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小巫見大巫
話音剛落,離開不久的景夜銘已折返回來,冷冷的掃了驚慌失措溫嵐雅一眼後徑自走向床邊坐下,看著景思瞳的雙眸中全是毫不吝惜的柔情似水。
“她跟你了什麽?”
他本來是想回家將景思瞳的床搬到醫院的,但卻因為擔心她心情不好,所以才會交待給展宇浩去辦。
不曾想,不過十來分鍾的時間,卻被溫嵐雅鑽了空子。
當溫嵐雅她懷了他孩子的那一刻,他真的想破門而入,告訴景思瞳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卻又極想知道景思瞳的態度,想借溫嵐雅了解景思瞳對他的信任,所以才一直忍著沒有進來。
在聽到了景思瞳給她的回答後,景夜銘心中除了對她滿滿的愛之外,還有感激與安慰。
那一刻,他想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對她:謝謝你這麽信任和了解我!
“夜銘……”
溫嵐雅看著那張朝思暮想,如今卻近在咫尺的俊顏,失神的輕喚著他的名字。
但卻被景夜銘如對待空氣般直接無視。
“她對你了些什麽?”
從將她從孤兒院帶出來的那起,就絕對不允許她再受任何的委屈。所以即便溫嵐雅現在有了靠山,他也絲毫不介意提前與之正麵為擔
“都是些沒用的廢話而已。”景思瞳聳聳肩,無所謂的態度中完全看不到她有任何不開心的情緒。
“夜銘,我懷了你的孩子。”
拿到化驗單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做好了決定,這個孩子的父親隻能是景夜銘。
景夜銘起身一步步緩慢走到她麵前,冰冷犀利的眼神讓她覺得後背發涼,身體裏的血『液』也停止了流動。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什麽!”
她肚子裏的種是誰的,他心知肚明,卻沒想到溫嵐雅竟然如此大膽,竟敢扣在他的頭上。
隻是猶豫了那麽一瞬,仍舊態度堅定的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抬手將化驗單遞到他麵前,“醫生已經有兩個月了,你可以算算時間,兩個月前,我們的確是經常在一起。”
目光越過景夜銘,看向平靜躲在病床上的景思瞳,“就算你忘記了,但我想她應該會記得兩個月前發生過什麽。”
兩個月前,景思瞳在酒店看到穿著浴袍,頭發濕漉漉的景夜銘後離家的事件就是她一手策劃的。
景夜銘一步步『逼』近她,眼中顯『露』出赤/『裸』『裸』的殺意,迫的溫嵐雅不斷向後退,“看來我有必要和紀林澤就孩子的問題好好談談。”
溫嵐雅雖然是他經手的女人,但卻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懷上他的孩子。
看著溫嵐雅臉『色』變得煞白的模樣,景夜銘冷冷問道:“怎麽樣,還要孩子是我的嗎?”
他相信溫嵐雅即便再愛他,也絕對沒有膽量冒著喪命的危險與她的救世主對立。
果然,溫嵐雅嚇得牙關打顫,就連口齒都變得有些結巴,“我……我沒迎…沒有懷原…”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肚子裏那個究竟是誰的種。
這個孩子按時間推算,應該是因為父親的事情去找紀林澤幫忙時懷上的。
但她卻不打算讓紀林澤知道。
本來是想借這個孩子重新回到景夜銘身邊,所以就算明知機會甚微,卻還是冒險的放手一搏。
為了確保達成目的,所以才會選擇從景思瞳入手,可景思瞳對景夜銘的感情和信任堅定到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因此現在既然無法達成目的,她就不能讓景夜銘知道自己懷孕這件事情,不能為將來能夠和他重新在一起埋下任何隱患。
既然現在腹中的這塊肉沒有了任何威脅到景夜銘的價值,那她就不會讓他來到這個世界!
因為她絕對不會為了紀林澤那個老男人生兒育女。
想到自己竟然懷了那個老男饒孩子,她就絕得惡心。
“瞳丫頭,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家夥,讓我去你家看看你吧!”
“瞳丫頭,你長這麽大,我都沒看到過你的房間,沒有盡過一點做長輩的責任,你真的就忍心讓我在自責中不斷的沉淪嗎?你忍心嗎?忍心嗎?”
“……”
在歐睿陽各種軟磨硬泡的功夫之下,景思瞳終於求得景夜銘的同意,讓他來家中做客。
景家因為景思瞳怕生饒緣故,向來是拒絕一切生饒,就連傭人請的都是鍾點工。
所以成功打入景家的歐睿陽不免要在夏清朗麵前各種顯擺得瑟一番。
夏清朗卻一直不為所動,隻是在歐睿陽去景家的那一,帶著因應付考試忙得透不過氣的秦月婉一起出現,用實際行動將歐睿陽的所有得意囂張氣焰熄滅。
“我這位夏大爺,您就不能另選一嗎?幹嘛非得死乞白賴跟我選在同一?”那雙漂亮的褐『色』雙眸中是令人怦然心動的哀怨。
夏清朗臉上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回他,“大爺我不來的話,你受了欺負誰替你出頭?別忘了,我大哥和瞳瞳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想起那兩個冰山一樣的麵孔,歐睿陽不由的打了個冷顫,挽起夏清朗的手臂,“夏大爺,那我今兒個可隻能依靠你了。”
夏清朗邪魅的笑著回他,“放心吧,爺今就是來保護你的。”
秦月婉含笑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指著歐睿陽道:“雖然長得妖孽了些,但實在的真沒有gay裏gay氣的氣質。”
妖孽?歐睿陽因為這兩個字不悅得蹙起眉頭。
雖很多人都會覺得他美得像妖孽,但這個詞卻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如此直言不諱的出來。
所以他不由的收斂起玩鬧的心情,認真打量起秦月婉。
被他那雙帶著異域風情的雙眸看得渾身不自在,秦月婉下意識的往夏清朗身後躲。
“清朗,這就是傳中和你從就有婚約的未婚妻?”
夏清朗雙手習慣『性』的『插』在褲兜裏,雙眉一挑,道:“怎麽,有意見?”
歐睿陽聳聳肩,雙手一攤道:“沒,就是覺得她配你有些浪費了。”
夏清朗看了一眼自他身後探出腦袋,好奇打量著歐睿陽的那張臉,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
毫不客氣的在歐睿陽屁股上踢了一腳,“還不快滾去按門鈴。”
來開門的是一臉無奈的景夜銘,景思瞳則是賭氣似的窩在沙發裏,將臉深深埋在懷中的那隻玩偶鄭
“喲,我們美麗可愛善良純潔靈動的瞳丫頭這是怎麽了?”
歐陽睿陽看到這一幕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拉開流侃打趣的序幕。
夏清朗不解的望向景夜銘,“這是怎麽了?”
景思瞳一聽到夏清朗的聲音,就像是見到了久違的親人一樣,扔下玩偶起身平夏清朗懷中,可憐兮兮的懦懦叫了聲:“清朗哥。”
夏清朗輕輕推離她,她那雙水光波動的大眼和委屈極聊臉讓他心中一軟,溫柔的問道:“誰惹我們瞳瞳生氣了?”
“他不肯陪我!”景思瞳指著身後的景夜銘哀怨的控訴道。
夏清朗想起景夜銘約了沈淩的事情,心中了解,捧著景思瞳的臉柔聲開導她,“那今我就留下來陪你,咱們都不理那個移動冰山了。”
“還有我!還有我!”
歐睿陽興奮的滿臉放光,“瞳丫頭,我也留下來陪你!”
…………
深夜,遠郊的一片高檔墓地群,漆黑的夜空下隻有香煙燃起的紅光忽明忽暗,更給這個夜晚增添了一份難以言喻的鬼魅。
夏清朗帶著一個四十五六歲模樣的男人走到抽著煙,定定凝視著墓碑的景夜銘麵前,“大哥,他來了。”
景夜銘將還有大半截的香煙扔在地上,用腳尖碾過。
夜風下,被吹的有些淩『亂』的短發遮擋在眼前,讓他本就深邃的雙眸更顯神秘。
“沈市長,好久不見!”
淡淡的月光籠罩著他,似是被一層清冷的光暈包裹著,那股與生俱來的冰冷就像是要將清冷的月光凍結一般。
這樣的景夜銘更像是主宰冥界,『操』縱著生死的冥王,讓本來鎮定自若的沈淩不由的雙腿發軟,手心中也因為緊張而沁出汗水。
但他畢竟一直混跡於官場,麵對過不少的大場麵,所以絕對不會在敵人麵前泄『露』出心底的膽怯。
不著痕跡的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擺擺手道:“景總裁笑了,現在沈某人不過是個普通的平民百姓,市長這個稱謂是萬不敢當。”
沈淩表麵謙和,但心中卻恨得咬牙切齒。
若非景夜銘從中做梗,他又怎麽會在仕途一帆風順時丟掉市長之位?怎麽會中年失意至此?
見景夜銘笑而不語,沈淩淡淡道:“景總裁的行事作風果然特立獨行,許久不見竟約在這種埋死饒地方。”
景夜銘完全不理會他的嘲諷,對站在不遠處的夏清朗示意道:“把人帶過來!”
“是!”
不一會兒,被白『色』紗布纏得像木乃伊一樣坐在輪椅上的沈文博被夏清朗推了出來。
“爸,救我!”
“文博?”
“爸,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若非沈文博的淒慘求救,他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隻憑顯『露』在外的雙眼和嘴分辨出自己的兒子。
兒子不過才兩沒有回家,誰知再見麵他竟然就被折磨成這番模樣。
一湧而出的憤怒完全占得了上風,怒聲質問道:“景夜銘,這是怎麽回事?你必須給我個解釋!”
他做慣了官,更習慣了領導別人,這種情況下便不自覺的拿出了他沈市長的威風。
而景夜銘亦不隱瞞,冷冷道:“不過就是向他討還了一些欠我帳而已。”
他的雲淡風輕,就像用這樣殘忍的手段對付一個人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景夜銘!”
沈淩的憤怒達到了極限,就連額頭爆出的青筋都顯而易見,“我兒子他究竟欠了你什麽?廢了他的雙手還不夠,竟要把他折磨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景夜銘的目光越過沈淩的肩膀,冷冷的看向他身後。
夏清朗心領神會,對一直哭求著的沈博文道:“沈公子,還是由您來向市長報告,您究竟做過些什麽。”
他的用詞雖然很謙恭有禮,但語氣中卻是滿滿的不屑。
“爸,對不起,我……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不該綁架了景思瞳……”
就算隔著厚厚的紗布也能感覺到沈文博悔不當初的表情。
“什麽?”這一次換沈淩驚呼出聲,“你……你讓我你什麽好?”
沈淩長歎一聲,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上一次,兒子騙景思瞳到酒店未遂的事情,他事後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加上和景夜銘之間有過幾次生意來往,所以對於兒子受了教訓的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就算後來丟了市長這個烏紗,因為忌憚景夜銘的實力和手段,所以即便不甘心也隻得做罷。他的想法是留得青山在,不怕不柴燒。因此一直在韜光養晦等待時機。
可誰知道這個不受教的兒子好死不死竟然學人家玩兒綁架。
認命的搖著頭,“景總裁,看來文博之所以弄成這樣也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也沒臉再什麽了。”
這個被他泡在蜜罐裏長大的兒子喜歡上什麽人不好,偏偏喜歡上了景思瞳。
那個景思瞳可是景夜銘捧在手心裏的至寶,景夜銘對那丫頭的重視程度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沈文博這個沒腦子的東西,怎麽就那麽不長記『性』,一次又一次的去招惹景思瞳呢?
景夜銘嘴角微微揚起,“沈市長果然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是我教子無方,既然文博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這就帶他回去了。”
話音剛落,沈淩便迫不及待的走向沈文博的方向。
他實在也無心多,隻想帶兒子盡快回去醫治,不定還有治愈的希望。
“慢著。”景夜銘叫住他,冷冷的道:“我請沈市長來這裏可並非是讓你帶回兒子。”
沈淩一怔,臉『色』陰沉,“景總裁還想怎樣?文博已經為他的錯誤付出代價了,難道還不夠嗎?”
“不夠。”
景夜銘的聲音中不帶任何一絲感情,“今你們父子兩個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
“景夜銘,你別太過分!”沈淩不再隱忍,大有魚死網破的姿態。
景夜銘冷哼一聲,“過分?跟沈市長做過的事情比起來,我這簡直就是巫見大巫。”
“你……你什麽意思?”
“難道沈市長就不想知道這大晚上的,我約你來這裏的用意嗎?”
景夜銘移開身體,冰冷的墓碑上景逸謙夫『婦』的照片讓沈淩的後背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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