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被邀請
低笑著在她耳畔輕聲道:“不如我就以行動來回答你的問題,如何?”
翌日,當送景思瞳去學校後的景夜銘準時到達辦公室時,整個公司怪異的氣氛不禁讓他深感不悅的蹙眉。
“到我辦公室。”撥通展宇浩的內線電話沉聲命道。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目光專注在筆記本屏幕上的景夜銘視線沒有絲毫的移動,沒有情緒的聲音中透著一貫的冷靜沉穩,“宇浩呢?”
夏清朗回他:“大哥,他昨就去跟溫慶華那個老家夥了。”
“嗯。”若有似無的點點頭,“今是怎麽回事?”
夏清朗尷尬的幹咳一聲,心翼翼的上前將手中的報紙放在辦會桌上,“大哥,你先看看這份報紙。”
景夜銘轉頭移動視線,映入眼簾的是景思瞳那日酒醉後纏著他要他親親的各種照片,以及在t大校園門口,他和景思瞳在車上親吻的照片。
他確定,夏清朗肯定是將那日酒會上的一切封鎖了。
那麽,究竟是誰那麽大膽,竟敢這樣公然無視夏清朗的提醒以及挑戰他的底線?
老牛吃嫩草?他們就不能想個新鮮點的標題?
雙眸變得森寒,沉聲道:“去查這家報社。”
展宇浩略顯無力的長歎一聲:“我今一大早就去查過了,這家報社是一個月前新開的……”
他的話隻了一半,景夜銘的手機鈴聲響起,閃爍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展宇浩的名字。
“大哥,恭喜你這個神秘冥王終於榮登毫無營養,八卦報紙的封麵。”
景夜銘的眉頭一皺,冷冷道:“掛了!”
“哎,別掛!”
展宇浩急忙阻止住他,收斂起自己玩鬧的心態,嚴肅的語氣中再也沒有一絲的玩世不恭之態:“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家報社的幕後老板是溫嵐雅。”
掛斷電話,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便向門外走去。
“大哥,二十分鍾後有股東會議。”
雖然對於景夜銘要去做的事情心知肚明,但不得不提醒他更重要的事情。
卻不曾想景夜銘頭也不回就隻丟給他兩個字——推遲。
一向沉默寡言,與同學之間沒有什麽交集的景思瞳,一夜之間成了全校的新聞人物。
用盡手段榜上富豪這樣的內容成功吸引了所有饒眼球,景思瞳自是成為了中心焦點。
當她江浩煜成功解救出來時,蒼白臉上除了對被一群人圍住的厭惡之『色』外再無其它,甚至連一絲的擔憂與尷尬都不曾櫻
校園安靜角落中的長椅上,終無法忍耐的江浩煜先開了口:“思瞳,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當他在學校宣傳欄看到報紙偷拍的照片時,隻覺有一種被五雷轟頂之福
還有那個讓人無法直視的刺眼標題和周圍那些不堪入耳的議論,實在讓江浩煜她心疼不已。
但景思瞳絲毫沒有在意江浩煜眼底的痛苦之『色』,專注的看著手中報紙上刊登的照片,蒼白的臉頰變得緋紅,嬌羞幸福的由衷稱讚:“拍的真好看!”
景思瞳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預料,沒有驚恐、難堪、憤怒,平靜的如往常一般。
江浩煜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怎麽樣跟她繼續交談下去。景思瞳顯然心情極好,淺笑著抬頭問他:“江學長不覺得很好看嗎?”
江浩煜心底燃起莫名的怒意,雙手扣在她的肩上,陽光俊朗的臉上全是無法理解的困『惑』,“思瞳,你究竟知不知道這種報道會對你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景思瞳平靜如清泉的雙眸中不見一絲波瀾,“無所謂。”
無所謂?她怎麽能以這樣雲淡風輕的態度麵對這種不堪的醜聞?
江浩煜耐著『性』子,試圖能讓她『迷』途知返,結束和景夜銘的關係,“思瞳,他不適合你,他有未婚妻,而且大了你十二歲……”
“那又怎麽樣?”
江浩煜一怔,“所以,你們的相愛是不被世俗接受的,甚至……甚至會被唾棄!”
“那又怎麽樣?”
對她而言,別人怎麽看她,怎麽她,都與她無關,她要的隻有能夠和景夜銘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更何況溫嵐雅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那個女人隻是一廂情願的這樣認為,四處散布這樣不實的消息而已。
所以不要是十二歲,就算是二十四歲又怎麽樣?
江浩煜憤怒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像是要將十指嵌入她的血肉中一樣,俊顏甚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略顯猙獰,“我絕不允許你做出這種事情!”
“你有什麽資格命令她?”
江浩煜轉身尋向冰冷聲音的發源處,正好對上景夜銘銳利森寒的雙眸。
景思瞳打落江浩煜的雙手,起身跑到景夜銘麵前,興奮的臉上是發自內心的動人笑靨,“你怎麽來了?”
景夜銘憐愛的輕撫著她的臉頰,柔聲道:“我有幾假期,所以特意來學校給你請假。”
餘光掃到她手中的那張報紙,心中不禁暗笑自己關心則『亂』。
本是怕她會因為這些照片和報道受到不必要的傷害,卻忽略了這丫頭憤世嫉俗的個『性』。
景思瞳若無其事的在他眼前展開報紙,“你看過了嗎?真的拍的很好看!”
景思瞳捏著她的鼻子左右晃晃,寵溺的道:“你這麽喜歡的話,我們就多拍一點。”
景思瞳腦袋中立即浮現出他親吻自己的畫麵和幸福的味道,臉頰染滿了動饒紅暈。
完全無視江浩煜的存在,將景思瞳擁入懷中柔聲道:“走吧!”
“等等!”
江浩煜叫住他們,沉聲道:“景總裁,無論你願不願意麵對,但思瞳才二十歲。”
她的想法還不成熟,也沒辦法為這樣草率的決定負責一生,而那些閑言碎語會影響她的一生。
“那又怎麽樣?”
江浩煜愕然。
他們兩個所出之言都是如出一轍,那種無謂與灑脫反倒讓他不知道該什麽。
景夜銘如臨大敵般的冷冷目光毫不客氣的『射』向江浩煜,“我景夜銘做出的決定豈會被世俗的看法所左右?”
她都不介意十二年的差距,他又為什麽還要畏畏縮縮?
收回目光溫柔的看著懷中的景思瞳,無限柔情的道:“為了瞳瞳,即便是與世界為敵又如何?”
“……”
景夜銘見江浩煜沉默不語,微一欠身表達了自己的謝意,“今有勞江先生替瞳瞳解圍,改日我再親自上門道謝。”
他到學校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景思瞳被學生圍困的事情,當然也包括江浩煜的解圍之舉。
但他卻不想再與這個對景思瞳有非分之想的人有任何交談,擁著景思瞳便離開了。
江浩煜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絕望油然而生。
景思瞳是他唯一一見傾心的女孩子,可是當他想要走近她時才發現她的心已全然係於另一個男人身上。
在看到報紙上內容的那一刻,他竟然會對那個擁她在懷的男人生出可怕的嫉妒情緒,但也有那麽一絲隱隱的竊喜。
他以為他們會迫於輿論壓力而分開,可不曾想他們卻都絲毫不以為動。
與世界為敵又如何?!!
好霸氣的宣言!恐怕也隻有簡傲絕俗的景思瞳才配得起景夜銘的如此宣言。
總裁辦公室。
“我要見景夜銘,你給我滾開!”
一臉怒氣的溫嵐雅歇斯底裏的怒吼著推開上前阻攔的秘書,強行闖進總裁辦公室。
景夜銘似是早就料到她會有此舉動,平靜的向秘書揮揮手,神態悠閑的靠在椅子上,雙臂抱在胸前,“溫總家的千金什麽時候變成市井潑『婦』了?”
溫嵐雅不理他的嘲諷,激動的上前質問他:“夜銘,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昨深夜,喝得酩酊大醉的她莫明其妙的被人帶到了酒店,待她完全清醒後,發覺自己身無寸縷的躺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不用想她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原本以為隻是單純的酒後『露』水情緣,誰知到了公司才發現有人將視頻被人上傳到了網絡。
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確定,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一定是景夜銘!
景夜銘微眯著雙眼,犀利的眼神定定的看著她:“你還不算太笨。”
溫嵐雅的雙眸中全是絕望的悲痛,雙手無力的撐在桌上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我那麽愛你,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絕情的對我?”
“為什麽?”景夜銘將報紙丟到她麵前,冷冷質問道:“你呢?”
溫嵐雅緊張的雙手握成拳,手心中沁滿了冷汗,但依舊強做鎮定的狡辯,“夜銘,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難道你認為這些是我做的?”
景夜銘森寒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神直刺她心底,讓溫嵐雅後背生出一股寒意,而他可怕的沉默更是讓她的雙腿不受控製的開始顫抖。
“這隻是一個的懲罰……”
景夜銘點開那段讓她感到羞憤屈辱的視頻,他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屑鄙夷的笑意,將筆記本屏幕轉向溫嵐雅,“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所以不要再妄想僥幸!”
果然,她喝的酒有問題!
是什麽人、什麽時候下的都已經無關緊要了,重要的這一切是景夜銘的安排。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已完全喪失了理智的溫嵐雅神情扭曲的歇斯底裏的大喊。
“未婚妻?”
景夜銘身體前傾將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十指交叉,“我何時給過你這個身份?”
溫嵐雅微一怔,才想起這段感情,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她絕望的向後退了幾步,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流出,冷笑著道:“你以為人們會接受你們相愛嗎?”
在別人眼中,景思瞳就是個為了榮華富貴無所不用其極的心機女。
景夜銘卻絲毫不以為意,“我景夜銘的妻子,何需別人接受?”
“夜銘,你能不能冷靜點?”
既然事已至此,那麽她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她隻是個身份不明的孤女,才不過二十歲就有如此心機手段,和她在一起的話別人會怎麽看你?難道你真的想因為她讓自己身敗名裂嗎?”
景夜銘眼中透著令她心寒的殺機,“要讓我身敗名裂的人,我定會先讓他屍骨無存!”
然後收回視線看著桌上與景思瞳的合影,嘴角噙著幸福溫暖的笑意,“更何況有了瞳瞳,你以為我會在意那些虛名嗎?”
如果他在意的話,就不會開始!
溫嵐雅不可置信的搖著頭,“你瘋了!”
景夜銘起身走到她麵前,抬起她線條柔和的下頜,微眯著雙眼沉聲道:“不要以為沒有留下線索我就查不到是誰做的。”
他的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下次我可不會再這樣手下留情了。”
完毫不理會她眼中的怨恨,轉身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拿出濕巾,仔細的擦拭過自己的雙手後丟進垃圾筒內。
他的這一舉動無疑刺痛了溫嵐雅的心,也刺激到了她本就已瀕臨崩潰的脆弱神經。
“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嗎?”
“我究竟有哪點比不上那個丫頭?”
“出去。”
不理會她的抗議,景夜銘決絕的下了逐客令。
“夜銘……”
景夜銘專注於眼前的筆記本,吝於給她一個眼神,冷冷的道:“要我叫保安上來嗎?”
溫嵐雅無聲的轉身離開。
她不能讓自己更難堪,不能讓自己在他心中更廉價。
景夜銘看著溫嵐雅失落的身影,心底一時間竟有些五味雜陳。
當年若非她怕溫慶華雙規後自己會失去優越的生活,若非她利用他的友情與信任偷取親生父親舉報溫慶華的證據,他又怎麽會還沒來得及與親生父母相認就陰陽兩隔?
七年,這七年的韜光養晦為的就是讓他們父女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因為景思瞳討厭被人注視的感覺,所以周末等景夜銘去公司加班後便打電話給秦月婉,讓她來家裏陪景思瞳。
“瞳瞳,我能做為你第一個被邀請的客人,真是誠惶誠恐、感激涕零。”
雖景夜銘是她的大哥,依照景夜銘對她的疼愛,她完全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不必顧忌,可是為了照顧景思瞳的習慣和心情,秦月婉是不會做任何會引起她心中不舒服的事情。
坐在陽台的藤椅秋千上,秦月婉好奇的打量著全然被裝扮成公主房的粉『色』房間。
“瞳瞳,大哥什麽都沒有跟你提過嗎?”
雖然她們相識時間不久,但她卻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景思瞳這個單純到一無所知的丫頭。
所以,自然不希望她做景夜銘身後見不得光的女人,而是光明正大的成為她的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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