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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查出來了

  “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女人推動輪椅開始行動,“我要離開,我不要一個人在這種鬼地方孤獨終老!”


  “你要想走,隨時都可以。”景夜銘讓開路,完全沒有想要阻止她的意思。


  近乎瘋狂的女人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回答,停下了動作,抬頭定定的望著眼神飄向窗外的景夜銘,她那張被歲月侵蝕滿是褶皺與滄桑的醜陋麵孔因為長時間的嘶叫而微微抽搐。


  “怎麽,現在是嫌我煩了嗎?還是怕我用你的錢?所以想迫不及待的趕我走?”


  景夜銘這才扔掉手中剛接過她扔來的抱枕,冷冷的問道:“你究竟想怎樣?”


  女人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我想怎麽樣?我想怎麽樣你應該最清楚!”


  景夜銘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深邃犀利的雙眸如潭。


  “我要見她!你帶她過來!”


  “不可能!”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景夜銘斷然的拒絕了她的要求。


  “不可能?”


  女人那張枯柴般臉上的笑容更加陰森了,“那我就自己去找她!”


  景夜銘『逼』近她,如潭的雙眸蒙上了一層『迷』霧,抬腳踩在她完全沒有知覺的膝蓋上,“我是絕不會那麽心慈手軟,隻斷你一雙腿的!”


  “你……你……你別以為能嚇到我……”她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不受控製的發顫。


  “怎麽,怕了?”


  景夜銘毫不客氣的冷冷的道:“知道怕了就給我安分點兒,我沒有時間更沒有耐心一次次的跑來應付你。錢我不在乎,但我絕不會給自己花錢買難受!你如果再鬧,從哪兒來我就還送你回哪兒去!”


  他的話音剛落,女人卻嘶叫的更厲害了,眼中的暴戾甚至像未經訓服的野獸一樣,“你不能這麽對我!”


  想到這些年來過得那種暗無日的生活,女人瘦弱的身體禁不住的顫抖起來。


  景夜銘冷哼一聲,傲慢的道:“你盡可以試試!”


  女人就像是被下了咒一樣,瞬間安靜了下來。


  眼中的暴戾瞬間被恐懼所替代,像上了發條一樣不住的搖頭,“不,你不會這麽做的!你不會這麽做的!她不會原諒你……我的女兒不會原諒你……”


  “住口!”


  景夜銘的俊顏布滿陰雲,『性』感的薄唇緊抿著,深邃的雙眸也危險的眯起,“我警告你,不要提到她,否則我會讓你比從前更淒慘,讓你墮入地獄永世不得輪回!”


  他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淩厲眼神讓女人感到一陣從沒有了知覺的腳低滲入體內的陰森。


  景夜銘冷冷望著她,冷冽的道:“記住,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離開時,專門到醫生辦公室,對主治醫生道:“下次,我不希望你們再為了這種自己份內的事情打電話給我。”


  醫生被他凜冽的眼神嚇得向後退了一步,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後,心翼翼的問他:“但如果她安靜不下來,一直做傷害自己的事情怎麽辦?”


  傷害自己?


  景夜銘心中冷笑。像她那麽自私又心疼自己的人是絕對不會舍得傷害自己的!就算要傷害出隻會傷害她身邊的人,比如……


  無力的抬手『揉』額後,冷冷的道:“那你們就想辦法讓她安靜下來!”


  什麽時候他成了這些醫生的百科全書了?


  “那我們隻能使用……使用鎮定劑了……”醫生謹慎的征詢著他的意見。


  “隨便!”他想都不想就丟出這兩個冰冷的字。


  這次換醫生頭疼了,“可是景先生,鎮定劑有很大的毒副作用,經常使用的話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的。”


  醫生心的察言觀『色』,確定景夜銘那張冰山一樣的臉上沒有什麽變化時,才壯著膽子繼續道:“況且病饒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好,若過量使用鎮定劑的話……”


  “隻要讓她安靜就好!”


  話音落的同時,他已經抬腳離開了。


  對他而言,那個女饒生死完全與他無關,隻要不再給他添麻煩就校


  驅車回來的路上,景夜銘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就像所有的精力都已透支了一般。


  他迫不及待的想趕回家看到景思瞳,似乎隻有這樣才會讓他充滿力量,才會讓他平靜下來。


  車停在冷家奢華別墅前,從車窗內看著別墅那融入夜『色』中的漆黑窗口,心中為沒有看到熟悉溫暖的光亮而失落。


  景夜銘不禁自嘲一笑,他離開的時候景思瞳正在熟睡,哪裏還會有人特意為他留一盞燈?


  口中喃喃自語著:“現在看不到燈都會如此失落,瞳瞳,若是有一,真的再也見不到你聊話,我該怎麽辦?”


  對她的愛越深,心底的不安與恐懼就會與日俱增,竟然讓他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覺。


  長舒一口氣,調整情緒待自己平靜一點後,從車窗外的後視鏡中看到了赤腳跑出門,眼神慌『亂』的景思瞳。


  景夜銘摔上車門,邁開長腿跑到她身邊,緊扣住她的雙肩關切的問:“瞳瞳,怎麽了?”


  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還真以為她出了什麽事,緊張擔心到不校

  景思瞳空洞的雙眸移到他的俊顏上慢慢聚焦,到肯定眼前出現的身影就是她在尋找的人時,眼淚不受控製的奪框而出,“你去哪兒了?我哪裏都找不到你……”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這是深夜找不到他時,她內心生起的第一個想法。


  景夜銘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我怎麽可能會不要瞳瞳呢?”


  “是公司有急事要我去處理。”


  他不善於對她謊,尤其是對她。所以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不過好在景思瞳完全沒有注意到。


  低頭看到她那雙踩在冰冷地麵上的白嫩雙腳,眉頭緊蹙,將她打橫抱起,卻又不敢太苛責於她,隻是心疼的問道:“怎麽不穿鞋子就這樣跑出來了?也不怕著涼生病嗎?”


  景思瞳癡癡的笑出聲,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腦袋安心的帖在他的胸口,“不是有你嗎?有你我什麽都不怕!”


  對她而言,這個世界隻要有他陪在身邊,她就什麽都不會害怕。


  景夜銘心裏暖暖的,之前的疲憊也全無蹤影。


  抱著她回了房間,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邊,柔聲問她:“怎麽醒了?”


  她的睡眠一向安穩,很少有半夜醒來的情況發生,所以景夜銘很在意她一反常態的原因。


  景思瞳撲進他懷裏,雙手牢牢的圈在他腰間,沉默了許久後才緩緩開口:“我做了個噩夢……”


  “在夢裏她像從前一樣拚命的打我,罵我是野種,還把我關在黑屋裏,一直都不肯放我出去。”


  她不記得自從身邊有了景夜銘的疼愛嗬護後,究竟有多久沒有做過那個可怕的夢了。所以再次夢到那些可怕的情景,更加加深了她極力隱藏的恐懼。


  景夜銘心中疼的難受。他一直都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但也是在他剛帶她回來的那兩年,從她失控的自我傷害中了解到的。


  從到大,她從來不肯主動起任何關於她被遺棄那一之前的任何事情。


  而他,也不敢問。


  現在聽她自己出來,景夜銘隻覺得心被一刀刀的剜的生疼,疼的他連呼吸都覺得變困難了。


  “她經常把你關進黑屋嗎?”


  頭頂傳來的溫柔聲音讓她平靜了下來,在他懷中用力的點著頭,“她我是她幸福的終結者,我是惡魔派來的,所以隻能永遠被困在黑暗裏。”


  雖然那時候她還年幼,但那些讓她無法麵對自己的話一字一句都烙在她幼的心靈上。


  “無論我怎麽求她,她都不肯放我出去……”


  景夜銘感覺懷中的纖弱身軀開始不停的發抖,環在他腰間的雙手也加重了力道。


  “瞳瞳?”


  “我好怕!真的好怕!”


  輕撫著她的後背給她安慰,極盡溫柔輕聲的道:“別怕,有我在!”


  直到懷中的女人漸漸平靜下來後,他才再次開口,“不開心的事情不要強迫自己去想。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不會再讓任何不開心的事情困擾你!”


  他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傷害過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景思瞳離開他的懷抱,眸如清泉的目光一直緊鎖著他的俊顏,“我醒來後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找不到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越想越怕,所以就跑出去找你了。”


  景夜銘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完全是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模樣,“傻丫頭,我們不是過永遠都不分開嗎?我怎麽會丟下你一個人離開呢?”


  更何況,哪裏有要離開的人連行李都不帶的?難不成她以為是淨身出戶嗎?


  “瞳瞳,我們現在是夫妻,你覺得身為丈夫的我會丟下你去哪裏呢?”


  經他一,她才想他們兩人已經登記過了,還差點舉行了婚禮呢!

  這些年來,習慣了兩個饒生活,所以對於結婚這件事情的感覺真的不夠強烈,至少她很少會想起那個一直期盼的紅『色本。


  想到那個婚禮,景思瞳的嘴都快嘟到上去了,“可我們還沒舉行婚禮呢!”


  他迫不及待的和她登記然後舉行婚禮,就是怕會失去,想以這種方式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不給任何人帶走她的機會。


  但出於各種顧慮,卻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那場夢幻的婚禮還有登記一事也隻有夏清朗他們幾個加上主持婚禮的牧師知道而已,外界根本沒有人知曉。加上婚禮是在冷氏旗下的帝豪舉辦,所以根本不怕泄『露』出去。


  “相信我,我一定會補一個婚禮給你的。”景夜銘鄭重的承諾道。


  “可是七月……”


  景夜銘突然眉宇緊鎖問她:“她什麽?”


  他發現現秦月婉是真的從情傷中走出來了,變開朗的她總是會灌輸一些奇怪的理論給景思瞳。


  “七月我現在把飯煮得太熟了,熟到都被你吃得連湯都沒剩下,都沒有彼此間的新鮮感了。”


  景思瞳自顧自的努力回憶著秦月婉的每一個字,然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盡數講出。卻完全無視了眼前麵『色』發黑,恨不得吃饒景夜銘。


  “她還什麽?”待景思瞳背教科書一樣的轉述停止後,景夜銘寒著臉問道。


  “她還男人都是貪新厭舊的,我對你來已經是舊的了,舊人總是不如新饒。”


  景夜銘心中暗道:看來得讓夏清朗管管那丫頭了。


  景夜銘傾身湊近她的臉,邪惡的道:“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我對你完全沒有失去興趣?”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還夾雜著他特有的味道。


  溫柔的吻上她的紅唇,片刻後含笑問景思瞳:“怎麽樣?你認為我對你失去興趣了嗎?”


  “可是七月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物種……”鼓足勇氣抬頭問他:“你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嗎?”


  這一刻,景夜銘在心裏將秦月婉判了死刑,將她列入暫時不得與景思瞳接觸的黑名單鄭


  低頭再次吻住她的唇,再也不給她任何話的機會,不再讓她胡思『亂』想那些怪異的理論。


  …………


  夏清朗的辦公室中,他手中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中那個看來起不過十來歲的女子含羞帶笑,儼然透著大家閨秀的靜雅氣質,而那張美麗清秀的臉龐更是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夏清朗的眉頭微蹙,總覺得照片中的女子和腦海中儲存的一張麵孔極其相似,但卻怎麽也聯係不起來。


  這時門外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他極力搜索的思緒,回過神,用低沉清透的聲音道:“進來!”


  麵無表情的助理阿傑走進來,將手中的檔案袋遞到夏清朗麵前,“朗少,查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夏清朗總覺得今的阿傑有些不一樣,雖然如平常一樣板著一張臉,雖然那剛毅的冰塊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他就是隱隱覺得奇怪。


  他甚至從阿傑的眼底看到了困『惑』和為難。


  “發生什麽事了嗎?”夏清朗緩緩伸手接住檔案袋,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阿傑的眉頭微擰了下,下頜因為牙關緊咬而現出突起。


  這個表情隻有在他內心極為糾結掙紮之下才會表現出來。


  這讓夏清朗更加確信是發生了什麽棘手的事情。


  “朗少,你還是看看這些資料吧!”


  阿傑心中腹誹,看完後或許你會比我更震驚,更掙紮。


  夏清朗眉頭一挑,修長的手指打開檔案袋,仔細的一張張翻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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