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最還不清的就是情債
“好了嗎?”簡星辰雖然仰著頭兒,沒敢看向下麵在自己懷中的秦子沫的情況,可是他也感覺到就在剛才秦子沫應該已經試著把衣服給拉好了。隻是他們兩人相隔得太近了,他隔著衣服都能感應到從秦子沫那方傳來的灼熱體溫。
這會兒,他不由的低頭,淺色的銀眸看向了窩在他懷中的秦子沫的頭頂上方。由於她剛從溫泉池裏出來,還沒有來得及把頭發弄幹。所以那頭青絲正濕漉漉的緊貼在她的腦際與身後,而那濕發甚至打濕了她身上這件白色絲質浴袍的後背,讓其緊緊的帖服在她玲瓏嬌美的身軀之上。在看前麵,他發現秦子沫的睫毛即長又翹,而且此刻她原本雪白的俏臉上泛起了一層誘人的粉色,讓人忍不住心底裏會生出一種想要一親芳澤的想法。
在一種莫名誘惑的驅使之下,簡星辰把手從秦子沫的腰間移到,順著她纖細的手肩,一路撫摸過秦子沫的頸側,然後落在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上。隻稍微用了一下力,他就把秦子沫的臉頰挑了起來,讓她仰視著看向他。在柔和的月光下秦子沫心型絕美的俏臉上泛起了一層淡淡柔美的珠光,那雙烏黑透亮的杏眼,也泛起了一層淡淡地水霧。她的小嘴微張著,眼神帶著一絲迷茫的看著他。
此時此刻在簡星辰的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親她,親她。俊美無雙的臉不由的漸漸接近秦子沫,與那張櫻桃小嘴幾乎隻有一寸之遙。眼看著馬上就能親到那張誘人犯罪的小嘴兒,可是在這個時候秦子沫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的清明,她的小臉一側,簡星辰原本親在秦子沫小嘴兒的唇兒便落在了她的嘴角邊上。
秦子沫原來拉好了衣服想要離開簡星辰的懷抱,可是她發覺簡星辰似乎沒有完美放開她的意思。他的大手從她的右側手肩一直來到她的下巴下方,把她的頭整個從他的懷中挖了出來。她微仰著頭看向了自己的頭頂方麵。同樣的皎潔的月光似是在簡星辰的四周撒上了細微的星光,那本就美得不似凡人的俊臉顯得越發的俊美無雙。看著眼前這世間少有的俊美容顏,以及在那雙迷人妖異的銀眸中倒映出的自己影子,秦子沫的心髒有一瞬間跳得異常的飛快。緊接著她見到簡星辰似乎是被兩人現在所處的曖昧氣氛所吸引,緩緩地低下頭,想要親吻她。這會兒她的心就跳得更加的快了。
不過就在簡星辰的那一個吻,以及呼吸的熱氣吹拂在她臉頰上的同時,她的心中與眼前驟然的閃過了容芷那張似笑非笑,妖孽無雙也俊美無敵的英俊臉龐。所以在簡星辰快要在她唇上落下的一吻就這麽被她一側頭落了空,隻是親到了她的嘴角。
“不要。”秦子沫在側過頭的同時又說了這麽一句,她這態度是明顯的拒絕簡星辰。
“對不起,是我逾越了。”簡星辰在把吻真正落到秦子沫臉上的那一瞬間,才意識到自己研究幹了些什麽。他的肢體居然脫離了他大腦的控製,憑著本能對著懷中的秦子沫犯下了這事!
“那你還不快點放開我?”秦子沫對於簡星辰的道歉並沒有十分的在意,她知道在這件事上自己也有著錯。今天她就不應該偷溜著來到簡星辰專屬的溫泉池裏洗澡。看她這才偷來了這麽一趟這破事就接二連三的來了吧。隻是她有些不明白,為何先前簡星辰對她冷淡而且可以說凶得要命,怎麽這回兒卻是又一反常態的似乎對她有了興趣?別啊,像他這樣的美男子什麽女人得不到,可是幹麻非得要招惹她這個有夫之婦啊?
“對不起。”簡星辰突然意識到兩人之間存在的曖昧距離,他猛的向後退了一大步,以期與秦子沫拉開距離。
“哎喲。”秦子沫沒有料到簡星辰這是說離開離開,原本她的身子是依附在簡星辰的身上的,可是他這突然的以後撤退,讓秦子沫一下子重心不穩,眼看著她的身子一斜又要摔倒的樣子。簡星辰看著一急,他伸出雙手一下子握住了秦子沫的雙肩扶穩住了她的身子。
“你沒事吧?”簡星辰的臉上帶著擔憂之色。
“沒事。”秦子沫低著頭對著他搖了搖首。
“那我先走了。”簡星辰覺得自己再繼續呆下去,保不準真的會一衝動和秦子沫做下什麽不可挽回之事。此刻他的心裏就想著早早離開這裏,離開眼前這個可以影響到他心境的小女人。
“哎喲。”秦子沫見簡星辰轉身向外走,自己原本打算也向外走去。可是誰知她才剛移動了一下腳步,這左腳腕處就傳來了鑽心似的疼痛。原來是方才她那一摔之時,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腳踝給扭了。她站著時,注意力全都被簡星辰那家夥給占去了當時不知道疼,現在簡星辰一離開,她才剛挪了一下腳,這才發現自己的腳踝給扭子。
一時間痛得她立馬蹲下,用手摸著自己的腳踝。這一摸之下,她發現她的整個腳踝已經腫了起來,而且腫得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像發麵饅頭那般的大。這下好了,可是傷腦筋了,她這要怎麽回到竹屋裏去了啊?難不成她要呆在這裏一宿?就在這個時候,在她的四周圍突然吹過了一道冷風,秦子沫不由的用雙手環抱起了雙肩。
“來吧,我帶你走。”就在秦子沫一躊莫展的時候,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了簡星辰那清洌的特殊聲音。
秦子沫愕然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簡星辰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十分得體均勻的大手,她抬起了頭,看向了頭頂上方。
原本應該早已經走掉的簡星辰卻是如同仙人臨世一般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秦子沫在最初的吃驚過後好奇的問:“你怎麽又回來了?”
“我若是走了,那你是不是要在這裏呆一晚上?”簡星辰沒有回答秦子沫的話,反而是說了一句反問語句。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彎腰,用大手一抄摟住了秦子沫的腰,直接一個公主抱就把秦子沫從蹲著的地上抱了起來。
秦子沫為了穩住身子不由的用手緊緊抓住了簡星辰的衣襟。這是怎麽一回事?原本他不是走掉了嗎?怎麽這會兒還會湊巧的又轉回來了?
其實麽這事也不是很複雜,那就是簡星辰在最後離開秦子沫視野的那一刻,說好不回頭的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了秦子沫。
他這一眼就見到秦子沫蹲在了地上,看上去一副很痛若的樣子。就這樣他的腳步又再一次的鬼使神差般的轉身退後走了。
簡星辰把秦子沫一下子抱進了懷中,此刻他對她倒是已經沒有了最初曖昧時的想法。他直接就抱著秦子沫來到了前排竹屋裏的唯一一間臥室裏。
他把秦子沫放坐在了大床上,然後把目光看向了秦子沫的一對白玉般的蓮足,當他的目光落在腫起的右腳踝時,他小心仔細地檢查了一番。
“幸好沒有傷到骨頭,隻是扭傷而已,忍著點。”簡星辰雙手握著秦子沫那隻扭到的蓮足就是一個糾正位。
“啊。”秦子沫痛叫了一聲。
“好了,你先呆在這,我去拿藥。”簡星辰交待完之後,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的手中便拿著一個由黑玉製成的藥盒走了進來。秦子沫一看這不是與拓跋焱送給她的裝有黑玉斷續膏的藥盒一樣的嗎?難不成他拿這種東西來治扭傷啊?這也太敗家了吧?
不過簡星辰並不知曉秦子沫的心思,他則是蹲下讓秦子沫扭傷的蓮足放在自己的膝蓋之上,打開藥盒挖了一些黑玉斷續膏在手中,輕輕的塗抹在了秦子沫的腳踝上。
秦子沫由上而下的看著簡星辰認真給她上藥的態度,一時間心裏湧起了諸多的感慨。
他不是會是看上她了吧?可是她與他才相處了多久?一個月?兩個月?在這麽短的時候間,他怎麽可能喜歡上自己?可是方才在溫泉池邊的動作他又不像是作假的,她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他對她的熱情。可是這樣的感情來得太突然了,讓她感覺到非常的不真實。而且她也不需要簡星辰對她的感情,她隻要容芷一個男人就夠了。似乎情蠱對於她的作用非常的小,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簡星辰卻是被一絲無形的線給束縛住了,秦子沫的一言一情完全的牽動起了他的心。
“前輩,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秦子沫看著簡星辰把她的腳踝上好了藥,包紮好了之後輕歎了一聲,對著他說道。
“以後你不要叫我前輩,就叫我名字吧。”簡星辰抬起了頭,視線從秦子沫如白玉般的腳踝之上落到了秦子沫絕美嬌小的臉頰上。
從秦子沫的視角看去,簡星辰淺銀色的眸子看起來閃著晶瑩的亮光,看他那表情似乎一點也沒有把秦子沫的話聽進去,而是固執的以他的方式與秦子沫交談。
“前輩,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秦子沫怎麽這是死也不可能答應簡星辰的要求,她叫他前輩,也是變相的在提醒著他,他的輩分年齡比她大得多得多,他們兩個就不是同一時代的人,她與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沒關係,我不會強迫你,等你接受我的時候再叫我名字也不遲。”簡星辰似是沒有聽到秦子沫的話,他自顧自的說著自己想要說的話。
“前輩,你倒底看上我哪一點了?我改還不成嗎?”秦子沫看著簡星辰她覺得無奈極了,她不喜歡他好不好?還等什麽以後?沒有以後啦。
可是等秦子沫說完,簡星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秦子沫以為他聽了她的話後腦羞成怒了,一下子向後退坐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一個忍不住就要揍她。
看著秦子沫臉上帶著一絲懼怕他的表情,簡星辰心裏有了一絲小小的受傷感。以前血煞門裏的人給他送來無數的美人,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動心過,但這唯一的一次動心卻是偏偏看上了一個外人,而且是對他看似沒有感覺的女人。這算是個什麽事啊?可是這感情的事偏偏又不受他的大腦控製,秦子沫問他,他倒底看上她什麽了?其實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她的優點與缺點並存,他也說不上來他倒底看上她什麽了?要說容貌麽,比她漂亮的女人也不是沒有,要說本事麽,這丫頭除了一手好廚藝與好茶藝,就隻剩下了惹禍的本事,可是莫名奇妙的他就是對她瞧對了眼,讓他的心裏腦裏全都是她的影子,就連他最喜愛的毒蟲毒草都提不起他的興趣來。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簡星辰看著秦子沫半晌之後對著她說了一句,隨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呼。”秦子沫這會兒才完全的舒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腦羞成怒。她一下子放鬆的躺在了床上,心裏在想著,以後她可怎麽再與簡星辰繼續保持以前的不冷不熱的這個關係?她實在是不想與他有過多的感情上的糾葛。在她看來再好看再有本事的男人都及不上她家的妖孽來得好。她這人對於感情方麵還是比較死心眼的,認定了一個人便是一輩子。當然這前提是他不會背叛她,若是被她知道他膽敢背叛她,那她絕對會讓那個負心漢生不如死。
而簡星辰走出了前排的竹屋之後,並沒有出毒草園,而是走到了後麵豢養毒蟲的那一小間竹屋。
而這個時候,他養的寵物小綠蛇正盤居在一個角落裏在那裏麵壁思過。它聽到腳步聲一下子仰起了紅冠頭兒向著門口方向看。在看到了是它的主人時,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正在麵壁的事兒,一下子興奮的從麵壁的角落裏爬了過來,一下子就爬到了簡星辰的腳邊。
“噝,噝。”主人,主人,主人是來看小綠的嗎?小綠蛇用蛇語問著簡星辰,然後它的腦袋向著他後方張望,以期可以看到秦子沫。可是它看了半天都沒有見到秦子沫出來,小小的綠蛇眼睛時閃過了一絲的失望。
簡星辰彎腰從地上把小綠蛇撿了起來,然後他像是撫摸一隻小貓咪的毛似的撫摸起小綠蛇細小滑膩的小身子。
“小綠,你說喜歡一個人是怎麽樣的?”這個時候簡星辰突然就向小綠蛇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小綠蛇睜著小綠眼睛歪著頭兒努力的想著。“好像就是要時刻呆在她的身邊,一離開她就十分的想念,就像是小綠喜歡秦子沫一樣麽。”
“怎麽你個蛇類不喜歡自己同類的母蛇,卻是喜歡一個女人?”簡星辰還是第一次聽到小綠蛇這麽坦白的對著他說出它這小腦袋裏的想法。這一條蛇類喜歡一個人類女子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這有什麽不可以嗎?母蛇是母蛇,女人是女人,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好不好?母蛇是發情期用來交配用的,而女人是用來喜歡的。”小綠蛇高昂著頭一副小老學究的樣子,讓簡星辰忍不住笑打了一下它的頭。
“你個小色蛇,道理還一堆堆的。”簡星辰敲打了一下小綠蛇的紅冠頭。這小綠蛇的想法倒是十分的單純,可是這世間上的事,真的能如它所言嗎?在它的心裏異性隻分母蛇與人類女人之分,而是在他這裏,卻是苦惱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卻不喜歡他的原因。
“唉。”簡星辰想到這,心裏便是一陣的糾結與歎息。他幹脆走出外間一個飛縱躍上了竹屋之頂,然後仰臥在屋頂上麵,凝視著夜空中的繁星。每當他心裏覺得煩躁的同時,他就會不由自主的看向天空中的星星。似乎看著它們,他的一切煩惱都會減輕不少。
而小綠蛇這會兒也裝模作樣的仰著頭上看向天空,不過它這姿勢維持不了一會兒,就直接耷拉著腦袋趴在了簡星辰的身上。就憑它的小蛇腦袋,它怎麽也想不透,主人為毛會喜歡看天上的星星?這東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玩的,看了有毛用?
隨後的日子裏,簡星辰與秦子沫相處的關係有些微妙了起來。他會定時給秦子沫換腳上的紗布,期間他再也沒有對秦子沫有過激的親密行為。這讓秦子沫一直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得總算舒坦了一些。
不過很快拓跋絕便準備好了一切的物資,他把秦子沫與簡星辰叫到了他的書房裏秘密談話。
“秦姑娘,這些日子以來你學的陣法怎麽樣了?”拓跋絕叫他們前來一開始並沒有直奔主題,而是先詢問了一下秦子沫學習陣法的結果。
“隻是初窺門檻階段而已。”秦子沫自從上一回在九宮迷幻陣裏被困之後,她覺得陣法之途千變萬化浩瀚無邊,她隻是剛入了門而已。
“哦,簡護法,你說呢?”拓跋絕有些不滿意秦子沫的說法,他把目光落到了簡星辰的身上。
“已堪重任。”以簡星辰對秦子沫的了解,他自然知道秦子沫從他這裏學去了幾層的陣法知識。從她看出他所布下的九宮迷幻陣陣眼所在位置,而且比他早一步的用銀針破去陣法,就憑這一點,她對於陣法的領悟與天賦絕對遠超過他。
“哦,很好,那看來也該是你們啟程的時候了。”拓跋絕聽了簡星辰的話,心中一喜。看來他們拓跋一族守護著的千百年前的秘密即將揭曉。
“啟程?上哪去?”秦子沫被拓跋絕這沒頭沒腦的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給聽愣住了。
“秦姑娘,你該不會是忘記了已經答應了本門主之事吧?本門主用兩顆凝氣丹的代價換你一個幫助。”拓跋絕說到這裏,他的眸子狠狠地一眯,在看向秦子沫的同時顯得十分的犀利。他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可容不得秦子沫在這個時候突然給他反悔。不過沒有關係,她反悔也沒有用,因為到時候,他就是逼也會逼得秦子沫去的。
“哦,這件事啊,我當然沒忘,不過門主可曾把凝氣丹帶來?我和門主已經談妥了的,出發之前先給我第一顆凝氣丹。”秦子沫當然也不是在裝傻充愣,近期簡星辰讓她壓力很大,方才她隻是一時間沒有往那方麵想而已。
“這是自然。”拓跋絕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簡星辰的表情。因為這個凝氣丹可是簡星辰提供給血煞門的,不過看著簡星辰貌似根本就沒有想要發表反對意見,那麽他就放心大膽的去說了。
“好,什麽時候動身?”秦子沫一聽到可以立馬拿到凝氣丹,趕緊的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副迫不急待的樣子。這也不能怪她急麽,她隻是擔心容芷的傷勢。她已經想好了等他們一到達外麵,她就會跟她的隱衛幽聯係上,讓他拿著凝氣丹回到北齊國,去救治容芷。
“就今日吧,現在算起來,離那洞府外圍大門開啟的日子已經非常近了。你們要趕在洞府開始之時,進入裏麵,拿到本門主想要的東西。”拓跋絕對著秦子沫說道。
“你要的東西是什麽樣的?能給我說說?”秦子沫對於拓跋絕想要的東西非常的好奇,是什麽樣的東西能讓血煞門的門主這麽看重?錢財?奇珍?這些他都不缺麽?那麽他是江湖中人,莫非看中的是功夫秘籍?秦子沫在等待拓跋絕回答的時候,在心裏開始猜測。
“這個等你與簡護法成功進入到裏麵之後,簡護法自然會告訴你,本門主要的是什麽東西。”拓跋絕這一手使得可是四兩撥千斤的手法,他把問題推給了簡星辰。
秦子沫聽了拓跋絕的話後,轉臉就盯著簡星辰瞧,那眼力勁兒似是想要把簡星辰的腦袋劈開,想要看看那個東西倒底長啥樣的?能讓血煞門主這麽記掛著。
簡星辰被秦子沫直瞧得心底有些發毛。淺銀色的眸子不由的瞪向了拓跋絕,似乎在怪拓跋絕什麽時候把他們要找尋的東西說給他聽了?他完全的沒有告訴過他好不好?
“這是一份通往洞府的地圖,還有一封信箋,簡護法等你在路上看了就明白了。”拓跋絕從桌子上早就拿起了一張陳舊的地圖與一個信封遞給了簡星辰。
“是。”簡星辰接過拓跋絕遞來的東西,也沒有多想就直接把它們塞入了懷中。
“馬車已經備好,一切吃喝用度全都已經打點好了,你們即刻就可以出發了,我就不送你們了。”拓跋絕把要交待清楚的東西全都交待好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那架式就要送客了。
“啊,門主大人,你似乎忘記什麽了吧?”秦子沫見拓跋絕已經打算送客了,她一時間情急起來,這凝氣丹還沒有給她呢,他怎麽就想這樣打發她走了。
“秦姑娘,這凝氣丹之事,為了避免路上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發生,自然要延後一些時日再給你,不過你放心,你若是隨著簡護法到了洞府外麵,便會由他直接的給你,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不得不說這個拓跋絕已經精得跟個人精似的。他已經先前一步的考慮到防範秦子沫拿了凝氣丹就走人這一情況出現,所以隻在洞府門前給她,就是要逼得她全力跟隨簡星辰出發,杜絕她在半路上逃跑的可能性。
擦,這個老奸巨滑的東西。秦子沫自然是知道拓跋絕肚子裏打著是什麽主意。敢情她在防著他的同時,他也在防著她呀,她不由的心裏在咒罵著拓跋絕。不過現在她也沒有辦法不是?這拓跋絕手中拿捏著凝氣丹,就算是現在她有機會逃跑,也不可能不拿到凝氣丹就逃跑了。這血蓮花她可是打聽過了,這是在血煞門禁地裏的血池中每過百年才盛開一次的特殊靈草。聽說花期在二十年前開過一次,這下一次估計得八十年以後了,她可等不及這麽久,容芷更等不起,所以偷花這種計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流產了。
“走吧。”簡星辰帶著秦子沫走出了拓跋絕的書房。
“我們這就走了嗎?要不要回去取些衣服用具?還有你的那些個藥草毒蟲怎麽辦?就放任它們自生自滅?”被秦子沫照顧了近兩個月的東西,自然是對於它們有了一些的感情。這取衣服用具是假,她就是擔心他們就這樣一走離開,那些個花草毒蟲會不會死啊?
“我不在的時候,自然是有人會照顧它們的。”簡星辰耐心的回答秦子沫。
“啊,那你身邊有藥童?”秦子沫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她現在忽然有了被拓跋絕欺騙的感覺。
“自然是有的。”簡星辰奇怪的看了秦子沫一眼,這麽多年來,他雖說不怎麽出門,可是好歹也是偶爾有機會會出去遊曆尋找新的藥方與挖掘新的靈草的,有幾個懂種植與伺養的藥童也很正常啊。
“那為何我在的時候,他們一個都瞧不見?”秦子沫覺得她的小宇宙正在急劇的漲大憤怒中,隨時都有引暴的可能性。
“那是因為你來了,地方太小了,所以被我派到外麵去采摘靈草了。”簡星辰回答的理所當然。
“不是吧,居然是這樣?”秦子沫這會兒斜眼看著簡星辰,真相總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事實證明拓跋絕又一次的把她給成功的忽悠了,他讓她以為簡星辰是沒有藥童的。這是誤導,徹徹底底地誤導。可是現在她還有冤沒處申去。白做了這近兩個月的苦力了。
“怎麽了?不舒服嗎?”簡星辰這會兒快速的拉過秦子沫的右手腕,他眉頭輕皺了一下說道:“脈相平和,應該沒有沒病啊。”
“呸,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秦子沫被簡星辰這麽一“詛咒”,心裏老大的不爽。她麵孔一板,反正已經見到前方停在那邊隨時準備出發的馬車,所以不再理簡星辰,直接就徑直坐了進去,
簡星辰不知自己這是哪兒得罪秦子沫了,他這不是關心她嗎?怎麽她就像是六月裏的天,說翻臉就翻臉的?這也太不靠譜了。
這馬車夫也是血煞門的人,秦子沫急衝衝走上馬車,他沒有來得及恭迎,這本門的簡護法駕到,這再不擺個恭迎的架勢他這是想死了不是?所以他趕緊的向著簡星辰行禮。並且大聲的說了一句:“大人,請上馬車。”
“嗯。”簡星辰隨意的應了一聲,便直接掀簾走進了馬車裏。
別看這馬車外觀不怎麽樣普通的很,可是這裏麵啊,可是吃的用的穿的一應俱全,甚至裏麵放著兩張大床,似乎就是準備讓兩人休息用的。這拓跋絕想得可真是周到。
不過現在秦子沫正坐在一側的床沿上,看著她翹起的唇兒,都可以掛上三瓶油了,看來似乎是氣得有些不輕。
簡星辰有些無奈的看著秦子沫,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得罪秦子沫了,怎麽這小女人說翻臉就翻臉的?一點也沒有征兆的?可是馬車裏總共就隻有他與秦子沫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也不是一個辦法。作為男人,他覺得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
“看,這裏是赤河,兩岸種滿了楊柳樹,現在柳葉兒發芽了,嫩綠的柳枝兒垂在河麵上,微風一吹景色著實的怡人。”簡星辰掀起了一邊的車簾,向著秦子沫解釋著外麵的風景,想用風景逗秦子沫說話。
秦子沫聽了簡星辰的話,用眼睛掃向了車窗外。果然那片嫩綠的柳樹林兒看著讓人眼前一亮,不過她可沒有這麽快就原諒簡星辰。雖然她知道簡星辰是無辜的,全都是拓跋絕那個家夥來陰她的,可是她看著他就是有氣兒,所以她不跟他說話。
簡星辰見自己說了半天,秦子沫都不搭話,他感覺似乎自己是在唱獨角戲。說實在話,要他去哄女人,他還真不擅長這活兒。一時間他坐在那裏,不由的摸了一下鼻子,沉默了起來。
就在大家都不說話的時候,馬車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簡星辰聽著蹙了一下眉頭,因為他發現那馬蹄聲是衝著他們這輛馬車來的。會是什麽人竟敢追逐血煞門的馬車?
不過就在簡星辰想要探頭出去觀看之時,一匹駿馬突然就從他的窗口旁邊躍過,緊接著傳來前麵馬車夫的一陣緊急拉車聲。
“籲”快速前行的馬車一下子就停頓了下來。
原本已經有所準備的秦子沫還是受到馬車的突然停頓,身子沒有坐穩,一下子向著馬車頭的方向前傾。
“小心。”這會兒坐在對麵的簡星辰一下子伸出手,攬住了秦子沫的纖細的腰肢,一出手就把她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放手。”秦子沫冷著臉兒用手肘向後戳了一下簡星辰。
“唔。”簡星辰悶哼了一聲,他完全沒有料到秦子沫會對他用上這麽大的力。一時間腰部柔軟的部位被戳,讓他不由的痛了一下冒出了一層冷汗。由他這個情況可以看出,秦子沫那一戳用了多大的力。
簡星辰放開了秦子沫,秦子沫順勢向著前麵坐了坐,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大人,是有什麽指示嗎?”前麵傳來了馬車夫恭敬的聲音。
簡星辰看著秦子沫對他嫌惡的態度,不由的從床沿上坐了起來,走到前方掀起了馬車簾兒。從馬車夫的口中可以聽出來人應該也是血煞門中之人,隻是他有些想不明白,這是拓跋絕怕他出事,還是還有別的指示?怎麽他前腳剛走,後腳又派了人來截他?他要出去看看倒底是何方神聖?
“冷血?是你?”等簡星辰走出去的時候,他看到這攔車之人居然是拓跋焱,他可是門主拓跋絕的嫡親堂弟,是血煞門裏的第一高手。難道是拓跋絕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特意派拓跋焱來護駕的?不過心裏猜測總歸沒有自己問來得實在。
“是門主讓你來的?”簡星辰問拓跋焱。
“不是。”拓跋焱對著簡星辰搖了搖頭。
此刻他知道,在與他隔著一道馬車簾,裏麵坐著的是他最心愛的女子。他已經有近二個月沒有見到她了。在這煎熬的兩個月裏,他時刻都在反醒著自己,他不應該帶著秦子沫來血煞門,更不應該帶她去見拓跋絕,他應該直接與她成親,這樣他就不會失去她了。
那天等他被迫出去之後,一直守在偏殿裏。拓跋絕在與秦子沫達成共識之後,便又再一次的接見了他。他對他說,秦子沫就是拓跋一族等候了千年的那個人。她是開啟他們一族一直守護著的洞府的關鍵人物。也許隻有她方能開啟那被陣法封印了千年的洞府,從裏麵拿出他們想要的東西。拓跋絕還告誡他一切以大局為重,讓他斷了想要娶秦子沫的念頭。
可是這感情要是能說斷就斷,那就不叫感情了。別看拓跋焱平時的脾氣有些暴躁,可是他對於感情之事,倒是有著他特有的執著。他是那種輕意不會動情,可是一但動了情卻是忠貞不渝之人。
他冒著大風險趕到這裏,就是為了能見到秦子沫一麵。他知道此去千波洞府,一路上危險叢叢,雖說那千波洞府門外的天然法陣會自動開啟三天,可是在它的裏麵還有一套陣法在運轉,她們要破了第二道陣法,才能真正進入千波洞府之中。那陣法千年以來從未有人能破除過,而且進入陣法中的人,就沒有出來過,所以這其中的危險就可想而知了。拓跋焱不想自己有什麽遺憾,他要在這最後時刻再見秦子沫一麵。
“不是?那你攔住馬車幹什麽?要知道三日後就是千波洞府大陣自然關閉之日,你現在在這裏耽誤我們趕路,要是趕不上日子,那可又得等十年之後才能進入了。”簡星辰奇怪的看著拓跋焱。平時他與拓跋焱接觸的比較少,可是拓跋焱的為人他還是知道的,他不是那種無聊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攔住他的馬車幹無聊之事。但是今天他這是怎麽了?是哪根筋搭錯了嗎?怎麽會無視拓跋絕的命令,擅自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難道他不知道違令者是要被處決的?
“不會耽誤簡護法很久的,我隻是想要與子沫說兩句話而已。”拓跋焱向著簡星辰解釋。
簡星辰看了看拓跋焱的樣子,從他那俊美陽光的臉上出現的少有的執著表情,他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絲的了然。
“子沫,你出來一下。”拓跋焱在馬車前向著馬車內傳音而去。
坐在馬車內的秦子沫早在拓跋焱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聽出了拓跋焱的聲音。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的心裏存在著很大的疑惑。
“子沫,求你出來一下。”沒有見馬車內動靜的拓跋焱,這會兒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向著馬車內的秦子沫肯求道。
聽著拓跋焱肯求的語氣,秦子沫心裏一時間五味摻雜,曾幾何時,不可一世的拓跋焱會用如此肯求的語氣與她說過話?要知道從他出現在她的麵前時,他一直是處於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的角度。現在他用這種口氣與她說話,她感覺非常的不適應,她不知道拓跋焱攔住她倒底想要與她說什麽?不過不管是說什麽?他就是當初那個把她帶到拓跋絕的麵前,讓她成為拓跋絕棋子的那個推手。
“簡星辰,還不快點趕路?”秦子沫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好可以跟拓跋焱說的,反正她這一去說不定就埋骨在那個什麽千波洞裏麵了,還是不要跟拓跋焱有過多的接觸了。這世間最最還不清的就是感情債了,她欠拓跋焱一個人情,所以她不想害了他,隻希望他對她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