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你很好
“站住!”就在他們走到關山涼亭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尖細的女聲。
玲瓏一聽就知道這不是何氏的聲音嘛,無奈的皺眉看來這何氏是又要找麻煩。可是此刻她是陸河隱,她自然不能露怯。
轉過頭回去才發現何氏這聲站住是在對著陸河隱說的,玲瓏蹙眉何氏這是又要找陸河隱的麻煩。
而瞧著陸河隱“乖順”站在一旁被何氏訓著,玲瓏便氣的捏緊拳頭,以前都是陸河隱替她躲過了這些事情,如今她也要幫著陸河隱。
這麽一想,便是冷眼看著何氏。而何氏本來一張倨傲的臉瞧著“陸河隱”心裏倒是心虛了起來,可是一想到自己才是長輩,他也奈何不了她,膽子又是大了起來。
看著一旁的“玲瓏”更是不順眼,剛才聽戲的時候就瞧著這丫頭笑的勾人,她看著旁邊的二爺瞧著這死丫頭倒是眼睛都快直了,她就知道這二爺可是還沒死心,她自然不敢再去敲打這二爺,可是這死丫頭玲瓏,她便是要去敲打幾分的。
“二嬸子。”玲瓏勾唇笑到,一張臉上是皮笑肉不笑,在月色中黑的有些赫人。
而何氏自然有些尷尬的撚著手絹回了一句哎,便也沒再說話,連教訓一旁的玲瓏也沒教訓了。
玲瓏冷笑一聲,眼尾一壓,說話的聲音都是冷上三分,“不知道我這個丫鬟又是怎麽惹到二嬸了,成日都在找我這丫鬟的麻煩,今日還請二嬸給個說法,再怎麽說玲瓏也是我院子裏的。”
說是我院子裏的這幾個字的時候,玲瓏加重了語氣還狠瞪了何氏一眼。
而何氏頓時心頭一慌,她沒料到“陸河隱”居然為了“玲瓏”這一個小小的賤婢來跟她這一個長輩撕破臉皮。
可是如今都撕破了,何氏自然是不敢跟這大房的最受寵的三兒爺對著幹的,這三兒爺可是一向最受著老夫人喜歡,可是這老夫人對她可是一向沒個好臉色,她是個繼氏,自然比不得那前麵那個賤人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
如今“陸河隱”都這麽說了,何氏隻能一臉幹笑,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我沒有,就是瞧著這丫鬟多說了幾句,天色太黑我也不知道她是三兒你院子裏的啊,若是知道我肯定不多說什麽,三兒你院子裏的丫鬟,二嬸知道一向都是很老實的。””
說完擠著一張滿是脂粉的笑臉,對著玲瓏笑,而玲瓏自然是滿身的雞皮疙瘩都是起來了,冷眼一撇,便不想再理何氏了。
隻是轉身冷哼一聲,“那我可不想再看見二嬸子找我院子裏丫鬟的麻煩。”
說完這最後一句,又是讓著嬋娟引路回了南山院。
而見著玲瓏跟陸河隱就這般走了,她自然是不甘心的撚著手帕,見著“陸河隱”如此袒護“玲瓏”。頓時呸了一口,心中罵了一句小賤人,才怒氣滿滿的跟著丫鬟回了自家院子。
而這邊玲瓏回了屋裏,便是打發嬋娟先下去了,而嬋娟也是沒說什麽,隻是神色平靜的退了出去。
見著嬋娟走了,玲瓏倒是緊張的問起了陸河隱,“你沒事吧。”
陸河隱挑眉笑了笑,“我能有什麽事。”
玲瓏蹙眉想著依舊不依不饒的何氏,便覺得心中一陣煩悶,她有些擔憂的說道,“那何氏之前也是一直找你麻煩嗎,是我對不起公子,沒有好好的幫著公子。”
說完還自責的埋下頭去,而陸河隱見了也是便是臉色柔和的笑了起來,說道,“無妨,她也隻會使些下作手段,她這些手段可沒法奈何你家三公子的。”
玲瓏聽了這話,知道陸河隱自然是有辦法對付何氏的,可是心中還是自責了起來,這個麻煩是自己引上身的,可是最後火卻是燒到了陸河隱的身上。
如此一想望著陸河隱的眼神更是自責了,連著眼眶也是跟著紅了幾分。
而一旁的陸河隱趕緊在玲瓏旁邊坐了下來,手裏拿著一張帕子,溫和的笑了笑,“你怎麽還要哭了,說了我沒事啊,而且換了你這身體,我啊也能輕鬆一些,你這麽自責幹嘛。”
說完溫和的替著玲瓏擦掉了一旁掉下來的眼淚珠子,而玲瓏也是不爭氣越不想去眼淚卻是越掉的越多。
口裏也是在說道,“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陸河隱瞧著自己一張俊臉此刻跟著花了臉的花貓沒什麽區別,也是生不起氣來了,反而看著這些眼淚珠子一直掉,心頭還是有些發痛。
歎了一句氣,溫和的安慰道,“沒事的,小玲瓏你可別再哭了,你再哭你家公子的眼淚明日裏可是就要腫成了一顆核桃了,你用著本公子的臉,怎麽著也不能讓他太醜啊。”
這麽一說玲瓏的眼淚珠子才是堪堪的收住了,抽抽搭搭的止住了眼淚珠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陸河隱。
而陸河隱瞧著也竟覺得有些可愛,刮了一下玲瓏的鼻子,然後才笑著說道,“你今日表現的很好,你能幫著本公子躲過了何氏的小手段,這也算是很大的進步了,所以小玲瓏你也不要再哭的跟個花貓一樣了。”
而此刻某花貓吸了吸鼻子,沒再好意思再將眼淚珠子流了下來。
見著玲瓏沒再哭,陸河隱也是鬆了一口氣。
將手中的帕子放到了一邊去,笑著說道,“好了,你可別再哭了,你再哭本公子可是想不出什麽詞來安慰你了。”
玲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哭了,公子你真好。”不知怎麽的玲瓏突然就把最後這一句說出了口,這一剛說出口,就臉紅了起來。連忙又是不好意思的捂著臉,隻是捂著臉的時候手指仍然是悄悄的分開,還是忍不住偷看起了陸河隱。
而陸河隱聽完也是神色驕傲了起來,挑著眉,笑著說道,“怎麽你才知道本公子的好?”
玲瓏羞澀的點點頭,“我一直都知道。”隻是不好意思說而已,最後這句她在心裏接了,她一向臉皮薄,這種事情她自然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