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憂思

  他早就忍了許久,見著這五皇子越說越過分,他便不再忍了。


  暗中撿起石頭,便是向五皇子的馬腿扔去,而結果也是如同陸河隱預料到的一般,五皇子要被撞暈過去。


  而瞧著前麵慌亂的眾人,也無人注意到他,他便輕輕勾起嘴角對著玲瓏更是溫和的笑了起來。


  而玲瓏自然是不知道這暗中發生的一切,也是高興的笑眯了眼睛望著陸河隱。


  而一旁的陸河安倒是臉色發沉的望著前麵已然是將五皇子抬走的一群人,心裏詫異道這五皇子的馬怎麽會突然發瘋,而且是毫無預兆的,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不得不讓陸河安深思。


  難道是三弟,陸河安俯身在玲瓏耳邊悄悄的說道,“是你要做的?”


  玲瓏正跟著陸河隱眉來眼去,高興的不得了,此刻突然聽見陸河隱說是你做的。


  她做了什麽?

  玲瓏一臉詫異,不明白的望著陸河安。


  而陸河安看著他也是明白了,此事不是他三弟做的,而不是他三弟做的不是他做的,那是誰呢?


  陸河安不得不托腮沉思,想了許久都想不出結果。


  而唯還有一個人陸河安倒是從頭到尾將“玲瓏”忽略在了外麵,無論如何絕對都不可能是“玲瓏”做的,所以陸河安連這種可能性都沒有想過。


  看著前麵幽深的密林,陸河安的眼神也是深沉了起來。


  而今日這麽一耽擱,天色都要快暗了,而天色一暗待在這密林中自然是不安全,所以三人也是回程回到了帳篷裏。


  而就在三人走後,一棵老樹上幽幽的跳下了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影,臉上也是戴著麵罩,一身黑色與這密林漸漸地融為一體,毫無存在感的不被眾人發現。


  而就在前麵的三人走了以後,這黑影也是跟著他們去了同一個方向而去。


  而玲瓏對此是完全不知道,一回到帳篷倒是累的腿腳發酸的倒在了軟被上。而之前哭著跑了的采荷,此刻已經是回來了,見著采荷已經回來她之前擔憂的心又是鬆了一口氣。


  而采荷和嬋娟都不知道今日的事,她們見著公子已經躺在了床上,還以為是今日打獵太累了,所以嬋娟便端上的早早準備在一旁給著他家公子放鬆的湯。


  而玲瓏望著這香氣噴噴的湯,也是提了一點精神,一口氣便是喝完,又是躺在了床上,今日實在是太累了,望著嬋娟和采荷還站在一旁,便笑著回道,“你們今天也累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還有采荷你不要再亂跑了,這裏是密林很危險的,雖然是皇家的獵場可是還是要小心。”


  而一直低著頭,仿佛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采荷,對著玲瓏便是一愣,然後才有些紅著眼睛回了一句,“是。”


  玲瓏瞧著也是放心了一些,也就沒有再多說擺擺手讓二人出去了。


  而嬋娟走的時候,又是突然回了望了一眼還在房間裏的陸河隱,眼神發深的看了他一眼,便是頭也不回的跟采荷出了帳篷。


  見著兩個丫鬟一走,陸河隱便也是坐到了一旁的軟塌上,今日也是累了一日,他也是沒骨頭一般半癱著。


  玲瓏突然想起今日五皇子暈倒一事,便是詫異的問道,“公子,怎麽這五皇子的馬突然發狂了,剛才我見著還很正常怎麽突然就發了狂了。”


  瞧著玲瓏天真的神色,陸河隱複雜的眯了眯眼,無奈的歎了兩口氣,也是將今天他做的事說給了玲瓏聽,他並不想瞞著玲瓏。


  而玲瓏一聽完,便是神色崇拜的望著陸河隱,驚喜的說道,“公子真厲害,果然公子一出手就能收拾了那五皇子。”


  “哪像我……”她本來興奮的頭在說完這句話以後便是又喪氣的低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我就是隻能被五皇子欺負,真是丟了公子的臉,是我對不起公子了。”


  看著一臉自責的玲瓏,陸河隱安慰的笑了笑,想著今日玲瓏那句做夢時候的傲氣,也是心頭發緊,他的小玲瓏終於也越發成長起來了。


  他對著玲瓏笑了笑,眼神無比溫和,語氣也更是溫柔,“小玲瓏,今日非常勇敢,值得誇讚,沒有丟你家公子的臉,你不要多想。”


  而得了陸河隱的回複,玲瓏因為自責懸著的一顆心也是放了下來。


  隻要公子不嫌棄她就好,玲瓏始終還是有些卑微的想到。


  隻是今日實在是太累,此刻真正的放鬆了下來,便是眼皮子沉了下去,就這麽睡著了。


  而見著玲瓏就這麽睡著了,陸河隱也是輕輕的從軟塌上坐了起來,眼神溫和的瞧著玲瓏。


  一雙桃花眼這麽幽暗的沒有燭火的帳篷裏,發出明亮的微光。


  他覺得他的小玲瓏睡著了也可愛,而顯然他是下意識的忽略了那是外麵仍然用著他自己皮相的玲瓏。


  跟可愛是完全沾不了邊的,若是從前想著便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是此刻因著裏麵的靈魂住的是玲瓏,陸河隱瞧著便覺得怎麽看怎麽樣都覺得可愛。


  就這麽靜靜地守在玲瓏身邊,便是覺得安心。


  二人在安靜的帳篷裏一個已經睡著,而另一個則是靜靜的望著睡著的那個,眼神溫和。


  這邊玲瓏回了帳篷已經睡著了,而那邊陸河安倒是睡不著,先是吃了陸宋氏精心準備的晚飯,便是一臉愁容的坐在了帳篷裏,想著今日的事是越想越奇怪。


  而且若是今日的事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難免皇帝不會多想。


  五皇子的傷勢也不知道怎麽樣了畢竟這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的事情,難道皇帝不會怪罪到淮安侯府身上,所以越想眉頭微微越皺。


  而就在陸河安愁眉不展事,身後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慢慢攀附在了陸河安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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