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害人不成終害已

  眾女聽完不由紛紛地把目光望向了大校場上踢著蹄兒甩著馬頭搖著長長馬尾的十匹高頭駿馬。


  一時間眾女不由的發出了一陣嘈雜聲。


  “啊,我不會騎馬呀,怎麽辦?”


  “我倒是騎過,可是那是匹小母馬,沒有它們這般高大。”


  “這麽高怎麽騎上去啊?用椅子嗎?還有這騎上去它們會不會把人給摔下來啊?”


  失望的、略有希望的、擔憂的少女們開始討論起下去怎麽騎馬的事兒。


  “哈哈,看來這是天助我也,這北齊國太子妃之位我是坐定了。”這是先前那個壯碩的花癡少女發出的狂笑聲。她天生出自武將家庭,自小便被爹爹教導著學騎射箭,雖說比不上那些男子,可是比這些連馬都沒摸過的千金小姐們可是不知有了多少的優勢。


  比試的次序是按著進門時的號牌來的。


  這時林詩詩走到了秦子沫的身邊,她對著她說道:“姐姐奉勸你還是放棄算了,畢竟這摔斷了手腳或是摔掉了一條小命比那虛無的一個太子妃的承諾可是不值得多了。”


  “那你怎麽不放棄?”秦子沫轉眸冷笑了一聲,“有空和我說廢話,還不如你自求多福吧,小心自己從馬背上摔下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嗬嗬,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林詩詩柳眉兒一挑,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她不怕秦子沫上馬,怕就怕她不上。隻有她在馬背上,她才能成事兒。所以方才她對秦子沫所說的話全都是激將法。


  “嗬嗬,我也是很期待呢。”秦子沫看著林詩詩,她那點小心思她還看不出來,這虛偽的笑容裏麵一定藏著什麽陰謀。想看她出醜?成啊,她會讓她看到的,不過到時出醜的人物是不是她那可說不定了。秦子沫指尖一彈,一股粉沫直接就沾上了林詩詩的手背。


  等下就瞧好吧。


  這多數的美人佳麗們大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哪裏有北齊國女子這般的豪邁?可以在馬背上過生活?

  主考官是北齊國的使者,那身形一看便是一個經常在馬背上摸爬滾打的武將。這是一個看上去接近三十歲左右的英武男人,他有著一張國字臉型,從外表看起來一臉的正氣。從命相學來說,像這種人絕對是那種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屬於剛正不阿的人物。


  規矩的規定是小姐走到馬旁,不借助任何人的幫助,隻憑借著自己的能力騎上馬背,然後在規定時間裏繞著校場跑三圈。當然這上馬的速度也是計算在那半柱香的時間裏的。


  先是上馬這一動作這可就難壞了那些從未曾騎過馬兒的千金小姐們。不過在北齊國太子傾城絕代風華的誘引下,那些從未自己騎上過馬兒的千金小姐們,還是打算準備試一下的。


  隻見她們一個個走到那十匹高頭大馬的身旁,平時隻拿著針線幹些繡花活的小手死命的拽住了馬鞍的一角,抬高了自己的小腳想要踩上那馬鐙兒,可是那馬鐙兒豈是那麽好踩的?有好幾個弱不禁風的小姐光是耗在踩馬鐙這一步就硬是耗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踩上去。就別說上馬溜圈了。


  其中一個小姐好不容易踩上了一隻馬鐙兒,然後不知是她自己抓痛了馬兒還是拍了一下馬屁股,那馬兒竟然還未等她騎上另一邊就直接拖著她奔了出去。頓時,她一個倒蔥,身子落地一隻腳卡在了一隻馬鐙上,馬兒直接拖著她便衝了出去。


  一時間尖叫聲四起,那淒慘的場麵直看得周圍的千金小姐們全都嚇得花容失了色。


  不過北齊國派在馬匹旁的護衛,很快的便追上了那匹拖人的馬兒。拉住了它的韁繩,安撫下了馬兒的暴躁,救下了那個被拖出去十數米的參賽小姐。


  那參賽小姐被人扶起來的時候,早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哆嗦,那三魂去掉了六魄。全身的衣裙蒙了一層的灰,這看起來雲鬢散亂狼狽不堪,有如路邊的乞丐。


  經過這一番驚嚇,那些不會騎馬的千金小姐們心裏就更慌了,有的人看了看台上的北齊國太子,再看了看那高頭大馬兒,在男人與自己的性命之間做著痛苦的決擇。接下來有一小部分人直接站在了馬兒身旁就連馬鐙都不碰一下的挨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這算是變相的自己宣判自己出局。


  不過也有不乏一些武將的女兒,她們在父兄輩的熏陶之下,也是能騎擅射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人。隻是勝出的能順利進入下一輪的女子不多,而且多數屬於孔武有力壯碩型的。這嬌小型的美人兒幾乎在勝出處已經絕跡,不過也不泛有幾個身材健美的辣火美妞兒。


  這第十輪就挨到了秦子沫與林詩詩兩人,由於她們號碼相鄰,林詩詩是95號,秦子沫是96號,所以被安排在了一起。


  “妹妹,你小心了。”林詩詩在經過秦子沫的身邊時,用有些陰沉的聲音對著她警告道。


  “哦,不勞表姐操心,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秦子沫約摸著她彈在林詩詩手背上的藥粉應該快要發作了,等下就能看好戲了。


  “嗬嗬,那你確定自己能單獨上得了馬背嗎?”林詩詩嘲笑的看著秦子沫,這個廢物根本就不會騎馬,她來隻能是丟人現眼而已。


  “哦,那等著瞧,我會讓它自動讓我騎上去的。”秦子沫自信的瞥了一眼林詩詩。別把人都瞧死了,她可是帶有秘密武器的。


  說完她走到了一匹棗紅馬的身旁,用手拍了拍它的馬脖子,這是容芷教給她對馬兒示好的一種方法。就好像人與人之間初次見麵便會打招呼一樣。來時她已經分辨出了這是匹漂亮的小公馬。全身的毛兒油光透亮,在陽光下泛著一層亮光兒,它的身形也是膘肥馬壯的。一看平時都是吃著精細的飼料長大的名貴品種。


  “乖,姐姐給你吃蘋果,等下可不要亂使性子哦。”秦子沫用臉貼著馬耳朵輕聲的對著它說話,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隻蘋果,放在掌心裏拿到了棗紅馬兒的馬嘴旁邊。這匹棗紅馬兒先是拿著大大的黑亮眼睛瞪著秦子沫,然後它在看到秦子沫清澈的眼眸中並沒有惡念時,便試著一口咬掉了秦子沫手中的半隻蘋果,接著它嚼完了之後,又把剩下的半隻蘋果叼在了嘴裏,吃完了便用帶著濕意的舌頭輕舔著秦子沫的掌心。那黑亮的眸子像是一個小孩般的討好的看著她,似乎那眼神裏透露出還想要吃的意思。


  “還想要吃麽?”秦子沫用手拍了拍小公馬的馬頭兒,“那你乖乖讓我騎上去,那我就再給你一個蘋果怎麽樣?”秦子沫從懷中又拿出了一隻蘋果,在小公馬的眼前晃了晃。容芷告訴過她,北齊國的赤兔寶馬非常通人性,它們能讀懂人的心思,聽得懂人話,它們是看得出一個人對它有沒有惡意還是存著善意的。不過想要得到它們的信任或是好感就要投其所好,這赤兔寶馬的唯一弱點便是喜食蘋果,所以容芷建議她帶著蘋果上場。果然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容芷說的完全的正確。


  小公馬的眼睛一亮,這蘋果可是它們這些北方良馬的最愛,近期它都沒有嚐過呢,方才吃了一個味道還是那麽美味,真想要把女人手中的第二隻蘋果咬了。這個女人的意圖很明顯,不就是想要騎上它的馬背麽,如果有蘋果吃,它當然樂意配合。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站在秦子沫身側的小公馬兒,居然自己就曲下了前蹄,放低了身姿等著讓秦子沫跨上去。


  秦子沫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中跨上了小公馬的背上,然後小公馬兒吃到了蘋果,秦子沫一拉手中的韁繩,小公馬自個兒便又重新站了起來。


  “這,這怎麽可能?”林詩詩看著秦子沫讓馬兒曲膝迎她的一幕,看得完全的呆愣住了。這世間真的有如此詫異之事嗎?這一切全都是幻覺吧。


  看台上,拓跋烈看著秦子沫喂馬兒蘋果的這個舉動,當下便放了心。看來她也不笨,知道用這種取巧的方式,隻是這個方法是容芷教她的嗎?本來他還想著要示意手下去幫秦子沫上馬的,不過現在看來她這一手倒是豔驚四座、技壓群雌,把先前勝利晉升的一眾女人們全都比了下去。誰能讓北齊國的寶馬良駒自動曲膝求騎?她倒是古往今來的南方第一人呢。


  “姐姐,你還不快去騎你的馬兒?這樣看著我可是會被我甩得人影都看不到的。”秦子沫得意的瞟了一眼站在她馬下的林詩詩,那調侃的話語成功的讓林詩詩氣悶了心。


  “哼,那你就快跑吧。”林詩詩也不甘示弱,她用手輕拍了一下秦子沫胯下的小公馬的屁股,一根極小的銀針從她的掌心整根沒入了小公馬的屁股之內。然後她快速的走到了承載自己的馬旁,足踏馬鐙兒一下子便漂亮的翻身上了馬,小公馬立時便似發了狂一般嘶鳴了一聲,瘋狂的衝向了前方。這一幕發生的很快就在閃電雷鳴之間。


  林詩詩騎在馬背上,冷眼看著秦子沫的背影。去死吧,秦子沫,看你麵對發了瘋的馬兒,還能怎麽辦?不過這隻是她心裏的想法。


  表麵上她還是一副姐妹情深的駕著馬兒在後麵驚呼著,“妹妹,小心。”但是她騎的方向卻是逼著秦子沫胯下的馬兒朝著人多的地方跑。


  這秦子沫胯下的馬兒受了驚發了狂,搞得全場一片的嘩然。這可是第二次馬兒受驚帶著人跑了,不過上回那匹馬兒拖著人跑還沒有這般的快,而秦子沫胯下的這匹馬兒似是發了瘋一般直向著前麵還在排隊參加比賽的人群衝。


  不行,不能在這個時候把馬兒騎向那個方向。秦子沫雖然被小公馬這突然之舉,弄得有些慌了手腳,不過這隻是暫時的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她用盡全力把馬頭拉向了右方,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身子下傾,手中緊拽著韁繩不放,雙腿也緊緊的夾著馬腹兒。她知道現在如果一分神,她便有可能會是個粉身碎骨的下場,耳邊似乎傳來了容芷的嘮叨聲,那是他教她騎馬的方法,她用一隻手輕撫著馬的脖子一點點安撫著發了狂的小公馬。她試著牽引著它順著校場外的賽道奔跑。


  而這個時候,那個北齊國使者已經一個箭步飛身上馬,剛毅的臉上帶著凝重之色。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秦子沫那抹豔麗的海棠色。心下不由的暗歎方才這名少女的膽大與心細。如果她沒有把發了狂的馬兒拉離衝向人群的軌道,那麽至少現場會有多名佳麗受傷或是被馬踏死。這是他們不希望看到的。因為再怎麽說,他們都隻是借了大周國的皇帝擺了這一場變了相的選妃會而已。這出了事,他們難逃其責。


  不過前麵的少女他倒是十分的佩服,他知道赤兔寶馬的腳力與速度。她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能把它控製成繞著賽道奔跑已經做得非常的不錯了。不過眼下之計是要把她從發了狂的馬背上弄下來。他催促著胯下的俊馬追逐著前麵的那抹海棠之色。


  而此時小公馬載著秦子沫在校場外的賽道上已經瘋狂的跑了五圈。秦子沫隻覺得自己的虎口發痛發麻,手中握著的韁繩有滑脫的危險。


  看台上拓跋烈點漆黑瞳帶著幽暗之色看著繞著外場賽道跑的秦子沫。那抹倔強的海棠色牢牢的依附在棗紅色的赤兔寶馬之上。修長如玉的指尖在桌子上輕彈著,他看著下麵,不由的微眯起了眼睛。如果下麵的這個女人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死了的話,那麽容芷會心痛嗎?

  而坐在他旁邊的耶律齊,則是有些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茶杯。此刻他的眼睛裏隻有那抹飛馳在俊馬上豔麗的海棠之色。他的心思很矛盾即想祈禱她不要出事,又十分氣憤她為了一個北齊國太子妃之位竟然如此拚命。


  北齊國使者在秦子沫駕馭著赤兔寶馬繞行第六圈的時候,終於追上了它。他一個側身翻躍,把自己的身體側掛在了馬匹靠近秦子沫的那一麵,然後找準了機會,一個縱躍跳上了秦子沫的後背,剛硬的雙臂一下子圈住了秦子沫嬌小的身子,他的一隻手已經穩穩地抓住了秦子沫已經快要滑脫手的韁繩。


  “籲。”北齊國使者大喝了一聲,壯碩的手臂一記向後用力,赤兔寶馬一下子人立而起。而坐在秦子沫身後的他,立馬便夾緊了馬腹,一隻手緊抓著韁繩不放,一隻手則是用鐵臂扣穩了秦子沫嬌柔的身子。由於馬兒倒立傾斜的角度,秦子沫此時已經是呈現90度的傾斜完全的靠在了他強健的臂腕裏。


  一股淡淡地處子幽香鑽入了北齊國使者的鼻子裏,他低頭可以看到秦子沫如羊脂白玉般的玉頸兒,他的懷中第一次抱著如此嬌柔的身子,心竟然在這一刻莫名的狂跳了起來。此時他隻覺得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已經沸騰起來,就好像他上戰場殺敵整整三天三夜砍死敵人數百上千般的血脈膨脹。這種感覺很奇特,他還是第一次從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如殺敵般熱血沸騰的感覺。


  不過他也理智的想到這個女人可是參加太子選妃的佳麗之一,也許她會是太子妃的人選。


  發了狂的馬兒被北齊國使者硬生生的製住了,小公馬直立而起的前蹄終於平穩的放落到了地上。北齊國使者抱著秦子沫從馬背上下來。


  待秦子沫站定之後,他繞到了她的前麵向著她行了一個北齊國之禮。他向秦子沫低首,右手單手握拳放於左胸之上。


  “尊貴的小姐,讓您受驚了,這裏紮克爾向您陪罪。”原來這名北齊國使者,便是北齊國的第一勇士紮克爾。


  “使者不必多禮,這馬兒發狂之事,也不是你能夠掌控得了的。”秦子沫對著紮克爾微微地點了一下頭,示意他不必糾結於這事。


  紮克爾抬頭這才第一次看清了秦子沫的容貌。她是月亮湖中的女神嗎?明媚的陽光在她的周身塗上了一圈的光輝。照耀得她絕色的心型小臉越發的光彩照人。她的身子雖然嬌小可是卻一點也不輸給北齊國女子的豐滿與妖嬈。一雙傲峰目測估計能被他的手掌一掌掌握,順著視線而下她的腰肢極細,從方才他抱著她的時候,他就懷疑他強硬的力度會不會把她這纖細的腰肢兒給勒斷了。還有她的臀部也豐滿翹挺,剛才馬兒倒立那會兒,他感覺到了從秦子沫臀部傳來的彈力。


  秦子沫看著紮克爾毫無遮攔的目光,不由漸漸地皺起了眉頭。這個北齊國人的目光,尼馬的太赤一裸裸了。


  不過很快的紮克爾回過神來,他對著秦子沫露出了一個陽光笑臉。


  呃,看著紮克爾現在的目光,秦子沫又有些無語,這人表達情緒的方式也太直接豪爽了吧。看著他眼中又恢複成清明剛毅的眼神,秦子沫突然感覺方才他看向她那赤裸裸的眼神隻是幻覺一場而已。


  紮克爾對著秦子沫笑過之後,他徑直的走到了小公馬的麵前。


  “喝。”紮克爾大喝了一聲,手中運起了一隻拳頭。周圍的空氣似乎被他的拳頭吸進去一般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旋。就在紮克爾要把拳頭砸向小公馬的頭顱的時候,秦子沫一下子便衝到了小公馬的麵前,雙手張開用身子護住了在她身後的小公馬。


  “你要幹什麽?”秦子沫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急促。


  紮克爾在舉拳擊向小公馬的瞬間改了一個方向,拳風一下子在他右手拳前方的地上形成了一個大坑。


  秦子沫驚駭的看著紮克爾僅憑借著拳頭就造成的極端破壞力。試想著這一拳要是擊打在她的身上那她不就瞬間咯屁了?想到這裏她的後背一陣的發涼。


  “你瘋了?我這一拳要是打在你的身上,你便死了。”紮克爾的心裏也是一陣的後怕。


  “你為什麽要殺這馬?”秦子沫後怕歸後怕,可是她沒有忽悠紮克爾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


  “它該死,一匹會突然發瘋的烈馬,不佩成為我北齊國的戰馬。”紮克爾的口氣很硬,態度也非常的堅決。


  秦子沫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公馬。小公馬這個時候似乎已經緩過勁來,它用歉意的目光看向秦子沫,馬頭兒也在秦子沫的後方輕蹲著她的秀發。這馬兒倒是個機靈的貨。


  秦子沫看著小公馬,她的心裏有些不舍它被殺死。然後她用有些祈求的目光看向了紮克爾的方向,對著他問道:“那我能不能買下這匹馬兒?”


  “它差點讓你喪命,你還要買下它?”紮克爾有些不理解秦子沫的思緒模式。


  “我想它也不是故意要發瘋的。”秦子沫可沒有忽略,小公馬發瘋前的一刻,林詩詩用手拍了一下它的馬屁股。她想,它會發瘋那也應該不是它的本意。“如果可以的話,那我能出錢買下它嗎?”


  紮克爾猶豫了一下,接著他看著秦子沫說道:“好吧,既然尊貴的小姐喜歡這匹馬兒,那紮克爾作主就把它送給你了。”


  “啊,真的嗎?”秦子沫一聽他要把赤兔寶馬送給她,眼睛不由的一亮,不要花錢直接送她,這敢情最好不過了。一時間她對著對麵的紮克爾甜甜一笑。這人真是一個好人呐。


  “嗯,等下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我派人把它送你府上去。”紮克爾憨厚的一笑,用手抓了抓他後腦勺的頭發。這美人傾城一笑,還真是美得讓人心跳失頻啊。他隻覺得他那顆埋藏於胸膛內的心髒怦怦地跳個那是一個快啊。


  不過秦子沫的注意力倒是沒有再放在紮克爾的身上。因為她被離她不遠處的一場喧嘩給吸引住了目光。


  她腳步輕移走近了喧嘩的發源地,擠進了人群,在看清裏麵的情景之後,她發覺她窘了,這不是一點點的窘,而是非常徹底的華麗麗的窘了。


  被人圈觀的對象正是她的表姐林詩詩,此刻的她雙手疊於身前,維持著騎馬的動作,整個身子像是發了羊顛瘋一般抽搐顛簸著。


  窘,這不是江南STYLE裏的標準騎馬的動作嗎?表姐她這是打哪學來的?難道她也被人穿了?秦子沫眼睜睜地看著林詩詩把騎馬這一動作越做越烈,接著她的頭發被她高頻率的顫動給弄亂了,此刻的她看起來異常的狼狽,直到最後她越跳越走了樣,最後她維持著手伸在前麵騎馬的動作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


  看著林詩詩倒在地上,呈九十度角還在抽搐的雙手。這下子秦子沫可謂是徹底的窘了,她想起了方才她不是給林詩詩的手背上彈了一些藥粉麽?這藥粉的作用好像就是可以讓人肌肉僵硬而且不停的抽搐的。隻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林詩詩會在騎馬的那一刻發作,她這動作實在是太喜感了。她看了實在是忍不住想笑,不,不是一般的想笑,而是想狂笑。


  “你們看這趙小姐是怎麽了?怎麽從下馬之後就一直做著這個動作啊?”


  “是啊,是啊,看她那樣子好像是身不由已,難道是被鬼上身了?”


  “不會吧,這青天白日的,哪有鬼敢出來?”


  “可是如果不是鬼上身,那怎麽解釋她現在的狀況?”


  “大家讓開,大家讓開,禦醫來了。”


  一個公公用雙手撥開了人群,讓一名老太醫過去給林詩詩診治。


  “怎麽樣?是什麽問題?”這個時候耶律齊從看台上下來,人群自動為其讓出通道。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隱憂,這撫琴大會才舉行了一個項目便出了這許多的事,真的是太不吉利了。


  老太醫對著耶律齊微微地搖了搖頭,以他多年的行醫經驗,還真看不出這種症狀的原由。


  耶律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老太醫,現在這關係到兩國的顏麵問題,所以不能有半點的差錯。也不能說這是不明症狀的病因那會造成民眾的恐慌。


  “可能是羊顛瘋發作吧?”老太醫不是很確定的用汗巾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種症狀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與羊顛瘋相似,但是又不像是羊顛瘋,因為羊顛瘋發作時隻是肌肉抽搐並不是肌肉僵硬的症狀。現在他用手戳著林詩詩的肌膚,就像是戳在一塊硬板之上。而且看林詩詩的人,神誌還是清楚的,不過她現在估計自己都不想清醒著吧。在這麽多大家閨秀麵前,而且還是在大周國皇上與皇後外加兩國太子的麵前出了這麽大的醜。她心裏其實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聽了老太醫最後的確症,羊顛瘋?靠他***,她要不是現在臉部肌肉也僵硬著,她一定要罵他個狗血淋頭。她哪裏來的羊顛瘋?她根本就沒有這種毛病好不好?庸醫這個老太醫絕對是個庸醫呀。不過最可恨的是,不知道是誰對她暗地裏下的手,讓她在皇上皇後兩國太子以及全京城的千金小姐麵前失了麵子,這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麽嫁人?誰肯娶一個有著羊顛瘋毛病的女人?

  此時的林詩詩真的是欲哭無淚,最後她兩眼一番假裝暈倒,來個眼不見心為淨。


  秦子沫看著林詩詩這個樣子,她的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嗬嗬,叫你害她,自己自食惡果了吧。看來她一點也不用內疚於她給她下了這種毒。這個林詩詩早就存著害她之心了,所以她沒有必要再理讓於她。在她對她幹出了這種事之後,她還嫌自己下的毒根本就太輕了。應該再加上另一種毒藥的。光跳江南STYLE多沒勁呀,應該讓她當著眾人的麵,大跳脫衣豔舞才是正途麽。


  這個時候,秦子沫在腦補林詩詩一邊跳著江南STYLE的騎馬舞,一邊脫衣服的情景。噗,這個夠精典哦。


  很快林詩詩被人抬了下去,騎馬比賽繼續。


  接下來的比試,紮克爾派他的手下一人看著一匹馬兒,倒也再沒有出什麽意外,這第一場比試下來,原本有三百多名的佳麗基本上已經去掉了前麵那個數字隻留了後麵兩個尾數。數了數隻有寥寥的三十多名。


  “皇上,看來貴國小姐,都是一群嬌滴滴的弱女子,很缺乏鍛煉呐。”拓跋烈舉起酒杯遙向大周國的皇帝敬了一杯。這些女人的平均素質也太差了,隻是騎個馬而已,也不算是多大的一個運動項目吧,在他們北齊國可是人人擅騎馬人人會射箭的。難怪大周國的士兵要差上北齊國的士兵一大截呢,就從這女人一方麵來說,這樣一群嬌弱的女子,她們生下的後代能優秀嗎?

  “嗬嗬,讓太子見笑了,不過這女子本來就是用來疼的,沒事武刀弄槍的這不和男人無異了?這女人呐還是嬌弱一點好,這抱起來才舒暢不是?”耶律玨也不甘示弱,這女人不嬌弱強得和男人似的,那他娶什麽女人啊?幹脆去搞基算了。


  “嗬嗬。”拓跋烈對於耶律玨的話隻是淺笑了一下一帶而過。這隻能說兩國的審美觀不同,北齊國的女人們都是比較健美妖嬈型的,身材比例趁於完美,而大周國的女人偏瘦,看起來一個個弱不輕風,一陣風都要倒了似的。根本就不適合北燕人的擇偶標準。這場撫琴大會聽著似是風雅之會,可是前期的比試,拓跋烈還是動了腦筋的。看吧從這第一項就涮下來絕大多數人就知道了。不過話也說回來,要不是為了秦子沫這個容芷看上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在大周國舉辦這場撫琴大會的。


  “下麵進行第二項的比試,也是北齊國傳統的民眾娛樂活動——射箭,三十米的距離三支箭能成功把三支箭射到箭耙上的就算通過。”紮克爾把第二項的題目報了出來,裏麵的小規則被他改了一下,本來是三十米的距離三支箭能成功射出二十環以上的才能通過。不過看在大周國眾多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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