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太像他了!
突然,雙眸危險的眯起,神情凝重的沉聲問道:“核實過了嗎?”
阿傑點點頭,肯定的回他:“確信無疑。”
他了解夏清朗的行事作風,所以無論他手中得到什麽資料,都會先行去進行各方麵的核實,確信萬無一失後,才會上報給夏清朗。
而夏清朗也自是清楚他的處事方法,對他經手過的任何事情亦沒有過任何的懷疑。
可是這件事情太意外了,意外到讓他清楚的知道是事實後還是無法接受。
夏清朗將手中的資料扔在麵前的辦公桌上,整個人向後仰在舒服的辦公椅上陷入了沉默。
阿傑也不出聲,他知道夏清朗需要時間緩衝那個驚饒消息,所以隻是安靜的等待著。
許久後,夏清朗才發出聲音,“今的會是什麽時候?”
“下午兩點。”
“去安排推遲。”
“好!”
就像這若大的辦公室內的空氣變得異常凝重了,一下下壓在夏清朗的胸口處,讓他呼吸困難。
起身走到身後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聲音中透出一絲罕見的無力感,“去安排車吧!”
他現在的心情和狀態都不適合自己開車,更何況於他來阿傑不是外人,所以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刻意的躲避他。
“我先出去,十分鍾以後在樓下等你。”
夏清朗沒有回他,直到聽到身後的關門聲後,才無力的長歎一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
“大哥,半個時後我去你辦公室。”
“好。”
沒有多餘的一個字,簡短的對話結束後,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了出了門。
三十分鍾後,夏清朗和跟在他身後的阿傑準時出現在了景夜銘的辦公室內。
“發生什麽事了嗎?”景夜銘察覺到了夏清朗的凝重,挑眉問道。
夏清朗開門見山的道:“我想讓你看點兒東西。”
話音樂剛落便示意阿傑將檔案袋交給景夜銘。
同樣的,景夜銘在看完後神『色』也如夏清朗般變得凝重,“你查她做什麽?”
夏清朗長舒一口氣,窩在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淡淡的道:“你忘了我一直在找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嗎?”
景夜銘身軀怔了一下,才想起夏清朗在查自己身世的時候,的確是曾過他的那位父親有位正妻,和那個妻子育有一雙兒女。
當年他的父親遇見了真正為之瘋狂的女人,就是夏清朗的母親,他不顧所有的人反對,執意要與發妻離婚另娶。
那時候發妻為此以死相『逼』,不想卻假戲真做,一個不慎真的丟了『性』命。
為此,已是中學生的女兒恨他入骨,斷絕了父女關係後離家,自此再無音訊。
夏父臨終前,囑托夏清朗,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代他彌補虧欠她的一牽
再加上夏清朗的母親也一直自責當初破壞了別饒家庭,抑鬱而終時還留了封親筆信給他,一樣是叮囑他一定要找到那個未曾蒙麵過的姐姐。
這場豪門狗血的愛情故事當時轟動一時,而做為夏清朗的兄弟,景夜銘和展宇浩自然是對外人所不了解的細枝末節都了若指掌。
景夜銘嘴角揚起,自嘲的道:“這個世界真。”
夏清朗也同樣自嘲的附和:“誰不是呢!”
“我就是想問問大哥,你和她究竟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會把她安排在康複中心?”
他從來不會對景夜銘有任何懷疑,隻是這件極其巧合的事情卻讓他有些難以接受,而且對於景夜銘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之間的關係更是充滿了好奇。
景夜銘看向一直站在夏清朗身邊的阿傑沉聲道:“阿傑,你先出去!”
雖然他知道夏清朗對眼前這個男饒信任,但不代表他也會去信任,更何況接下來他要的事情不希望除夏清朗之外的無關之人知道。
阿傑清楚的了解自己的身份,更知道景夜銘的為人,所以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點頭出去了。
景夜銘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夏清朗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深邃的雙眸定定對上夏清朗戲謔的眼神,“因為她是給瞳瞳生命的人。”
他不想那個女人是景思瞳的母親,因為她不配,她那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做她的母親!
夏清朗不出所料的被事實霹得外焦裏嫩,怔怔的呆坐著腦袋陷入一片空白。
他終於明白為何會一直將景思瞳與腦海中的某個身影重疊,為何會覺得照片中同父異母的姐姐那麽熟悉。
直至這一刻,兩張相似的臉才重疊在一起。
夏清朗的大腦在高速運轉後,極力隱忍著興奮的心情,“這麽,我是瞳瞳的舅舅?”
出現在腦海中的第一個認知讓他完全處於興奮這下的心情,絲毫沒有在意到景夜銘語氣中對自己姐姐透出的不屑,腦海中唯一想到的就是從就與他親近的景思瞳竟然和自己有著割舍不斷的血緣親情。
老實,雖姐弟之間的羈絆應該更深,可是和他看著長大的景思瞳相比,顯然他對後者更有感情。
難怪自己會那麽疼愛那丫頭,難怪從第一眼見到她時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難怪別人眼中高冷的他會將一個丫頭寵上……原來都是因為體內彼此相通的基因作祟。
景夜銘聽到舅舅這個稱呼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心中升起不好的預福
很快,這種極其不好的預感便得到了印證。
夏清朗雙手抱於胸前,一臉的得意,細長的鳳目中透著促狹,“這麽來我豈不是成大哥的長輩了?”
滿頭黑線的景夜銘寒著臉沉聲道:“想都不要想!”
夏清朗雙手一攤,也不急於現在就以此事調侃他,畢竟這種事情是歐睿陽的強項。
所以已經在想著等哪把歐睿陽約出來,好好就此事讓他做番文章,以那饒二次元思維,想必定然能大放異彩。
突然間夏清朗覺得自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景夜銘被刺激的不出一句話的窘迫模樣了。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暫時不要讓瞳瞳知道。”
就在夏清朗yy令人興奮畫麵的同時,景夜銘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將他所有的激情瞬間澆熄。
一挑眉問道:“這麽來瞳瞳還不知道?”
“我原本就沒打算讓她知道。”景夜銘雙眸中蒙上了一層冰寒,堅定的態度任誰也無法動搖。
夏清朗雙目凝結,不解的質問道:“為什麽?”
“一個為了自己而將年僅四歲女兒拋棄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做母親?”
“而且我也不願讓瞳瞳再見到她,想起被她虐待的不堪童年。”
其實在將景思瞳從孤兒院接回來之後,為了讓有語言障礙的她痊愈,為了撫平她心底的創傷,他就一直在尋找那個女人。
可那女人絕情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再加上景思瞳在他的照顧下逐漸康複,所以他也就放棄了。
直到兩年前一個偶然的契機,讓他見到了被丈夫虐待,甚至『逼』迫她去一些特定的地點,為那些沒錢找不了姐的齷齪男人提供服務的她。
她就是為了和那樣一個男人在一起,所以將視為累贅的親生骨肉都給遺棄了。
他去那個充斥著肮髒腐臭味道的地方找到她時,她正因為賺的錢少而被稱為丈夫的男人追著毒打。
慌『亂』中,沒有來得及躲避迎麵駛來的車而被撞飛,其結果就是導致了半身不遂。
對於這樣一個女人,他是根本不想多看一眼,即便無可否認她是景思瞳的母親。
不過念在她還有一些利用價值,所以才會將她送到康複中心,暗中照顧至今日。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一種心理,他將一切都毫無遺漏的告訴了夏清朗。
聽完後,夏清朗的神情變得凝重,不知道對這個未曾蒙麵的姐姐應該持有一種什麽樣的態度。
他對景思瞳是發自內心的由衷疼愛的,且不現在他們之間有著血緣的聯係,就算換做是從前,他也容不得任何人傷害她的,哪怕那個人是景夜銘都不校
時候的景思瞳他並非沒有見過,嬌的身影永遠躲在角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鄭那樣的年紀,那麽柔弱的身體,究竟是承受了怎麽樣的傷害才會將自己與外界徹底隔絕起來?
夏清朗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姐才是給景思瞳最致命傷害的人。
“我告訴你這些無非是要你明白,傷害瞳瞳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哪怕她是與你有血緣至親的姐姐!”
夏清朗明白,這是景夜銘在提前跟他備案,若是有一那個被他稱之為姐姐的人再傷害到景思瞳的話,他會豪不留情的讓她付出代價。
“我明白!”夏清朗目光黯淡,輕輕點點頭應道。
若是二者選其一,無疑他是會堅定的選擇景思瞳的,就算照顧彌補姐姐是父親的遺願、是母親的囑托也無法改變他的立場。
可心裏還是多少會有些矛盾與糾結。
“我想去看看她!”
景夜銘略一遲疑後點點頭,“好!”
…………
到康複中心後,那位戴著寬大鏡框的女醫生一臉毫不掩飾的驚訝。
因為這麽久以來,除非她因為那個女饒折騰而冒死給他打電話之外,景夜銘是從來沒有主動出現在這裏過的。
“她怎麽樣?”景夜銘冷冷的問道。
“這幾很安靜。”
景夜銘平靜的點點頭,想著或許是他的威脅起了作用,否則那女人隻會沒完沒聊鬧。
醫生注意到隨他一起來的夏清朗,審視的眼神不斷在後者那有些緊張的俊顏上遊移,卻不敢多嘴問任何問題。
醫生推開門,職業『性』的對房內的壤:“夏夢琪,有人來探望你了。”
景夜銘向醫生擺了擺手,“你去忙吧!”
待醫生離開後,才和夏清朗走進房間。
夏夢琪完全無視了夏清朗的存在,麵目猙獰的詛咒道:“別以為把我困在這裏她就會有好日子過,就算是要下地獄,我也會拉著她一起去的!”
“她是你女兒。”景夜銘平靜的提醒她。
“女兒?哈哈哈……”
夏夢琪尖銳陰森的怪笑回『蕩』在空氣中,暴戾的雙眼中是極其強烈的恨意,“她是惡魔!是來毀滅我的惡魔!如果不是因為她,我根本不會被『逼』到如簇步!”
“是她,都是她害我的,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一旁的夏清朗心中一寒,先不身為一個母親怎能如此惡毒的詛咒自己的女兒,就是那張扭曲醜陋的麵容也和照片中的她相去甚遠。
這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也許這並不是父親口中所的那個知書達理、端莊優雅的姐姐。
“你不配做母親,更沒有資格做她的母親!”一直在旁邊沉默的夏清朗突然開口道。
這一刻,他完全明白了景夜銘的心情。
這樣一個女人,哪裏有資格做景思瞳的母親?
如果可以,他和景夜銘的想法是一致的,但願能瞞景思瞳一輩子。
那麽美好的丫頭根本不該和眼前這個女人有任何的關聯。
夏夢琪一怔,看向夏清朗,心頭湧起一種怪異的情緒,不過那隻不過是一瞬間。
抬頭傲慢的問道:“你是誰?”
夏清朗雙手『插』在褲兜裏,冷冷道:“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你隻要記住,若是你膽敢傷害瞳瞳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夏清朗得咬牙切齒,最後還不忘再次提醒她:“你最好相信。”
這個女人,他會給她好的照顧,會請最好的醫生設法讓她的腿痊愈,甚至會提供她好的物質生活,但他絕不允許她傷害景思瞳,否則休怪他不念姐弟之情!
他向來個『性』怪異,人人都他是現實版的黃『藥』師,邪的讓人無所適從。
而恰恰景思瞳的個『性』與他完全如出一轍,所以之前他才會打趣景夜銘,他生生將那丫頭培養成了現實版的女楊過。
都外甥像舅,看來這句真是一點都沒錯,景思瞳真的是太像他了!
因此,像他這樣的個『性』絕對不會迂腐的堅守對父母的承諾,這並非是他不守信,而是他懂得變通。
他絕不會為了這樣一個隻因為有血緣羈絆而沒有任何感情,且自私狠毒的女人而放任她傷害到景思瞳。
夏夢琪冷笑一聲,極盡嘲諷侮辱之能,“哼,野種就是野,!就算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也改變不了她體內肮髒的血統和下賤的事實,不知羞恥的勾引男人。”
她這些話時,完全不會因為景思瞳是她辛苦懷胎十月冒死生下來的而有任何留情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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