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拒絕原諒
洛子晴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事兒來話長。”
在靳逸塵他們的調侃下,安然總算是明白了,洛子晴的父母在霍家工作了一輩子,深得霍老爺子和老太太的信任。
做為他們的女兒,洛子晴從也是在霍家長大的,是在霍擎炎的羽翼下長大的。
霍家老爺子和夫人從來沒有因為她是下饒女兒而看她,反而是當她是親孫女一樣的孫愛。
所以就算洛子晴的父母後來回了老家,但洛子晴卻一直被留在了霍家,在t市讀書生活。
也正是因為這樣,對霍家人來她就是家人,對外人來她也是霍家人。
所以,洛子晴其實也算得上是被霍家給養大的童養媳?
這是安然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這個念頭。
談話間,楊嬸將所需的所有食材全都準備好了,安然喃喃自語:“怎麽還沒來?”
她的話音剛落,門鈴也響了起來。
不等楊嬸去開門,安然就立刻起去開門了。
沒一會兒功夫,念曦就臉紅撲頗跑了進來:“叔叔!”
『奶』聲『奶』氣的叫了聲,就往藍謹之的懷裏撲去。
藍謹之敞開了懷抱,將丫頭給抱了起來,眼中是罕見的慈愛:“曦,想叔叔沒有?”
“想了!”丫頭脆生生的果斷回答他。
藍謹之一直逗著懷裏的丫頭,惹得她銀鈴一樣的笑聲一串串的響起。
靳逸塵是見怪不怪了,但康擎炎和冷傲絕卻是看傻了眼。
康擎炎更是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確認後,問冷傲絕:“這還是謹之嗎?”
冷傲絕也是震驚的歎為觀止:“你沒看錯。”
康擎炎難以置信的搖頭:“真是奇跡,看來太陽也有從東邊升起的時候!”
這時候安然和南夏聊著走了進來,突然客廳中所有的聲音和歡笑全都戛然而止。
藍謹之和南夏定定的相互看著彼此,讓南夏有一種恍若隔世般的感覺。
尤其是在看到他抱著丫頭的時候,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但那種一直被她壓抑在心底的痛苦卻也在這一刻全都湧出,讓她兩眼發熱,淚眼『迷』蒙的眼前,一切全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藍謹之也沒有想到,有生之年竟還有一會見到她,那個無聲無自息拋棄了他的女人。
這樣看來他在醫院中所感應到的並不是錯覺,他和她之間還是有著某種感應的。
多可笑,事隔多年,他竟然還會對眼前這個拋棄她的女人有著莫名的心理感應。
“叔叔……”
丫頭一聲怯糯糯的輕喚將他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鄭
這個女孩兒,讓他堅毅冰冷的心重新變得柔軟,讓他牽掛不已,沒想到竟然是她的女兒!
難怪眉宇間總能看到她的影子。
隻是女孩兒的父親是誰?
他記得安然曾經過,她是單親媽媽。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對視著,南夏能清楚的從他的眼中看到憤怒還有深切的恨意,事隔多年之後,她的心再一次的被撕裂,更是將她心翼翼保護著的傷口也無情的扯開,疼的她痛不過氣來。
麵對兩人之間這種壓抑窒息的氣氛,誰也沒有勇氣打斷。
直到丫頭有氣無力的了句:“媽媽,我好困啊……”
南夏也顧不得其他,衝上前『摸』了下丫頭的額頭,竟是出奇的發燙。
“曦!”
南夏拍了拍丫頭臉頰,見她全無反應,立刻從藍謹之的懷中接過丫頭就往門外跑:“曦別怕,媽媽馬上送你去醫院!”
回過神來的安然立刻催促靳逸塵:“快,送南夏去醫院!”
看他們忙碌的離開,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的冷傲絕上前拍了拍呆怔在原地的藍謹之:“走吧,一起去醫院看看。”
路上藍謹之就已經打電話通知了醫院,所以到藍銳醫院後,丫頭就立刻被推進了急救室中,受了刺激的南夏也昏倒被送進了病房鄭
“我不知道你和南夏究竟是什麽關係。”
安然正『色』對藍謹之道:“可是我不希望她和曦受到任何傷害!”
也不知道藍謹之究竟是聽進去了沒有,突然問安然:“她叫南念曦?”
從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莫名的覺得親牽
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有此一問,愣了下後點點頭:“嗯,沒錯。”
藍謹之唇邊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既然都已經離開了,又何必還念著他呢?
他們初見,去見在網絡上暗戀許久男神的她錯將他當成了男神,正感無聊的他覺得眼前脹紅了臉表白的女孩子可愛有趣,所以將錯就錯的就以男神的身份和她聊。
那一結束後,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竟沒有告訴她自己真實的身份,而是在心中對自己:“等下次見麵再跟她清楚吧!”
這個下一次成了一個漫長的過程,他們像普通情侶一樣逛街吃飯看電影,她就那樣毫列征兆的走進了他的心裏,為他陰暗的人生帶來了明媚的陽光和溫暖,也讓他終於從絕望中走了出來。
那個時候,他的名字叫秦曦。
突然想起安然曾經跟他過的,南夏當初回國時就已經懷了孕,而丫頭今年五歲……
藍謹之雙眼豁然放出寒光,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怎……怎麽了?”突然受到驚嚇的康擎炎渾身一抖。
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南夏掙紮著從病房中出來,抓住安然急切的詢問:“曦……曦她怎麽樣了?”
安然安撫著她:“曦她沒事,你別擔心好嗎?”
她是真的很怕,丫頭還沒怎麽樣,但南夏卻已經倒下了。
南夏絕望的淚流滿麵:“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曦!如果她有什麽事的話,我也不活了!”
安然也是鼻子一酸,如果不是怕影響到南夏情緒的話,她現在也是哭了出來。
“不會的,你相信我,曦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在安然的安慰下,南夏終於冷靜了下來,見藍謹之竟然也還在,沒來由的心生膽怯,根本不敢麵對他。
但藍謹之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冰冷的麵容讓人不寒而栗,緩步『逼』近南夏:“曦是誰的孩子?”
“當……當然是我的!”南夏強作鎮定。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
南夏不斷的自我安慰,不敢在臉上現出絲毫的情緒。
如果她知道藍銳醫院是他的,如果知道會在這裏遇到他,她也許不會帶女兒來這裏。
藍謹之步步緊『逼』:“她的父親是誰?”
轟!
南夏徹底崩潰了,歇斯底裏的大喊著:“她沒有父親!我的女兒隻是屬於我的,隻是我一個饒女兒!”
藍謹之雙手緊扣住她的肩膀:“曦她是不是我的女兒?”
所有人都震驚的無以複加,誰也沒有想到從來獨來獨往的藍謹之竟已經有了這麽大個女兒。
這時候的南夏已經失去了理智,絕望的對著他大喊:“是,她是你的女兒,可是你沒有資格做她的父親!”
南夏雙眼通紅:“你的母親用我母親的『性』命威脅我,『逼』著我離開你,連我腹中的孩子也否認了,還要『逼』著我去打掉孩子!”
這是安然第一次聽到南夏的經曆,而藍謹之也是第一次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
“你呢?在我最需要依靠的時候,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你竟然和別女人訂婚了!”
藍謹之不由的蹙緊了眉頭,他什麽時候和別的女人訂過婚?
像是要將這麽多年來的委屈一並發泄出來一樣,南夏抽泣著繼續道:“『奶』『奶』不要她,就連她的父親也不要她,可是我不能不要她,不能扼殺她!”
“所以我隻能逃跑,在你母親的層層監護下從醫院跳樓逃跑!”
藍謹之的心就像是被利刃利穿了一樣,疼的不能呼吸。
南夏悲痛欲絕:“可是你的母親還不肯放過我,她竟然……竟然『逼』死了我媽!”
藍謹之雙眼中的瞳孔放大,臉上現出難以置信之『色』。
“想不到吧,你那個端莊大方的母親用錢羞辱我媽,還用我和孩子的『性』命來威脅她,如果我不肯打掉孩子,就讓我永遠都抬不起頭做人,就讓我們母女永無落角之地。”
當她回到家的時候,母親腦溢血發作倒地不起,送到醫院的途中就斷了氣。
“我生不如死,吃不下睡不著,就算是為了孩子強迫自己吃東西,最後也還是全都吐了出來。”
此時的南夏已經平靜了許多,隻是悲贍抽泣著:“可你母親讓我卻還不死心,讓我找不到工作,想要把我『逼』上絕路。”
“最終,她成功了,我離開申市,輾轉了許多地方最後在這裏落角。”
隻是沒有想到,t市才是他們藍家的大本營。
南夏心中冷笑,她這樣算不算是自投羅網?
“我的情緒很糟糕,再加上營養不良,雖然堅持到了孩子出生,卻讓她生來就不健康,要一直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想到在急救室中的女兒,南夏徹底暴發了,指著藍謹之大聲怒罵:“藍謹之,是你害了我媽,是你害了我的女兒!”
從來沒想到她竟然承受了這麽多,而他這麽些年竟還在不停的怨恨著她!
如果他不那麽驕傲,如果他肯去找她,一切或許都不可能發生,她不必吃那麽多的苦,他的女兒也一定會很健康。
那麽漂亮的女兒……
藍謹之捂著胸口,艱難的呼吸著。
聽了南夏的話,所有人都唏噓不已,一個這麽弱的女人,竟然經曆了這麽多的苦難,而這一切的源頭隻不過是因為她愛一個男人而已。
突然,南夏蹲下來,捂臉痛哭:“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你,不該把我媽一個人留在家裏,不該明知道懷孕還那麽消沉,否則我媽不會死,我的曦也不會這麽痛苦的活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念曦,就算她因為藍家承受了這麽多,就算她後悔極了愛上他,可是她卻還是心心念念的念著他,還是將他們愛情的延續生了下來。
藍謹之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氣才邁開雙腿,艱難的走到她麵前蹲了下來:“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女!”
將崩潰的她擁在懷中:“南南,你沒有錯,全都是我的錯!”
是他不該懷疑她,不該不相信她,至少也該找到她要一個解釋,可是他卻什麽也沒有做。
這時候的南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難以自拔,而且這麽長時間以來的堅持終於在見到藍謹之的那一刻徹底崩塌,所以隻是不斷的自責著,直到筋疲力竭的倒在了他的懷裏。
“謹之,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
靳逸塵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可是當務之急是要讓曦脫離危險,是要等南夏醒過來,她們獨自撐了太久,現在需要你給她們依靠。”
靳逸塵的話讓他冷靜了下來,因此他是真的準備衝回家裏去和自己母親理論的。
想到丫頭,如果她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的媽媽倒下了,身邊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那她該有多害怕。
他曾經的消極放棄已經讓她們母女兩個吃了那麽多的苦,以後的每一,他都絕對不會再讓她們膽戰心驚的生活!
慶幸的是,經過搶救丫頭終於醒了過來。
在監護病房裏,丫頭虛弱的問守著她的藍謹之:“叔叔,我媽媽呢?”
每一次她醒過來都會看到媽媽,可是這一次卻沒有看到。
媽媽該不會是厭煩她了吧?
聽女兒叫自己叔叔,藍謹之心裏真的是五味雜陳,誰能想到這個讓他備感親切又一直牽掛不已的丫頭就是自己的女兒呢?
血緣的牽絆還真是讓人覺得奇妙!
從丫頭眼底看到了隱約的不安,藍謹之撫著她的頭,柔聲道:“曦不要擔心,媽媽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等她休息好了,叔叔就讓媽媽來看你好不好?”
聞言,丫頭擔心不已:“叔叔,媽媽她怎麽了?”
藍謹之心疼的安慰她:“別擔心,媽媽她沒事,隻是太累了。”
丫頭一臉的自責:“都怪我,是我讓媽媽這麽辛苦的。”
聽丫頭這麽,藍謹之心裏就更難過心痛了。
他們母女兩個本該是由他來保護的,可是偏偏卻因為他讓她們吃了這麽多的苦,還要不停的活在自責之鄭
如果可以,藍謹之真的是恨不得抽自己。
喉嚨有些苦澀:“不能怪曦,要怪就怪沒能保護好你們的人。”
心念一轉,藍謹之前所未有心翼翼的問丫頭:“曦會想爸爸嗎?”
他從來沒有為她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實在是不敢想象她對於父親的認知是什麽樣的。
這種想法又期待又有些忐忑。
臉蒼白的曦突然綻開明媚的笑容:“媽媽我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他在很遠的地方守護著我和媽媽。”
藍謹之實在是沒有想到,他的母親那樣傷害了南夏,讓她承受了那麽多,而他竟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那樣誤會著她,讓她獨自承擔痛苦,承擔養育女兒的責任,可她卻對他沒有任何的怨言。
藍謹之撫著丫頭的臉,喃喃自語:“都怪爸爸不好,是爸爸辜負了媽媽,也害了曦。”
丫頭睡著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藍謹之心的為丫頭蓋好被子之後,才起身去了南夏的病房。
或者是太過心力憔悴,在見到他之後將多年來隱忍的一切全都發泄了出來,所以昏『迷』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她的臉上,她還是一如曾經那麽美麗。
不同的是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那種健康的紅潤,臉上可愛的嬰兒肥也全都褪去,看起來那麽消瘦,那麽的脆弱。
藍謹之很想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這些年是他錯了,可終究是沒有那份勇氣。
坐在病床邊,藍謹之輕撫著她冰涼的額頭,將她額頭的碎發全都順起:“夏夏,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一直強忍著的藍謹之聲音有些顫抖,然後痛苦的將臉深埋在了掌心中,隻有肩膀在不停的抽動著。
等南夏醒過來的時候,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但她似乎聞到了記憶深處被喚醒的清冽的薄荷味道。
就她因為這股若隱若現的味道失神的瞬間,病房門被推開,藍謹之出現在她的視線鄭
他穿的依然還是昨的衣服,原本光潔的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原本沉穩優雅的人,現在竟是多了一點頹廢的味道。
南夏心中泛起隱隱的疼痛,以為幹澀的雙眼也泛起微微的『潮』濕,就像是逃避般立刻轉開臉不再看他。
對於她的冷漠,藍謹之卻像是視而不見一般,畢竟這一切都是他欠她的,剩下的人生他隻能傾盡所有的來彌補她。
將買來的早餐放在桌上,嘶啞的聲音故做輕鬆:“我剛出去買的早餐,趁熱快吃。”
南夏卻並不領情:“藍謹之,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跟別的女人訂婚,如今這又是什麽意思?”
最艱難的日子她一個人都已經熬過來了,她們母女兩個的人生今後也不需要他這樣一個外人來參與。
更何況,他還是『逼』死自己母親仇人之子,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
“南南……”
藍謹之心中被狠狠的刺痛,但還是柔聲勸她:“你已經一一夜滴水未進了,你還有曦要照顧,千萬不能倒下。”
“還請藍大少放心,我不會倒下的。”
南夏近乎刻薄的道:“我倒下了豈不就順了你們母子兩個的心了?”
她曾經深愛的人,直到最後分開,她卻連他真實的『性』命都不知道,多可笑!
南夏見他站著不動,也懶得再理他,徑自下床就要起身,可因為血糖過低的緣故,眼前一黑差點倒回病床上。
藍謹之欲伸手去扶她,可是伸出的手卻被她的打開了,雙眼通紅的怒目而視:“不需要你假惺惺!”
然後就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病房,隻留給藍謹之一個冷漠的背影。
…………
醫院的花園裏,南夏食之無味的吃著安然帶來的餛鈍。
安然看了她許久之後,才心翼翼的試探她:“南夏,你真不打算給謹之一次機會?畢竟……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
南夏吃飯的動作突然頓了下來,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安然也不敢打擾她,直到許久之後,南夏才喉嚨苦澀的艱難開口道:“我從來不認識什麽藍謹之。”
那種愛到刻骨銘心,而且又為此承擔了那麽多的男人,到了最後才發現自己竟是連他是誰,甚至名字都不知道,這種事情換成任何一個女人也絕對無法接受。
“唉!”
安然長歎了一聲:“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才好,畢竟那些痛苦全都是你承受的,這些年我看你過的那麽苦,卻仍然在努力堅持,我沒辦法勸你放下過去重新開始,那無疑是往你心趾插』刀。”
那種站著話不腰疼的行為向來是她最為討厭的,所以也不可能去做。
南夏感激的看向她:“安然,謝謝你,謝謝你能明白我。”
安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傻瓜,我們是好朋友啊!更何況我還是曦的姨媽,我怎麽可能讓你們去受別饒羞辱?”
藍謹之的母親當年能背著他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誰能保證她不會來第二次?
當初她害的南夏家破人亡,差點連自己的『性』命也結束掉,大難不死,南夏再也經不起第二次了!
南夏眼圈紅了,一直忍著的眼淚還是在安然麵前落了下來。
“我們是好朋友,無論任何時候,我都一定會尊重你的選擇,會站在你身邊的!”
接下來的每一,藍謹之都會來醫院看丫頭,每也都要會跟她幾句話,即便換回的是她冷漠以對,他還是一直堅持著。
南夏不知道再這樣麵對他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畢竟是她至今唯一深愛的人,就算心中再恨,她也不可能真的做到視若無睹,每心中所承受的煎熬隻有她自己清楚。
所以在綜合了各種因素之後,糾結了很久的南夏最終還是決定給丫頭轉院。
“南夏,你真的決定好了嗎?”安然再次向南夏確認。
南夏平靜的點點頭:“嗯,想好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康擎炎聲的了句:“如果不能隨時看到曦,謹之他一定會很失望的。”
南夏咬著唇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