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人質威脅
著就對醫生使了一個眼『色』,醫生立刻捏住沈思雅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往她嘴裏塞了一顆『藥』片。
沈思雅想要將『藥』吐出來,可是無論怎麽做都是徒勞。
明知道隻要承認沒有失憶就不必承受這一切,可是她卻隻能忍,因為跟現在承受的這一切比起來,如果讓靳逸塵知道她的欺騙,結局隻會更加淒慘。
兩害相權取其輕,她寧願承受康擎炎帶來的這一牽
一直到了晚上,沈思雅都沒有鬆口,這還真是讓康擎炎備感意外。
“沒想到沈姐的意誌竟是如此堅定,還真是讓我佩服。”
渾身疼痛的沈思雅已經滿頭是汗,整個人都已經被汗水給浸透了,虛弱的連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不知道炎少究竟為什麽一定要『逼』迫我承認是假裝失憶,為什麽就不肯相信我?”
康擎炎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是看了眼前這個女人,隨即命人都退了出去,自己冷冷的看了眼沈思雅:“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完後也離開了病房。
沈思雅剛想鬆口氣,病房裏的燈竟然全都滅了,突然而至的漆黑讓她備感不適,眼前漆黑的什麽也看不清楚。
就在這時候,病房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等她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人長得竟跟她一模一樣!
“沈思雅!”看清楚白『色』的人影,她震驚的叫了出來。
白衣的女人一臉淒慘,一步步向她走近:“原來你還記得我,吳思雨!”
誰也沒有想到床上的那個沈思雅竟然是出國去療養的吳思雨!
床上的人步步向後退,完全不在意身體傳來的不適:“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要故意害你的!”
沈思雅冷冷的『逼』近她:“吳思雨,你害死我卻逃逸,又整容成我的樣子來害人,你我是不是該向你討回公道?”
“不是我!”
吳思雨拚命的擺著手:“真的不是我!我撞了你之後也很後悔,我後來回去了……”
吳思雨一臉的真誠,拚命的想讓對方相信自己:“我是真的回去了,想把你送去醫院,可是我回去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
沈思雅聲音冰冷的質問:“因為我已經死了啊,你害死了我,又去欺騙我父母,讓他們抱著空無的希望,你我該怎麽報答你?”
著兩隻手就向沈思雅的脖子伸了過去。
“啊!救命啊!”
吳思雨拉起被子將自己給裹起來,可是沒想到病房中突然安靜了下來,也重新亮了起來。
在她不確定要不要拉開被子的時候,就聽到了靳逸塵熟悉的聲音:“思雅,謝謝你!”
剛才還聲音冰冷,像是來自地獄的沈思雅笑著回他:“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察覺到不對勁的吳思雨拉開了被子,發現病房裏圍滿了人,而剛才可怕陰森的沈思雅正紮著頭發,臉『色』也不像剛才那麽恐怖。
“都是你自己做賊心虛,以為思雅從地獄來找你報仇。”康擎炎嘲諷的道:“這世上哪來的鬼?”
藍謹之沒好氣的抱怨康擎炎:“直接戳穿她就好了,你非得鬧上這麽一出,累人!”
康擎炎卻是興致盎然:“直接戳穿那多沒意思,這樣是不是有趣多了?也讓你們免費看了部鬼片。”
其實按照靳逸塵的意思,也是支持康擎炎的。
吳思雨這個女人搞出這麽多的事情來,總得折騰折騰她討回點利息回來不是嗎?
那麽輕易的就讓她認輸,那真的是太便宜她了!
沈思雅擦掉嘴邊的番茄醬,冷聲質問吳思雨:“你冒名頂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來找你算帳?每晚上睡的安穩嗎?”
吳思雨痛哭流涕,雖然厭煩極了她,但看到跟自己那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扭曲的不像話,沈思雅也是無意識的蹙起了眉頭。
“你還真是對自己下得了狠手。”
沈思雅真沒想到一個人竟然會為了心中的執念而將自己徹底改變成另外一個人,不管是容貌還是身份。
反正如果換成是她的話那一定是做不到的。
站在一旁的文琛璽看著眼前的一幕,震驚的無所適從。
“究竟……究竟誰才是真正的思雅?”這是他現在最為困『惑』的。
沈思雅雖然是他的表妹沒錯,可是她移民去國外多年,這麽多年了,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所以連他這個親人也沒辦法辨認。
康擎炎毫不客氣的嘲諷文琛璽:“你不妨問問這個這段時間被你嗬護的表妹,問問她做了什麽。”
沈思雅自己也沒有想到,就因為當年她跟靳逸塵瞎混過那麽幾個月,吳思雨這個女人就找上了她,無情的用車撞倒了她之後就那樣肇事離開。
更讓沈思雅沒有想到的是,吳思雨這個女人竟然還拿走了她所有的身份憑證,然後跑去整容成她的樣子,徹底代替了沈思雅的身份回到國內。
而她自己當初雖然是被人給救了,但她不知道救她的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究竟有何目的,為什麽要將她軟禁在醫院裏徹底限製住自由。
如果不是邵致遠找到她把她給解救了出來,恐怕她這個真身恐怕這輩子隻能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活下去,而吳思雨則會取代她成為真正的沈思雅。
所以當她接到靳逸塵的電話,明白他的用意之後,她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便跟邵致遠回來了。
聽完沈思雅的話,文琛璽腦袋中終於理出了思緒,指著吳思雨疑『惑』的問道:“所以這個人其實是吳思雨?”
靳逸塵淡淡的道:“也難怪連你都分不清楚,整容就算是有誤差,但你和思雅多年未見,單憑記憶中的模樣,不得不吳思雨整的也不錯。”
和從前的模樣很像,就算有所誤差也是在情理之鄭
就連他自己,當日在酒店第一次重遇安然,他也隻是覺得長得很像,根本不敢確定。
康擎炎還是揶揄文琛璽:“怎麽樣,還要不要再護著這個假表妹?”
文琛璽沒有理他,而是問靳逸塵:“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假的?”
要不然以靳逸塵的個『性』,應該不會做的那麽絕情。
靳逸塵絲毫不回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當時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還沒到懷疑的地步。”
文琛璽繼續問他:“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的?”
“從她不斷挑撥我和安然的關係開始。”
靳逸塵完全沒有任何的隱瞞:“真正的思雅心高氣傲,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
這次發問的人是吳思雨:“單憑這一點你就懷疑我?”
那是不是也太容易了?畢竟人總是會改變,沈思雅對他舊情難忘有什麽不對?想要跟他複合,所以為了自己的幸福放下驕傲也完全在情理之鄭
靳逸塵看了眼沈思雅:“這是你的隱私,我不能替你做決定。”
他這話是完全尊重了沈思雅自己的意誌,這讓她極為感激:“感情自由,這事沒什麽不能的。”
隨即對所有人宣布:“因為我有喜歡的人。”
不知情的文琛璽和吳思雨完全一臉發懵,這算是什麽理由?
就算有了喜歡的人,也絲毫不妨礙舊情複燃不是嗎?
沈思雅咬了咬唇,片刻的遲疑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因為我喜歡女人。”
轟!
吳思雨的腦海中炸出了一個驚雷,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沈思雅的取向問題會成為她最大的破綻。
靳逸塵淡淡的道:“思雅從讀書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有了心愛的人,之所以跟我在一起,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沈思雅直言不諱的明了自己要跟他扮情侶的目的,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沈思雅當初堅持要移民,也是為了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能有一個寬鬆環境。
吳思雨自嘲的笑出聲:“所以你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假扮的。”
可笑她竟還在費盡心機的上演獨角戲,還在這裏假扮失憶。
“你從什麽時候知道是我假扮的沈思雅?”這是吳思雨最想知道的。
藍謹之代替靳逸塵回答:“靳塵倒還真沒想到是你,隻不過後來的調查所有的線索都是指向你的。”
康擎炎接著道:“就算是到了今,我們還是不確定就是你……”
著康擎炎雙手一攤:“不過你自己承認了,倒是省了不少事。”
吳思雨也是悔不當初,如果不是自己做賊心虛,如果不是之前已經被康擎炎折磨的意誌薄弱了,她又怎麽可能會如此輕易的被算計?
那個一直在暗中幫助她的男人,是他告訴她沈思雅的存在,也是他暗示了她取代沈思雅是她唯一能得到靳逸塵的機會,不可否認,她動心了。
那個男人給了她沈思雅的所有信息,她暗中跟著沈思雅十多,掙紮猶豫過,但當她看到網上那些安然被靳逸塵寵上的消息之後,促使她最終下定了決心。
她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為什麽要拱手讓給安然?她不甘心!
安然幸福滿足的笑臉讓她沒有任何猶豫的踩下了油門,向全無防備的沈思雅撞了過去。
她承受了那麽多的痛苦做了整容手術,原本以為就是人生最痛苦事情,可是沒想到當揭掉紗布,看到鏡子中那長陌生的臉時,才是真正痛苦的開始,那種心理上的難以接受讓她幾近瘋狂。
但她最後還是咬牙忍了過來,隻要能得到靳逸塵,無論受什麽樣的苦都在所不惜!
但現在現實卻狠狠的抽了她的臉,告訴她一切都是個笑話!
吳思雨像是瘋了一樣突然從病床上跳了起來就要往外衝,但卻被邵致遠給阻止了。
見自己無路可走,吳思雨竟將目標轉移到了沈思雅的身上。
毫無預兆的摔碎床上的花瓶,拿起碎片,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過全無防備的沈思雅,將花瓶碎片抵在她的脖子上:“放我走!”
文琛璽明顯是最為緊張的一個人:“吳思雨,你別胡來!”
但與他的緊張態度相比,當事人沈思雅倒是顯得非常的冷靜:“怎麽,你已經殺了我一次,是想要殺我第二次嗎?”
“你閉嘴!”
吳思雨已經徹底的失控了,手裏的碰片用力的向裏麵刺,沈思雅拍白皙的脖子上溢出鮮血。
靳逸塵雙眸微斂,沉聲製止她:“吳思雨,警察一會兒就到,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
吳思雨歇斯底裏的大叫:“那我們就玉石俱焚!”
反正她現在已經根本不是自己了,靳逸塵不僅不會愛她,甚至是會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想想安琪的下場,她就已經不寒而栗了。
反正已經無路可走了,那倒不如放手一搏為自己贏取一線生機,如果實在不行,拉著他們墊背也算是賺了。
現在的吳思雨完全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沒有什麽好顧忌的,可是靳逸塵他們不同,他們要顧忌的實在是太多了。
“叫車來,我要離開!”
她絕不能讓自己成為第二個安琪!
“你別傷害她!”
文琛璽試圖讓她冷靜下來,拿出了手機:“我這就叫車過來給你。”
靳逸塵微蹙了下眉頭,他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過吳思雨。如果今放任她去亡命,以她的癲狂一定會再卷土重來,而且一定是會針對安然,他絕不能容忍那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他反對的話還沒出來,康擎炎就憤怒的衝文琛璽怒叫:“你瘋了嗎?放這個女人走,你知道後果是什麽?”
文琛璽卻管不了那麽多,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你好好看清楚,如果不按她的做,思雅會怎麽樣?”
看到沈思雅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脖子,康擎炎也實在是無話可。
吳思雨瘋狂成這樣,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他當然也不想看到沈思雅有什麽意外。
“給她車!”
靳逸塵果斷的做出了決定,但同時也給了藍謹之一個眼神。
心領神會的藍謹之微頷首:“我去準備車。”
看藍謹之離開,無論是文琛璽和吳思雨也都鬆了一口氣,後者手中的碎片也離沈思雅的脖子遠了些。
大概隻是過了三分鍾,藍謹之就去而複返,和靳逸塵對視一眼之後,對吳思雨道:“車已經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離開。”
吳思雨猜疑的看著藍謹之,明顯對他不信任。
藍謹之淡然一笑:“要不然你可以把我當人質,我送你下去怎麽樣?”
吳思雨定定的看著藍謹之,似乎是在衡量他話的真實『性』,最後還是執意的押著沈思雅往外走。
康擎炎暴跳著質問藍謹之:“我你該不會是真的給那女人準備了車吧?難道真的要放她走?”
藍謹之態度依然很淡然:“不然呢?人家手裏可是有人質。”
康擎炎難以置信的問靳逸塵:“你也是這個意思?”
靳逸塵冷聲回他:“不然呢?還能怎麽辦?”
藍謹之拍著康擎炎的肩膀:“不必著急,咱們以後再找機會。”
下了樓,藍謹之問沈思雅:“需要我幫你找個司機嗎?”
“不必!”吳思雨想也不想的拒絕。
他們安排的司機,還不知道又會把她帶去哪裏。到時候她手裏沒有了人質,那就真的一點籌碼都有,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櫻
藍謹之也不勉強:“你自便!”
吳思雨心翼翼的上了車之後,才將沈思雅推開。
文琛璽接住她,擔憂的詢問:“思雅,你怎麽樣?”
沈思雅『摸』了下脖子的傷口,虛弱的搖搖頭:“我沒事。”
這點傷而已,她還死不了:“可惜讓吳思雨跑了。”
康擎炎憤怒的道:“我這就讓人去追,我就不信她能跑得了!”
文琛璽也跟著道:“我這就聯係人也去追,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著頗為抱歉的看向靳逸塵:“逸塵,對不起,如果不是為了思雅,你也不會放她離開。”
“沒關係,反正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跑得了。”靳逸塵微斂的雙眸中透出寒光,那種篤定的態度讓文琛璽不寒而栗。
看靳逸塵和藍謹之不緊不慢的樣子,冷靜下來的康擎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兩眼放著光問道:“你們該不會是還有後招吧?”
被詢問的兩人相視一笑,隨後藍謹之道:“要不然你以為會這麽輕易的放她離開嗎?縱虎歸山這種事情可不是我們的風格。”
他們的風格向來就是有仇必報,而且是十倍百倍的償還。
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康擎炎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你們是怎麽安排的?”
藍謹之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再過五分鍾,吳思雨的車油箱就會開始漏油,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果然大概三十分鍾之後,邵致遠回來了,臉上難掩興奮:“塵少,吳思雨撞了昏『迷』,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
“贍怎麽樣?”這是靳逸塵最為在意的。
如果她重傷不治,那對她來反倒是種解脫,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邵致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著道:“一點輕傷,不過是輕微腦震『蕩』外加左腿骨折。”
康擎炎心情大好的笑了出來:“骨折了好,骨折了就跑不了了。”
邵致遠繼續道:“警察現在也應該趕去醫院了,接下來的事情可以交給警察了。”
靳逸塵看向沈思雅:“思雅,到時候恐怕還需要你配合做筆錄協助調查。”
“那是自然!”
沈思雅對此義不容辭:“我恨不得她下半輩子就被關在監獄裏,永遠不要出來!”
陽光溫暖的午後,安然窩在被窩裏睡覺,懶懶的就是不想起來。
“中午了,還不起?”靳逸塵爬了過去,將蒙頭大睡的她給搬轉過來,還不忘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可是這然就是沒辦法睜開眼,『迷』『迷』糊糊的推著他:“別吵,讓我再睡會兒。”
但靳逸塵沒有要放棄的意思:“起來吃點東西再繼續睡。”
早飯沒吃,總不能連午飯也不吃吧,難不成是一三頓要湊成一頓吃?那還不把胃給弄壞了?
可是安然根本沒有想要吃的意思,幹脆把頭蒙在被子裏:“我不吃,你別管我,就讓我睡死過去行嗎?”
對她來,睡覺才是最重要的,管它什麽餓肚子不餓肚子的,隻要能睡飽就好,最好能睡個長地久才好。
“快起來!”
靳逸塵也不管她的反對,直接將她從床上給拎了起來:“吃完再睡!”
被吵醒的安然起床氣大暴發,踢著腳大叫:“我不吃!”
對她這個睡覺比吃飯更重要的人來,打斷她的睡眠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但不管她怎麽拒絕反抗,最終還是被靳逸塵給抱去餐廳了。
“媽媽,你真是個孩子。”
坐在嬰兒椅上,自己吃著午飯的家夥看著自家親爹像哄孩子一樣一口一口的喂親媽吃飯,無奈的搖頭歎息。
一句『奶』聲『奶』氣的話讓閉著眼睛隻是負責動嘴的安然瞬間睜開了眼睛,震驚的看著自己兒子,然後再看向正準備喂她飯的靳逸塵,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麽回事?”
安然指著家夥質問靳逸塵:“曦玨怎麽會在這裏?”
沒等靳逸塵回答,依然有些口齒不清的家夥為她答疑解『惑』:“吃飯。”
她有眼睛,當然有看到他在吃飯。而且就算他不,看著他麵前一片狼藉,還有像花貓一樣的臉,就算他不她也知道在做什麽。
她疑『惑』的是,家夥不是明明被接到老宅去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家夥在老宅,她也不會如此放鬆對靳逸塵任『性』。
如今被家夥看到了,她這個做母親的以後還有什麽威嚴可言?
但靳逸塵完全像是對待空氣一樣將專心吃飯的家夥給自動屏蔽掉:“乖,張嘴。”
安然想也不想的搶過筷子埋頭自己吃了起來,嘴裏塞得滿滿當當的同時,還不忘不停的給靳逸塵白眼。
他還能不能搞清楚狀況?他不是應該喂兒子才對嗎?
可是安然卻忘了,靳逸塵這個老婆奴都已經在將把兒子培養成老媽奴的路上一騎絕塵而去,完全沒有回頭之路了。
家夥端起碗,把裏麵剩的米粒扒拉進嘴裏,當然很多一部分是被扒到了桌上。
然後扯下圍嘴擦著自己的花臉:“媽媽乖,好好吃飯。”
噗!
家夥鎮定自若的樣子差點讓安然把嘴裏的東西全給噴出來。
但家夥明顯是對他們這種秀恩愛的場景給培養出來了,平靜的出乎意料。
家夥對靳逸塵道:“爸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