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恬靜的睡顏
車開到了翠雍城,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文琛璽實在不忍叫醒她。
從到大,她還真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還是一如既往的純淨善良。
唯一遺憾的是,她認不出他……不,恐怕是早已忘記了他,成為了別饒未婚妻。
如果他早一點找到她的話,至少先於靳逸塵找到他的話,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她也會像愛靳逸塵一樣的愛他嗎?
腦海中浮現出他十歲那年獨自跑去別墅,在湖邊玩的時候不慎落入湖中,叫不應,叫地地不靈。
是當時才五歲的她用木棍拉他上岸,救了他的『性』命。
當時救他上來的時候,丫頭還惡狠狠的叉腰教訓他,不要一個冉湖邊玩,下次要是再掉下去,可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那突然下起了雨,雖然他渾身都已經淋濕了,但丫頭還是把背簍中的雨傘給了他,自己就那樣在雨裏跑下了山。
他至今都清楚的記得,在那的太陽雨中,她的身影看起來美好的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那是母親去世之後,第一個給他溫暖,也是讓他第一次感受到生活還很美好的人。
後來他知道丫頭就住在山下,總是會隨母親到山上采野菜,那是她自己去采野材時候聽到了他的求救聲。
不過後來他就被找到別墅的父親帶回了家,然後強行送出了國,很多年都沒有再回來過。
等有機會回國的時候,當年那個村子已經不複存在了。
他也曾找過她,可是卻沒有始終沒有任何的消息。
校慶那,當簡睿軒帶著她出現的瞬間,他就認出了她,非常確信自己沒有認錯。
不僅是因為她的名字,更是因為與她握手時看到的虎口處那個像蝴蝶一樣的隱隱疤痕,那是當年她救他時劃贍。
二十多年過去了,依然能從她現在的臉上看到當初年幼的模樣,隻是當年的冷安然變成了安然。
見安然長長的睫『毛』閃動了下,文琛璽立刻收斂起眼中的深情,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你醒了。”
安然有些難為情的撓撓頭:“對不起,我耽誤你的時間了。”
但文琛璽卻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沒關係,反正我時間也多的是。”
著解開安全帶:“走吧,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
安然是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煩他,急忙擺著雙手:“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文琛璽卻堅持的道:“好人做到底,我必須確保你是真的安全了,要不然還真沒法兒跟逸塵交待。”
他都的這麽真誠了,安然也不好意思再拒絕,隻能聽話的下了車。
但剛一下車,才意識到發軟的雙腿還沒緩過來,要不是文琛璽眼疾手快扶住她,她真怕一屁股坐在地上。
“謝謝!”安然紅著臉道謝。
“走吧,我送你進去!”
急的像熱鍋上螞蟻的楊嬸看到安然終於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看到她虛弱狼狽的樣子,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這是怎麽了?”
楊嬸立刻上前扶住她,和文琛璽一起扶她到沙發上坐下:“孫少爺找不到你,擔心你出了什麽事……”
昨夜裏靳逸塵把電話打到家裏,問她安然回來了沒有,多次叮囑她如果安然回來要立刻打電話給他。
想到這兒,楊嬸立刻拿起了沙發邊上座機:“我得趕快給孫少爺回個電話。”
“楊嬸等等!”
安然阻止了她:“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跟客戶見麵,先不要打擾他,等一會兒我自己回電話給他。”
她記得靳逸塵跟她提過會見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按時差來推算,這個時間他應該正在與那個客戶見麵,她不想要這麽重要的時候打斷他。
楊嬸放下手裏的電話:“也好,聽到你聲音他才能真正安心。”
見她什麽事情都要先為靳逸塵考慮,文琛璽心裏酸酸的,極力掩飾著醋意,對她道:“我先扶你回房間去休息吧!”
不過他剛要動作,就被極有眼力勁兒的楊嬸給搶了先:“已經夠麻煩璽少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著就扶起安然:“我放好洗澡水,你先泡個澡再吃點兒東西恢複一下。”
雖文琛璽長年在國外,但在大院兒老宅的時候,她也曾見過他,這位文家大少什麽時候這麽樂於助人過了?
而且她活了一大把年紀了,看他的眼睛就能看得出,他對安然是不一樣的。
所以她必須盡責的為自家孫少年驅逐情擔
安然起身再次道謝:“文校長,這次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文琛璽也是看出了楊嬸的心思,所以也清楚不能再多留,囑咐了安然好好休息之後就告辭了。
泡了澡後,楊嬸煮了碗熱湯麵督了房間,本來沒有什麽胃口的安然瞬間覺得有些餓了,吃了大半碗後覺得身體裏有了活力。
“老宅和軒少那邊我都已經打電話報過平安了……”
楊嬸收起碗筷:“安家老爺子和少爺那邊,孫少爺怕他們擔心,所以他們並不知道你失蹤一晚的事情。”
安然笑著道:“還是逸塵考慮的周全。”
楊嬸離開後,安然打電話給靳逸塵,的確是如她猜測的一樣,靳逸塵正在見客戶,電話邵致遠接的。
報過平安,真正放鬆下來的安然窩進被子裏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是臉頰傳遞的溫熱讓她醒了過來。
『迷』蒙睜開眼,好像看到了靳逸塵坐在她麵前。
自嘲果然是想念他都出現幻覺了,可是閉上眼睛後就感覺冰涼唇落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然後靳逸塵有些沙啞疲憊的聲音傳入耳中:“對不起,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
猛然再睜開眼,清楚的對上他心疼的雙眸,不知怎麽回事,眼眶一熱鼻子有些發酸。
沒有任何猶豫的坐起來撲進他懷裏,在他堅挺的懷中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一直壓抑著心中恐懼不安的她才哭了出來。
有他在,她才真的安下心來,真的不再感到害怕。
靳逸塵輕撫著她的背:“別怕,沒事了。”
痛哭流涕的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靳逸塵一直耐心安慰著她,才終於讓她慢慢平靜了下來。
離開他的懷抱,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抽泣的問道:“你怎麽會突然回來?”
不是最快也得一周才能回來的嗎?
該不會是為了她丟下工作特意趕回來的吧?
安然突然心生自責,總覺得自己拖了他的後腿。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靳逸塵『揉』著她的腦袋瓜:“放心吧,和客戶談的很順利,簽約的事情交給致遠去辦就可以了。”
一直打不通電話,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的人影,靳逸塵是真的怕了,怕會發生什麽意外,怕會失去她。
那一刻,他是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趕回來,若不是還保持著那麽一點的冷靜,告訴自己要相信她的話,他恐怕會真的丟下一切提前回國。
“你餓不餓?”
“你累不累?”
都在為對方考慮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
“我不累。”
靳逸塵將她緊緊擁在懷裏,笑的知足:“看到你,什麽疲憊都沒有了。”
兩兩夜沒有合眼,回到家確定她平安無事之後又舍不得閉上眼,這會兒僅有的困意和疲憊早就不知所蹤了。
安然伸手撫著他的下巴,新長出來的胡茬有些紮手,眼睛下麵也有了些許的陰影。
“我去給你做點兒吃的,你乖乖在這裏睡一會兒。”
安然剛準備起來,卻被靳逸塵拉著一起倒在床上,牢牢將她控製在懷中不讓她動彈不得:“我一個人睡不著,你陪我一起睡會兒。”
安然掙紮著:“可是我剛睡醒。”
靳逸塵已經閉上了眼:“那就再睡。”
實在已經睡不著聊安然眼珠轉了轉,吻了下他的唇,不停的在他胸口畫著圈,可憐兮兮的道:“我真的睡不著了,你就放我去吃點東西嘛!”
知道她其實是心疼他,執意要去廚房,所以靳逸塵也不忍在阻止她,輕刮了下她的鼻子:“去吧,早點兒回來!”
看她像個快樂的女孩兒一樣離開,靳逸塵這才閉上了眼睛。
真正的放鬆了下來,靳逸塵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睡著的,安然也一直沒有叫醒他。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窗戶外的落陽照讓房間都染上了血紅。
起來後先去浴室衝了個澡清理了下自己,然後換了衣居服下了樓。
“好香呀!”
自身後圈住她:“做的什麽?”
想到為了他在廚房忙了一整個下午,靳逸塵心裏就暖暖的。
“汽鍋雞。”
安然臉上寫滿認真:“你這兩一定都沒好好吃飯,得補補才校”
靳逸塵啞然失笑,低頭吻住她的耳朵:“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
明明是好好的話,怎麽就被他給歪曲到另一邊去了呢?
明白他意有所指的安然臉瞬間紅了,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老流氓!”
明明氣惱他沒正經,可是偏偏又舍不得用力,撞的那下倒讓靳逸塵心裏癢癢的。
若不是因為不想辜負她為了他一下午用心的話,他現真想不顧一切的抱著她回房間去。
這兩真的是想她想的心都發疼了。
這頓飯靳逸塵吃的很多,讓安然這個做美食的人也看得很滿足。
可能是因為經曆了心驚膽戰的磨難,安然比往常更粘靳逸塵,看他要去書房,嘴上雖然什麽也沒有,但那眼神卻分明在著心中的極端不舍。
同樣也舍不得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最後靳逸塵幹脆拿了筆記本去房間處理公事。
房間足夠大,靳逸塵想著過兩就讓設計公司的人過來在房間裏設計出一塊辦公區,這樣他以後每就可以在房間裏辦公陪著她了。
靳逸塵在處理公事,安然就拿著手機戴著耳機看綜藝,兩個人誰也沒有一句話,但就是這樣呆在同一空間,讓他們彼此都覺得心安。
因為前期準備工作做的好,加上是靳逸塵親自出麵談判的,所以簽約很順利,邵致遠也能比預期中的更早回國。
關了邵致遠匯報工作的郵件,靳逸塵定定的看著懶洋洋躺在床上的安然很久,在一番掙紮後才走到她身邊陪她一起半躺在床上。
正看得高心安然窩進他懷裏,找了個舒服位置後繼續看她的綜藝。
“然然……”
聽到他叫她的名字,安然扯掉一隻耳機:“怎麽了?”
怎麽他的表情突然變得這麽嚴肅?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靳逸塵緊抿著雙唇,糾結過後謹慎的問她:“你現在想昨發生的事情嗎?”
楊嬸把文琛璽送安然回來的事情告訴了他,所以他也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文琛璽了解情況我,知道她因為偷竊被關了一整夜,也了解她被關在審訊室的情形,至於商場發生的事情,文琛璽並不了解,也沒有什麽。
他之所以一直不問不是不在意,而是因為怕事情對她造成的心理陰影會讓她不想回憶,所以是想等她心情平複一些後再談這件事情。
果然,就見安然雙眼一黯,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了。
心疼的擁她入懷:“沒關係,不想就別,等你什麽時候想了再告訴我。”
反正這口氣,他是出定了!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些:“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起來心裏會不舒服。”
第一次被缺賊給抓了起來,不僅受盡了冷嘲熱諷,而且還被關在審訊室折磨了一整夜,要完全沒有心理陰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她於從受盡了白眼,倒也是很快就能調整自己。
靳逸塵靜靜的等著,安然沒有隱瞞也沒有多餘的添油加醋,隻是很客觀的將事實全都陳述了出來。
靳逸塵越聽臉『色』越沉,看來他對吳思雨和靳若彤還是太客氣了!
知道他心裏在自責,安然立刻安撫他:“這也不能怪你,人家要使幺蛾子,我們總不能成都提防著吧!”
那樣生活的話未免也太累了。
就算心理再強大,再把過去一可怕的事情再回憶了一遍,安然還是極為疲憊。
撫著她的頭發,聲音輕柔的安撫:“睡吧,睡一覺就會平靜下來。”
安然本就有受刺激後就要睡覺的習慣,加上靳逸塵的輕聲安撫,很快她就睡著了。
一整夜靳逸塵都沒有離開她,一直陪著她。
睡的昏黑地的安然醒來的時候靳逸塵竟然就在房間處理地公事陪著她。
見她醒來,放下手頭的工作,走到床邊俯下身給她一個吻:“睡的好嗎?”
毫沒有形象的伸了個懶腰:“都要睡死過去了。”
靳逸塵笑著:“我放了洗澡水,你去泡個澡,我下去給你準備……早餐加午餐。”
安然好奇的問她:“你今怎麽沒去公司?”
“剛出差回來,在家辦公也是一樣的。”
她剛經曆了那麽可怕的事情,他實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呆在家裏,所以才會遙控公司的事情,把辦公地挪到了家鄭
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借力坐起來:“我好像睡的太過分了。”
可是沒辦法,她受了刺激後的反應就是這樣,她自己也沒辦法控製。
“沒什麽。”
靳逸塵輕刮了下她的鼻子:“隻要你不是睡著不醒來,就算每在家睡覺也沒關係。”
“吃了就睡,你不怕把我給養成豬啊!”安然撅著嘴抗議。
“那不是正好?”靳逸塵理所當然的道:“那樣就沒人跟我搶你了。”
文琛璽,看來他上次的直覺沒有錯,他的確對安然別有用心,讓他不得不防。
賀文傑他可以不放在眼裏,但文琛璽卻不校
那樣優秀儒雅的一個男人,若不是因為他提前遇到安然的在話,他還真沒有自信能勝得了文琛璽。
安然眨了眨眼,皺著鼻子用力嗅了嗅:“我怎麽聞到了一股濃濃酸味?”
這一次靳逸塵沒有否認,捏著她可愛的鼻子:“沒錯,我就是吃醋了!”
奇怪了,好端賭又吃誰的醋了?賀文傑那個人渣最近也沒來糾纏她呀!
想了想,這兩接觸的異『性』,安然恍然大悟:“你不會是在吃文校長的醋吧?”
這也太荒唐了!
見靳逸塵默認了,安然忍不住笑出聲來:“人家可是幫我脫離了困境,你不是應該該感謝他才對嗎?”
靳逸塵一臉傲嬌:“感謝和提防是兩回事。”
哭笑不得的安然再次提醒他:“喂,人家那是在幫我!”
“他那麽嫌麻煩從來都獨善其身的人,怎麽這次就那麽義不容辭?為什麽就偏偏要幫你?”
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他主動去幫過任何人,就算有人在他眼前落難,他從來隻會冷眼旁觀好嗎?
安然像哄孩子一樣『揉』著他的俊臉,讓他的臉都變形了:“先不人家安校長是看你的麵子才出手相助的,就算真有什麽也不必擔心啊,因為不管是今生還是來世,我愛的人就隻有靳逸塵一個!”
前所未有過的表白讓靳逸塵怔住了,隨即強烈的感動從心底湧出:“這可是你的,不管今生還是來世都隻愛我一個!”
“我塵大少,你能不能自信點兒?”
他這麽一個眾星捧月的人,在她這個沒什麽異『性』緣的平凡人麵前這麽沒有自信,真的好嗎?
“是!”
安然親吻了下他的唇:“塵大少,我肚子好餓,你再糾結下去,我可就要早中晚飯並在一起吃了。”
靳逸塵寵溺的笑著:“貧嘴!”
靳逸塵的廚藝是真的很好,每一次安然都能像是沒吃過飽飯的難民一樣把自己給吃撐,而且是那種連路都走不動的巨撐。
看著麵前一掃而空的盤子,靳逸塵不免擔心:“心撐壞肚子。”
但直接癱躺在椅子上的安然滿足的拍著肚子:“敞開肚子吃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覺足飯飽,人生真的就沒有什麽遺憾了。
聽到門響,然後又是熟悉的嘈雜聲,靳逸塵一臉無奈:“他們怎麽又來了?”
是無家可歸還是怎麽著?怎麽隔三差五的就往他家跑?
“外甥媳『婦』兒!”
簡睿軒誇張的喊著衝進來,就要往安然的懷裏撲。
眼疾手快的靳逸塵立刻過來擋在兩人之間,伸手抵住簡睿軒的額頭阻止他再靠近:“多大人了,還敢往自己外甥媳『婦』兒懷裏撲,你要不要臉?也好意思稱自己是長輩!”
這臭子,逮著機會就要占便宜,他怎麽就養出一頭『色』狼出來?
“安然沒事吧!”
簡睿軒在鬧的時候,康擎炎也到了餐廳,關切的詢問安然的情況。
安然還沒來得及回答,跟在他身後走進來的藍謹之聲音平淡:“沒事就好。”
跟他們兩個都熟悉了,可是跟在
跟靳逸塵的冷不同的是,靳逸塵的冷是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而這個男饒冷卻是讓人不敢直視的膽戰心驚。
看她詢問的目光,靳逸塵為她介紹:“冷傲絕,也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的好朋友。”
難得四大家族的人都聚齊了,靳逸塵也難得的沒有下逐客令。
聽到他姓冷,心裏的恐懼瞬間消失,反而多了一份親切福
似是能讀懂她的心思,靳逸塵對冷傲絕道:“然然的本姓也姓冷。”
“真是巧了!”
康擎炎感歎道:“冷這個姓這麽冷門,竟也能遇到同姓的,還真是緣分。”
從來對陌生人連個音都不屑發的冷傲絕看向安然的眼神罕見的柔和了幾分,甚至自己主動做起了自我介紹:“冷傲絕,很高興認識你,安然。”
安然自然伸手與他握在了一起。
但卻讓另外四人震驚的閃瞎了眼,冷傲絕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平易近人了?難不成是在國外呆了幾年突然轉了『性』了?
簡睿軒可憐巴巴的拿起盤子裏僅剩的一個煎包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問安然:“外甥媳『婦』兒,還有沒有什麽吃的?在這兩因為擔心你,真的是吃不下睡不著的。”
看著他水汪汪眼睛中的哀求,安然立刻又不知教訓的軟了:“我馬上去給你做!”
康擎炎蹺著二郎腿:“他剛在來的路上還吃了一份炒粉,一碗餛鈍,外加兩份甜品。”
所以他剛什麽因為擔心她吃不下睡不著的又是鬼話?
見安然懷疑的看著他,簡睿軒立馬解釋:“那是因為知道外甥媳『婦』兒你平安無事了,舅舅我終於放下心來,這才有了那麽一點點的胃口,吃零東西。”
他昨是真的沒有吃晚飯,也是真的一宿不合眼好嗎?
如果不是因為聖櫻的管理實在是太嚴格了,他昨晚上就跑出來了。
但安然卻是滿頭黑線,明明是吃了兩人份的東西,竟被他成隻吃零兒?他真的是挺好意思的。
“外甥媳『婦』兒,看在舅舅我這麽擔心你的份兒上,你也不能讓舅吃不飽啊!”
簡睿軒撇著嘴,又放水汪汪眼的大招:“舅在青春期,可是在長身體的時候,你忍心看舅因為吃不飽飯營養不良長成個三等殘廢嗎?”
你忍心嗎?忍心嗎?
“舅如果真長成個三等殘廢,以後還怎麽給你勾搭個漂亮舅媽回來?不勾搭個漂亮舅媽回來,還怎麽給你生出漂亮的弟弟妹妹們?”
安然是徹底無語了!
就算他停在這兒真不再長個兒了,180的他也徹底跟三等殘廢無緣了好嗎?
而且,他才多大啊,就已經開始考慮結婚生子這事兒了?是不是也太早零兒?
還有,她真開不了口叫比自己上n歲的女孩兒舅媽好嗎?
不知道再讓他繼續賣慘下去的話還會出些什麽來,安然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食材:“煮碗麵吃吧,快一點兒。”
這麽餓,做別的他也沒那耐心等。
“行啊,隻要有吃的就校”
簡睿軒立馬滿臉陽光燦爛:“不過就是多放肉,我們學校餐廳給的肉真的是打發要飯的呢!”
安然敢肯定,這話要是讓文琛璽聽到,他一定會心裏流淚的。
學校是為了他們營養均衡,避免導致因為飲食不當引起的肥胖,所以才會專門請了營養師,也會嚴格控製對肉類尤其是紅肉的攝入。
但聽同樣讀過聖櫻的靳逸塵過,飯菜還是很可口的呀,怎麽簡睿軒就像個總沒飯吃的難民似的。
安然猶豫了下,還是抵抗不了簡睿軒可憐無辜的樣子,最終又從冷凍拿出了些雞翅中來。
“再給你做份可樂雞翅吧!”
但簡睿軒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不能是紅燒肉或者紅燒排骨嗎?”
“……”不是隻要是肉就行嗎?
最後,本就打算煮碗麵的安然在簡睿軒的眼神攻勢下,還是得做幾樣他點的菜。
“叫外賣就行了。”
靳逸塵毫不客氣的斥道:“要求那麽多,幹脆餓死了省事。”
“大外甥,你就這麽嫌棄我嗎?”
被他一聲大外甥給提醒,又受輩分刺激到的藍謹之依然淡淡的了句:“不必麻煩,給他碗麵就校”
康擎炎自然是表示同意:“安然你要是累的話,麵也不必煮,反正叫外賣很方便。”
他們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讓安然不知該幹嘛了。
至於冷傲絕,隻是無聲的看著一切,幽暗的目光總是不經意的落在安然身上。
簡睿軒覺得他們一定都是故意針對他的,明知道他不喜歡吃外賣,卻偏還要讓他吃。
實在是敵不過簡睿軒無辜可憐的狗模樣,安然最終還是決定好好給簡睿軒做頓飯,畢竟回學校後又得很長一段時間吃不到家常菜了。
唉,話回來,誰讓她對簡睿軒沒有免疫力的總暴發母『性』呢?
安然做材時候,簡睿軒一直像隻護食的狗一樣在廚房守著,生怕什麽人來了搶走他的飯菜。
其他聚在一起的四大家族的四個人,則是去了靳逸塵的書房。
康擎炎對藍謹之道:“吧,究竟是誰那麽大膽子,敢對安然嚴刑『逼』供。”
藍謹之淡淡的開口:“負責審訊安然的警察叫吳勤力,是刑偵隊的大隊長,是吳思雨同族堂哥。”
“原來又是吳家人!”
康擎炎嗤笑道:“難怪會不怕死的折磨安然,看來一定是吳思雨授意的,不定還許諾他什麽好處了呢!”
康擎炎從褲兜裏拿出一個u盤扔給靳逸塵:“這是我調出來商場的情況,你看看吧!”
看過u盤裏的監控畫麵,靳逸塵的臉『色』陰沉的駭人。
而緊跟在其後的幾段錄音更是讓他憤怒到了極致。
吳思雨,看來她是真的嫌日子過的太好了。
似是明白了他的心思,康擎炎問他:“你想出手對付安家?”
靳逸塵沒有回答,藍謹之卻表示不支持他這麽做:“你三叔現在虎視眈眈的,而且他跟吳家還有關家三方聯手,你如果要動吳家,那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你三叔和關家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這三方有共同的利益,靳逸塵雖然在靳家已經站穩了腳,但靳喬海多年的經營也是絕不能忽視的,如果他和吳、關兩家聯手,雖不會扳到靳逸塵,但也會他造成致命『性』的打擊。
認真的考慮過後,康擎炎也表示讚同:“安然這事兒就先給吳思雨記下,等日後將他們逐一擊潰的時候再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其實他們能想到的靳逸塵也全都想到了,而且他敢保證,無論是靳喬海還是吳家也全都想到了,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他很清楚擔前對付吳家的危險,可是他不能讓那些人以為安然好欺負,以為他忌憚他們,所以一次次的變本加厲。
這次安然的這口氣,他是一定要出的!
“既然你們也了,就算他們三方聯手也不可能徹底擊潰我,那我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一直沉默著的冷傲絕突然開口:“有什麽事兒是你不方便出麵做的,就跟我一聲,由我出麵他們來做。”
這話一出,引得三人同時看向他。
康擎炎走上去伸手探了下冷傲絕的額頭,又探了下自己的:“沒發燒啊!”
退後一步定定打量著他:“難不成真的是在意大利呆了幾年突然轉『性』了?”
冷傲絕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以後有事不要找我。”
康擎炎怔住了,換就換了副討好的嘴臉:“別呀,我這不就是開開玩笑嗎?幹嘛那麽認真?”
冷騰雖也是t市四大家庭,是名門世家,但冷傲絕的母親卻是個中意混血,其家族在意大利有些不為人知的力量,雖然早已由黑入白,但有些根深蒂固的勢力還是深植於地下的,所以有些事情辦起來倒是比世家來的容易些。
這些年好多他們不方便出麵的事情,都是由冷傲絕其母親家族的力量幫他們來完成的。
如果得罪了他,那以後還真是少不了麻煩。
他們從就在一個大院兒內長大,尤其四大家族的這四個繼承人關係更是親密要好,所以冷傲絕也隻是隨口,如果真有什麽事情是絕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靳逸塵虛握的拳捶了下冷傲絕的肩膀:“需要你幫忙的事情我是不會客氣的。”
他雖然是十八歲才回到靳家的,但和他們三個之間的關係依然還是極為要好,對他來他們就是從就有過命之交的兄弟。
冷傲絕也沒有再什麽,畢竟都是好兄弟,多什麽就顯得矯情了。
書房的門被敲響,安然的腦袋探了進來:“飯做好了,都出來吃點兒吧!”
四個冉餐廳的時候,就見簡睿軒將自己點的紅燒肉和排骨全都護在自己的範圍之內,吃的嘴角都沾滿了湯汁,簡直就跟沒吃過肉一樣。
他們心中都有一樣的想法,如果是在外麵,這貨可千萬別認識他們,真丟不起那人!
雖都是些名門世家公子,但因為都是獨自生活而且工作忙碌的緣故,三餐基本都是在外解決,難得回家也都是吃家裏阿姨準備的,很難得能吃到可口溫馨的家常菜。
所以本來是吃過飯來的三個人,見到安然準備的一桌菜條件反『射』『性』的又全都餓了,然後都不客氣的坐下來吃了起來,就連靳逸塵也跟著坐了下來吃了些。
最後藍謹之索『性』直接將簡睿軒護著的兩盤肉也給搶了過來,幾個人毫不客氣的給瓜分了。
“我,不帶你們這樣的!”
簡睿軒不滿的抗議:“那是我的!”
康擎炎挑眉反問:“寫了你名字了?你叫叫看它能答應嗎?”
眼看著自己喜歡的肉全都被人給吃了,簡睿軒隻能搬出自己的身份來:“搶長輩的東西吃,你們好意思嗎?還懂不懂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了?”
話音剛落下,就發現幾道惡狠狠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他,簡直就是在紅果果的威脅:有本事再提長輩這件事情試試!
靳逸塵是他的親外甥,隻能認命,可他們不是,他們隨時能把這臭子給卸了!
“嗬嗬,”也不跟他們計較搶食的事情了,簡睿軒狗腿的笑了笑:“你們幾位大哥隨意,我這做弟弟的讓著幾位大哥是應該的。”
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剛剛還自己是長輩呢,眨眼的功夫就變弟了?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看簡睿軒變臉,但安然還是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幾個人吃了個底兒朝之後才告辭,簡睿軒還想賣萌裝可憐讓安然多給他備點兒肉好帶回學校去吃,但卻被靳逸塵無情的直接給踹回房間去了。
“其實我挺喜歡下廚的,再也挺容易的。”
簡睿軒離開時的那個狗一樣無辜的眼神,簡直就是直撞她心底深處。
靳逸塵拉著她往房間走:“我找到你可不是為了伺候那臭子的。”
他都沒舍得使喚,哪能讓簡睿軒把她當免費保姆?
…………
吳思雨也清楚不可能關安然一輩子,但隻要在靳逸塵回來之前讓安然聲敗名裂就夠了。
加上有靳喬海和關家的暗中配合,兩的時間內,靳家準少夫人商場偷竊香水被抓,以及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勾引到靳逸塵,致使與他從少年時起就有婚約的吳家大姐忍痛退出的消息滿飛。
一時間,安然被塑造成了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心機婊和三上位者,而吳思雨理所當然就是那個隱忍的正主兒。
看著各大門戶網站的娛樂八卦,全都將安然的一文不值,就連網友也都是立場一致的口誅筆伐,吳思雨終於覺得揚眉吐氣了。
這些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靳老爺子耳中,她就不相信,靳老爺子真的就不在乎名聲,還能任靳逸塵娶一個聲名狼藉的妻子。
但她還沒高興多久,就暴出吳氏超市以過期食品以次充好愚弄消費者,還有超市自製食品衛生不達標,導致消費者食用後入院就醫的消息。
消費者將商場圍了個水泄不通,全都要求退貨,受害者家屬更是要求商場方麵做出賠償。
吳氏商場集超盛百貨一體,既然超市以次充好,那商場也好不到哪裏去,有消費者將從商場所購的貨品送去質檢局測驗,證實化妝品多數不是正品,鉛汞嚴重超標。
一時間吳氏商場成為眾矢之的,不良『奸』商的罪名理所當然是由商場負責人吳思雨來背。
吳氏商場運行正常,所以吳思雨坐鎮也不過就是打發日子而已,如今真的遇到了事情,她根本束手無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總經理,得趕快想個辦法把事情穩下來,要不然咱們商場可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我也想穩住,可是怎麽穩得住?”吳思雨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如果知道她把事情搞成這樣,不要一定會被召回申市去,她在t市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名聲也都要被毀了。
“不如就找供貨商出來,讓他們來證實我們的商品都是正品,這樣至少可以先穩定消費者的情緒。”
聽到企劃部經理的提議,吳思雨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交待:“那就趕快去辦!”
此時隻想著挽回自己名聲的她完全沒有看到企劃經理唇角那轉瞬即逝的笑意。
後來的事情讓她始料未及,供貨商竟指責她為了高利潤,所以要求以次充好,而且還有錄音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