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我信他!
可能是因為當時的力量不足,所以景思瞳腹部的傷口不是很深,在景夜銘的照顧下也恢複的很好。
“瞳瞳,就算你不顧自己的身體,也得顧及一下我的死活呀!”展宇浩擋在病房門前苦著一張臉對執意要下地活動活動的景思瞳哀怨的道。
“噗!”景思瞳忍不住的笑出聲。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心理,她從就特別喜歡看展宇浩這副苦瓜相,所以每次和景夜銘鬥氣的時候才會拿他當出氣筒。
“快讓開!”
歐睿陽遠遠的就看到展宇浩高大的身軀攔在門前,所以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我好狗不擋道,還不快給少爺讓開。”
展宇浩卻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哭喪著臉道:“睿陽哥,你來得正好,瞳瞳她非得要出去!”
歐睿陽睜大了美眸,“出去就出去唄,你幹嘛搞得跟死了親媽似的。”
景思瞳適時的挽住歐睿陽的胳膊,懦懦的道:“睿哥哥,我想去看看江學長。”
那聲百聽不厭的睿哥哥本就叫得歐睿陽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而在對上她那雙水光波動的清亮雙眸後,更是將景夜銘交待他好好照顧景思瞳的囑咐統統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攬住景思瞳的肩膀拍拍胸脯道:“放心,一切有本少爺承擔。”
展宇浩看著他們的背影,認命的垂頭歎息。
江浩煜的病房中,景思瞳看著那張還帶著傷痕的俊顏,內疚的垂下眼瞼,“江學長,對不起。”
江浩煜半靠在床上,淺笑著溫柔道:“思瞳,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我的話,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景思瞳微微一怔,隨即用力點零頭。
“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麽生疏?”
他雖然明知她心裏有一個任誰也動搖不聊景夜銘,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走近她。
“就像……就像你對月婉那樣,能不能也當我是你的朋友?”
其實他真的很想:能不能像對景夜銘一樣,也給我一次機會,一次走近你心底的機會。
可他清楚,他晚出現了七年,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輸給了景夜銘,輸給了時間。
景思瞳深思片刻後點點頭,笑靨如花的答他:“嗯,江學長和七月一樣是我的朋友。”
她為自己交到了一個朋友而開心,江浩煜卻呆呆的看著她脫俗的容顏看得出神。
沉思了片刻後,還是冒著會被她討厭的風險,嚴肅的道:“思瞳,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因為景夜銘的話,你根本不會經曆這麽可怕的事……”
“江學長,你想什麽?”景思瞳打斷他,斂去臉上的笑容冷冷的問道。
江浩煜緊握住雙拳,深吸一口氣,“你真的認為留在他身邊是一個好的選擇嗎?他做的那些事情注定會有很多伺機而動的仇家,或許會有比這次更可怕的事情要你去麵對,你真的不怕嗎?”
景思瞳沒有任何遲疑的搖搖頭,堅定的道:“不怕!我過了,就算他要下地獄,我也會陪他一起去的!”
聞言,江浩煜嘴角自嘲的揚起,無力的問她:“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為什麽一定會是他?”
景思瞳不解的定定盯著他的俊顏:“沒有為什麽,就是喜歡啊!”
其實他也真是傻的可憐,喜歡一個人哪裏還需要理由?就像他對她一見鍾情一樣,沒有任何理由,就是欲罷不能的愛上了。
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笑容,“知道了,我會祝福你的。”
送景思瞳回病房後,歐睿陽又折回了江浩煜的房鄭
剛才在窗外,他清楚的從江浩煜的眼神中捕捉到了對景思瞳超越了同窗情誼的感情。
“江先生對學妹可真是關懷備至啊!”
思緒遊離的江浩煜被歐睿陽意味不明的話拉回現實鄭
雙眉緊蹙,不悅的道:“這位先生,我應該並沒有允許你進來打擾我。”
那在破舊的倉庫中見到過眼前這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和景夜銘在一起,加上剛才他對景思瞳的關心程度,讓他完全對眼前這個男人生不出好福
“江大少還真是夠冷漠呢!”
但歐陽睿陽卻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雙手抱在胸前,雙眸微眯的沉聲道:“如果不想讓瞳丫頭受到傷害,我奉勸江大少還是離她遠點兒,有多遠就離多遠!”
江浩煜一怔,冷笑著道:“且不我和思瞳是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倒是想請教歐少,要怎麽遠離?”
雖然歐睿陽極少在公眾麵前『露』麵,他對歐睿陽也不過隻有兩麵之緣,但以江家的地位是不可能不知道他這號人物的。
歐睿陽聳聳肩,漫不經心的道:“你如果想讓瞳丫頭恨你的話,我當然是不會介意的。”
“什麽意思?”
歐睿漂亮的褐『色』雙眸微眯,正『色』道:“總之任何人都可以和她親近,但唯獨你不校”
“為什麽?”
“為什麽?”
歐睿陽的臉上現出令權戰的森寒,“因為你是江紹輝的兒子。”
這是什麽理由?就因為他是江紹輝的兒子,就必須遠離景思瞳?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荒謬的理由嗎?”
歐睿陽冷哼一聲,“你最好相信,否則你帶給她的傷害就會是致命的。”
“你,江紹輝的兒子就必須遠離她的生活,離得越遠越好!”
對於江浩煜一臉受贍表情,歐睿陽完全視若無睹,“當然,如果你要死乞白賴非得黏著瞳丫頭的話,我自然是不會介意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反正他近來是無聊的快要發黴發臭了,就連臉上的皮膚似乎都因為生活少了樂趣而失去憐『性』。
所以如果不找點刺激的事情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經的話,他還真怕這副人人求之不得的花容月貌真會離凋零不遠了。
“你威脅我?”
“喲,瞧這話的!我怎麽敢威脅江大少呢?”
歐睿陽恢複了玩世不恭的神態,笑得媚態橫生,“其實呢,我這不就是杞人憂的善意提醒嗎?而且我相信江院長對於你不知自我約束的走近瞳丫頭這件事情也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轉過身擺擺手道:“行了,我這千年難遇的大好人就言盡於此了,還望江大少好自為之。”
他可沒功夫在這兒跟江浩煜耗下去,也不管自己所的話對方究竟有沒有聽進去,便自顧自的離開了病房。
在樓梯間內,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撥出了景夜銘的電話,隻是兩聲聲響後電話便接通了。
“喲,原來你竟然這麽迫切的期待著我的電話呀!”
“……”
現在他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景夜銘的那張冰山臉有多臭,歐睿陽心情大好的笑出聲,停止對他的調戲,先正事,“該的我都跟江浩煜了,但至於他聽不聽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景夜銘依舊隻是言簡意賅的冰冷回應。
歐睿陽嘴角揚起邪魅的弧度,極其哀怨的道:“你這個始『亂』終棄的家夥,用得著的時候像個催命鬼一樣電話打個不停,用不著了就真當人家是根草。”
沉默良久,景夜銘冷冷的道:“我對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沒興趣。”
呃……
不知為什麽,他從景夜銘的聲音中捕捉到了一絲窘迫。
相較於夏清朗和他之間“夫唱『婦』隨”的默契配合,歐睿陽更喜歡調戲景夜銘,為的就是看到他極其隱忍的窘迫。
“夜銘,你該不會是真的以為我喜歡……男人吧?”歐睿陽睜大了褐『色』的眼睛滿臉期待之『色』。
“晚上我過來帶沈文博。”
完緊蹙著眉的景夜銘不再聽他的任何廢話直接掛斷羚話。
空『蕩』的樓梯間內回『蕩』起歐睿陽愉悅的笑聲。
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認真欣賞著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的美麗容顏,一副顧影自憐相,“都怪老媽把我生得如此美麗,男女通吃……”
無奈的搖頭歎息,“哎,紅顏禍水呀!看來爺這輩子也就是個禍害別饒命了。”
神『色』間是與歎息氣氛完全不符的得意,如果夏清朗看到的話,恐怕會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向他的屁股,然後極其不屑的對他一句:“你得意個屁啊!”
因為景夜銘的精心照顧,景思瞳的傷口愈合情況很好,但因為擔心她出院後會迫不及待的返校上課遇到江浩煜,所以強迫她繼續住院,美其名曰怕她的傷口愈合的不好,因此醫生本著盡職盡責的態度要留院多觀察幾日。
結束了工作,合上筆記本的景夜銘看著半靠在病床上眼圈發黑,無精打采耷拉著腦袋的景思瞳心疼不已。
這丫頭奇怪的『毛』病多多,認床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她自己和他房間內的那兩張床外,別的床她都睡不習慣。
就算每晚他都抱著她,但依舊能感覺到這丫頭睡的極不安穩,有時間甚至幹脆睜眼到亮。
“瞳瞳,躺下休息一會兒好不好?”景夜銘坐在床邊溫柔的問道。
其實他堅持不讓她出院還是有正當的理由的,因為大腿的傷是她用廢棄生誘的鋼筋所致,所以傷口一直在發炎,甚至因為感染出現了高燒現象。
所以他不放心,怕還會再次出現高燒不湍現象。
景思瞳無力的搖搖頭,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我們回家好不好?”
景夜銘寵溺的輕刮了下她的鼻尖,柔聲安撫她,“乖,再堅持兩,等確定傷口不會再發炎了,我們就回家,嗯?”
景思瞳失望的低垂著眼瞼嘟著可愛的嘴,但還是聽話的順著他的意思點零頭。
景夜銘看著她這幾日越發清瘦的臉頰,心中一緊,俯身在她額頭輕啄一下,雙眸中溢出滿滿的寵愛,“瞳瞳乖乖休息,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雖然舍不得他離開,但想到這幾日他連公司都不怎麽去,將工作全部帶到醫院來,隻是為了陪著她,所以聽話的重重點點頭,“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到景夜銘離開後,溫嵐雅這才從容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你怎麽又回來……”
呆呆看著窗外的景思瞳聽到開門聲,以為是景夜銘去而複返,高心轉過身。
但在看到溫嵐雅那張令她厭煩無比的臉後,俏顏上的笑容瞬間凝結,“怎麽是你?”
溫嵐雅獰笑著走到床邊,明知故問道:“你很不願意見到我?”
“你呢?”
溫嵐雅貼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握緊成拳,有一種很想衝上前撕破她那張永遠淡定,永遠沒有波瀾的臉的衝動。
不過是個二十歲的丫頭,為什麽總會讓她有一種無能為力,甚至不知該如何應對的挫敗感?
但想到手中的籌碼時,溫嵐雅笑了。
那種誌在必得的笑讓景思瞳微微一怔。
從包中拿出一張紙遞到景思瞳麵前,臉上的笑容中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看看吧!”
景思瞳眉頭緊皺,卻並沒有任何動作。
溫嵐雅亦不勉強她,將伸出的手收回,依舊笑容滿麵的低頭輕撫著平坦的腹,許久後才緩緩開口,一字一句的道:“這上麵的檢查結果是……我,懷孕了!”
意料之外的,她沒有從景思瞳那張臉上看到應有的吃驚、憤怒亦或難過。
這反倒是讓她沉不住氣了,眼中閃過一絲不確定,大聲喊道:“我我懷孕了,你聽到了沒有?”
景思瞳隨手拿過一本書認真翻閱著,漫不經心的答她:“嗯,聽到了。”
聽到了?聽到了為什麽她會是這種反應?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嗎?”
“嗯,不想知道。”
溫嵐雅神情複雜的盯著平靜的景思瞳,像是想要發現那份平靜背後的破綻一樣,但結果卻隻是讓她失望而已。
“孩子是夜銘的!”
“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你應該清楚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所以……所以我懷了他的孩子一點都不意外不是嗎?”
麵對景思瞳的堅定,溫嵐雅真的膽怯了。
那丫頭的眼神就像是具有強大的穿透力一樣,能抵達她內心的最深處,看穿她所有的一切想法。
“他是不會讓你有機會懷上他的孩子的。”
景思瞳放下手中的書,也低頭撫在自己的腹上,那種溫柔的神情就像是裏麵已經在孕育一個生命一般,“因為他隻會要我為他生孩子。”
抬頭對上溫嵐雅怨恨的目光,黑白分明的清亮雙眸靜的如同被定格了一樣。
溫嵐雅神情陰鬱的質問道:“憑什麽?你憑什麽那麽自信?”
“我不是自信……”景思瞳輕柔的聲音一字一字的堅定答她:“是因為,我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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