著衣服,理所當然的道:“你們單獨談你們的,我又不旁聽。”
雖然很不爽江浩煜這種在他眼裏的糾纏,但對於景思瞳的感情他還是相當的有信心,甚至可以有著盲目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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