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突起大火
周月琴在這一刻隻能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自己丈夫身上,覺得他無論做什麽樣的安排都是正確的。
沒有任何的遲疑:“我這就去吩咐王嫂把房間給鎖起來,找人來把窗戶也給封起來!”
隻要能讓那丫頭能別闖出禍來,讓她把全部房間給隔離了她也會照辦的。
安文庭沒有反對,沉凝了片刻後對周月琴道:“明你去醫院看看文傑,他受傷了,我們家的人總該要『露』麵的。”
周月琴知道他的意思,越是在這種時候,他們越是不能失去賀文傑這個女婿,這樣對安琪來也是一種束縛。
所以她當然不會反對:“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
…………
翠雍城。
靳逸塵幫安然吹著頭發:“怎麽樣,今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若不是安然這次被賀文傑給綁架了,他們的確還不知道安然已經懷孕的事情。
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隻是這種福氣如果可以,他倒是寧願不要!
當接到冷傲絕的電話,是知道安然被藏在什麽地方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抖,就連聲音中也透著隱隱顫抖。
因為一直以來沒有消息,他其實是真的已經開始害怕了,他真的不知道安然如果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他該怎麽辦。
這是他從來未曾有過的恐懼,也許就是因為愛的太深吧!
當看到安然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所以他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衝上去打暈了賀文傑。
當時盛怒之下的他沒有將昏『迷』之中的賀文傑給直接結果了,一是因為有冷傲絕阻攔,更重要的原因安然突然腹痛難忍,他急著要將她送往醫院。
沒想到結論是懷孕一個月的消息。
當時安然愣住了,他也是愣住了。
不是不高興,而是不知道究竟該做何反應。
“傻了?當六不會是連話都不會了吧?”
是冷傲絕戲謔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鄭
他隻記得自己抱起了還處在懵懂之中的安然,聲音也在發抖,這一次卻是因為激動而發抖:“然然,我們有孩子了,我們要做父母了。”
安然伸手撫著平坦的腹:“我什麽也感覺不到,你該不會是醫生誤診了吧?”
靳逸塵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藍銳的醫生可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誤診的。”
安然至今還是有些恍惚,從床上翻起身:“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對不對?”
雖然她一直盼著能有一個和他的孩子,可當這個孩子真的出現她的生命中,安然隻是覺得很神奇,有些不敢相信,生怕老在和她開玩笑。
靳逸塵隻是一直淡然的笑著,想到什麽的他『揉』著她的頭發問道:“我沒有立刻為你出氣,還讓你接受了那樣一個采訪,你會不會生氣?”
“不會啊!”
安然坦然的看著他:“我知道你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換成是我也想要一擊致命,總是像打不死的強一樣『亂』跳,真的很讓人心煩。”
安然還配合心煩的皺起了臉。
靳逸塵將她擁入懷中,神情冷峻:“那些傷害了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深夜,口渴的安然不想吵醒靳逸塵,心翼翼的起床下樓去喝水。
可是在經過簡睿軒房間的時候,從半掩著的房間中傳來嚴厲威嚴的聲音,雖然是簡睿軒的沒錯,可是那種態度卻和平日的他相差十萬八千裏。
好奇的探頭從房門看去,就見簡睿軒霸氣的坐在沙發上,牆上的投影是被他訓斥的直擦冷汗的中年男人。
不過讓安然最為吃驚的是,那個中年男人正是他們簡意的總經理。
似乎是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聲音,簡睿軒循聲看了過來,安然不好意思的對他笑了笑,簡睿軒也『露』出了麵對她時陽光炫目的笑容。
“行了,就按我交待的去辦吧!”
完之後,直接無視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接合起了麵前的筆記本,牆壁幕布上的影象也消失了。
“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安然推開門,很不好意思的道歉。
“進來坐啊!”
拉著她走進房間坐了下來,簡睿軒笑著問他:“是不是挺意外的?或者挺好奇的?”
簡睿軒、簡意,現在想想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是從前根本沒有想到。
這樣眼神無辜懵懂的陽光花美男,安然實在是想不到他也有霸道總裁的一麵。
才十五歲的少年啊!
簡睿軒老實的對她:“簡意是簡家的公司,當初我年紀太,所以就一直由大外甥幫我打理著。”
“隻不過當初的簡意已經是苟延殘喘,要不是大外甥能力出眾,簡意早就不存在了!”
“我滿十歲的時候,大外甥就讓我參與了簡意的所有運作,十四歲的時候就把簡意交給了我。”
雖然是有了心理準備,但安然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原來我的大boss竟然是你啊!”
怪不得她能那麽輕而易舉的進入簡意,怪不得她在簡意中那麽順利。
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簡睿軒拍拍她的肩膀:“那是因為我外甥媳『婦』兒是最棒的!”
看他篤定的表情,安然真的是哭笑不得:“你能別這樣安慰我嗎?”
人家的十五歲是集團總裁,她的十五歲呢?
人比人果然是氣死人!
“公司有誰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簡睿軒很認真的回答她:“我平時也隻是跟幾個高層有接觸,我怕到了基層會讓他們壓力太大。”
安然真的很想,那不是壓力太大,那簡直就是壓力山大好嗎?
簡睿軒伸手按在自己唇上做了個噤聲動作,還俏皮的衝她擠著眼睛:“所以外甥媳『婦』兒也要替我保密哦!”
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也出現在他房中的靳逸塵抬手就給了他腦袋一巴掌:“眼看就要奔二老大不的人了,在這兒裝什麽真無邪的賣萌?”
安然滿頭黑線,真的很想提醒靳逸塵,如果簡睿軒是老大不的話,那他眼看著就要入土地為安了。
腦袋疼的要命的簡睿軒急了,跳起來衝他大嚷:“別忘了我是你舅!”
就算他年紀再,那也是他的親舅,是他永遠也不能否認的事實。
安然看靳逸塵站在原地認真的看著簡睿軒,以為是在審視自己對這個少年的態度,可是沒想到他又揚起手給了簡睿軒一巴掌:“所以呢?是要把養你的費用結算給我這個晚輩嗎?”
一聽牽涉到錢,簡睿軒愣住了,隻覺得肉疼。
所以立刻換了一張臉,呲牙咧嘴的笑開了:“這的是什麽話?一家人何必這麽見外呢?”
噗,剛剛的長輩威嚴呢?一起錢就慫,這也太沒節『操』了吧!
但簡睿軒才不管那些,他隻想保住自己的錢,眨著水汪汪的無辜眼睛:“你呢外甥媳『婦』兒?”
呃……
她能什麽?
大半夜的,靳逸塵才懶得跟他在這兒瞎耗著,擁著安然就要離開,還不忘提醒他:“你外甥媳『婦』兒懷了你的大外孫,身體虛弱要在家靜養,所以辭職手續就麻煩你這個當舅灸了。”
簡睿軒剛想要大罵他的時候,靳逸塵回頭又提醒了他一句:“哦,別忘了,工資可是一分也不能少,要不然我可能會衝去簡意的。”
安然真的是無語了,他什麽時候變這麽氣了?連自己舅舅也要坑一把?
話雖是這樣了,但離職手續安然還是親自去簡意辦的,就算她可以不在乎所有人,但卻不能不在乎洛子晴這個好朋友,她怎麽也要當麵去跟她這件事情。
雖然知道安然遲早是要辭職的,可是當這一來了,她卻是極為不舍。
“你要是走了,就剩我一個人,感覺好孤獨啊!”洛子晴戳著杯中的檸檬茶,一臉的悲戚,就像是麵臨生離死別一樣。
其實安然也舍不得她,可是遇到了那麽多的事情,更何況這中間還有簡睿軒這層關係在,她不想到時候讓他為難。
握住洛子晴的手:“沒關係,就算我辭職了我們也還是好朋友,可以時常出來約會啊!再了我的離職手續不是還在辦理,咱們還能呆上一段時間嗎?”
洛子晴撇了撇嘴:“最多也不過是半個月而已!”
“安然!”
清冽的聲音從頭頂罩了下來,安然循聲抬起頭,正好對上康擎炎淡笑著的目光。
“你怎麽在這兒?”安然站起身,詫異的問道。
她和洛子晴來的這家餐廳是非常大眾消費的,平時也隻有些上班族來這裏吃飯,像康擎炎這種高大上的人物能出現在這裏還真是個奇跡。
“在這附近吃飯……”康擎炎指了指窗戶:“看到你在這裏,就進來打聲招呼。”
哦,原來是這樣!
“給你介紹下……”
呃……這是什麽情況?
原本想給他和洛子晴做介紹的,可是回頭才發現洛子晴恨不得把頭給埋到桌子裏去,用餐單擋住了自己的臉,用全身每一個細胞努力的降低著自己的存在福
一直都知道她對有錢饒排斥,可是能排斥成這樣也真是沒誰了。
“你這朋友倒是有趣。”
康擎炎意味深長的打量著洛子晴:“難道我那麽像鬼嗎?”
“你別誤會!”
安然隻能高速運轉腦袋,然後對他解釋:“我朋友向來不喜歡見生人。”
呸!這算什麽狗屁理由?
可是現在這情況,除了這個她是真的想不出別的了。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看到上麵顯示的“親愛噠”三個字,安然恨不得立刻就對著手機屏幕親起來。
“喂,逸塵,有事嗎?”
她就是故意讓他們兩個知道,是他那個粘人又老婆控的男人打來的,她要失蹤那就怪不得她了。
也不知道電話那賭靳逸塵了什麽,安然迫不及待的著:“這樣啊,我馬上就來!”
掛斷電話,一臉愧疚的對康擎炎道:“難道遇見,本來應該請你吃飯的,可是逸塵他……”
安然聳了聳肩,一副你了解的表情。
康擎炎體諒的笑著:“逸塵一時半刻也離不開你,快去吧!”
真沒想到康擎炎這麽善解人意,安然真的是差點就感動的哭出來了。
然後對依然不肯抬頭的洛子晴也道歉:“子晴,對不起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先走了,周新齊那邊你幫我一聲。”
聽到洛子晴細若蚊蠅的一聲“嗯”之後,安然拎著包就逃離了這個怪異尷尬的場合。
“那個……”
洛子晴也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挪:“既然安然走了,我也就不打擾炎少了。”
挪著從康擎炎身邊擦過,洛子晴提了一口氣就外跑,就好像身後有吃人大老虎一樣。
可是她還沒跑出幾步呢,就聽身後傳來不羈清冽的聲音:“站住!”
心裏明明是想跑的,可是一聽到他的命令就慣**『性』發作,乖乖的站在原地。
康擎炎挑了挑眉,他讓靳逸塵打電話叫走安然,可不是為了讓她逃跑的。
洛子晴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身後的人越走越近了,緊張的她緊握著手提包直吞口水,卻是一句話也不出來,雙腿也發軟的打顫。
…………
安然出去之後就見到了靳逸塵的車。
鑽進車裏就問他:“的十萬火急的,究竟什麽事?”
剛才從車窗裏就看到了餐廳裏的情況,反正這時候總不能讓安然再進去,隻能隨口縐道:“謹之醫生讓我們去檢查下孩子的情況,所以我就來了。”
安然完全沒有任何的懷疑:“那我們就快走吧!”
靳逸塵透過車窗掃了眼餐廳裏麵的兩個人,唇角幾不可察的揚起。
從洛子晴衝進他辦公室的那一次,他就一直覺得她眼熟,可就是怎麽也想不起來。
直到剛才看到康擎炎也出現在裏麵,瞬間就想起洛子晴是誰了。
所以他幹脆幫人幫到底,直接將安然帶走得了!
“看什麽呢?”
安然正要好奇的回頭時,卻被靳逸塵捧住臉,然後不由分的就吻了下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毫無預兆的吻她,不過不得不,她真是愛死了這樣突然襲擊。
安然雖然嘴上罵著他,但靳逸塵看得出她其實是非常喜歡的,所以心中不禁在想,以後得多來搞些突然襲擊,這樣還真挺有情調的。
…………
度假中心的監控工程全部結束,驗收的時候安然依舊是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出現,倒是賀文傑極其的不自在,總是下意識的在躲避她,讓安然真的不由的心中冷笑,敢做不敢當,原來他不僅是人渣,還是個不敢擔當的人渣。
不過好在以後是絕對不會和她有任何的瓜葛,她的生命中也不會再有這樣一個混蛋的存在,想想也還是挺輕鬆的。
工程驗收結束之後,負責度假中心一切的周新齊禮貌的和賀文傑握手:“賀總,一切都結束了,稍後我們簡意財務就會轉帳給安氏。”
實在是備受煎熬的賀文傑得到驗收合格的結果之後,就飛奔似的離開。
可是剛走到度假中心的門外,留下來跟靳越談後期維護事夷助手神『色』慌張的從裏麵衝了出來。
“賀總,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在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蔓延出來,賀文傑關上車門,沉聲問道:“怎麽回事?”
不過助手還沒有回答他,度假中心升起的煙霧讓他心底的不安化為現實,想也不想的就往度假中心裏麵衝。
119消防來撲滅大火的時候,度假中心的熱帶雨林區已經是一片狼藉了。
“究竟是怎麽回事?”賀文傑聲問助理。
“監控突然開始打火,然後就引起了火災。”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怎麽會突然這樣?
賀文傑看向被所有人保護著的安然,了隱有種感覺,就是這件事情好像跟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已經有些狼狽的周新齊沉著臉,問賀文傑:“賀總,這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麵對周新齊的咄咄『逼』人,賀文傑也是心生不滿:“剛才的驗收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周經理也是親眼見到聊。”
就算簡意是個大公司,但他可是安氏的總經理,可周新齊不過是個部門經理而已,憑什麽用這種態度跟他話?
“至於究竟是什麽原因造成的,我們簡意會請專家來確認。”
周新齊對他的態度完全沒有妥協鬆動:“賀總如果不放心,你們安氏也可以請人來跟進,是誰的責任就由誰來負,嚴格按照合同辦事!”
賀文傑也不示弱:“如此最好,省得有人推卸責任,讓我們安氏惹上無妄之災。”
留下助理在現場之後,賀文傑立刻趕回安氏去向安文庭匯報這件事情。
度假中心樓上的辦公室,透過窗戶將一切盡收眼底的簡睿軒給靳逸塵去羚話:“我大外甥,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全都做了,度假中心也燒的不成樣了,你可得對我負責呀!”
“……”
電話另一賭靳逸塵也不知道了些什麽,簡睿軒高心眼睛都眯成縫了:“得嘞,我就知道我家大外甥最孝順了!”
聽到對麵傳來的“嘟、嘟”聲,簡睿軒撇撇嘴:“這子就是脾氣太差了,萬一以後大外孫子隨了他這臭『性』子可怎麽辦呀!”
另一邊,安氏集團中,聽完賀文傑的話之後,安文庭一直於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沉默了許久之後,安文庭終於開口了:“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倒是沒想會征求他的意見,賀文傑出了自己的想法:“爸,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咱們安氏又不是第一次做工程,從來都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麽到了簡意這裏就出現了這麽大的問題?”
聽了他的判斷,安文庭蹙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簡意搞的鬼?”
對於這種判斷,安文庭覺得有些荒誕:“簡意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我們跟簡意完全沒有任何的恩怨,而且簡意這麽做對他們有什麽好處?你不是也了他們的度假中心都被毀了,這麽大的投資,他們實在沒必要自取滅亡吧!”
這些道理賀文傑也清楚,可是他就是有一種奇怪的直覺,就是覺得事情跟簡意有關。
安文庭疲憊的抬手『揉』額:“算了,你先去找些專家一起去簡意,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賀文傑還想什麽,但畢竟都是沒來由的直覺,所以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我這就去!”
…………
讓安文庭和賀文傑沒有預料到的是,此次起火竟是因為監控產品不合格短路引起,所以理由是因安氏承擔所有的責任,而且要賠償簡意所有的損失。
更讓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是,這個判斷不僅是簡意那邊的專家得出的結論,就連他們安氏聘請的也一樣。
因為不甘心,安氏還讓自己的技工去鑒定,但結果還是跟之前一樣,是因為機器設備質量不過關引起的火災。
這下子安氏是真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鄭
如果隻是賠償簡意承擔所有責任,雖然安氏會被扒層皮,但至少還能有喘息的空間,可是因為和簡意簽訂的合同中有規定,如果因為安氏的質量原因造成度假中心損失,那是要五倍償還的。
這不是把安氏往絕路上『逼』嗎?
當初簽訂合同的時候因為對自己的信心,所以他們都沒有在意這一條,可現在……
安文庭開始相信賀文傑的直覺,總覺得這就是從一開始簡意給安氏挖的大坑,就是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自己跳下去的。
但理由是什麽?簡意這種損敵一千自傷八百的原因是什麽?
賀文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帶著自己的律師團隊在和簡意法務部的人協商,但每一次都是敗下陣來。
在最後協商無果的情況下,簡意直接將安氏告上了法庭,因為有明確的鑒定報告,還有當初合同的白紙黑字,所以安氏當然是被判嚴格按合同賠償。
難得的聚會,藍謹之晃著杯中的紅酒問簡睿軒:“吧,你子這次又得了什麽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