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拓跋焱賜藥
“你不與他道別嗎?”簡星辰回身看著馬車內的秦子沫。身為血煞門的護法,她是由拓跋焱帶來的這件事,並不能瞞過他。從拓跋焱那眼神中,他可以見到自己的影子。此次任務凶險異常,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想必拓跋焱是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大著膽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想要與秦子沫見上最後一麵的。出於以上原因,他才問了秦子沫這麽一句。
“一個賣友求榮之人,有什麽好見的?”秦子沫清冷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了出來,不是她有意要奚落拓跋焱,實在是。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拓跋焱聽到秦子沫說出的話後,他的心不由的一沉,那心中的一角驟然之間似是被人捅了一刀般的生疼生疼起來。他沒有背叛她,真的是沒有背叛她,難道她不知道,他對誰都可以絕情,可是唯絕對她卻是絕對無情不起來的?
“有什麽好解釋的?當日是你的那個什麽好門主,親口許諾了你好處,而你就連辯解一聲都沒有的退了出去,這事實擺在麵前,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秦子沫穩穩地坐在馬車裏,她的手捏緊了自己兩側的裙邊,心裏卻是打著鼓兒。這拓跋焱可比不得別人,要是她話說得太直了,她還真怕他一下子衝動,衝進裏麵來。
“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礙於簡星辰在場,拓跋焱聽著秦子沫那冰冷的話語,他的心簡直像是要撕裂了一般。他像是溺了水的魚兒大口的吸著氣。
“正好我去小解一下,你們有一刻時的時間。”簡星辰著看拓跋焱那煞白的臉色,他知道被自己喜歡的人拒絕的滋味,所以現在他十分的同情拓跋焱,他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車夫,來來給我指點一個好遮掩的地方。”簡星辰回頭叫馬車夫也跟著他走。
“是,大人。”馬車夫也是一個機靈人,他聽出了簡星辰的話音,不就是想要讓冷血大人與馬車內的貴客單獨談談麽?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冷血大人此刻這般的表情,看來冷血大人喜歡新來的貴客的事還是真的了。不過現在可不是他能八卦的時候,他趕緊的跳下了馬車,跟著簡星辰走向了偏僻之處。
拓跋焱見簡星辰與馬車夫走了,他一下子從馬背上飛身下來,落在了馬車的前座位置,接著他長臂一伸,把馬車簾掀開,在掀開的一瞬間,他終於見到了兩個月以來,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子沫。”拓跋焱一個箭步從外麵走到了秦子沫的麵前。
“你別過來。”秦子沫見拓跋焱進來了,她不由的向後退了一大步。這個時候,她可是在心裏詛咒著簡星辰。那家夥倒是好,他不是喜歡她的嗎?怎麽這會兒倒是大方的借口尿遁的把她送給眼前的拓跋焱了?
“子沫,你聽我說。”拓跋焱看著秦子沫對他這個態度,他的表情這會兒滿含著痛苦之色。
“還有什麽好說的?”秦子沫杏眼圓瞪著拓跋焱,然後她繼續說著傷人的話道:“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
“子沫,你真的認定了我是那種會把你出賣的人嗎?”拓跋焱若星辰般的眸子深深地看著秦子沫,他想要知道他在秦子沫心裏的位置,難道真的已經如此的不堪了嗎?
“難道不是嗎?”秦子沫盯著拓跋焱的下巴,她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悲傷,那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悲傷。秦子沫你不能心軟,這人和你完全沒有瓜葛。她這麽做也是為了他好,反正以後她是絕對不會和他再見麵的了,所以就這樣分手讓他知道她恨他,斷了他的念想也好。
拓跋焱看著秦子沫冷眼看著他的表情,突然他來時那早就想好的千言萬語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我不再解釋,不過我有最後一個請求,你能滿足我嗎?”拓跋焱看著秦子沫提出了自己最後的要求。
“是什麽?你說吧。”秦子沫聽到拓跋焱這麽說,心裏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能讓我再抱你一下嗎?”拓跋焱提出了自己的請求。此刻他的表情有些拘謹,那樣子她像生怕秦子沫拒絕他一般。若星辰般明亮的眸子,帶著一絲祈求的看著她。
聽到拓跋焱這樣的請求,秦子沫的眉頭不由的蹙了一下,不過她很快的就鬆開了。
“好,隻能抱一下不許再有多餘的要求。”秦子沫點了一下頭,答應了拓跋焱的請求。如果這樣能讓他安心的離開的話,那麽就讓他抱一下也無妨。
秦子沫看著拓跋焱一步步向她走來,她在私下裏小心堤防著拓跋焱,如果他有別的異動,那她勢必也會反擊。
拓跋焱走上前,伸出了雙臂,一下子把秦子沫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他的下巴抵在秦子沫充滿了幽香的發間,聞著她身上特有的幽香,這一刻他的神情有一絲的恍惚。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第一次見到秦子沫的場景裏,那時她正沐著浴,而他就躲在她的房梁之上。
那時他不得不感歎命運的奇特安排,一向心狠手辣的他居然在第一眼見到她時,便鬼使神差的被她迷住了,非但沒有殺她滅口,還居然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麒麟玉佩送給了她。也許就是在那一晚,他對她便已經情根深種。以至於在後來,他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與糾纏。隻是他們之間似乎一直是情深緣淺,他在那次落崖之後,才發現了自己對她的深愛,可是再一次相遇原本隻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卻是再一次由於族中壓力,被迫對她放手。
他深吸了一口秦子沫身上特有的幽香,似乎是想要永遠記得她身上的味道。在放開秦子沫時,他的手悄悄地探入了秦子沫的懷中,在她懷裏留下了一件東西。他能幫到她的隻有這些了,他不知道自己在這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她,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機會了。
拓跋焱對於秦子沫自有萬般割舍不下的感情,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把它們全都埋藏在自己的心裏。
“再見。”拓跋焱放開秦子沫,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對著她輕聲的低語。
“恩,保重。”也許這也就是秦子沫對於拓跋焱所能說的最親密的話了。
拓跋焱最後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秦子沫,然後毅然的轉身,走出了秦子沫的視線,縱身飛躍上自己的愛馬。他拉著韁繩吆喝了一聲,馬兒載著他絕塵而去,隻留下漫天的黃沙。
等拓跋焱走後,秦子沫才舒出了一口氣,把緊張的一顆心落了下來。她把手伸入懷中打算摸塊絹帕給自己擦汗,可是在她摸到絹帕的同時,她的手中卻是摸到了一個圓圓長長像是一個小瓶子的東西。
秦子沫微皺了一下眉頭,她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從懷中拿了出來。
咦?這個不就是拓跋焱借給她研究裝凝氣丹的瓶子嗎?怎麽這瓶子會在這裏?難道說這裏麵的東西是凝氣丹?秦子沫快速的把瓶子打開,一顆充滿了丹香的藥丸從裏麵倒了出來。果然是拓跋焱的凝氣丹,因為在這顆丹藥的一角,有被她挖去一小塊的痕跡。秦子沫抓著自己手中的丹藥,這會兒她把頭探出了輕窗外麵,在外麵的大路上,拓跋焱騎著馬兒的身影隻剩下小小的一點。而且那一個小黑點幾乎已經小得快要消失在她的視野中了。
拓跋焱,你這是要幹什麽?秦子沫有些惆悵的望著拓跋焱消失的方向。她非常的不喜歡現在的感覺,拓跋焱的做法,讓她感覺自己欠了他好大的一個人情。不過她很快的把自己的這份別樣的心思趕走,現在她的手頭上有了凝氣丹,那麽得盡快托人把它送到容芷的手中。
秦子沫伸出手在空中打了一個手勢。從出了血煞門,她已經與幽通過特殊的方式溝通過了,現在她招他出來,就是為了把凝氣丹送到容芷的手上。早一刻送去,容芷的傷勢就早一分好,她現在十分的擔心他的傷勢會不會惡化。
“主子,有什麽吩咐?”幽在確認周圍沒有人之時,來到了秦子沫的馬車旁邊。
“把這顆丹藥速速送給北齊國的容芷。”秦子沫慎重的把手中的小瓶子交到幽的手上。
“是。”幽接過秦子沫手中的小瓶子慎重的回應了一聲。
“去吧,路上小心些。”秦子沫交待完了之後,對著幽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幽拿著丹藥瓶子很快的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到幽離開,秦子沫這會兒才稍鬆了一口氣。她相信幽一定會把丹藥帶到容芷的手中的。
其實她也有想過拿著丹藥直接去找容芷,可是她考慮到血煞門是什麽樣的組織?那可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們是不可能會讓她帶著丹藥越過西涼地界的。與其半途中被捉回來,還不如先讓幽安全帶著丹藥去找容芷,把他的傷勢救治好再作打算。
“怎麽?人都走了你還在想著他嗎?”不知什麽時候簡星辰已經從馬車外麵走進了裏麵。他看著秦子沫出神的望著窗外,一副神遊太虛的樣子,他的心裏閃過了一絲酸酸的醋意。
“你說拓跋焱?怎麽會?他又不是我的誰。”秦子沫搖了搖頭,否認了她與拓跋焱之間的關係。
“是麽?我從未見過拓跋焱會主動追著一個女人而來。”簡星辰雖然口中說得挺酸的,可是他的心裏在聽到秦子沫對於拓跋焱並無意思之後,還是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開心。
“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秦子沫冷淡的說了一句。雖然她沒有接受拓跋焱的感情,可是她也不想他受到傷害。誰知道簡星辰這麽關心拓跋焱是想要幹什麽?
“哦。”簡星辰應了一聲,其實他與秦子沫一路無語,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拓跋焱可以說上一兩句話,那也全都是為了想與秦子沫多親近一些。
接下去兩人一路無語,入夜之後,馬夫趕著車,走進了一家客棧。
由於剛入容芷,呆在客棧大廳裏用餐的人比較多。
秦子沫與簡星辰一進門,便吸引住了大廳內所有人的目光。特別是走在前麵的秦子沫,那嬌柔的身段兒配上她那張絕色小臉,十個男人見著她有九個都會看直了眼,當然那一個不看她的男人是瞎子。
簡星辰是戴著兜帽走進了客棧之內,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看向秦子沫的男人,心裏不由的升起了不悅。他向掌櫃的要了兩間房間。“兩間上房。”
“對不起,客人,隻剩下天字六號房一間了,您看?”掌櫃的把目光從簡星辰身上移到秦子沫的身上,然後再移回簡星辰身上。
“那就這一間吧。”秦子沫見簡星辰沉默了半天都沒有定下來,便擅自拍板定下了房間。
“還有,給我們送四菜一湯到那一桌上。”秦子沫指著大廳內不遠處唯一的一張空桌子,說完之後便徑直走向了那空桌。
就在她快要走到空桌前時,邊上鄰桌站起來一個猥瑣男子。他一個箭步攔在了秦子沫的麵前。
“走開。”秦子沫冷著臉,冷冰冰的對著猥瑣男子輕喝了一聲。
“喲,沒看出來小娘子身子嬌弱,這脾氣倒是不小。”猥瑣男子用手摸著下巴看著秦子沫,一對小小的三角眼,下流無恥的把她上下掃了一個遍,最後竟然停留在了她的胸前。
“滾開。”秦子沫看著眼前的猥瑣男子,心火在這個時候開始冒出了頭。
“呀,小娘子是不是肚子餓了脾氣才這麽壞?來咱哥哥一桌吃飯哈,哥哥們會喂飽你的。”那猥瑣男子竟然一步不讓,口中還一語雙關的說起了渾話兒,一隻手更是過份的伸出想要拉著秦子沫。
“找死。”秦子沫這會兒手中兩根銀針已然握住。本來就窩著一股子的火兒,現在有人自動的送上門來,當然她就不會客氣。
手腕一動,也沒見她有啥大動作。攔在她麵前的那個猥瑣男子,突然雙手抱著眼睛,大聲的嚎叫了起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隻見從猥瑣男子的手指縫間,先是冒出了兩灘黑水,然後再是大量的鮮血從中冒出。
“臭娘麽,找死了。”這會兒從鄰桌旁蹭的站起來三名大漢,看他們那個義憤填膺的樣子,似乎打算與秦子沫動手。
不過沒等他們出手抄家夥,三名大漢包括被戳瞎了眼睛的猥瑣男子四人,一下子臉色發青,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隻一息時的時間裏,四人全都中毒身亡。
粗略一看那名猥瑣男子的眼眶處早已經成了兩隻血窟窿兒。這會兒正有黑色的鮮血從他的眼眶裏正冒出來。
“殺人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大廳裏的客人被這血腥的一幕全都嚇了一跳。紛紛避開地上那四具屍體,向著外麵逃跑。
“客人,您這是幹什麽?”掌櫃一下子從櫃台後麵跑出來,他的腿雖然還在發著抖,可是他現在必須站出來。
簡星辰從懷中拿出了一塊腰牌在掌櫃的麵前晃了一下。
掌櫃的看到簡星辰手中的腰牌,一下子愣住了。
“小二,關門,把這四具屍體從後門拖出去埋了。”掌櫃的看完腰牌之後,一咬牙立馬吩咐店小二關門。
“不用了。”簡星辰從懷中拿出了一隻小瓶,分別倒在了四具屍體之上。
沒一刻鍾的時間,原本橫在地上的四具屍體一下子便被簡星辰倒出來的藥粉給溶個幹幹淨淨。
簡星辰露出的這一手,可把還留在店裏的掌櫃和店小二給嚇得不輕,他們的雙腿幾乎已經抖得站不穩了。
“把飯菜端到房間裏來,然後把這裏清理一下。”簡星辰掃了一眼掌櫃的,然後牽著秦子沫的手走向了後院的客房。
“媽呀。”店小二見簡星辰一走,他立馬就嚇得跌在了地上,在他屁股下麵已經濕了一片,敢情都已經被嚇得尿都出來了。
“起來,瞧你這點出息,快點吩咐廚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給天字六號房的客人準備最好的招牌菜,務必讓他們吃得滿意。”掌櫃的畢竟是見過大市麵的,在愣了一下後,便急速催促店小二去幹活。
簡星辰牽著秦子沫的手來到了天字六號房。房門沒鎖,簡星辰隨手便推了門走了進去。
“方才為什麽還留有那人一命?”簡星辰這個時候把帽兜摘了下來。那耀眼的銀色讓秦子沫看得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廢了他的雙眼足已。”秦子沫自認自己還沒有達到極度冷血的地步,那人隻是眼睛亂瞄了她一通外加口頭上輕薄了她一下。在她看來毀了他的雙眼足已。
可是她是這樣認為的,簡星辰卻是不這樣認為。他對於秦子沫這種行為頗有異議。
“你可知,你既已經毀去了他的雙目,那就與他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他日他必會找你尋仇,放了他豈不是縱虎歸山給自己無端埋下禍根?”簡星辰耐心的教導秦子沫。
“你說得有理,不過我不怕別人來尋仇。”秦子沫知道簡星辰對她說這一番話完全是為了她好。可是像簡星辰這種直接秒殺別人的做法倒是讓秦子沫做不出來。麵對十惡不赦之徒固然可以這麽做,可是萬一不是呢?再說了她也有這種自信,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可以讓仇家對她無法下手。
“難道前輩是那種怕人來尋仇之人?”秦子沫見簡星辰還要繼續說教,不由的話峰一轉。
“算了,我隻是好意的提醒你一下而已,聽不聽隨你。”簡星辰看著秦子沫這個態度,自己就算是對她再繼續說教,得到的效果也堪微。
“那前輩喝茶。”見簡星辰沉默了,秦子沫倒是好心的用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清茶給他。
簡星辰搖了搖頭,心裏想著,畢竟秦子沫年紀尚輕,閱曆尚淺,等她以後真正遇上了事兒之後,便會明白他現在的苦心。
過了一會兒很快店小二便把炒好的菜肴送進了房間。兩人用完了晚餐之後,便一人占著床,一人占軟榻各自休息起來。
幕落國邊境。
“主子,前方就是幕落國邊境了。”龍三這個時候坐在馬車的前座看著那高掛起的邊城匾額向著身後馬車內的主子容芷匯報。
“嗯,入夜之前必須進入西涼地界。”容芷此刻臉色陰沉,絕色傾城的臉上帶著一絲凝重之意。
前方的密探來報,長相描述得與秦子沫相似的女子曾與一名男子相捷參加過一年一次的邊城燈會。其中那名男子還救過一名女孩,不過兩人很快便夫去了蹤跡。
“子沫,那會是你嗎?”容芷眼神幽遠的看著前方,如果是有心人必定可以看出他看向前方的目光完全沒有焦距。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那麽此刻容芷的心神必定已經飄離出自己的本體很遠。他的一顆心甚至已經全都飄到秦子沫的身上了。那個人會是你嗎?你是自願還是被迫和血煞門的人一起去湖邊的?呸,一定是那個血煞門的人強迫你的對不對?容芷此刻太陽穴周邊的青筋暴起,他一定要把那個拐跑自己媳婦的家夥給碎屍萬段了不可。
“我們這一路走來,已經滅了有多少個血煞門的據點了?”相對於斬殺那個還不知名的血煞門人,放在容芷眼前的任務卻是他對血煞門的清剿。
“回主子,我們的人已經挑了血煞門的據點一十八個。”
短短數日之內,能把血煞門一十八個據點全數殲滅,這種堪稱恐怖的實力可不是常人能夠辦到的。有此種規模與實力之人,非暗勢力之首的毒尊大人不可。
“好,繼續找出血煞門的據點,給我一個個逐一挑了,我倒是要看看他拓跋一族之人,倒底有多大的能耐。”容芷根據龍三的情報,知道血煞門的幕後黑手居然就是幕落國拓跋一族的旁係子弟而建。看來他們血煞門派人先後刺殺大周國的皇帝與他的父皇八成其中有著什麽陰謀。“對了,加緊搜查夫人的下落,一有情況立馬來報。”
吩咐好這些事後,容芷則是把身子靠在了顛簸的馬車壁上。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臉上充滿了疲憊之色。自從他由冰窖中馬不停蹄的趕著出門之後,他已經有多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沒有得到秦子沫的消息讓他有種心急如焚的感覺,他不希望秦子沫出事,也絕對不允許秦子沫出事。現在他隻有一路滅殺血煞門在各處的據點,以消弱血煞門的實力,把秦子沫從那些個人的手裏救出來。隻是現在他覺得有些累,不由自主的靠在車壁上睡了過去。
三日過後,秦子沫隨著簡星辰根據拓跋絕給的地圖上的指示,來到了某個叢林深處被無數歲月掩蓋了的一座古代洞府遺跡麵前。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古代洞府?”秦子沫指著前處那一座被迷霧繚繞隻露出一角的孤零零洞府,側頭看向了邊上的簡星辰詢問道。
“地圖所指的地方確實是這裏。”簡星辰看了一下方位,確認這裏就是他們所要到達的目的地。
“那我們走吧。”既然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那麽她們也沒有必要再拖延時間了,早些進去早些出來才是正途。
“慢著。”簡星辰這個時候,拉住了秦子沫的手臂,阻止她前行,此刻他蹙緊了眉頭,看著前方被迷霧籠罩中的古代洞府遺跡,隨後又抬頭看了看天空,掐指算了一下時辰,根據地圖上的指示,隻有在正午時分陽光最盛之時,古代洞府外圍的天然迷魂大陣才會有一刻時的自然開啟時間。他們隻有在抓住這一點的時間,才能進入到洞府內部。
“有何不妥?”秦子沫不是沒有見到前麵隔著洞府之間有片小樹林,而那奇異的迷霧有可能是幻陣引發而來的。可是這又能怎麽樣?他們不是說這座天然大陣已經自然開啟了嗎?那為何簡星辰還要緊拉著她的手不讓她進去?
“現在還不是進陣的時候,隻有等正午時分,外圍這套迷魂大陣才會開啟一柱香的時間。”簡星辰才把話說完,秦子沫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不是說,外圍的陣法已開嗎?怎麽才隻有一刻時的時間進去?”秦子沫覺得自己似乎上了一條很大的賊船。呀呀呸的,她怎麽就相信那個拓跋絕的話了呢?他那家夥就是一標準騙子。
“等會吧,馬上就要到午時了。”簡星辰拉著秦子沫的手,耐心十足的等著頭頂上的太陽來到天空的正空間中。
“好吧。”反正已經到達這裏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漸漸地太陽移到了他們的頭頂正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