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情蠱

  由於有那條小綠蛇的存在,絕大部分的毒蟲似乎都不敢為難秦子沫,秦子沫的喂食工作進展得還算是順利。


  隻是在小竹屋的裏間有一小片區域,簡星辰卻是禁止秦子沫靠近。而且伺養書上也並無記載著伺養它們的方法。


  人的好奇心很強烈,越是不讓人靠近,越是不讓碰觸的東西,卻是越有讓人接近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


  秦子沫仗著小綠蛇的庇護,趁簡星辰外出的時候,偷偷地來到了那間不讓她靠近的竹屋裏間。


  隻是一個陽台大小的地方,裏麵整齊的排放著一圈圓盅類的罐子。


  “打開這個有危險嗎?”通過相處秦子沫已經知道了小綠蛇是條通靈的蛇類,它能聽得懂人語,會用點頭或是搖頭來回答問題。


  小綠蛇盤旋在秦子沫的手腕上,它抬頭看了看秦子沫手中拿起的罐子。咦,這個是主人平時以精血伺養的蠱,而且秦子沫手中拿著的這個應該是情蠱。它的小腦筋轉了一下,覺得這情蠱應該沒有啥攻擊危害性,最多隻是讓兩個陌生人在見到彼此的第一眼相愛而已。它是一條蛇類,自然是搞不懂人類那些情呀愛呀的東西,所以在它的眼裏,這隻是一對小蟲子,而且是對咬不死人的小蟲子,根本沒啥大作用。小蛇頭服帖的耷拉了下來,不再看那隻圓盅。


  秦子沫看著小綠蛇的態度,看它一副沒興趣的樣子,就知道這圓盅裏的東西並沒有危險性,於是她就打開了蓋子。


  圓盅的底部是一對全身晶瑩剔透隻有四分之一小指甲大小的透明蟲子,從它們的外表可以直接透視到它們身體的內部,如果這對小蟲子不動的話,秦子沫會以為它們是用上好的水晶雕琢而成的工藝品。


  由於得到小綠蛇的保證,秦子沫放心大膽的伸手去碰觸這對小蟲子其中的一隻。當纖細如蔥白的指尖碰觸到其中一隻小蟲子的時候,秦子沫隻覺得自己食指的指尖突然一痛。


  “噝。”秦子沫吃痛的快速收回了手,發現自己的食指尖被咬破了一個小口,鮮紅的血正在往外冒著,而且她感覺有什麽東西從她的食指似乎進入到了她的身體裏麵。而與此同時在她抽回手的瞬間一滴血從她的指尖滴落,正巧落在了圓盅底部隻剩餘下一隻的小蟲子身上,那隻小蟲子小口一張,秦子沫滴落的那滴鮮血很快的就被它整個吸食了進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隻原本透明的小蟲子在吸食了秦子沫的鮮血之後,身子一下子便變成了鮮豔欲滴的血紅色。


  “啊,少了一隻。”待秦子沫把視線從指尖上的傷口轉移到手中拿著的圓盅底部時,發現了原本一對的小蟲子一隻已經不見了,而另一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咦,剩下的一隻也變紅了。”


  “你在幹什麽?”這個時候簡星辰冷冽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


  “沒,沒幹什麽。”秦子沫快速的合上了蓋子,把放置著小蟲子的圓盅藏到了自己的身後。


  “拿來。”簡星辰向著秦子沫伸出了手。


  秦子沫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乖乖的把手中拿著的圓盅交到了簡星辰的手上。


  簡星辰拿過圓盅罐子,打開看到裏麵已經隻剩下單個的血色小蟲,臉色不由的一變,他神色凝重的對著秦子沫說道:“伸出手來。”


  秦子沫向著簡星辰伸出沒有傷的左手。


  “另一隻手。”簡星辰直接伸手握住了秦子沫的右手腕,把它翻轉了過來。果然在其食指部位有一道咬傷,一滴鮮血還停留在她的指尖上。


  簡星辰低頭,在秦子沫全無準備之下,淡粉色的唇兒含住了她受傷的指尖開始吸吮起來,秦子沫被簡星辰這突然而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她想收回手,可是她的手卻是被簡星辰狠狠地按住了。


  “你想怎麽樣?”秦子沫這一刻的心突然狂跳了一下,一股從來沒有過的驚慌失措感驟然襲上了她的心頭。


  “唉,還是晚了嗎?”簡星辰放開了秦子沫的手指,他拉開秦子沫右手手腕上的衣袖,一道紅色的細線已經從她的掌心一直路延伸到她的肩頭。原本他想把那隻情蠱給吸出來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晚了,那情蠱已經一路向著秦子沫的心髒方向而去。


  秦子沫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她一下子抓住了簡星辰的手掌,焦急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這蟲子有問題?”


  簡星辰看向秦子沫的臉色有一絲的古怪。她顯然是不知道這情蠱的霸道之處。情蠱生來便是一對,若是一隻已經進入女性的身體,而另一隻必須在兩個時辰之內也要進入另一個男性的身體方能存活。如若不然,剩下的那一隻便會死,而進入到女性身體內的那一隻在同一時間裏也必會死去。由於這情蠱一進入到人體內便會盤居在人體的心髒部位靠著吸食心頭血為生,所以情蠱一死,被寄生的人體也必死。這些都是小綠蛇不知道的事,而作為伺養者,簡星辰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現在的問題是,他要不要救秦子沫?救她,他勢必就會與她再也牽扯不清,陷入這萬劫不複的紅塵劫難之中。他想起門主對其說過秦子沫對拓跋一族的重要性,如果就這樣讓她死了,拓跋一族的堅持便沒有了希望。就在他猶豫之時,他突然又想起了早些年師父給他算過的一卦,卦上顯示,他的紅鸞星動之時便是他經曆生死大劫之期,難道眼前的這個小女人便是他的紅塵劫難?


  “前輩,你倒是說一句話啊?”秦子沫看著簡星辰一句話也不說,她的心裏那是一個急啊。


  “沒事,你馬上離開這裏,以後再也不準踏進這個小房間一步。”簡星辰示意秦子沫馬上離開。


  秦子沫用疑惑的目光看著簡星辰,她不怎麽相信簡星辰的話。


  “再不走是不是等著我把你當成養料,來喂我這裏的這些寶貝?”簡星辰麵色一冷,淺銀色的眸子裏閃過了一道寒光。


  “哦,對不起,是我逾越了。”秦子沫向著簡星辰道歉,隨後退了出去。


  等秦子沫走了之後,簡星辰眼神複雜的看著手中拿著的圓盅內剩下的另一隻情蠱。他在心裏暗示著,沒事的隻是一隻小小的情蠱而已,他不相信就憑這隻小小的情蠱還真能左右他的感情?他完全不相信傳聞中中了情蠱之毒便會使陌生男女相愛的傳聞,隻是寄養一隻小蟲子在自己的身體裏麵而已沒什麽大不了。


  想到這簡星辰把手指伸到圓盅底部的血色小蟲子的麵前。血色小蟲子聞到簡星辰的氣息,一下子便咬破了他的指尖部位。簡星辰翻傳手腕見到在自己的手腕中間,一條血色的細線正以十分迅速的速度向著他的肩部快速飆升。很快的他便感應到,情蠱已經寄生入自己的心髒之內。其它方麵他的身子並沒有什麽異常的反應。隨後簡星辰放下了手中已經空了的圓盅,合上了蓋子把它放到了原位。


  簡星辰環顧了一下四周圍的環境,發現隻有情蠱的罐子被動過,他輕舒了一口氣,還好他趕到的及時,要不然還不知道那丫頭會闖出什麽禍來。


  簡星辰退出了小房間,然後檢查了一遍小房間房門上的鎖,在確認鎖妥無誤之後走出了這間竹屋。


  秦子沫這個時候自知自己做錯了事,她知道簡星辰最喜歡飲茶,所以早早的就在涼亭裏開始施展出了手藝。


  簡星辰從後麵走出來的時候,便見到秦子沫那一手行雲流水優雅嫻熟的茶藝。她低垂著頭,認真的看著茶爐中的紫砂壺,烏黑的秀發被她隨意的梳成了一個馬尾辮兒束在了其腦後,隻是還有幾縷頑皮的發絲在她的耳際飄散著,以前他一直不曾仔細地注意過她,隻覺得她是門主托付給他的一個責任而已。今天細看之下,他才發現,其實她長得極美,在常人的眼中她估計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國色天香這一類的美人。


  在這煮茶的時分,他可以從她的身上察覺到一股嫻靜悠遠的氣質,本來他對於秦子沫擅自闖入小房間之事,想要訓責她一番的,可是現在他又改了主意,他在秦子沫的對麵坐了下來,淺銀色的眸子靜靜地看著秦子沫優雅的動作。


  秦子沫察覺到她的座位對麵坐下了人,不由的抬起了頭。


  當兩人目光交匯的一瞬間,似有一絲微微地異樣在他們的心間流過。


  秦子沫對著簡星辰笑了笑,手指靈巧的從茶具中拿了兩隻玉盞茶杯放到自己的麵前,取了一些茶水注入茶杯之中。


  “前輩來得剛好,請。”秦子沫站了起來,恭敬的把其中一隻玉盞茶杯遞到簡星辰的麵前。


  簡星辰伸手接過秦子沫手中遞來的玉盞茶杯,兩人的指尖在這過程中不經意的相觸了一下。秦子沫與簡星辰心中相繼一動,秦子沫有絲臉紅的快速收回了手,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她的目光這個時候完全不敢看簡星辰,隻是盯著自己眼前的玉盞茶杯瞧。


  “前輩,對不起,今天是我逾越了,我不應該不聽你的警告擅自進入那小房間內,給您添了麻煩。”秦子沫認罪的態度良好,她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竟然簡星辰都已經說過了那裏不能進,那就說明那個地方確實是危險,她不應該被自己的好奇心驅使,擅自去那裏。那對小蟲子她不知道有什麽危險,可是看那小蟲子詭異的變化,秦子沫直覺得那對小蟲子一定不簡單。如果簡星辰沒有及時的趕到,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會闖什麽禍來。這個時候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直賴在自己手腕上的小綠蛇。看來這個小家夥也是一個不靠譜的家夥,下回再也不能完全信任它的判斷了。


  “嗯,知道錯了就好,下不為例。”簡星辰看著秦子沫認罪態度良好的份上開了口。原本他就沒有想要嚴懲於她,看她這樣帶著一絲驚嚇的樣子,他的心裏一動,竟然生出了一股想要把她攬入懷中好好安慰的心思。簡星辰的臉色一變,他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秦子沫,心裏不由的想道,難道情蠱的作用已經發作了?要不然為何他的心裏竟然會升起一絲對她的憐惜之情?這完全的不似他平時的作風。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事要處理,晚飯就不要等我回來了你先吃吧。”簡星辰一察覺到不對勁,立馬快速的起身,絕然的轉身走向了通往外園的通道。他打算先到外麵去呆一陣子,細想一下有什麽方法可以解去這情蠱之毒。


  秦子沫沒有想到簡星辰走得這麽急,在她抬起頭時,那銀色挺拔修長的身影已然沒入了藥園之中。


  這個時候秦子沫不由的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呆呆的看著簡星辰消失的方向。心裏想著,怎麽一回事?為何她對簡星辰的碰觸會有這麽大的反應?而且當她看著他的時候,自己的心似乎跳得特別的快,讓她有一種錯覺好像在簡星辰的身上有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在吸引著她,這事太奇怪了。


  “小綠啊,都是你,你不是表示那對小蟲子沒有危險的嗎?怎麽它們還會咬我?而且一隻似乎已經進入到我的身體裏了。看來得把你送還給簡前輩去了。”秦子沫用食指輕戳著小綠蛇的紅冠。


  噝噝。那蟲子真的沒有毒的啊,小綠蛇覺得自己很無辜,秦子沫這樣說它讓它倍感委屈。可是它好喜歡秦子沫,不要讓她把它送還給主人啦,所以它想了一下,撒嬌賣萌的把它的小尾巴從秦子沫的手腕上解開,輕輕地纏繞到秦子沫伸出來的食指之上,然後整個身子像是倒掛金勾一般的晃蕩在秦子沫的食指之上裝死。


  “噗哧。”秦子沫看著小綠蛇搞怪的樣子,不由的笑出了聲。


  她用另一隻手的食指輕戳著小綠蛇的紅冠頭,對著它說道:“好吧,這次就算了,要是下回還騙我,那我就把你送回給簡前輩去。”


  哦也。小綠蛇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它一個翻身把自己的身子在秦子沫的食指上纏了兩圈,小蛇嘴一裂,開叉的紅信兒吐得那叫一個歡實。


  “既然簡前輩不回來,那麽今天就煮一頓好吃的犒勞一下自己的胃,然後再洗一個熱水澡好了。”想到就做,秦子沫抓起小綠蛇往她的手腕上一繞,便歡快的走向了廚房。


  簡星辰出了藥園,他把衣服的後麵的兜帽兜在了自己的頭上,這下子銀色的發絲與他的容貌被大部分的兜帽給遮擋住了。


  “簡護法。”外麵已經有人接迎他。


  簡星辰命令道:“帶我去見門主。”


  “是。”來人敬畏的低下了頭,在退了兩步後轉身走在了簡星辰的前麵引路。


  來人一直引著簡星辰走到了血煞門主辦公的書房外麵。


  與站在門口的守衛通報了一聲,守衛進去通傳過後,敬畏的向著簡星辰躬身作了一個請的姿勢。“簡護法,門主有請。”


  簡星辰這才進入了已經被打開了的書房門內。在他的身影完全的進入到裏麵的時候,他身後的房門被守衛又關嚴實了。


  “簡護法,真是稀客啊,坐。”拓跋絕有些意外於簡星辰會突然見他。他從書桌後麵站了起來,親自來到待客的茶幾旁,用茶幾上水壺中的茶水給簡星辰親自倒了一杯茶,並且示意他坐下來。


  簡星辰接過拓跋絕遞過來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發覺這茶水與秦子沫烹煮的茶水有著天壤之別,所以他隻淺嚐了一口之後,便再也喝不下的放置在了茶幾之上。


  “什麽時候讓她啟程進入古代洞府?”簡星辰說出了來到這裏來的來意。


  “怎麽那丫頭已經把陣法全都學會了?”拓跋絕倒是不急,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清茶,淺嚐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


  “差不多了,該教的我已經全都教給她了。”簡星辰回答的語氣平靜異常。


  “那她學會了幾層?”拓跋絕放下了茶杯,麵具下的黑瞳看向了簡星辰。


  “九層吧,你知道陣法這一途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她不可能全部融會貫通的,能學到這一步,這已經是我所見過的最聰慧的人了。”簡星辰思考了一下回答了拓跋絕的問話。


  “哦,竟然簡護法這麽說,那我會盡快安排那丫頭啟程的,隻是你也知道那座古代洞府中的陣法著實厲害非常,所以我希望這次簡護法能夠與她一同前往,你看簡護法有沒有問題?”拓跋絕麵具下的黑眸直直的看著簡星辰。


  簡星辰沉思了一下,他知道拓跋絕說這話的意思,他是想讓他出麵破陣,既然他身為血煞門的一份子,自然有著其責任聽從門主的安排,所以他回答道:“好,我去。”


  “嗬嗬,有簡護法親自出馬這破陣之事自然把握就高了幾分。”拓跋絕會心一笑,看來簡星辰對於血煞門的忠誠之心倒是不假。


  兩人在達成了共識之後,拓跋絕也沒有隱瞞簡星辰,他把自己的一些安排與部署與簡星辰商量分享。兩人這一密談便已經早過了華燈初上之時。


  “那一切有勞門主,我先告辭了。”簡星辰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起身向拓跋絕告別。


  拓跋絕謙虛的對著簡星辰說道:“哪裏,哪裏,這一切還得靠簡護法的支持才可行。這天色已晚,要不簡護法用了晚膳再走?”


  “不必了。”簡星辰拒絕了拓跋絕的好意,他的心裏此刻在記掛著秦子沫,不知道她現在在藥園裏幹什麽?說好了他會晚回去,可是真正在了外麵,他卻又掛念起她來,他不知道他對她的感覺是不是因為情蠱使然,總之這是在他的心裏第一次牽掛起一個人來。


  毒草園內。


  秦子沫這個下午過得那是十分的愜意。她做了五道好菜犒勞自己的胃兄,不過她也沒有獨吃完,而是預先都留了一半飯菜給簡星辰。隨後她就去了位於竹屋後麵的溫泉池。今天簡星辰都說要晚回來了,那麽她決定好好的洗一下溫泉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情。


  “小綠啊,姐姐要洗溫泉,你在這裏警戒一下。”秦子沫輕撫了一下小綠蛇冰涼的身子,把它從手腕上解了下來,放置在了地上。


  被放到地上的小綠蛇尾巴一盤,然後昂起了小蛇頭對著秦子沫吐著信子點了點頭。接著它就有模有樣的像是一個哨兵一樣遊走在溫泉的周圍,繞著溫泉巡邏起來。


  秦子沫看著這條搞怪的小綠蛇,不由的婉爾一笑。她脫去了身上的衣衫,步入到溫泉之中。


  這個溫泉隻有十個平方米大小,四周的沿壁都被砌上了玉石,顯得十分的玲瓏精致。通常這裏都是簡星辰獨浴的地方,今天他不在,所以秦子沫才偷著來洗的,平時她洗澡都是打了這裏的溫泉水在房間裏清洗的。


  秦子沫平躺著靠在玉石壁上,抬頭就可以見到天上的星星。如黑布般的天空一望無際的籠罩在她頭頂上方的這片天地,一顆顆閃爍的繁星如同一個個頑皮小孩的眼睛,在不停的眨呀眨的。從小時候學到的星相圖裏,她依稀可以辨認出哪個是北鬥七星,哪個是牽牛星,哪個是織女星,還有黃金十二宮的星座方位。不過就在她看著那些星星的同時,在她胸前一直掛著的玉佩卻是發出了一道不易讓人察覺的微光。由於相較於皎潔明亮的月光,那玉佩所發出的光芒實在是太暗淡了,所以秦子沫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


  隻是隨著秦子沫在星光下泡澡的時間加長,那玉佩沐浴在星光下似是吸收了天上星光的能量,漸漸地它發出的光芒開始明亮清晰起來。


  秦子沫這才有所發現,她好奇的把玉佩拿起,舉在了她的頭頂上方。


  突然玉佩似是吸收到了充足的星光之力後光芒大盛。在秦子沫的頭頂上方投影出了一副完全用光影織成的像是迷宮一般的地圖模樣。秦子沫吃驚的看著那副如同迷宮般的地圖,雖然她不知道這地圖有什麽用,可是她還是把它記在了心裏。


  不過這奇異的一幕沒有維持多久,光芒消失玉佩恢複到了原本的模樣。秦子沫不由的把玉佩放在了自己的眼前,她用手輕輕地撫摸過上麵雕刻著的古樸花紋。這塊玉佩是容芷送給她的,難道這其中還存在著什麽秘密不成?不知道容芷知不知道這玉佩之中還存有一張神秘的迷宮地圖,若是與他再次相見,她一定要問問他。想起容芷,秦子沫的眼前便浮現出了容芷那雙勾人的鳳眸與那妖孽般的絕色容貌。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傷勢有沒有好轉?人有沒有蘇醒過來?

  “容芷,我好想你。”秦子沫向著空中伸出手,勾勒著在她眼前想像中的容芷的輪廓,一遍又一遍。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大腿之處似有一條清涼滑膩的東西一躥而過,並且順著她的小腹一路向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小綠蛇的紅冠蛇頭一下子躥出了水麵,蹭在了她飽滿的胸前。


  頓時,她的臉色一黑,兩隻手捏著小綠蛇的身子把它朝後一丟。靠,你妹的,敢情這家夥和小白蛇一樣色。


  被拍飛的小綠蛇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它在心裏想著,哦,它這回終於襲胸成功了,這美人兒的胸脯果然溫暖如玉不同凡響啊。窘裏個窘,好吧這條木下限的蛇兒,已經成功的從一條小色蛇轉變成為了一條猥瑣無敵的大色蛇了。


  不過不要擔心這條小綠蛇會被秦子沫甩出去摔成肉泥,這小家夥的運氣好著呢。就在它沿著那優美的拋物線一路下跌的時候,簡星辰從外麵正好回來了,由於他還沒有想好怎麽麵對秦子沫,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去竹屋內的臥室,而是走向了溫泉的方向。他也打算先給自己放鬆一下。可是當他走向溫泉池還有十幾米距離的時候,他的頭頂上方突然從高空拋下了一物。什麽暗器?簡星辰抬頭看向了自己的頭頂上方,隻見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條細細軟軟的東西從高空中急速的墜落下來。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他的那條寵物小綠蛇。


  怎麽一回事?簡星辰伸手向空中一抓,他的手中發出一股內力,小綠蛇一下子就被這股內力給吸附到了他的手掌心。


  “你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會從空中落下來?”簡星辰用心電感應問小綠蛇。


  起先小綠蛇回答的時候還有一絲的忸怩,在那裏吱吱唔唔的不肯說實話。


  後來還是簡星辰對其威脅道:“要是不說實話,罰你關在罐子裏麵壁一年。”


  “噝。”真狠呐,小綠蛇自然是不願意的,它還沒有與秦子沫美人兒親熱夠呢,怎麽能去麵壁?於是它完全老實的交待出來,偷襲秦子沫的事。並且交待出自己是被秦子沫丟出來的。


  簡星辰聽了小綠蛇的話後,既好笑又好氣,他用手指戳了一下小綠蛇的紅冠蛇頭,對其威脅道:“不許再有下次,要不然把你煮了當蛇羹。”


  “噝,噝噝。”小綠蛇在簡星辰的手中抗議,這不是欺負蛇嗎,再說了它就一條小小蛇而已,喜歡揩點美人兒的小油怎麽了?這蛇性淫,完全是它的天性使然麽,再說了它又不能對秦子沫造成實質性的那啥啥,主人這是剝奪它親近美女的福利。所以它要提出強烈的抗議。


  抗議被駁回,擺在它麵前的隻有二條路,一條路是直接進罐子裏麵壁一年之後再出來,另一條是保證以後再不犯,暫時回避回自己窩裏呆著反省去。


  這廢物都知道選哪個選擇題喂,小綠蛇心裏雖然是老大的不願意,可是迫於簡星辰的威壓,它隻得忍了。萬分不情願的從簡星辰的手掌心中順著他的手臂以及褲腿滑了下去,一步三回頭的爬回自己的窩去。


  等小綠蛇走了之後,簡星辰才把視線看向了溫水池的方向。


  原本從小綠蛇那裏得知秦子沫在溫泉池中洗澡的事,他就應該轉身離開這裏避嫌的。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秦子沫那雪白的後背與纖弱的雙肩上時,他的目光卻是怎麽也移不開了。這不是他平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女性的身體,因為以前也因病情的需要,見過女病患裸一露的上半身,可是都沒有秦子沫帶給他的視覺衝擊大。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他,籠罩在一片柔和月光下的她看起來就如一名誤入凡間的林中仙子,柔美的不似真人,讓他隻瞧著她的背影兒就失了神。


  而另一頭。被小綠蛇這一鬧,秦子沫再一次的把掛在她胸前的玉佩放到眼前研究了一下,不過不管她是左放還是右放,方才奇異的星光圖般的景像已經完全見不到了。或許這就是機緣吧,秦子沫看著玉佩這麽想著。


  哎,不知道她要呆在這裏多久?容芷的傷勢是她最牽掛的,現在她被困在血煞門總部的裏麵,根本就無法傳出消息,外麵的人也無法給她傳遞消息,她現在處於一個消息完全封閉的環境裏。因為當時在決定跟著拓跋焱走的時候,她已經命令幽撤退在外圍,輕易不讓他靠近自己,這不是她輕視幽的實力,而是她不想有不必要的犧牲。拓跋焱是個多機敏的人?作為殺手頭子的他怎麽可能會讓幽潛伏在他的周圍?所以為了安全期間,也是為了保存實力,秦子沫才沒讓幽近身跟著她。


  她抬頭看了看夜空中天上月亮的方位,這天色也不早了,她在溫泉裏也泡了挺久了,人不能太貪心,可是被簡星辰發現她偷泡他的溫泉,指不定還不知道會怎麽著她呢。所以想到這她從溫暖的泉水中站了起來,伸手拾起了放置在池水邊上的白布,擦拭了一下全身,然後又拾起了浴袍把自己整個人包裹了起來。就在她轉身打算離開這裏的時候,她迎麵就見到了簡星辰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啊。”秦子沫驚叫了一聲,腳步慌張的一移,這悲催的事情就發生了。


  她的腳下一滑,整個人就直往前衝的倒了下去。


  完了完了,這回她正麵朝下的摔倒,八成要摔得鼻青臉腫外帶破相了。


  原本簡星辰在看到秦子沫從水池中起身便要快速離開,怎耐秦子沫轉身的速度太快,他都來不及反應就這樣直接的暴露在了她的麵前。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詭異了,秦子沫在發現他之後,居然腳下一滑直接臉朝下的摔倒。在這個非常時刻,他完全可以用避嫌的借口離開。可是這樣一來秦子沫勢必就要摔個嘴啃泥,特別是他把通往溫泉池的這條小道鋪上的是鵝卵石,那摔下去傷情一定不容樂觀。這會兒簡星辰的反應,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正常思緒。他的手與腳已經比他的腦子更快一步的給出了反應。


  隻是一個騰挪輕躍,他已經來到了秦子沫的身邊,修長健壯的手臂一抄,便已經把秦子沫嬌弱的身子給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小心。”清冽地提醒聲響起。


  秦子沫早在要摔倒前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奇怪的是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反而是她的腰間一緊,嬌軟的身子一下子被人拉起並且順勢撞上了一塊硬板之上。她的鼻子瞬間被撞得一陣酸疼,眼淚差一點就飆了下來。


  與引同時她的耳邊傳來了一道提醒聲。


  這會兒她猛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在自己的眼前是一片銀白色的錦袍。


  “啊。”秦子沫又小聲的驚呼了一聲。


  這錦袍她可是最熟悉不過了,這不就是簡星辰身上經常穿的錦袍麽,她還被他逼著替他洗來著。所以她感覺上的硬板其實就是簡星辰的胸膛,而她此刻正被簡星辰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她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立馬臉色變得通紅了起來。


  本來秦子沫等著簡星辰放開她,可是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簡星辰卻是一直維持著抱著秦子沫的姿勢並不動彈。


  秦子沫低垂著腦袋,她不敢看向上方簡星辰的臉,此刻與簡星辰近距離的接觸過程中,從他的身上傳來一陣清冽的蘭花幽香。這是不同於容芷身上的那股寒梅香氣,是一種混合著蘭花與他特殊體味的誘人清香。隻是奇特的這股清香對於秦子沫有著一種特殊的吸引力,使得她在簡星辰的懷中竟然不想離開。等秦子沫意識到這一點,她的臉色不由的更紅了,她這是在幹什麽?她是被簡星辰吸引住了嗎?不行,她不能與簡星辰這般親近,容芷還生死未卜中,她怎麽可以與別的男人如此這般的親近?

  “混蛋,還不快放手?”秦子沫嬌喝了一聲,她用手推著簡星辰,想要從他的懷中掙脫。


  可是簡星辰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卻是把她抱得更緊了。


  “放開我,放開我。”秦子沫這個時候在簡星辰的懷中死命的掙紮了起來。


  “別動。”簡星辰這會兒在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欲望。不是他不想放開秦子沫,而是他不能放開秦子沫,秦子沫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全果著被他抱在懷中。因為方才她快要摔倒時,雙手大開,原本就鬆垮的浴袍已經被她敞開了開來。如果現在他放手,那麽他就勢必會與秦子沫坦誠相對。這是他們誰也不願意見到的尷尬場麵。


  “你還是先係好衣服再說。”天知道簡星辰這會兒忍得有多辛苦。


  美人在懷都不能所動,他覺得自己都可以與苦行僧相媲美了。


  ***,誰有他忍得辛苦?


  簡星辰抬頭望著如黑幕般的天空,他在心裏默數著星星。


  而秦子沫這會兒終於意識到了簡星辰不放開她的原因。方才她驚慌失措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半個身子是清涼著的,現在被簡星辰一提醒。哎喲,她才後知後覺得發現了這一個窘迫的原因。趕緊的收回努力要推開簡星辰的雙手,改而抓向了她的浴袍。


  而此刻她的臉上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


  今天她出門沒有翻黃曆啊,要是看了上麵一定會寫著諸事不宜。這倒黴催的,先是被一隻莫名其妙的蟲子給咬了,然後洗個澡都會被一條小色蛇給襲胸了,敢情這兩件事都隻是大餐前的開胃菜,這大餐還在後麵等著她呢。好了,現在她不光被人看光了,還徹底的被人摸光了。


  尷尬現在隻留下一片的尷尬,秦子沫覺得自己的從來都沒有這麽窘迫過。她現在用雙手緊緊的拉住了自己的浴袍兩側,小心仔細的用浴袍把自己給裹緊。隻是她感覺到從自己與簡星辰相貼的部位傳來了一陣羞人的變化。隔著簡星辰那玉蠶織成的銀白布料,她感覺到在他的身上有一樣硬件此刻正頂在自己的小腹之下。她不是未經過人事的小丫頭,她與容芷已經偷嚐過禁果已經好多回了。所以她不會傻傻的以為,這個硬挺的頂在她身上的東西會是簡星辰私藏的東西。這分明是男人對女人會引起的生理反應。


  其實這也不能怪簡星辰會對秦子沫起反應。這隻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樣美人在懷,而且是一個衣冠不整,酥胸半露的美人麵前,要是沒有一絲一丁點的反應的話,那他就不是男人,應該是太監。因此簡星辰此刻的臉色也是嫣紅色的,就算他是鬼醫,他也無法控製住自己身子的自然反應。更何況,方才他可是親自所見秦子沫那晶瑩嬌嫩的美背的。在這個時候,簡星辰隻要一想起他所見到的秦子沫情景,他隻覺得他的所有熱血都往一個地方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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