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察覺貓膩
上次逼供柳氏身邊的婢女的時候那婢女雖然一直哭哭啼啼的,但是似乎確實有招供的意思隻是柳氏來的太快了,而她心中似乎又怕著柳氏,至於她為何那麽怕柳氏就要去查了。
原本已經確定的事情現在又要從頭開始,陸河隱心中很是無奈,但也沒有法子。
一切都不能這麽莽撞,必須要把事情全部都弄清楚了他才能夠掌握所有證據之後才能夠把柳氏徹底除去,什麽事情都得慢慢來。
陸河隱閉了閉眼睛,朝玲瓏笑了:“你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和我說,還有,不要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記著了嗎?”
玲瓏看見了陸河隱眼裏的疼惜,隻能把心裏殘餘的那些害怕的意思都藏起來,她點點頭道:“嗯,公子放心,玲瓏會好生照顧自己,公子也得注意自己,玲瓏瞧著公子都瘦了。”
說著,玲瓏竟然忘了男女有別,一隻手幾乎就要觸碰上了陸河隱的臉頰,玲瓏後知後覺地停了下來。
可是陸河隱的眼神柔軟,盯著玲瓏弄得玲瓏十分害羞,玲瓏嫣然一笑沒有言語。
正在玲瓏想要把手收回來的時候,陸河隱直接伸手把玲瓏的手給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玲瓏吃驚地看著陸河隱,她的臉頓時就像火燒一般,她打算把手拿下來,可是無奈陸河隱握得死緊,根本無法拿下來。玲瓏能夠感受得到陸河隱臉上的溫度,那麽鮮活而生機勃勃。
可是這樣子畢竟不是很好啊,他們還不是名正言順,這樣要是被人看見了,還不得被人胡亂傳?
這樣可是對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好事兒呢!她不願意讓公子和父親蒙羞,所以就算是她想要與公子親近,現實也是不允許的。
此刻,玲瓏異常清醒,當然十分理智了。
“公子……”玲瓏給了陸河隱一個眼神,陸河隱默默把她的手拿了下來。
他笑了,道:“怕了嗎?”
玲瓏把手猛的抽了回來嗔怪道:“公子就慣會取笑我,以後可不行的呢!”
“好了,我也不能老在你這裏待著,我以後再來看你。”陸河隱挑挑眉,把玲瓏吩咐好。
玲瓏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陸河隱仔細地把這些時日裏發生的事情給理順了。
他讓玲瓏安心養傷,私下裏跟長公主的人一直在暗中調查著柳氏。
他還是覺得柳氏一日不除,他的玲瓏就一日都得不到安寧,這麽多天他無法安心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況且柳氏這麽做也會使大將軍蒙羞。
這柳氏還真是狠心,能把自己的夫婿和夫婿之女都算計進自己的計策裏。
“嗬,還真是厲害!”
何氏雖然狠毒,可是卻從來沒有拿著府中子嗣做文章,或者是因為何氏自己沒有子嗣所以她並不曾殘害孩子,所以她也不算十分險惡。
如果真的要做比,這何氏之前的那點兒在柳氏這裏還不能算得上是什麽十分厲害的手段呢!
陸河隱默默握拳,他查了這麽久,掌握到的證據也是破碎的,根本不足以對柳氏構成任何威脅,這便是最麻煩棘手的一點了!
可以說柳氏的為人完全沒有任何的破綻,外界對她的評價多是私交不深,為人溫和有禮。
沒過幾日,侯府中,陸河隱把劉怡請了來商討玲瓏的事情,他麵對著劉怡搖了搖頭:“柳氏太過周密,又或者大概是麵具戴得久了,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個溫和有禮的人,但是又怕自己的真麵目被人知道所以不敢跟任何人有過深的交情,以她大將軍唯一的妾室的身份,想結交的人應該不少!”
劉怡聽的稀裏糊塗的:“不過一個妾室有什麽好巴結的?”
陸河隱解釋道:“你可不要忘了,大將軍沒有正室,而將軍府的一切都是由她打理的,可以說她沒有夫人之名卻已經是將軍夫人之實了!”
劉怡撇了撇嘴道:“不管怎樣妾就是妾,河賢你說對吧?”
劉怡來到府上,最高興的不是陸河隱能得到一個明白事理的人給出主意,而最高興的應該是陸河隱的二哥陸河賢吧?
他一聽是劉怡來了,二話不說便出來了,連武也不練了。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陸河賢一臉傻笑的看著劉怡,遞給她一個削好的梨子。
劉怡接過就啃了起來,陸河隱看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來幫自己出主意的還是來打擊自己的。他有點想玲瓏那個丫頭了。
見劉怡消停了,陸河賢才開口問道:“三弟,怎麽一個女人你還沒搞定?那個柳氏真的有那麽厲害?”
“厲害談不上,就是沒有證據,好不容找到的人證又自殺了,隻能說她籠絡人心的本領實在是厲害!”陸河隱一想到柳氏就一陣頭疼。
陸河賢皺了皺眉頭:“那就沒有法子了?”
“有倒是有!”陸河隱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條:“我安排人私下找到了柳氏的貼身婢女讓她做證人,但是她似乎有某種顧慮,隻給了我一個地址!”
“地址?那裏有什麽?”陸河賢問道。
陸河隱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荒宅,已經看不出原樣了!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據說原先住的是一家三口,父母已經去世了,女兒也嫁出去了,暫時還沒有打聽到那姑娘嫁到哪裏去了”
“那可就麻煩了!”陸河賢忽然發現女人真的是很恐怖,連三弟都搞不定,他對劉怡深情的保證道:“怡兒,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定然隻娶你一個,我要敢納妾你就打斷我的腿!”
劉怡臉一紅,瞪著陸河賢道:“你知不知羞,誰說要嫁給你了!”
陸河賢撓著頭露出一臉傻笑的表情來,惹的劉怡氣憤不已,拿起桌上的葡萄就朝他丟了過去。
老夫人路過的時候聽到裏麵熱鬧的聲音就在門口朝裏麵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劉怡跟陸河賢兩個人打鬧,而陸河隱臉上帶著笑意的看著他們兩個,她怕擾著三個小輩便又不動聲色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