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重逢

  “爹,他是有苦衷的,他不想讓我卷入是非之中,讓我們母子承擔風險。”秦子沫搖了搖頭,容芷怎麽可能會拋棄她們?父親不知道他的品性,難道她還不知道嗎?說到底那個家夥心裏還是有著大男子主義,他是想完全的把她們母子倆與他隔開,不想讓她們受到傷害而已。隻是三年的分別對於秦子沫來說已是極限了,不光是她想他了,就是她們的兒子拓跋軒也十分的想他了。


  “哎,女大不中留,小軒兒,你可不要學你娘,留下來陪著外公可好?”秦耀祖留不住女兒,把主意打到拓跋軒的身上了。


  “外公,等軒兒找到爹,會帶著爹一起回來看你的。”小家夥說完之後,用他的小胖手拍了拍秦耀祖的胸膛,以示安慰。


  “得,把這小沒良心的一起帶走。”秦耀祖把拓跋軒往秦子沫的懷中一塞。看來這一大一小已經決意要走了,留也留不住了,那他也沒有什麽好勸的了。


  “爹,女兒會帶著他一起回來的。”秦子沫臨走時,回轉身向著秦耀祖保證。


  “路上小心些,軒兒還小,你多注意下他,別讓他累著了。”秦子沫的母親這會兒依偎著秦耀祖,叮囑著秦子沫。


  “嗯,放心吧娘,我會照顧好他的。”秦子沫捏了一下拓跋軒的臉頰,自己的兒子她當然會照顧好的。


  拜別了父母與爺爺,秦子沫與拓跋軒便坐上了馬車。


  此次去北齊國並不需要趕時間,所以秦子沫與拓跋軒倒是一路走走停停,自當是在遊山玩水。


  “娘,你看那山好高,山頂上還是白的呢,那是不是你跟我說過的雪峰山啊?”拓跋軒坐在馬車內,在通過雪峰山的時候,趴在車窗上指著遠處的高山。


  “恩,那個就是北齊國著名的雪峰山了。”秦子沫看著遠處的山巒,心裏想著,她們走走停停的總算是來到了北齊國境內了。


  這次她來北齊國是以商人的身份進入的北齊國境內,想著離國都還有一些距離,她也不急,一路上她巡視了紫荊花商行在通往兩國境內路過的所有網點。


  可巧的是這日又逢西子湖畔放蓮花燈的時間。


  晚上,秦子沫帶著拓跋軒,兩人乘坐馬車一起來到了湖畔。這次她已經有了準備,為了不驚世駭俗,她早在臉上帶了半張白狐麵具,把自己絕色的容貌遮掩了起來。而拓跋軒小朋友因為怕麻煩沒有戴麵具,就頂著他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蛋跟著秦子沫遊蕩在街市上。


  “娘,這個好玩,娘,我要吃那個。”拓跋軒走在這片與大周國民風完全不同的街市上,隻覺得什麽都新奇,什麽都好玩。一會他指著某家小攤販上的小玩意要秦子沫買,一會兒又看中了某個沒有見過的小吃,不管好不好吃,硬是要秦子沫給他買來嚐嚐。


  “軒兒,累了嗎?”秦子沫蹲下身子,與拓跋軒平視,看到他額頭上的汗珠,秦子沫從懷中掏出手帕輕輕地擦拭過拓跋軒精致的額頭。


  “嗯,娘,軒兒渴了。”拓跋軒砸吧了一下小嘴兒,他一路走過來,嘴就沒有停過,現在感覺嗓子眼冒煙了,渴得厲害。


  秦子沫左右看了一下,發現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個賣涼茶的攤位。


  “軒兒,要不咱們上那裏喝杯涼茶好不好?”秦子沫用手指著那涼茶攤。


  “娘,你去買,我在這裏等你。”拓跋軒坐在一處大石上,死活不肯走了。


  秦子沫看了看涼茶攤位,再看了看拓跋軒坐的這個地方,兩者之間距離並不太遠,大約隻有十米的距離。她想反正也近,她買了回來大約也用不了三分鍾的事,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於是她對著拓跋軒說道:“那你乖乖的坐在這裏,等娘回來。”


  “嗯。”拓跋軒衝著秦子沫點了點頭,“娘,你放心的去吧,軒兒一定在這裏等你回來。”


  秦子沫得到了拓跋軒的保證,便轉身向著涼茶攤走去。


  這會兒拓跋軒的目光卻是被眼前走過的一個糖葫蘆小攤販給吸引住了。咦,這是他最喜歡的糖葫蘆耶。拓跋軒看著那一串串紅豔豔沾著蜜糖的糖葫蘆串兒,他的心癢癢的,一下子便跳下了大石頭,跟隨在那誘人的糖葫蘆後麵走了。小小的一個身影很快的就沒入在大片的人潮之中,消失不見。


  秦子沫買了兩杯涼茶回來,發現大石頭上哪還有拓跋軒的影子?

  “軒兒?”秦子沫不由驚慌的大叫了一聲。


  可是她的叫聲隻是引起了周圍行人的注目,卻是連半點拓跋軒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怎麽一回事?難道拓跋軒出什麽事了嗎?


  “幽?”這個時候秦子沫也顧不得忌諱,直接便呼叫起她的影衛隊長。可是就連幽都沒有反應。這下子可把秦子沫給急壞了。幽和拓跋軒倒底上哪去了?這拓跋軒與幽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個體,他們兩個人同時不見了,這事可是透著十分的蹊蹺。


  要說那幽其實是跟著拓跋軒走的,由於他的特殊身份,不方便主動現身,所以他隻能暗中跟隨在拓跋軒的身後。


  而拓跋軒跟在賣糖葫蘆的小商販身後,可勁的邁著小腿兒向前趕。


  “喂,賣糖葫蘆的,等一下,等一下啦。”拓跋軒大聲的在那人身後叫喊著。


  那賣糖葫蘆的小攤聽到身後拓跋軒的叫聲,他停下腳步轉了一個身,發現了一路小跑過來的拓跋軒,他帶著疑惑的目光對著拓跋軒說道:“小哥兒,方才是你在叫我嗎?”


  “當然了,要不然你以為是誰啊?”拓跋軒這會兒喘著粗氣兒,“給我一串糖葫蘆。”


  拓跋軒理所當然的向著賣糖葫蘆的小商販伸出了手。


  賣糧葫蘆的小商販從他扛著的草棍子上取下了一串糖葫蘆,遞到了拓跋軒的麵前。


  拓跋軒老實不客氣的把糖葫蘆接了過來便使勁的咬了一口。


  “兩個銅錢。” 這會兒賣糧葫蘆的小商販向著拓跋軒比劃了兩指手指頭。


  “啊,我身上沒有錢。”拓跋軒見小商販管他要錢,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發現在他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


  “你這小毛孩子,沒有錢,你吃什麽糖葫蘆?” 賣糧葫蘆的小商販一聽拓跋軒說身上沒有錢,立馬就火了。他是看在這小家夥穿著衣料上層,才先給了他糖葫蘆的,誰知他卻是連兩個銅錢都沒有的人,這不是明擺著吃霸王食麽?沒想到現在世風日下,就連一個小小的孩童都慣吃霸王食了。


  拓跋軒這會兒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可是平時他都是習慣別人替他付錢的,現在他身邊一個人也沒有總不能吃霸王餐吧?他從自己身上摸出了一個金鎖。


  “那,這個給你總抵得上這糖葫蘆了吧?”


  “抵得上,抵得上。” 賣糧葫蘆的小商販一看拓跋軒手中的金鎖那兩眼就放光,伸手就要去接。


  “慢著。”誰知半路上伸出來一隻手截住了小商販的手,先一步拿到了拓跋軒手中的金鎖。


  “你幹什麽?”小商販見已經快要到手的金鎖居然被別人截去,他的心裏窩著老大的一簇火,立馬抬頭麵色很差的看向膽敢截流他財運之人。


  “滾。”來人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碎銀子丟到了小商販的懷中。


  小商販這才見到,來人是一個身穿華服的貴公子模樣。立時,他謙卑的拿著碎銀子佝僂著腰兒一路後退。生怕眼前的這個貴族公子哥兒對其改變了主意,因對其心生不滿而要了他的小命。要知道在這北齊國,貴族等級製度森嚴,平民要是冒犯了貴族,那可是隨時都可以被那貴族給致於死的,就連一點反駁的機會也沒有。


  拓跋軒這個時候把注意力從手中的糖葫蘆身上,移到了站在他身側之人的身上。


  那人戴著半張白玉麵具,隱於麵具下麵的一雙勾人心魄的鳳眸流動著奇光異彩。他的鼻子很挺,紅潤的唇兒此刻正微微的輕揚著。一身紅衣襯得他如同火焰般妖嬈。


  “小弟弟,一個人出來玩的?你家人呢?”容芷蹲下身子,雙眼平視著眼前這個活脫脫像是他翻版的小男孩。從見到他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小男孩很親切。似乎在他的身上有一種看不到的東西,吸引著他的目光。


  在他看到小男孩受到欺負了的時候,他忍不住出手替小男孩解了圍。


  不過越看這孩子的眉眼,他越是覺得熟悉,心中隱隱覺著有一個可能,也許這個孩子就是秦子沫對他所提及的為其生下的孩兒。可是,可能嗎?他才剛接收到秦子沫的飛鴿傳書,特意趕來了邊城就是想要早一步的與之見麵。隻是他還沒有到達,就在這路上遇上了這麽一個與他極其相像的小男孩。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在別人的眼裏,絕對就是一對父子。


  “主子,你瞞著主母在外麵養的兒子?”龍三跟在容芷的身後,他看看地上的那個小子,又看看自家的主子,要說這兩人沒有丁點的血緣關係,這怎麽都是說不過去的。


  “喂,小孩,你叫什麽名字?”相較於自家主子這種近鄉親怯的模樣,龍三可是放得開得很,他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拓跋軒,這越看越像自家主子小時候的樣子。


  “你這人好沒有禮貌,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名字?”拓跋軒在家裏也算是一個小霸王,龍三的態度讓他看著不爽,因此他也沒有好臉色對他。


  “那你介意把名字告訴我嗎?”容芷這個時候忍住了內心的激動,他伸出手指尖在拓跋軒粉嫩的臉頰上劃動。每一次接觸都讓他對其產生出一股子源自內心的喜愛。


  拓跋軒緊蹙著小小的眉頭,他是不介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訴給這個替他付帳的好人啦。隻是他看著對方那雙鳳眸,卻是覺得異常的親切。就好像眼前之人是他的親人一般。


  “叔叔,那你介意讓我看看你的尊容嗎?”拓跋軒看著容芷,小小的一個人兒,所表現出來的氣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三歲小孩該有的。不知道是他的基因太好,還是家教良好,也許兩者都兼而有之吧。


  容芷紅唇微勾,鳳眸含笑,看這個小子的表現,不是他的種都不可能喂。他拿下了遮蓋著他半張臉的白玉麵具,露出了一張妖繞到極製的絕色容顏。


  當拓跋軒看清容芷的容貌時,整張小嘴都吃驚的張成了“O”形。


  “爹爹?”過了好半晌拓跋軒才回過神來,帶著一絲驚喜的稱呼眼前這個與他極其相似的男人。隨後他的整個小身板就一下子撲入到容芷的懷中,“爹爹,軒兒總算是見到你了。”


  在拓跋軒的心目中,他幻想了好多種父親的樣子,可是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的真實,此刻他真真正正的抱著自己的父親,體驗著源自父親身上傳達過來的溫度。


  “軒兒麽?”容芷用手掌輕撫著拓跋軒的頭頂。在秦子沫寫給他的書信中,也提到過拓跋軒的名字。現在人與名字都對上了,那麽此刻撲在他懷中的小男孩就是他與秦子沫結合所生下來的愛情結晶。


  “嗯,爹爹,軒兒好想你哦。”拓跋軒也不怕生,他用手摟著自己父親的脖子,粉嫩的小嘴嘟起,對著容芷的臉頰便是“吧唧”一下打了一個波兒。


  麵對拓跋軒這股子的親熱勁兒,容芷倒是有一瞬間的愣神。這世間他除了與秦子沫有過親密接觸外,旁人就算是再怎麽想要接近他,他都是與之保持距離。現在多了一個兒子,兒子對他的親熱勁兒卻是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那小小軟軟的唇兒緊貼在他臉頰上的時候,他心裏想著,這個孩子就是他與秦子沫血脈的延續,這種感情很微妙,不是身臨其境,不會感受到那種源自於血脈深處的悸動。


  相對於容芷對於拓跋軒的複雜情感,拓跋軒則是快樂直率得多了,他開心的抱住容芷,精致的小臉輕蹭著他。這是他的爹爹呢,是他一直期盼以久的爹爹呢,娘親沒有說錯哦,爹爹與軒兒長得真像呢。


  對於拓跋軒的失蹤,秦子沫的心裏則是著急萬分。她現在也顧不上遊玩了,找了一個暗衛,召集了城中所有屬於她勢力範圍的人員,開始對於西子湖畔的所有地點開掃地毯式的搜查。


  所以遊人能見到一群穿著黑衣之人,正在一個個詢問過往的行人,問有沒有見過一個三歲左右,長得像是仙童的小男孩。


  “主子,東麵傳來了信息。”一個屬下來到秦子沫的麵前向她匯報了最新進展。


  “帶我去。”秦子沫身形一變,用最快的速度走向了東麵方向。


  此時,已至深容芷,清冷的月光照耀在西子湖麵上,泛起了層層粼光。湖麵上不知在何時升騰起了一片迷霧,仿佛給西子湖罩上了一條白紗,使得西子湖像是蒙在白紗中的少女,顯得朦朧而神秘。而在西子湖畔中央地帶,有一座小小的孤島,飄渺的迷霧飄散在孤島的周圍,使得它如同一處仙境一般,美得如幻似真。


  秦子沫順著那條通路走到離孤島還有十米距離的時候,她便發現,在那片迷霧之中站立著一個身著紅衣,飄渺若仙般的修長背影。那烏黑如緞的長發被一隻白玉簪子輕輕的扣住,一陣微風吹過,輕輕地吹拂起紅衣上的那一片青絲,秦子沫看著那個背影一下子整個人就愣住了。這個背影總是在她的夢中一直出現,有好多次,她以為她能捉住他的身影了,可是他卻是一次次的從她的眼前消失,空留下無盡的相思給她。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所愛的人容芷。三年了,她與他分離足足有三年了,要不是她這次堅持要來北齊國,說不定還不知道她與他要幾時才能重逢。


  她的目光從容芷的背影上移到了站在他不遠處的龍三的身上。龍三的手中正抱著一個小男孩,那個男孩正是她失散的兒子拓跋軒。原來,拓跋軒在他的手上。


  可惡,居然是他扣下了拓跋軒,讓她這般的擔心。看來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還真當她這三年在大周國白混了嗎?

  秦子沫眼珠子一轉,手指遠處如同仙境中站立的嫡仙美男,嘴角微勾了一下,強勢的說了一句:“把這個男人給我綁了帶走。”


  站在秦子沫身後的黑衣人互相看了一下,雖然他們覺察出眼前的紅衣男子實力不俗,可是秦子沫的命令一下,他們隻有貫徹執行的份,十幾人頓時一下子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一圍之勢向著容芷逼去。


  “哎,娘子,沒有想到三年未見,你的性子居然彪悍至此了?”隨著一聲歎息,容芷緩緩地轉過身子,一雙勾人心魄的鳳眸直直看向了秦子沫的眸底深處。此時此刻的容芷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誘人犯罪的媚態,直叫人看著移不開眼睛。


  十幾個黑衣人想要上前對容芷動手,卻是被他運用內力一下子震開於三丈外。


  “哼。”秦子沫從鼻孔裏輕哼了一聲,然後她咬著牙對著容芷說道:“把兒子還給我。”


  “怎麽?娘子生氣了?”容芷見秦子沫臉色不對,足下隻是輕輕一動,他的整個人便已經出現在秦子沫的麵前。


  “哼。”從秦子沫鼻孔裏又呼出了一聲重重的哼聲。


  “真生氣了?”容芷向著秦子沫伸出雙手,不顧秦子沫的反對,一下子便把她抱入到懷中。


  從懷中傳來秦子沫身上那暖暖的氣息,一下子便讓容芷的心給充實了。


  他站在這座孤島上等著她來,其實也隻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嘛。誰知道懷中的這個小女人竟然不吃他這一套?

  “容芷,你混蛋。”秦子沫這會兒突然發難,對準了容芷的肚子就是一拳。耳邊傳來從容芷口中傳出的一聲悶哼聲。


  “娘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容芷口氣幽怨,故意裝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看著秦子沫。


  “滾,你個混蛋,三年都想不起來看我們母子一眼,你還有什麽資格叫我娘子?”秦子沫雖然知曉容芷的處境有難處,可是兩人遠隔著不見能體諒是一回事,現在見了麵了,她要借題發作又是一回事。她要把這三年來對他生起的怨氣來個了斷。


  “好,好,娘子,都是為夫的錯,不生氣了好不好?”容芷口氣一轉,雙手自動的扣緊了秦子沫的細腰。手掌在其後背輕劃著,企圖安撫秦子沫的情緒。


  可是秦子沫自然是不會讓他這麽就輕意過關的,她在他的懷中掙紮,並且已經把從地下宮殿裏學到的《素女心經》開始在體內運行。


  她的右手手肘向外一推,左手凝掌向著容芷的身上拍去。


  “咦,娘子,三年不見你的武功見漲啊。”容芷輕咦了一聲,一個旋身便卸去了秦子沫擊向他的淩厲一掌。右手稍微一用力,便又把已經掙脫開的秦子沫,又整個人給帶進了懷中。


  “放開我。”秦子沫用貝齒咬著唇兒,杏眼怒瞪著容芷。沒有想到的是,她練了三年的《素女心經》居然在容芷的手下沒有過滿一招。這太讓人打擊了,容芷的武功已經精進到如斯地步了?秦子沫在這一刻突然感覺到容芷的武功深不可測。


  “娘子,咱們先回家好不好?”容芷見秦子沫的臉色開始變幻,他知道現在絕對不能惹惱她。要不然,他就要準備好長期哄她的覺悟了。


  “娘子你看天色不早了,咱家兒子已經睡了,我們也趕緊回家睡覺去吧。”


  容芷特意把睡覺兩字說得特別重,讓秦子沫不由的俏臉一紅。


  “流氓。”秦子沫輕啐了一聲。


  “娘子,此言差已,我們行的那是夫妻之道,怎可用流氓兩字概括?要形容那也隻能叫恩愛麽。”容芷看著秦子沫越來越紅的臉色,他發現這世間最美好的事,莫過於調戲他家娘子了。


  “狡辯。”秦子沫的杏眸依然瞪著容芷,不過那口氣已經軟化了不少。


  “娘子,為夫想你了,而且是很想很想的那種。”容芷曖昧的輕舔著秦子沫的耳廓,用舌頭在那空隙間打著圈兒。那濕熱的異樣感覺讓秦子沫敏感的身子一下子便癱軟了下來。


  “龍三,你帶著軒兒去別院。”容芷見秦子沫態度和身子全都軟化了,一下子打橫抱起了她,在囑咐了龍三要看好兒子之後,便帶著秦子沫飛行掠過了湖麵,向著他在此處的落腳點飛馳而去。


  禁了三年的欲,這會兒美人在懷,他可再也不想要禁欲了。此刻他的身子叫囂著想要她,三年,一千多個夜晚,天知道他是如何熬過來的。沒有她在他的身邊,雖然可以讓他安心,可是那種從心靈上的相思與肉身上渴望著她的折騰又讓他渡過了多少個不眠之夜?

  院落中的護衛,隻見到紅影一閃,他們的主子便已經用手掌擊開寢室的大門,徑直的走了進去又把大門給緊閉上了。


  在容芷的身後,龍三這會兒抱著拓跋軒小小的身子。他低頭看了一眼拓跋軒那精致可愛的小臉。心道:哎喲,沒有想到主子還沒有成婚,便已經有了小主子了,看來主子與他們確實有著很大的不同之處,至少在傳宗接代方麵,他可是比他們強了太多太多。不過主子也不要一見到主母就這麽猴急嘛,就這樣把小主子丟給他就完事了?他可不擅長帶奶娃娃啊。不過顯然主子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龍三看了看手中的抱著拓跋軒,頓感十分的無奈。


  “你幹什麽?”秦子沫這會兒已經被容芷安置在了大床之上。她仰躺著身子,在她的上方壓著容芷。


  “當然是幹想幹的事了。”容芷的一隻手已經伸入到秦子沫的襯裙之中,透過輕薄的衣料,他的大手已經一路上滑。


  “慢,慢著,誰許你碰我了?”秦子沫此刻的聲音嬌媚無比,她扭動著身子抵禦著容芷的侵犯,心型的小臉更是麵若桃紅,呼吸急促,而容芷這家夥偏偏還嫌不夠似的,用盡方法挑著她身體最敏感的部位下手。


  “娘子,實在是為夫家的小弟弟太想娘子家的小妹妹了,所以有什麽話我們慢點說好不好?你先讓他們一解相思之苦,咱們也才可以敘舊不是?”容芷狡詐的用身體碰撞了一下秦子沫,讓她真實的感受到他的急切與熱情。


  “你……。”秦子沫看著容芷這般無賴的樣子,那絕色的心型小臉上,早就羞紅了一片,而她那嬌羞的小模樣,更是直勾得容芷心癢難耐。


  低頭吻住那張櫻桃小嘴兒,她的味道一如記憶中的那般甜美。迫使得容芷越吻越深,仿佛要把她的整個心魂全都吸附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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