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選誰
為墨用著一雙冷眼,在夜色中涼涼的望著采荷,然後輕輕的附在采荷的耳朵旁,采荷聽完睜大眼睛驚恐的望著眼前的黑衣男。
而為墨說完看她這驚恐的反應,嗤笑道,“怎麽,不敢?”
說不敢的時候,他的眼睛還在夜色中亮了亮仿佛是在夜色中望著獵物的獨狼,仿佛采荷不答應,他就能一口咬斷了采荷的脖子。
而采荷害怕的摸著脖子,她懦弱的點點頭,此刻唯有答應才能保命,若是搖頭采荷知道那她的脖子下刻便是要斷了。
為了命,她緊緊的咬牙,點頭算是答應了。
而為墨瞧著她如此識相,也就將手中的冷劍收回了劍柄中。
而沒了那冷劍的威脅采荷微微鬆了一口氣,一直懸著在喉嚨之上的心髒也是微微收了一點回來,可是她還是不敢完全收回還是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驚恐的望著眼前的黑衣男。
而為墨卻沒有瞧她,隻是拿起手中的冷劍輕輕擦拭了一下,仿佛是對待寶物一般而珍惜,而一邊擦口裏一邊冷冰冰的說道,“我改天再來找你,你可要乖乖聽話。”
說完便也不等采荷反應,冷哼一聲就是飛向了夜色中,跟著今夜的無邊的夜色融為了一體。
采荷見著人走了,才瞬間沒了力量支撐一般倒在了地上,兩條腿軟到站也站不起來了。一雙眼睛也是癡癡呆呆的望著夜空中的月亮,眼角微微的流下了涼涼的眼淚。
軟倒在牆下,倒了一會以後,采荷才用著顫抖的雙腿一步一步的慢吞吞的挪回屋子裏,而屋子裏旁邊的嬋娟仍舊是剛才那黑衣人永遠著迷香迷暈著。
采荷懶得管她,便是自己慢慢的上了床,靜靜地躺了下來,心裏思考著剛才那黑衣人讓他做的事。
剛才那黑衣人也就說了一句話,那就是,“用陸河隱的命換你的命,你若是不殺了她,那我來日便殺了你。”
這就是當時那黑衣人的原話,若是要殺別人采荷自然有勇氣殺了他們,畢竟她想活,她可不想死。
而別人死不死可跟她沒有關係,可是這人不是玲瓏不是嬋娟,竟然是公子。
這就讓采荷覺得心碎了,她不想死可是她更不想讓公子死。
眼角微紅的望著窗外的月光,她是真的喜歡公子,不是為了權勢。
那年她剛到王府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如此俊朗的翩翩公子,心便動了。
還記得那時候桃樹下,公子一襲白衣拿著折扇嘴角勾起壞笑,那麽肆意瀟灑而又俊朗不凡,她便覺得心動不已。
可是如今那黑衣人卻要讓她在她與公子之間二選一,采荷有些崩潰的捂住頭,這兩個結果無論怎麽選都讓的崩潰不已,都讓她無法接受。
若是殺了公子,這麽一想便覺得心口絞痛,可是不殺了他那死的便是自己,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死局,怎麽都走不出去。
慘淡的月光照在了采荷毫無生氣的臉上,采荷閉上了眼睛擠出了眼淚。
怎樣都解不開的死局,她應該怎麽辦?
這兩個結果她應該選哪個?
她糾結而又絕望的在夜色中翻來覆去了一夜。
而第二日雞鳴的時候,被迷香迷一夜的嬋娟揉著有些疼的額頭,從床上驚醒了過來。
她顯然沒有察覺到自己昨晚是中了迷香,她對昨晚的事情一概不知,可是今早迷香的藥效過去以後,嬋娟醒來便覺得頭有些疼。
不知所解的想到,難道是昨晚沒蓋好被子今日受涼了,或者是昨日洗了頭被冷風吹著了?
她想了好幾個理由也沒有想到什麽好的理由,索性搖了搖頭不再想了。
而她揉了一會額頭,才將視線撇去了看采荷一眼,而此刻的采荷卻是閉著眼睛,可是嬋娟總覺得采荷臉色怎麽有些發白。
下了床穿好了衣裳見著采荷還在睡著,便上前拍了拍采荷。
而本來在噩夢中的采荷被這一拍,睡覺就驚醒,一臉恐懼的望著對麵的嬋娟。
而嬋娟詫異看著眼裏怎麽會露出恐懼神情的采荷,有些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做噩夢了,還是怎麽了?怎麽一早起來臉這麽白?”
“臉白嗎?”采荷立刻心虛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使勁的拍了拍希望自己的臉能有點血色,嬋娟不知道昨晚的事,而她也不希望嬋娟知道,所以為這不讓嬋娟懷疑自己有何不對。
便裝作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指著一邊還吹著涼風進來的窗戶說道,“也許是昨晚一直開著窗吧,這風吹了一晚吹的我頭疼。”
嬋娟想著自己今早起來覺得額頭也有些疼,想來就是昨晚開了窗的緣故吧,便麵色淡淡的上前關了窗戶,然後才繼續說道,“既然能起來,今日就快些估摸著公子都快醒了,我們早些過去準備。”
說完就是坐到了一旁的梳妝台上,梳起了頭發。
而見著嬋娟沒懷疑,還是跟著平日一樣,采荷心裏鬆了一口氣,也是在床上待坐了一會以後,才下床穿衣,然後去伺候公子。
而一想到公子,采荷便是覺得心口窒息,往日最是期待的時辰,此刻卻是如此的害怕進公子的屋子,她甚至都有些害怕麵對公子了。
而今早采荷的異常不止嬋娟看在了眼裏,還被一直模糊揉著眼睛的玲瓏也看在了眼裏。
今日她瞧著采荷便覺得今日的采荷臉色蒼白麵色憔悴,哪還有往日哪些潑辣的樣子。
今早的采荷看起來簡直像是死氣沉沉的,玲瓏在心裏有些驚訝的想到。
而且不止這些,平日裏眼睛是恨不得一直盯著她這張臉的采荷,今早她是主動去看采荷想與她說一句話,可是采荷一見著她的眼神便是立刻閃躲到了一邊,完全不肯直視著她。
她不由的有些懷疑的摸上了這張棱角分明的臉,難道睡了一晚將公子的臉睡醜了?
玲瓏異想天開的想到,這是醜到采荷都不願意看著她了,眼神不止閃躲而且玲瓏還隱隱約約的覺得,采荷眼裏有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