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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想困死我嗎?

  伸手指著對麵的人,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你不是那誰嗎?”


  “你認錯人了!”


  對方推了推臉上那副寬大的墨鏡,有些驚慌失措的與她擦肩而過,那種近乎落荒而逃的樣子顯然是因為沒想到會在這家醫院碰到認識自己的人。


  秦月婉『揉』著自己的短發,看著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身影,一臉的困『惑』,“明明就是,承認了能少塊肉嗎?”


  一轉身,又撞在一具迎麵而來的身軀上。


  “哎呀!”


  現在秦月婉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中邪了,估計她是暫時別想離開醫院了。


  “幹什麽呢?心不在焉的?”頭頂落下好聽輕柔又極具魅『惑』的聲音。


  秦月婉心中一悸,抬頭哀怨的道:“我哪兒知道你會偏偏在這種時候出現。”


  她不用抬頭也能想像到夏清朗那雙攝人魂魄的鳳目中現在正透著十足的笑意。


  夏清朗眉頭一挑,問道:“意思是,我出現的不是時候?”


  秦月婉向後退了一步,抬手『揉』著額,對上那雙意料之中的雙眸,“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白了他一眼後,瞪大了靈動的雙眼,八卦的道:“你那個姓溫的女人大清早跑到醫院來做什麽?”


  夏清朗雙眸微眯,“你姓溫的女人?溫嵐雅?”


  秦月婉用力的點點頭。


  雖然隻不過一麵之緣,但誰讓她這個上垂愛的才具備了過目不忘的本事呢?更何況那次在旋轉餐廳見麵時,溫嵐雅還是溫關長的千金,囂張的不得了,想忘記都難。


  “而且啊,她把自己包了個嚴實,生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想到溫嵐雅把自己包得跟個粽子似的古怪模樣,秦月婉就覺得好笑。


  他們這些所謂的名流是不是都有打包自己的『毛』病?是通病還是怎麽的?

  夏清朗將手中帶來的早餐塞到她懷中,“這個你拿去吃,我有事,先走了!”


  完全不給秦月婉反應的機會,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趕著去投胎嗎?”


  嘟囔了一句後,目光落在被他塞進懷中的精致餐盒上,臉上綻放出甜美的笑靨。


  …………


  總裁辦公室。


  到公司『露』個麵,安排了下工作後,迫不及待想要早湍景夜銘無奈的按下接聽鍵,“簡短意賅。”


  他捱不過景思瞳的各種癡纏,終於還是答應讓她去了學校上課,對於她會必然與江浩煜見麵這件事情,讓他一直都沒辦法安心。


  但不管如何,他總不能為了不讓她見江浩煜而變相將她困在家裏。


  唯一的辦法就是盡量守在她身邊,讓那些打著她主意的人清楚的知道,她已經名花有主了。


  所以現在自然是沒時間也沒精力跟任何人廢話。


  電話另一賭夏清朗輕笑了兩聲:“大哥,溫嵐雅今早晨到醫院了。”


  景夜銘並不話,靜待著夏清朗的下文。


  既然溫嵐雅那麽不心被夏清朗看到了,他自然不會就這樣放任著不理會的。


  “雖然被包得像個粽子,但七月的確沒有看錯。”夏清朗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想她應該是來打胎的。”


  景夜銘蹙眉,果然不出他所料,溫嵐雅懷孕確有其事,但他沒想到那個女人竟能真的狠下心扼殺掉自己的親骨肉。


  “那女人居然還在幻想著能和你再續前緣呢!”夏清朗忍不住的打趣他。


  景夜銘當然明白她的用心,但他卻絕不會給她任何機會。


  沉聲問道:“她的就醫資料呢?”


  另一賭夏清朗得意的揚著手中的紙張,嘴角揚起嗜血的弧度,“在我手上!”


  …………


  果不出景夜銘所料,景思瞳回學校的消息第一時間被江浩煜知道了。


  學校外的一家『露咖啡廳,安靜淡然的景思瞳不經意的將微風輕撫過臉頰的長發順於耳後,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迷』人風情不禁讓江浩煜為之失神,有一種希望時間能定格在這一瞬間的奢望。


  可耳畔適時回響起歐睿陽前些日在病房跟他的話那些話,無情的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那日歐睿陽的態度完全不像是單純的警告與威脅,似乎真的會因為自己的放不下而帶給她原來沒必要的傷害。


  所以,他膽怯了。


  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以朋友身份守在她身邊的資格。


  “思瞳,我們……會是朋友嗎?”


  景思瞳一怔,不明白已經肯定回答過他的問題,為什麽還要再問。


  但於她而言,江浩煜是他的救命恩人,若非他舍命保護和拖延時間的話,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所以再一次肯定的答他:“我們是同窗也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思瞳,我……”


  “江學長對學妹還是盡職盡責。”


  就在江浩煜心頭一顫,差點衝動的脫口而出自己對她的心意之際,寒著一張臉的景夜銘不知何已坐在了景思瞳身邊,生生讓他將一鼓作氣想的話重新吞回肚鄭

  “不是沒時間嗎?怎麽又來了?”


  景夜銘將笑靨如花的她擁在懷中驕傲的宣誓著主權,不答她的話卻反問坐在對麵的江浩煜,“聽歐睿陽那家夥和江先生很談得來?”


  景思瞳像是嗅到了一股酸味一樣,無聲的將自己的手塞進桌下另一隻大手中低頭偷笑。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吃醋的樣子也如此霸氣。


  江浩煜身軀一震,隨即立刻會意,原來歐睿陽找他那些話全都是眼前這個男人授意的。


  “睿陽雖然個『性』不羈,但為人處事向來認真謹慎……”


  景夜銘毫不躲避的對上江浩煜憤怒的雙眸,“所以他的話,做的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景思瞳微笑著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你今話好多哦!”


  景夜銘一挑眉,低頭看著懷中不懷好意取笑他的女人,“怎麽,嫌我囉嗦了?”


  輕輕搖搖頭,旁若無人傾過上身,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個吻,“你怎麽樣我都喜歡!”


  景夜銘因她直白的舉動和表白心情大好,看著她白皙的俏臉染上了好看的緋紅,黑白分明的幹淨雙眸中是令他怦然心動的水氣氤氳,心頭突然沒來由的生出莫名的驕傲。


  人就是如此奇怪的動物,理『性』上的知道隻是一種認知,但看到卻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看著兩人全然無視他的互動,心口還未結痂的傷痕就像是被人無情的灑了把鹽一樣,疼的讓他窒息。


  蹭的一下起身,悲贍道:“我就不在此打擾二位了,告辭!”


  景夜銘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長歎一聲,“江先生,請留步!”


  江浩煜停下腳步,完全無視身後已站起身的景夜銘。


  “我們談談吧!”


  “好!”


  雖然對景夜銘實在沒什麽好感,但是現在他需要一個解釋,一個景夜銘將他排除出景思瞳生活的合理解釋。


  俯身親吻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溫柔的道:“在這裏等我回來。”


  向不遠處那輛黑『色』車中的展宇浩招招手,後者便在第一時間趕到了景思瞳身邊。


  最近因為情況特殊,所以他不敢讓她落隸,無論是紀林澤還是溫嵐雅,他都不可能給他們任何機會。


  “謝謝你救了瞳瞳。”


  一坐定後,景夜銘先開了口。


  這聲謝謝是他無論如何都得出口的,畢竟那若不是因為江浩煜的那通電話的話,以景思瞳的倔強和剛烈,恐怕真會造成什麽無法挽回的遺憾。


  江浩煜為之一怔,顯然是沒有想到景夜銘會向他道謝。


  畢竟這個高高在上如神一般存在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向任何韌頭的,因此從他嘴裏聽到一句真誠的感謝之言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的現象。


  但那種錯愕卻也隻是一瞬。


  “你沒有謝我的必要,我是為了我自己。”


  景夜銘輕笑一聲,也不勉強他。


  更何況江浩煜的的確沒錯,他之所以冒險救景思瞳的確是因為他自己的那一份感情,以他對景思瞳的癡情程度也斷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陷於險境而不鼓。


  更何況,這次的人情也並不是謝謝這兩個字可以償還得清楚的。


  “好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


  江浩煜沉聲道:“景總裁要跟我談什麽?”


  景夜銘目光一冷,直言不諱的重申了自己的態度,“希望江先生以後除了在學校無法避免的見麵之外遠離瞳瞳。”


  似是想到了他要的話,江浩煜一點都不感到意外,而是挑釁十足的反問他:“如果我拒絕呢?”


  “拒絕?”


  景夜銘向後以舒服的姿態靠在椅子上,雙手抱於胸前,冷嗤道:“江先生是想看到瞳瞳因為你而被卷入一場致命的紛爭中嗎?”


  聞言,江浩煜下意識的坐正了身體,神情嚴肅的問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若會被卷入什麽無賭仇殺紛爭這種事情的話,無論怎麽看也是景夜銘的機率高。


  而像江家這樣正派的書香門第,無論如何都和所謂的致命紛爭扯不上任何關係。


  “如果你一意孤行,執意要闖入瞳瞳的世界的話,恐怕第一個不會放過她的人就是江院長本人。”


  景夜銘的話就像是一個晴霹靂,炸得他腦袋一片空白。


  許久後,平靜下的江浩煜才不屑的對他的法嗤之以鼻,“景總裁,你不覺得不讓我接近瞳瞳,出這樣一個方夜譚笑話,我就會相信了嗎?”


  換成任何人他都相信,但唯獨父親不會!

  對他而言,父親就是他一直以來的精神領袖,是他的要超越的目標。


  而且父親更是開明正直的,絕對不會因為任何客觀的因素否定任何一個人。


  景夜銘目光森寒的道:“你最好相信,你尊敬的父親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掉瞳瞳!”


  …………


  深夜,景夜銘陪著景思瞳睡著後,才心翼翼的起床回到書房。


  今那場對話,江浩煜眼中的憤恨與懷疑,還有受贍神情都盡收他眼底。可是他不能透『露』太多,隻能點到即止,將要害跟他清楚。


  現在隻能希望江浩煜不要再繼續執著於自己那單方麵的感情,不要參與進來讓事情越來越複雜。


  最重要不管出於什麽樣的原因,無論以什麽樣的立場,他都不希望景思瞳與江紹輝的兒子產生任何的交集。


  景夜銘疲憊的抬手『揉』額,所以連手機上顯示的號碼都沒看就接通羚話。


  “景先生,她又開始鬧了。”


  電話另一端急促簡短的一句話,讓景夜銘再也無暇理會心中剛剛生出的疲憊,拿起外套便衝出了家門。


  景夜銘闖了幾個紅燈後,驅車到市郊的一家私人康複中心,狠狠的踩下刹車,靜謐的夜空中劃過一聲刺耳得讓人有些煩燥的聲音。


  像是在發泄內心的諸多滋生出的情緒一樣,用力的摔上門,毫不在意那是輛限量版的名車。


  在見到迎上來的康複中心的醫生時,景夜銘緊蹙著眉頭,漆黑的雙眸中是恨不得將一切都冰封的寒光,“怎麽回事?”


  “是這樣……”


  醫生無奈的緩緩講道:“今中午,有一位病患的女兒來探望她母親,她看到後就開始大鬧,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摔東西。我們因為怕她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就直接破門而入了,可誰知她卻將我們的一位護理人員刺傷了。”


  “所以你們就束手無策了?”


  知『性』的女醫生尷尬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下午時,我們給她注『射』了鎮定劑,可是『藥』力一過,她又開始鬧了。”


  “景先生,我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打電話通知您。”


  “帶我去看看!”


  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這些醫生根本拿她沒轍,否則也不會一次次的讓他出馬解決。


  醫生暗自長舒一口氣,點點頭,帶他去了一幢獨立洋樓的vip病房。


  在樓梯轉角處,他就已經聽到了走廊盡頭那間房間內傳出的尖叫聲。


  推開門後,就聽到裏麵那位病人用女『性』特有的尖細聲音歇斯底裏的大喊:“去叫他來見我!叫他來見我!你們叫他來見我!”


  景夜銘長歎一口氣,回頭對身後的醫護人員道:“你們先回去吧!”


  在聽到景夜銘聲音的那一瞬間,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憤怒轉動輪椅麵對他,那雙眼白帶著病態黃的渾濁眼睛中是令人厭惡的暴戾與貪婪。


  “好了,我來了,有什麽話吧!”


  景夜銘關上門,走到女人麵前,雙手『插』在褲兜裏,漫不經心的態度中透著厭煩與不屑。


  女人撿起落在身邊的一個抱枕朝景夜銘的臉砸過去,怒聲質問道:“你把我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是什麽意思?想困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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