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謝禮
“幾點了?”田悠悠伸了個懶腰一臉慵懶的問。
“差不多七點了。”我木訥的回答。
“田朗朗他們那?走了嗎?”
“走了,我怕你餓,給你做了點吃的。”
“哈哈,成雪你真好”田悠悠抱了抱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嘻嘻的說:“我還真是餓了。”
看著她大塊朵頤的樣子還真的不像是有什麽事情,我搖了搖腦袋冷靜下來,興許剛才真的是我神經過敏看錯了,見過那麽多鬼怪出現什麽幻覺倒是也不奇怪。
“對了,江怡安的事情怎麽樣了?她還會繼續殺人嗎?”田悠悠頭也不抬的問道。
“已經解決了,朗朗解開了她的冤屈,還給她寫了往生符,現在已經去投胎不會再害人了。”我瞟了田悠悠一眼,嬉笑著問:“你是在擔心她會報複林澤南吧……”
“我才沒有!”田悠悠手一抖,差點把筷子掉到地上,趕緊扯著嗓子對我喊。
“還說沒有?你看你心虛的筷子都要掉了!”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田悠悠皺著眉說。
“好好好,沒有沒有。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我笑著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田悠悠動作遲緩,看著她的背影我總是覺得心裏一沉,又趕緊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想著是太累了,我找出香薰爐,倒了兩滴薰衣草精油進去,準備好好的洗個澡放鬆一下,這兩天接二連三的怪事難免讓人精神疲憊身心不寧,眼看著都出現幻覺了,我剛準備好東西準備進浴室,田悠悠急匆匆的從樓上跑下來。
她一邊換鞋一邊喊:“成雪,我走了哈,晚上可能不回來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你又去哪?”
我話還沒說完,田悠悠早就跑沒影了,隻給我留下一生砸上房門的巨響!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她打扮成那個樣子是去找林澤南了。鑽進浴室,把點好的香薰爐放在洗手池邊,浴缸中的水溫正好,一進去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
閉上眼睛一股倦意襲來,恍恍惚惚的就睡著了。
“你好,我叫江怡安……”
突然聽到什麽聲音,我掙紮著想睜開眼睛,卻像是鬼壓身一樣動彈不得,我拚命的掙紮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一樣根本睜不開。江怡安不是已經被田朗朗給收了現在去投胎了嗎?怎麽又回來了?所有的厲鬼都這麽陰魂不散嗎?
“你不用害怕,我隻是來跟你告別的。”
她的聲音溫柔,帶著一絲清甜很難讓人把她跟那天活生生將人撕成碎片的女鬼聯係起來,聽到她的話我也逐漸放鬆下來,突然眼前出現一個女孩的身影,像極了那張報紙上的樣子,一身白色的棉麻裙子,一頭烏黑長發海藻般蔓到腰間,雙眸清亮,五官討巧。她正看著我微笑。
“好漂亮啊……”我情不自禁的笑聲囈語。
江怡安莞爾一笑,輕聲說:“謝謝,你一定很奇怪我已經拿到了往生符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這隻是我的一縷意念並不是我本人。”
“你還有什麽放不下的事情嗎?”我試探著問。
江怡安搖搖頭說:“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感謝,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你還記得第一次看見那張報紙的那本書放在哪個書架上嗎?”
“記得!”
“禮物我就放在哪本書的旁邊,謝謝你了解了我的心願,讓我不必在承受孤魂野鬼的痛楚,這份禮物就當成是一點心意,希望你會喜歡。”
說完,我像是回魂一般猛然驚醒,眼前的江怡安也消失不見了,香薰爐中的精油已經燒完,我活動了下脖子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然後開始好奇起來,江怡安送給我的禮物會是什麽那?
一個鬼送給一個人的禮物,還真是讓人好奇?
不會是腐肉什麽的吧?不會不會,她是鬼又不是喪屍……
我的腦袋中不停的冒出奇奇怪怪的猜測,然後又一個個自己打破,披了一條浴巾從浴缸中走出來,突然一股力道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一驚鬆了抓著浴巾的手,浴巾掉在地上,而我正一絲不掛的站在墨千玨麵前。
他狹長的雙眸墨色如染,語氣不善的問道:“你能否給我解釋一下,你的手腕是怎麽回事?”
看到墨千玨我的臉刷的一下通紅,不!不單單是臉,帶著脖子,全身都像是火雞一樣火辣辣的紅起來,我根本來不及思考他說的話,就是惱羞成怒的想快點把地上的浴巾撿起來。他拉著我的手,我怎樣努力都勾不到掉在地上的浴巾。隻能仰頭反問:“你能不能先讓我把浴巾撿起來?”
“用不著,反正你全身上下我都摸過了,多看幾眼也無妨,你沒什麽好躲閃的!”
我緊盯著他,下巴差點掉下來,一個人是多麽無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下一秒我就不覺得奇怪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人!
“快說。”
墨千玨一把把我拉起來緊緊的箍在懷裏,他努著嘴,緊皺著眉,那樣子就像是被奪走了玩具的孩子一樣委屈,這種尷尬的姿勢讓我全身燥熱難耐,竟然還有些口幹舌燥,我用力推他想掙脫他微涼的懷抱,卻被他賭氣般的抱得更緊。
“趁我沒發火之前快說!”墨千玨不高興的捏了捏我的臉蛋,疼得我齜牙咧嘴的打開他的手不耐煩的問:“說什麽呀!”
“說你手上的傷口!”墨千玨不高興的說。
“就是中午的時候那個鬼搶走千裏傳音鈴的時候劃傷的啊!有什麽好說的,你不是也在嗎?”我仰著頭一臉理直氣壯的說。
“少裝蒜,我說的是這傷口怎麽會無端愈合?他的身上帶著煞氣,所以傷口中一定有殘留的煞氣在,你就算是整個人泡到消毒水裏也清除不了,說,為什麽你的傷口裏沒有煞氣還開始愈合了?”墨千玨一臉憤怒的問道。
他的樣子,嚇了我一跳,我已經很久沒有見他這麽生氣的樣子了。
她用力的掐著我的臉蛋,狹長的雙眼眯成一條縫,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陰陽怪氣的說;“你還敢騙我跟他沒有關係?”
我突然想起來焰冽走的時候曾經給我吸過傷口裏的毒血,原本以為是件不起眼的小事,沒想到還真是什麽都逃不過墨千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