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容芷蘇醒
“哦,那想必在你來之前,也聽說過我的名號與為人了吧?”簡星辰就站在這片瓦罐之中,對著秦子沫說話。
“嗯,有聽說過,說您是鬼醫,醫毒雙術十分的了得,敢與閻王奪命,卻又能輕易送人去見閻王,非血煞門人不醫,人稱醫死人不償命。”秦子沫把她聽到的說給簡星辰聽。
“嗬嗬,原來我在世人的口中居然是這種評價麽?不錯,我確實非血煞門人不醫,就算是有人快要死在我麵前,隻要他不是血煞門的人我是絕對不會伸出援手的,相反的,隻要是血煞門人,那我就算是要與閻王拚一拚,也是要把人給救回來的。”簡星辰點了一下頭,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信條。
“前輩是血煞門的護法,救門內之人自然是理所應當的。”秦子沫點了點頭,並不認為簡星辰這麽做有什麽不妥之處。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麽隻救血煞門內之人麽?”簡星辰在這個時候表情顯得有些憤慨。
“不知道。”秦子沫搖了搖頭,對於此中原因,她一個後輩小女子怎麽會知道?
“因為世人險惡,他們都該死,原本我跟著師父學了藝之後,並沒有像現在這般仇恨世人。師父教我以一顆仁愛之心去醫治有需要的人,而我那時候也是這麽做的,可是誰知有一次,我救回了一個瀕臨死亡的姑娘,那時候我的醫術還遠沒有達夠能與閻王搶人的境界,我帶著那姑娘便去向師父求治,誰知師父把她救活之後,她居然趁著師父毫無防備之時,把我的師父給刺殺了。原來她是所謂的正義之盟派來刺殺我師父的殺手,她們的目的就是想要一舉殲滅血煞門,而有我師父坐穩血煞門,他們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師,永遠都別想要把血煞門完全真正的鏟除掉,所以才會想到這條苦肉計。”簡星辰說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隨後他又接著說道:“他們計劃著通過我的手,把那女人帶到我師父那裏,然後鏟除掉師父。可以說我的師父是被我直接害死的,自那以後,我就苦練師父留下來的醫書,然後苦研毒術,我發誓要把那些害死我師父的所謂正義之師全都毒死在我的手中。十年前六大門派的滅門案你聽說過吧?”簡星辰這個時候突然說到了這裏停了下來。
“是一夜之間毒死六大門派所有弟子的那件大案嗎?”秦子沫提起江湖中人談之色變的的宗門全滅大案,然後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簡星辰不由脫口問道:“難道這是你幹的?”
“自然,那些人就該死。”簡星辰說到這裏的時候,俊美淡漠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道憤恨之色。
“從那以後,我便不再救人隻殺人,因為他們本就不應該被救治。比起那些道貌岸然之徒,還是我養的毒蟲朋友最忠誠,隻有它們才不會在你背後耍陰招,也隻有它們才會真待你,你隻要對它們好它們便也會對你好。”
簡星辰說到這裏的時候,秦子沫已經有了覺悟。這片竹屋恐怕就是簡星辰口中所說的毒蟲朋友們了?他既然被稱為醫毒雙絕,在前麵竹屋裏的時候,她並沒有見到有半條毒蟲,隻有前方園子裏種植了大片的毒花毒草,沒有毒蟲的毒醫不能稱之為毒醫,現在看來,前麵她沒有見到半條毒蟲,原來是他早已經把所有的毒蟲都養在了這間陰暗潮濕的房間裏了。看來簡星辰與容芷之間倒還真是有許多共通之處。
秦子沫掃了一眼三大排的架子。艾瑪,這裏的毒蟲品種估計不下上百種,這麽多的毒蟲在一個房間裏,雖說秦子沫還沒有見到過它們的真容,但是她還是覺得一陣的毛骨悚然。要知道她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這些毒蟲了。
不過她還是存了一絲僥幸的心裏對著簡星辰問道:“這裏不會都是你養的毒蟲吧?”
“嗬嗬,你說呢?”簡星辰走到了右手邊的一個架子前,打開了一隻玉製的瓦罐,從裏麵拿出來一條隻有手指頭粗細,頭頂著一隻紅冠的碧綠小蛇。
“那這條紅冠綠蛇是你捉到的?還有這裏這麽多的毒蟲毒物都是你親手捉到的?”秦子沫不由的好奇起簡星辰是怎麽把這許多的毒蟲毒物給弄到手的並且還這麽乖不會亂動的?因為她見到每個罐子上雖然有蓋頭,可是那蓋頭才多大的份量?怎麽可能關得住裏麵那些凶猛的毒蟲?它們能這麽乖的呆在罐子裏不出來亂跑,對於這點秦子沫有著莫大的好奇與疑問。
“你相信有一種人能與動物溝通嗎?”簡星辰這個時候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開玩笑的嗎?”秦子沫想著怎麽有可能有這種人?隨後她見到簡星辰一臉認真的表情,她不由的退後了一步,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對著他說道:“不,不會吧?難道你能與動物溝通?聽得懂它們所說的話?”
這尼馬的這天賦太逆天了吧,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呢。看他那個樣子,他不會真的是妖吧?要不然他怎麽可能聽得懂動物所說的話?秦子沫的心裏頭快速的轉過了這個念頭。
簡星辰看到秦子沫懼怕的向後退的腳步,淺色的銀眸之中閃過了一道黯色。他自嘲的問了一句:“嗬嗬,害怕嗎?”
果然人類對於未知的東西都存在著極度的恐懼。
“這倒沒有,隻是太震驚了。”秦子沫看到簡星辰的表情,知道自己方才的表現可能傷害到了簡星辰,其實她的心裏是有一絲害怕的,但是像自己這種靈魂穿越的牛掰人都有了,為什麽她就不能相信一個會說動物語這門外語之人?
聽了秦子沫的話,簡星辰的眼神明顯的一震,他看向秦子沫時,發現她的臉上帶著微笑,看起來完全沒有一絲害怕他的樣子。
“你不怕我?”簡星辰這會兒倒是有些不淡定起來。
“幹嘛要怕你?你不要跟我說你是妖怪會吃人啊?那樣估計我會怕了你。”秦子沫調皮的對著簡星辰說道。
“那倒不會,我不是妖怪。”簡星辰被秦子沫這話給逗笑了,原來這世間真的有知道了他的異能之後,還有與他平等相待之人。這個時候盤旋於他掌間的紅冠小蛇對著秦子沫的方向昂起了小蛇頭,吐著紅信子,開始搖擺的晃著。
可能是因為這條小綠蛇十分的可愛,讓她想起了容芷養的那條小白蛇,所以秦子沫不由的向簡星辰問道:“它在幹什麽?”
“它說它喜歡你,說你好看,是個美人兒。”簡星辰誠實的把小綠蛇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哦,這麽小的小家夥都懂得拍美女馬屁了?”秦子沫倒是也不謙虛自稱自己是美女,她看著簡星辰手中的小綠蛇,隻覺得十分的好玩。
誰知小綠蛇聽了秦子沫的話後,又搖晃了一下它的小腦袋,分叉的舌頭吐了吐。
“它又說啥了?”秦子沫直覺中這條小綠蛇似乎又說話了。
“它說它說的是真話。”簡星辰把小綠蛇的話解釋了過來。
“哦,這小家夥還真會說話。”無論是七歲還是七十歲的女人,聽到別人誇獎自己美貌當然是心花怒放的。就連秦子沫也是不能免俗的。
現在她正打算伸出手去撫摸一下這條會油嘴滑舌的小綠蛇。不過她還是提前問了一下,“我能摸下它嗎?”
“可以。”簡星辰把小綠蛇遞到秦子沫的麵前。
秦子沫看著小綠蛇頭上的三角紅冠,看樣子這條紅冠綠蛇的毒性可不低呐,她不由心裏躊躇著要不要摸這條劇毒的小蛇?它會和小白蛇一樣那般溫馴嗎?
不過就在她手伸在一半猶豫當中,簡星辰手掌中的那條小綠蛇似是急不可待的一下子躥到了秦子沫的手背上。秦子沫隻覺得手背上一陣滑涼,緊接著她就見到了一絲紅綠殘影,她的臉頰旁邊一涼,那條小綠蛇已經努力的遊到秦子沫的右臉頰旁,對著她吐著紅信兒,輕舔著秦子沫嬌嫩的臉頰。
哎喲喂,小綠蛇來的這一手可是把秦子沫給嚇壞了,不過好在她立馬鎮定下來,發現小綠蛇隻是一個勁用蛇信在舔著她的臉頰並沒有要咬她的意思。窘,現在看來這條小綠蛇和那條小白蛇一樣是條色蛇麽?
簡星辰看到小綠蛇這個樣子,他的臉色一紅,沒想到他養的寵物小綠會這麽喜歡秦子沫,方才小綠還問了他一個窘迫的問題,說秦子沫是不是他給它找來的女主人。因為它在這裏呆了好多年了,就隻見到他帶秦子沫一個女人來這裏。
這個問題當然不能回答了,簡星辰趕緊的把小綠從秦子沫的臉頰旁邊給拽了回來。可是小綠還死皮巴拉的用尾巴勾住秦子沫的脖子,死都不想離開秦子沫。難道你們不知道嗎?蛇是喜淫的,它喜歡美人啦,特別是像秦子沫這種絕色美人兒。果然這是一條色蛇兒。
“小綠,過來。”簡星辰見小綠蛇死賴在秦子沫的身上不走,一時間嗬斥道。
相對於簡星辰的凶相,秦子沫這會兒倒是徹底的放開了膽兒,“前輩,隨它去吧,這小家夥喜歡呆在我身上就呆著吧。”
“這。”簡星辰看著小綠蛇在他鬆了手之後,一下子就溜到了秦子沫的頸後,然後探出了一個小蛇頭,對著簡星辰吐著蛇信子,似乎是在給他做著鬼臉兒,接著又縮回了秦子沫的頸後躲著不出來了。
簡星辰看著小綠蛇的樣子,不由心裏在暗罵著,真是一條見色忘主的混蛋小綠。
而另一方小綠蛇跑到秦子沫的頸後,讓她覺得頸後一片清涼,不由伸手握住了小綠蛇小小的腰身,把它拽離了自己的後頸。
秦子沫把小綠蛇放於掌間,小綠蛇自動把自己盤居了起來,身子靠著秦子沫的大拇指輕蹭著小蛇頭。
喲喲,這還是一條愛撒嬌賣萌的小色蛇兒。秦子沫看著小綠蛇這賣萌的小樣,忍不住用手指去逗引它。
“咳咳。”這會兒簡星辰輕咳了一聲,想要引起秦子沫的注意。
“前輩?”秦子沫看向簡星辰。
簡星辰看著秦子沫,對其說出了帶她來這裏的初衷,“每日你負責喂食它們一次。”
“啊?”敢情她又多了一個飼養員的活兒?
“這是記載著每種毒蟲喜食之物,你按著上麵的食物分別給它們喂食。”簡星辰這會兒把一本薄書遞到秦子沫的麵前。
秦子沫伸手接了過來。
這時盤旋於秦子沫右腕之上的小綠蛇在她的手掌間鑽了出來,小小的蛇身在她的手腕之上轉了兩圈居然偽裝成了一隻手鐲。
“前輩,它這是幹什麽?”秦子沫用書指著賴在自己手腕上的小綠蛇,這小家夥不是和小白一樣看上她,就這麽賴上她了吧?
“小綠喜歡你,它想要跟著你。”簡星辰也覺得這事不可思議,這小綠可是他看著破殼而出的,平時賴得要命,就算是對他這個主人都不甚熱情,隻有在餓著的時候才會對他搖頭擺尾,沒有想到一遇上秦子沫,倒是激發了它的熱情,看那架式像是非要跟著她不可了。
“啊?這不太好吧。”秦子沫看了看手腕上多出來的這條裝飾物,雖然這條紅冠小蛇很可愛,可是事實上她很怕蛇的喂。
簡星辰看著秦子沫手腕上的小綠蛇,自他豢養毒蟲以來,在他這裏的劇毒品種不下上百條,這紅冠綠蛇的毒性卻是其中之冠。若是有它鎮場,那些毒蟲們或許還不會找她的麻煩。不對,他找她來伺養這裏的毒蟲目的就是想要教訓一下她,若是被她這般輕意躲去麻煩,那他豈不是白來?不過看著小綠喜歡秦子沫賴在她的身上不肯走的樣子,他不由的也釋然了,既然小綠喜歡她,說明她是個心地善良之人,他都活這麽大歲數了,和個小丫頭計較個什麽勁?心境得到了解脫,簡星辰淡然的對著秦子沫說道:“有了它,其他的毒蟲不敢越雷霆一步。”這算是他善意提醒了吧。
“哦。”秦子沫聽著簡星辰的話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小綠蛇,心裏想著,難不成她手腕上的這條會是最毒的?不過她的猜測倒是與事實不謀而合。
“那你忙吧,我出去。”簡星辰看了秦子沫一眼,隨後邁出了小竹屋。
秦子沫翻開伺養書,第一頁,走到第一排,瓦罐上標名了血蜈蚣,喜食各類鮮血,輔食雞骨。十日喂一次。哎喲,這東西太滲人了,秦子沫一想到那長長長著百足肢肢節節的黑紅東西,這就連伸手去開蓋子的勇氣都沒有,還是直接跳過。下一個,秦子沫翻到了第二頁,上麵寫著黑寡婦。呃,這種蜘蛛秦子沫最討厭了,每次容芷都用它來嚇她。
在簡星辰的示意下,秦子沫打開了第二隻罐子,在其底部蟄伏著一隻有成人拳頭大小全身黑毛的碩大蜘蛛,在她掀開蓋子的一瞬間就跳到了罐子口上。那八隻黑色毛絨絨的爪子趴在沿口,向著秦子沫張牙舞爪的揮動著,露出的半麵腹部上有著天然的白色圖案,它的兩隻綠幽幽的小眼睛骨溜溜的轉動著直盯著眼前的秦子沫看,似是在打著什麽壞主意。獠牙一張一合間疑似有液體滴落。
秦子沫有些心驚的看著這隻黑寡婦,她不知道這隻黑寡婦居然這般的凶狠,似乎隨時都擺出一副要攻擊人的樣子。看著它,秦子沫有理由相信,隻要自己稍有動作,這隻黑寡婦會毫不猶豫的向著她撲過來。
就在一人一蜘僵持著誰也不讓誰的時候,秦子沫手腕上的小綠蛇在這個時候昂起了它的紅冠小蛇頭。
“噝噝。”小綠蛇吞吐著鮮紅的分叉吞頭,幽綠的眼神更是直接與黑寡婦的小綠豆眼睛相視。一股屬於上位者的威壓迅速向著黑寡婦逼迫而去。
在小綠蛇與黑寡婦相持了十秒鍾之後,黑寡婦似乎是屈服於小綠蛇的威壓,它蜷縮著八爪縮回到了罐子裏去。秦子沫見機趕緊的把蓋子快速的蓋了回去。
“呼。”秦子沫舒出了一口氣,心裏暗道真險。隨後她把手腕上的小綠蛇抬起,抬到與她鼻子相平的高度。
“謝謝。”不管小綠蛇能不能聽懂,這是秦子沫真誠向它道謝。因為她知道方才黑寡婦能自動回到罐子裏全都是小綠蛇的功勞,要不是它嚇退了黑寡婦,恐怕那隻毒蜘蛛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幹休。
小綠蛇興奮地昂起了頭兒,小蛇腦袋向前一躥,分叉的舌頭一下子舔過秦子沫的鼻子,然後咧著嘴兒左右搖擺著。啊喲喂,秦子沫突然感覺一陣無語,這條小蛇兒真的是蛇嗎?她怎麽覺得它精得像是隻猴子似的?而且色得要命,隨時都準備著揩她油捏?
秦子沫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三排架子,麵對這上百隻罐子的毒蟲,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可以從容的麵對毒花毒草,可是要她麵對這些惡心的毒蟲毒物,她心裏有大大的障礙。不過簡星辰已經吩咐了他要她幫忙伺養這些毒蟲,她好歹要把這項工作給做好。現在有了手腕上的這條小綠蛇,相信這項工作應該會好做一些。
秦子沫努力克服了自己心裏上的障礙,開始著手喂養起簡星辰養的這些毒蟲。
另一方,在容王府的地下冰窟內。
容芷的意識一直處在黑色的屏障之內不斷的修煉著,一天他突然感覺包圍在他靈魂四周的這道屏障發生了一道裂痕,接著裂痕越來越大,不一會兒那道屏障便已經完全的碎裂成灰,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條昏暗的光明大道,他順著這條光明大道一路前行,在走到出口處時,他被一道強光照在了他的身上。
躺在寒玉床上的容芷突然動了一下指尖,接著從他的丹田之內蔓延出一股奇異的白色生氣,那道白色生氣順著容芷的經脈,開始緩慢的流動。很奇異的白色生氣所到之處,容芷受損的筋脈正在一點點的被修複著,最後受損的筋脈不光是被修複好,而且比以前更加的堅韌開闊。等白色生氣把容芷全身受損的經脈全都修複好之後,容芷的眼睛驟然的睜開了。在長達兩個月的時候過後,容芷再一次的蘇醒過來。
“龍三,你跟我說說現在外麵的局勢如何?”容芷一醒過來,便直接叫來了龍三詢問情況。
“目前皇帝舉行了國葬,把連主子在內的十四名皇子都葬在了皇陵。經過這次事件的打擊,皇上的身體大不如以前,回來之後便臥病在床,現在大部分的政事都由太子拓跋烈代為批閱,雲桑的勢力在這次事件過後得到了進一步的擴張,如今朝堂之上,大部分的官員都被他收攏過去成為擁立太子黨一派。”龍三把北齊國近期發生的事說與容芷聽。
“嗯。”容芷聽完之後勾人心魄的鳳眸中閃過了幾道深思,接著他繼續問龍三:“夫人呢?她可有什麽消息?”
“夫人在主子被送回來之後,就離奇的失蹤了。”龍三還沒有把話全說完,容芷就直接一拍寒玉床,作勢就要下床。
“主子,你還不能下床。”龍三趕緊的夥同龍四兩個人把容芷架了回去。
“放開。”容芷冷冷地看著龍三和龍四,把內力灌注入手臂,一下子就震開了兩人。
“主子,你聽我說完,後來我們派出人手四方查聽,才知道夫人是被血煞門的人劫走了,現在她的人在幕落國。”龍三為了安撫容芷的情緒,把話說得很快。
“你是說她是被血煞門的人劫走了?”這個時候容芷勾人的鳳眸中閃過的全是冷芒。這個血煞門,他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倒是得寸進尺了,這手臂也太長了,居然連他毒尊的女人都敢碰,看來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也枉為他這個地下暗勢力之首了。
“傳令下去,查出夫人的下落,再查出所有血煞門的總部和分堂窩點,我要親手毀了血煞門,把他們連根撥起。”容芷此刻的臉上浮現著鮮有的怒意,敢動他的女人就得有死的覺悟。
“主子,能否先讓屬下把下脈息?”龍四與龍三不同,他第一時間發現了容芷的異樣,主子昏迷了近兩個月按理來說,身體應該很虛弱才對,可是為何方才他震開他們兩人時,一點也不顯得吃力?
在征得容芷的同意之後,龍四的手已經搭在了容芷的脈息之上。
“奇怪,奇怪,主子你的傷勢全好了,被損壞的筋脈全都奇跡般的修複了,你現在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麽異樣?”龍四替容芷把過脈後覺得容芷這突然醒來安然無恙這事透著萬分的詭異。
“無妨,這是我把功法修練到第九重了,原來一直修練不到第九重的原因,一方麵是心境不夠的問題,而另一方麵是筋脈的韌性寬度不夠,無法承載更多更強勢的內力所致,這次筋脈受損倒是因禍得福了。”容芷對著龍四說明了原因。
“恭喜主子神功大成。”龍三和龍四聽了之後雙雙單膝跪地祝賀容芷。
“起來吧,備馬,我要去幕落國。”容芷在聽到秦子沫被劫走的消息之後,他一刻也不能等的想要直接趕去幕落國相救於她。
“主子你才剛醒,還是先休息一會現去找夫人也不遲啊。”龍四為了容芷的身體著想,他不建議容芷這會兒就直接出門趕路。
“你不懂,娘子一定是在等著我去救她。”容芷從寒玉床上瀟灑的一躍而下。
“主子,或許我知道夫人為何會隨血煞門的人在一起。”龍四想了一下,覺得秦子沫與血煞門的人在一起的原因,可能是他曾經對她說過隻有血煞門的凝氣丹才能救主子的事。於是龍四把他跟秦子沫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所以夫人可能跟血煞門的人走是為了凝氣丹。”
“啪。”這個時候容芷卻是直接給了龍四一掌,瞬間把龍四擊飛出去,撞上了冰窖內的牆上後落了下來,他厲色的對著龍四說道:“誰允許你跟她說這些的?血煞門裏的人都是些什麽人你難道不清楚?讓她去跟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拿藥,這豈不是與虎謀皮?讓她去送死?”
龍四從牆上落下來時,在他的嘴角延下了鮮紅色的血液,不過他的表情並沒有對容芷產生怨恨,反而是越發的虔誠。他的目光堅定的看著容芷,對於自己告訴秦子沫凝氣丹之事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何過錯,他對著容芷說道:“主子,龍四所希望的主母是能與主子並肩作戰的女子,然,能與主子匹配的女子更加注定不能是懦弱之輩,況且主子所選中的夫人也並非一般女子可比,她聰慧、勇敢並且機智過人,故而龍四才會在主子昏迷時自作主張把她當成真正的主母來看待,正所謂這樣,龍四才會對夫人不敢有所隱瞞。”
“你。”容芷看著已被他傷到的龍四,他知道龍四完全是為了他著想,這舉起的第二次手又放了下來。
“唉,你可知血煞門的凶險之處?那凝氣丹又豈是一般血煞門人所能擁有的?”
容芷輕歎了一聲,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影衛對他的用心良苦,可是這事關著秦子沫的性命,怎能不讓他動怒?要知道他是情願自己置身險境,也不願她單獨赴險的。
“主子你可記得那回落崖受傷時夫人給您上過藥的事?”龍四這個時候突然提出了這個問題。
“嗯,有這麽一回事。”容芷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主子,你可曾發現那藥的特別之處?”龍四進一步的提醒容芷。
容芷腦中靈光一閃,他看著龍四遲疑的說道:“你是說?”
“對,夫人給你用的正是血煞門不傳秘藥之一的黑玉斷續膏。”龍四肯定了容芷的想法,接著他繼續說道:“屬下不知道夫人是怎麽拿到血煞門的不傳秘藥的,可是可以肯定有一點,夫人與血煞門或是血煞門中的某人有著關聯,如果這世上有誰能夠可能拿到凝氣丹,夫人必定是不二人選。”這是龍四那個時候反複考量過後才做出的決定。一方麵他是分析出秦子沫與血煞門的聯係,而另一方麵,他也是考驗秦子沫是否具有當他們主母的能力。
龍四是毒尊手下的四大影衛之一,他的特長也並不局限於醫術這個方麵,就算是讓他單獨行動,他的領導才能與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也絕對不在任何人之下。這也是毒尊能成為地下暗勢力之首的主要原因之一。強將手下絕對不會有弱兵。
“龍四,我承認這一切你做得很對,也全都是為了我,可是絕對不允許有下一次,就算她有那個能力能夠拿到凝氣丹,我也絕對不允許讓她去涉險,你明白嗎?”容芷表情凝重的看著龍四,他承認龍四分析的都對,也許他與龍四換個位置相處,他也會提出這種建議,誘導秦子沫去為其拿藥,可是站在他的立場,他絕對不公允許自己心愛的女人涉險,這是身為男人的恥辱。
“是,屬下知道了。”龍四向著容芷行禮。
“去吧,去給我備馬。”容芷聽完了龍三的匯報,他的心已經心急如焚了,秦子沫一定不能夠出事,雖然他不知道秦子沫與血煞門有著什麽樣的關聯,可是凝氣丹並不像黑玉斷續膏一般那樣能輕易弄到手。特別是血煞門裏的那個鬼醫,要是誰惹惱到了他,那麽他絕對會是一個恐怖的存在。他的心裏存在著很大的擔憂。
幕落國毒草園肉。
秦子沫已經把簡星辰交給她的毒蟲伺養書全部看完並且已經著手開始喂食它們。這些毒蟲的飲食習慣都非常的奇特,有的是以各類動物為食,有的則是以毒花毒草為食,有的飲食就更為奇怪了,居然是以相互蠶食以同伴的屍體為養料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