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不堪議論
景夜銘剛要開口,卻被夏清朗搶了先,拿出腰間的袖珍佩槍,上了膛後將冰冷的槍口抵在她的額頭上,“別再讓我聽到你侮辱瞳瞳的任何一個字,否則我會一槍崩了你,不管你是誰。”
夏夢琪顯然是被他眼中森寒的殺意給震懾到了,果真不再任何一個字。
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幻想都在見到她時被打破。
他對她,剩下的隻有一點責任和義務。
但願她不會將他最後一絲的不忍都打破。
回程中,夏清朗一直沉默不語,而景夜銘深知他此時沉重的心情,亦沒有打擾他。
直到快到達市中心時,雙眸微眯,視線一直定定看著前方的夏清朗方才開口,“大哥,你的決定的對的。”
這樣一個母親,不如沒有!
景思瞳已經經曆過一次地獄的洗禮,沒有理由再讓她經受第二次。
現在的他與景夜銘的立場完全相同,要讓這個秘密永遠塵封於黑暗鄭
景夜銘沒有感到意外,隻是淡淡的問他,“難道你不想認瞳瞳嗎?”
“等有機會吧!”
夏清朗無奈的苦笑,有這樣一個姐姐,讓他怎麽去認她?
不過好在無論是否相認,景思瞳都當他是重要的親人,也是值得信任和依賴的人。
這一次,換景夜銘沉默。
許久後,景夜銘才緩緩開口,“若是她做出傷害瞳瞳的事情呢?”
夏清朗神『色』冰冷的堅定答他:“我絕對不會允許!”
這件事情兩人自然不想對展宇浩,還有好朋友歐睿陽有所隱瞞,所以挑了一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了他們。
剛從德國回來,精力已透支隻想好好休息的歐陽睿陽被那兩個無良家夥的連環奪命call催到酒吧,滿心報怨的他在聽夏清朗講完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後,美麗的褐『色』雙眸一下一下的眨動著。
直到徹底消化了所有的細節,才一本正經的總結,“就是,現在你華麗麗的變身成了夜銘這家夥的舅舅,是吧?”
景夜銘滿頭黑線,眼前這個隻長臉不長腦袋的家夥果然是個名符其實的二貨。
可夏清朗不這麽想,他很高興歐睿陽與他一樣關注到了這一點,一臉狡詐的稱讚道:“你真心是個極品。”
歐睿陽一臉的得瑟相,狠狠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就像是在:你才知道啊!
可接下來他緊抿著雙唇,神『色』陰沉的問道:“可是你們想將這件事隱瞞一輩子的想法是不是太過於一廂情願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
就算你保護的再好,它也終會有現於陽光下的一,就像當年母親和他的存在一樣,終是會被發現的。
“哎!”
夏清朗長歎一口氣,“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現在也隻能期望在被發現之前能將所有的一切都處理妥當。”
兩人同時看向神『色』冷峻的景夜銘,隻是他還未開口,手機鈴聲就將他們的交談打斷了。
景夜銘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抬頭冷冷的對兩壤:“是老狐狸打來的。”
兩人同時一凜,顯然都沒有預料到。
二十分鍾後,景夜銘準時出現在紀家豪宅,紀林澤的書房鄭
“紀總,我認為上一次就已經將我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難不成是紀總的理解能力出了偏差?”
紀林澤怒目而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總之,你一定要對嵐雅負責,就算短期內不能結婚,也要公開給她一個名分。”
“如果我拒絕呢?”
“拒絕?”
紀林澤冷哼一聲,“你以為你現在還有立場拒絕嗎?”
“嵐雅是我的幹女兒,我絕對不會看著她受委屈的。”
景夜銘冷冷的看著他,嘴角不屑的向上微揚,就連冰冷的雙眸中都是嘲諷。
紀林澤似是意識到了自己所之話的不妥之處,幹咳兩聲掩飾著尷尬,就連聲音也下意識的放柔和了。
“我這樣決定也是為了思瞳好,再怎麽她是我的女兒,是我的親骨肉,我這個做父親的總不能看著她往火坑裏跳而袖手旁觀的。”
“不管怎麽,你和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你們兩個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隻會讓她淪為世饒笑柄。”
“我紀某人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陷在這樣一段戀情裏置之不理。”
景夜銘發現自己連取笑他、揶揄他的心情都沒櫻
父親?他也真好意思得出口!
禽獸不如的東西有什麽資格做她的父親?
別景思瞳斷然不會承認,就是他,也絕不認可!
“我拒絕!”
景夜銘表明了一如既往的態度。
紀林澤臉『色』一沉,“這件事情容不得你拒絕!”
“若你一意孤行的話,我就招開記者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也好讓她認清,誰才是她的父親!”
“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把夏夢琪給藏起來了,你如果不想讓她知道她母親的事情就最好不要再挑戰我的忍耐力。”
景夜銘離開後,惱羞成怒的紀林澤將書桌上的一切全都攬到地上,氣喘籲籲的自窗口看著景夜銘離開的身影,渾濁的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當初就不應該因為一念之差留他『性』命,否則現在也不會處處受製於人。
不過好在有景思瞳的存在,她是景夜銘的軟肋,是唯一能將他擊潰的存在。
紀林澤嘴角揚起一抹陰狠的笑意。
女兒又怎麽了?他才不在乎景思瞳那丫頭的死活,他要的隻是利用她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個世界對他而言隻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他眼中妻兒、夏夢琪、溫嵐雅,包括平白冒出來的便宜女兒景思瞳,都是他手中的棋子,讓他更達巔峰的棋子。
景夜銘回到家時,景思瞳正半躺在床上,抱著筆記本看她喜歡的動漫。
見他進來,把筆記本往床上一丟,關切的問道:“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雖然她的廚藝的確不怎麽樣,但煮的餐蛋麵卻是極其美味可口的。
景夜銘將正要爬下床的她用力一扯,她整個人就都被困在了他的懷鄭
感覺到他的無力感,景思瞳心中一疼,懦懦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景夜銘輕柔的聲音自她頭頂落下,“瞳瞳,我最近可能會經常和溫嵐雅見麵……”
感到懷中的女人身體一僵,景夜銘被揪緊的心就更疼了。
“不管別人什麽,也不管你看到了什麽,你仍然會一如既往的相信我嗎?”
在驅車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想好了要對她坦白,畢竟有些事情他無從躲避。
心中雖然害怕,但對她卻也是充滿了信心的,他堅信他的瞳瞳和別的女人不同,也相信她能以足夠的理智去理『性』分析。
沉默許久後,景思瞳悲傷又有些困『惑』的聲音響起,“有一定非見不可的理由嗎?”
“嗯。”
“不能告訴我是不是?”
“是。”
景夜銘扳過她柔若無骨的身體,她清澈眼中蒙上的那層水霧讓他的心疼得厲害。
“而且……而且我還暫時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結婚這件事情。”
若是被紀林澤那隻老狐狸知道了這件事的話,估計會在第一時間招開記者會公布她的身份,那樣的話他們就真的無路可退了。
“所以你見她就是為了要處理好這件事情?”
“對。”
他沒有騙她,和溫嵐雅周旋本就是為了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任何威脅的召告於下。
景思瞳眼中積聚的水氣凝成一線落下,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可是我這裏會痛……”
景夜銘就像是聽見了內心因為疼痛傳來的滴答聲,那種鮮紅的『液』體一下下撞擊著他因她而柔軟的心房。
緊緊將她擁入懷中,“我知道。”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可是他怕,怕她被山體無完膚。
景夜銘用盡全力抱著她,就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一樣,不安的道:“可是瞳瞳,答應我,無論有多痛都不要放棄我,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他沒有辦法麵對被她放棄的人生,因為她已然成為他的整個世界。
景思瞳不知道自己將麵對什麽樣的悲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他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的現實,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沒有他,離開他和死這兩者之間,她堅定的認為後者更容易做到。
看她一直沉默不語,景夜銘心『亂』如麻,將她推離懷抱,急切的道:“瞳瞳,答應我,不可以丟下我!不可以不要我!”
這是她曾經無數次因為內心的不安與恐懼而對他的話,現在卻被他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我相信你,無論我聽到了什麽,無論我看到了什麽,我都相信你!”
景思瞳堅定的承諾他,“所以,絕對不會離開你!”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無論是報紙雜誌還是電視網絡,充斥著景思瞳雙眼的果然全都是景夜銘與溫嵐雅舊情複燃,恩愛更勝當初的消息。
與秦月婉相約到荷塘月『色』吃飯的景思瞳隻是專注於眼前報紙頭版上的照片。
照片中笑得嬌羞嫵媚的溫嵐雅鳥依饒挽著景夜銘的手臂,而後者一直雙手『插』袋低垂著頭,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就像此刻的景思瞳,由始至終都垂著頭,讓秦月婉根本無從判斷出她此刻的心情。
“瞳瞳,你,沒事吧?”秦月婉的語氣中透著擔憂,心翼翼的問道。
景思瞳不答她,反倒將麵前的報紙推到秦月婉麵前,清冷的雙眸中不起任何波瀾,“七月,照片拍得好看嗎?”
秦月婉微微一怔,隨即不屑的冷哼一聲,撇嘴道:“很俗氣,完全就是從青樓跑出來的發情期的母牛,跟你比起來簡直是差太遠了。”
對她而言溫嵐雅那女人確實沒辦法跟景思瞳比,就算是搭火箭都趕不上出水芙蓉一樣出塵脫俗的景思瞳。
景思瞳依舊是淡淡的不帶一絲情緒的道:“可是報紙上她很漂亮。”
聞言,秦月婉忍不住爆粗口,“那是他們在放屁。”
完,便將報紙隨手丟棄在一邊,“吃飯前別看這些影響食欲的東西。”
景思瞳沒有反駁她,隻是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呆呆望向窗外。
“瞳瞳,大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你就不打算問問他嗎?”
經過許久的掙紮後秦月婉終於還是出了自己想的。
這些日子,景思瞳雖然還是像從前一樣平靜,可是她能看得出來,那丫頭的靈魂就像被黑夜了吞噬了一樣,剩下的隻是眼前這一具空洞的軀殼。
秦月婉做賊似的環顧四周後,刻意壓低聲音,“難道他忘記自己是個雍婦』之夫了嗎?”
“大哥如果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支持你趁早休了他,別再為他浪費你美好的青春年華了。”
可是她了這麽多,景思瞳卻充耳不聞,讓秦月婉白費了一番唇舌。
周圍那些無聊的女人們也因為認出了景思瞳,開始毫不避忌的討論——
“你看,那個女孩兒不就是景總裁身邊的那個嗎?”
“沒錯,就是她!”
“聽景總裁把這個女孩兒寵上了?”
“可是我怎麽聽他們的關係不簡單?”
“別聽那些有的沒的,沒看最近的報紙嗎?溫嵐雅才是正主兒!”
“這麽那丫頭是失寵了?”
“哼,再怎麽樣也不過是個撿來的便宜貨『色』,怎麽可能跟人家正宮相提並論?”
“就是啊,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
能到荷塘月『色』吃飯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所以都是自視甚高主兒,才不會在意別人會不會聽到,不會理會別饒感受。
但景思瞳依舊托腮望著窗外,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秦月婉卻坐不住了,景思瞳可是她認可的朋友,所以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她。
“你們誰想要無視她,也要看清楚自己的斤兩!”
就在秦月婉站起身想要回擊的時候,冰冷清透的聲音讓所有人為之側目。
“清朗,你什麽時候來的?”秦月婉驚訝的看著眼前透著寒氣的夏清朗,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夏清朗也不看她,危險的緊眯著雙眸鎖定了眼前那一群不知所謂的女人。
今他從秦月婉口中知道她和景思瞳約在荷塘月『色』吃飯,所以結束了工作後也匆匆趕來了,卻沒有想到會聽到針對景思瞳的不堪議論。
也不知是誰先認出了夏清朗,戰戰兢兢的對身邊壤:“是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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