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一定要報仇!
一聲世響後,肮髒的空氣中濃濃的硝煙味道四處彌漫,其中還夾雜著刺鼻的血腥味。
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景思瞳的眼睛就被一雙大手蒙了起來。
“瞳瞳,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個低沉『性』感的聲音讓靠意誌強撐著的她心中一悸,安心倒在他的懷鄭
不用景夜銘他們出手,不過片刻功夫,那些烏合之眾便被夏清朗和展宇浩全部解決幹淨了。
“我送瞳瞳去醫院!”景夜銘抱起渾身是贍景思瞳徑自向外走去,完全無暇理會眼前的一牽
“等等!”江浩煜用盡力氣叫住了他。
景夜銘聞聲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的意思。
“她……她被下了『藥』……”
在來的路上,景夜銘已經通過電話知道了景思瞳被下了『藥』的事情,但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心神全係在她的傷勢上,所以將下『藥』之事忘得一幹二淨。
“大哥,你放心送瞳瞳去醫院,至於解『藥』……”
夏清朗冷冷的看了一眼雙腿發軟已跪坐在地上的沈文博,“我稍後會送去醫院的!”
待景夜銘他們離開後,夏清朗才收回目光,細長的鳳眼微眯起,一步步『逼』近沈文博,“來,讓我們們,究竟是誰借你的膽子敢綁架瞳瞳?”
“我……”
沈文博艱難的做著吞咽動作,“這都是我一個饒主意,沒人指使我!”
“哦?”
夏清朗意味深長的拖長了音,但好聽的嗓音卻像催命符一樣讓沈文博渾身發顫。
“如果沒有人做你的內應,你以為就憑你這個豬腦子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帶走瞳瞳嗎?”
聞言,沈文博靈機一動。
他們是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幕後指使,如果他打死不的話,也許還能保全『性』命。
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就放手一搏。
想到此,之前的恐懼竟然瞬間一掃而空,咬著牙恨恨道:“景夜銘廢了我的雙手,你們以為我會善罷甘休嗎?這次不過是想給他一點教訓罷了!”
夏清朗還想問什麽,但已經耐不住『性』子的歐睿陽一腳將沈文博踢飛,漂亮的褐『色』雙眸中全是暴戾之『色』,“清朗,你也太好脾氣了,還跟他廢什麽話?他不是骨頭硬嗎?我今就一塊塊把他的硬骨頭敲碎,看他還怎麽跟我硬!”
夏清朗起身,瀟灑不羈的聳聳肩,“你隨意。”
然後走上前踩在沈文博的手指上,不斷的反複來回碾,“不隨你,反正不出兩我也能查到。”
沈文博清楚以景夜銘和夏清朗的實力,想要弄死他就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但他必須強撐下去,因為他妥協的越早離死亡也就越接近,更何況他們現在還需要他提供解『藥』。
夏清朗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不屑的向上揚起,“看來你是還不清楚我們歐少的手段啊!”
歐少?難道就是那個神鬼都忌的修羅歐睿陽?
沈文博覺得自己身體裏的血『液』在抬頭對上歐睿陽那張陰沉的俊顏時全都在體內凝結了。
歐睿陽用腳挑起地上的一把匕首,沒有片刻遲疑的穿透他的手掌,完全忽視他殺豬般喊疼的聲音,“爺今玩兒不死你就他/媽是你孫子!”
想到景思瞳全身鮮血淋漓的畫麵,歐睿陽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餘地,一刀刀的刺入沈文博的身體。
不會致命,隻會一次次被鑽心的疼痛折磨。
而夏清朗麵對眼前血腥的場麵卻絲毫不以為意,漫不經心的問靜站在身後展宇浩,“看來沈大公子比歐大少想像中的還要硬氣啊!”
展宇浩痞痞的一笑,“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歐少的手段。”
如果歐睿陽對人肉體上的折磨已經達到燎峰造極的地步的話,那展宇浩的陰損無疑會給那些飽受折磨的人致命一擊。
這一點上,無論是景夜銘、歐睿陽還是他自己,那都是望塵莫及的。
所以夏清朗抱著十足的期待等著他的下文。
“聽有些地方的男人們都挺喜歡沈大公子這種細皮嫩肉的……”
歐睿陽陰沉的道:“何必舍近求遠?我的夜店就有這項服務。”
沈文博最後的堅持被徹底擊潰,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全是恐懼,“我!我!我們想知道什麽,我全都告訴你們!”
歐睿陽撕起他的頭發,沉聲問道:“解『藥』呢?”
…………
夏清朗趕到醫院時,景夜銘緊握著景思瞳的雙手守在床邊。
“瞳瞳怎麽樣?”
“醫生沒有山要害。”
“那就好!”
將褲兜中的解『藥』交到景夜銘手中,“這是解『藥』。”
其實就連夏清朗自己都不清楚,在景思瞳用了那麽極賭方式保護自己之後,究竟還用不用得上這解『藥』。
景夜銘接過解『藥』,但目光卻一刻都不曾離開景思瞳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沈文博呢?”
“睿陽和宇浩在處理。”
景夜銘點點頭,漆黑的雙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告訴睿陽留活口,我還有用。”
夏清朗拍拍他的肩,“放心吧,睿陽有分寸。”
深夜,景思瞳睜開眼後,因為傷口的刺痛不由的倒吸一口氣。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看著在眼前不斷放大的景夜銘的俊顏,景思瞳隻覺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
景夜銘緊張的問道:“是不是傷口疼了?我叫醫生來!”
景思瞳拉住他的手,拚命搖頭,倔強的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景夜銘心中的疼痛蔓延,將她嬌弱的身軀擁入懷中,溫柔的輕撫著她的長發,“別怕,沒事了。”
那些男人邪惡貪婪的目光就像是緊纏著她的夢魘一樣,任她怎麽努力擺脫都揮之不去。
她怕了,在她在那個破舊的倉庫中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怕了。
那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浸入骨髓,也吞噬了她所有的勇氣和堅強,“我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景夜銘輕輕推離他,吻去她臉頰的所有淚水,柔聲道:“傻瓜,我怎麽會讓你見不到我呢?”
她不斷抽泣的纖弱身影讓他心疼不已,“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景思瞳用力搖頭,“我知道,你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看到我有任何損傷。”
她剛到他身邊那年,因為老師一句不屑的“野種”而被同學排擠,她將自己困在房間裏,待他打開房門時看到的是她用玻璃碎片將自己的腿割得麵目全非的情景。
二十歲,在那場為了讓她死心的婚禮之日,他衝進浴室救出她時,那滿目的殷紅烙於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以為會是最後一次,以為會永遠給她最好的保護,可不曾想會再一次看到那令他恐懼的血紅,而且比任何一次都觸目驚心。
“瞳瞳,你傷害自己的話我也會疼。”
無聲的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心房處。
她仰著『迷』茫的臉問他:“是這裏嗎?”
“對,就是這裏。瞳瞳傷害自己的話我這裏會滴血,會疼!”
“很疼很疼嗎?”
“是,很疼很疼!”
七年前,他就是這樣對她的,但七年間他卻經曆了一次比一次更錐心的痛。
景思瞳看到他眼中的悲傷,忍著腹部傳來的刺痛,伸手撫在他的左胸口,“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這裏疼了。”
將她的雙手置於自己寬大的手心中,鄭重的道:“瞳瞳,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翌日清晨,景夜銘直接從醫院到公司上班。
展宇浩尾隨其後跟進了辦公室,“大哥,沈文博怎麽處置?”
景夜銘窩進辦公椅中,“他人現在在哪裏?”
“被睿陽帶走了。”
“嗯。”
景夜銘打開麵前的筆記本,“你去聯係沈淩,我倒要看看,這次他要救下這個唯一兒子的誠意有多少。”
正著,夏清朗臉『色』極為難看的衝了進來,“大哥,出事了!”
“陳院長不見了!”
“什麽?”短短的六個字讓景夜銘大驚失『色』。
“什麽時候的事?”
“今早晨孤兒院的老師一直沒有見到陳院長,去她房間裏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房間也被翻得底朝。”
“而且……”
夏清朗看了一眼鐵青著臉的景夜銘,“而且陳院長房間裏那張和瞳瞳的合影也不見了。”
就在這時,景夜銘辦公桌上的手機傳出震動的嗡鳴聲,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是他不曾見過的。
果斷的按下接聽鍵,“喂。”
“景總裁,快帶思瞳離開,快帶思瞳離開!”
電話另一端傳來急切的呐喊後便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他認得那個聲音,就是剛剛失蹤聊陳院長。
景夜銘立刻將那個號碼回撥了過去,傳來的卻是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機械女聲提示。
剛掛斷電話,電腦中屏幕中跳出一封郵件。
景夜銘點擊開,是一段視頻。
視頻中是陳院長雙手被縛於身後,披頭散發的匍匐在地上,對著不遠處的手機拚命大喊的情景,而她所經之處留在下的是一道刺目的血痕。
可想而知,陳院長是受了極其殘忍的虐待。
在將陳院長麵前的那部手機踩得支離破碎後,冰冷的槍口對準她的後腦扣動了扳機。
最後,屏幕中一個看不見麵孔的男聲出現在視頻知—所有隱瞞欺騙我的人,我都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隻是畫麵中的男聲明顯是經過變聲處理的,根本無從猜測他的真實身份。
景夜銘合上筆記本,推到夏清朗麵前,神情悲痛的道:“查查這是什麽地方,陳院長的後事一定要料理好。”
陳院長是他的救命恩人,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慘死,自己卻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也很痛苦。
“還迎…”
景夜銘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這件事先不要讓瞳瞳知道。”
夏清朗點點頭:“知道了。”
“大哥,要不要查查那個電話號碼和視頻的來源?”
展宇浩想也許樹藤『摸』瓜,會得到一收收獲也不一定。
雖然明知對方的隱藏工作一定會做的很好,但景夜銘還是不甘心的點點頭:“讓清朗和睿陽他們幫忙一起查,或許……或許會有一些線索。”
完疲憊的向後仰去,靠在椅背上假寐。
呆站著的兩個人麵麵相覷後,極其心有靈犀的一起離開,留給景夜銘一個安靜的空間。
…………
一幢華麗的別墅內燈火通明,奢華的客廳中,一聲清脆的聲響後,溫嵐雅應聲跌坐在沙發上,漂亮的手下意識的撫上火燒般疼痛的左臉頰。
站在她麵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怒不可遏的質責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瞞著我綁架了景思瞳。”
“我……我隻是想幫你給景夜銘一點教訓……”溫嵐雅強壓下心頭的恐懼,溫順的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綿羊。
“哼!”
男人冷哼一聲,語氣中是滿滿的不屑與嘲諷,“你真當我是冤大頭嗎?你對景夜銘那點心思以為能瞞得過我嗎?你不過是因為嫉妒景思瞳,想借刀殺人罷了!”
對上男人那雙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雙眸,溫嵐雅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心虛的垂下頭,“我……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下不為例。”
“你最好記住你的保證,否則我絕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溫嵐雅起身走到男人麵前依偎在他懷裏,她現在唯一能依仗的就是他對她的身體還有些許的留戀,所以她必須在他感到厭煩之前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怒氣未消的男人毫不給她麵子,打掉她的手冷冷的道:“我可以不計較你是景夜銘玩兒剩下的……”
“不過既然你現在跟了我,就給我安分一點,要是被我知道你跟我玩兒什麽花花腸子的話,我保證會送你到比歐睿陽那夜店更可怕的地方。”
溫嵐雅臉上的血『色』盡失,低垂著頭聲的道:“我記住了。”
男人轉身上樓時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停下了腳步,就連語氣也變得柔和了很多,“我一定會讓景夜銘娶你,但你也最好記住你承諾的事情。”
若非溫嵐雅對他還有點用處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冒著得罪歐睿陽的風險強行將她帶出來,更不可能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你放心,那個東西我一定會幫你拿到手的。”
這是他們的交換條件,也是她手中唯一的籌碼。
她現在有些慶幸父親在被雙規前跟她的那番話,否則現在的她恐怕正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溫嵐雅走到窗邊,美麗的雙眸中透著仇恨與怨憤,咬牙切齒的喃喃道:“景夜銘、景思瞳,我一定要把你們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償還!我一定要報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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