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除掉

  溫柔的替他撫平了皺起的眉毛,然後再輕柔的替陸河安揉起了太陽穴。


  陸河安剛才還有些頭疼的頭,此刻被溫柔的按摩著,已經好了許多。他抓住了那雙柔弱的無骨似玉一般的纖纖細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對著陸宋氏溫和一笑,“沒事了,我好了許多。”


  陸宋氏溫柔的坐在了一邊,然後拿起之前一直繡的手帕又是繡了起來,陸河安就這麽安靜的看著溫柔的陸宋氏。


  他們夫妻二人一直都是相敬如賓,雖然陸河安對陸宋氏沒有多少感情,可是待陸宋氏依舊還是很好,他覺得隻要有陸宋氏在他就覺得很心安。


  端起一旁的茶杯,又是喝了一口,然後問起了陸宋氏今日白日裏都做了什麽。


  陸宋氏兩雙眼睛認真的盯著秀帕,語氣輕柔的回應了自己一日的所遇。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開口說道,“相公,我之前聽說三弟似乎出事了,不知道是不是?”


  被陸宋氏這麽問他是又頭疼的想起了今日的事,便又把今日之事說與了陸宋氏聽。


  而陸宋氏聽完有些緊張的問道,“三弟如何了?”


  陸河安揉著額頭回應道,“看著無大礙,剛才太醫也來瞧過了,隻是有些輕微的擦傷。”


  聽聞如此,陸宋氏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皺起眉頭擔憂的問道,“那是不是得罪了五皇子,若是五皇子醒了怪罪下來那該如何是好。”


  五皇子醒了以後會如何?


  也是陸河安所擔心的,也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以後會不會怪罪而後牽連到淮安侯府。最近本來風聲就緊,又因為林安將軍一事皇上對著淮安侯府頗有微詞,而今日又發生了此事,也不知道皇上知道了會如何。


  陸河安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指緊扣桌麵,雖然著急卻也是無奈的回應道,“還未醒我也說不清楚,哎,隻是喜歡皇上別遷怒淮安侯府就好了。”


  看著他父親每日為著林安將軍的事情,垂頭喪氣,陸河安就心頭發緊,作為兒子不能為著父親解憂還為著父親加愁,實屬不孝啊。


  而一旁陸宋氏在旁邊看著也是覺得心疼夫君,又是重新倒了一杯熱茶親手遞到了陸河安麵前。


  陸河安欣慰的喝起了熱茶,而陸宋氏則是在一旁溫聲軟語的說道,“相公也不要多想了,今日累了一天,還是喝了茶早些歇息吧,妾身早就鋪好了床鋪了。”


  陸河安聞言,喝完了杯子裏的茶,也是跟著陸宋氏一起睡到在床鋪上,懷中抱著陸宋氏睡了起來。


  隻是睡之前還是在想著明日若是皇上問起,五皇子怪罪起來又應該是如何應答。


  夜幕漆黑,秋獵的臨時帳篷裏的燭火都已然熄滅了,隻是燭火熄了,有些人卻仍舊是未睡。


  而此刻,皇帝正坐在一片漆黑的床尾邊,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首的沉於夜幕中的黑衣中,低沉著聲音說道,“真當如此?”


  “是的,奴才暗中觀察了許久,的確是陸河隱的侍女動手的。”黑衣侍衛,用沙啞的嗓子回應道,雖然嗓子啞,可是皇上仍然是一個字也不落下的聽的清清楚楚。


  “豈有此理!”皇上聽後震驚的憤怒的低吼道。


  而一旁仍舊站在一旁伺候的吳詠見著了,連忙寬慰了皇帝,“陛下息怒啊。”


  然後眼睛一轉對著下首的侍衛,在黑暗中露了一個賞識的笑容。眼睛閃著喜意,麵上倒是露出十分擔憂的神情,望著皇帝。


  而皇帝之前因著林安一事陸川對自己頗多阻攔,他便一直很是氣惱如今又是聽見了陸河隱的侍女居然敢弄傷他的五皇兒。


  這如此看來這一家是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氣的拍了一下床尾,憤怒的站了起來,想要去訓斥淮安侯府的人一頓,可是站了一會,卻又是苦惱了做了下來。


  眉頭緊皺,心裏不停地盤算著應該如何除掉淮安侯府,如果今日去斥責勢必會打草驚蛇,所以今日他也是打算忍住了。


  淮安侯府這些年越發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勢力盤根交錯,若是不找機會除去,他是越發寢食難安。


  一旁的吳詠見著了,也是明白了皇帝在想啥,這些年也是伺候了這麽久,其實也明白皇帝早就看著淮安侯府不爽了,而他也是從著上次他幹兒子那件事以後,就一直想除掉陸川。


  恨恨的咬牙,對於每一個曾經看不起他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


  就算是淮安侯又怎樣!


  心內冷哼一聲,對著皇上幽幽的說道,“皇上,這陸三公子的侍女如此大膽,背後說不定會是淮安侯指使的呢,當然奴才也隻是猜想,隻是奴才覺得很是奇怪為淮安侯府的一個個小小侍衛也敢短子如此之大,著實讓人奇怪。”


  而吳詠的一番話,讓本就臉色發沉的皇帝,臉色越發的鐵青了,本來已經如此忌憚陸川了。


  若是此事真的是陸川指使的,那他就不得不加快動作除掉淮安侯府了。已然成為了心中刺眼中釘,這必然要快點拔掉,不然時間久了怕是也會傷著自己。


  皇帝握拳想到這番結果,臉一轉又是對著下首的黑影繼續吩咐道,“你繼續看著他們,有任何情況再第一時間匯報給我,注意不要打草驚蛇,好了你下去吧。”


  說完揮揮手就讓黑影下去繼續盯著淮安侯府一行人了。


  而皇帝望著黑影的背影不得不沉思起來,這黑影是他許久之前就派過去的盯著了的,那時他就想除掉陸川i可是這些年過去了一直未找到證據。


  如今生出了這件事,倒是值得讓人好好做做文章,而本來鐵青的臉色想到如此,麵色也是微微好轉了一些。


  冷臉望向了一旁的吳詠,麵無表情的問道,“你覺得淮安侯府朕會除掉嗎?”


  望著皇帝麵無表情的一張臉,吳詠額頭上的冷汗疊起,頗有些硬著頭皮的回道,“淮安侯府一直都是陛下您心中一根刺,如今時機到了自然是要拔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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